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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盼雪湖回去后,文翎就没有再出门了,司徒清也没有再找上门来,她也没有再见到云飞。
文翎没有开口提及那日发生了什么事,应凌自然也没去过问。应凌只知道那日她站在庭玉阁前等待时只见文翎阴沉着脸从和风居方向走来,扔下一句“回家”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她的身后也不见云公子和司徒公子。应凌不知道在和风居里发生了什么,可文翎的反应让她很是担心。
回去后的文翎极少说话,或是说话说得比以往要少一些,更多时候她只是在发呆。脑子空白一片啊,连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为那天盼雪湖上的事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赵岩的一句“你到底想不想娶她”吗?她在意云飞的回答。
可是云飞明明还没有回答啊。
如果云飞回答了,那么答案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文翎坐在桌子前,手上拿着白玉汤匙不停地搅拌着应凌刚端来的燕窝,思绪紊乱。
不管云飞想不想,赵岩既然问出了这句话,那么就说明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那个人是谁?
倘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那么她先前对云飞喜欢文翎的判断是错误的吗?
文翎摇摇头,发觉自己不愿意去想这件事。如果云飞喜欢的人不是文翎……可是就算云飞喜欢的人不是文翎,那又怎么样呢!文翎应该是不知道云飞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她会不会记得云飞都说不定呢!那么,苏小悦心中这股莫名的恼怒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喜欢他还是替文翎觉得不值?
不管哪一个,似乎又都不关云飞的事,同样也不管自己的事。自己是苏小悦,而不是文翎啊。
苏小悦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混乱了。
“小姐,你没事吧?”应凌把泡好的龙井茶放在文翎面前,又伸手拿开了文翎面前的燕窝,顺道把文翎的汤匙抽走,“你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是……不舒服吗?”应凌想了想委婉问道。
文翎向后仰,伸了个懒腰,扯开一个笑容,说:“没事,我……可能是昨天没睡好,有点乏累。”
应凌见她打了个哈欠,就不再开口,收拾了一下桌子,准备把那碗燕窝端出去,就听见后面文翎的声音。
“小凌子,你说要是你听见两人的对话,对话的内容可能是……”文翎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水,“要是关于要不要喝茶的内容,但是没说明是喝哪杯茶,只听见一个人问另外一个人,你到底想不想喝它?那你觉得被问的那个人到底想不想喝茶?或是说……”
“小姐,”应凌歪着脑袋,一脸迷糊道:“我……我没听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文翎叹了口气,朝应凌摆了摆手,应凌迟疑了一下,端着燕窝走了出去。文翎皱着眉头,看了面前的乌龙茶半天,最后端起来想要一饮而尽,结果被茶水烫到了舌头。
不管了!想喝哪杯喝哪杯!反正别烫着我就行!
她低头看了看刚刚烫到自己的茶,伸出舌头呼呼两下起身就起身换了衣裳。
今天是应凌先前说的下元节。下元节,水官解厄,她要为自己祈祷一个好生活!
泰江江水清澈见底,落日西山,余晖洒下,水面像是镀上一层亮闪闪的金块。风过水动,激起一圈圈涟漪,宛如夜空中闪烁不停地星辰。此时乃是申时,天并未暗下,夕阳配上江水,加之周边青山,远看俨然成为一幅落日山水画。江面上稳稳浮起一艘巨大船只。这是一艘福船,以杉木与樟木建造而成,上平如衡,下侧如刀,底尖上阔,首尾高昂,宛如屹立在江面上的大楼。
在甲板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祭祀品,在桌子的一旁站着七八个身着道袍的人,手中拿着拂尘,嘴上微微而快速地一张一合,看起来是像在念着什么。
文翎靠在船的栏杆上,向下眺望,一眼便看见身着华丽紫袍的赵岩和仍是一身白衣的云飞,一前一后,缓步而行,一人冷漠高贵,一人温和沉稳,引得许多闺中小姐驻足而视。
“招蜂引蝶的。”文翎撇了撇嘴,不知道是在说赵岩还是云飞,亦或是其他人。
这时,一身蓝衣的司徒清向赵岩他们靠近,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梳着十字髻、身着红色裙衫的少女。少女一蹦一跳地走到赵岩和云飞面前,以右拳抵左掌行了一个礼,又不知道是说了什么,竟逗得云飞哈哈大笑,就连赵岩也勾起嘴角。
“诶?”文翎的眼神极好,看到这一幕不觉得有些神情,她站在栏杆前,身子开始往外探,把在一旁的应凌吓了个不轻。
“小姐!你这样是很危险的!”应凌瞪着眼睛大声说道。
文翎伸手捂住了应凌的嘴,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探出去了。小凌子,我问你啊,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应凌拉开文翎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朝着文翎手指的方向望去,微微皱眉想来一会儿,就舒展眉头道:“那是黎贵妃的侄女,路将军的长女,路飞灵。”
“你认识她?她与云飞还有赵岩的关系很好嘛?”
“从前待在皇后娘娘身边见过几次。路小姐自幼便送去武学世家,几年才回宫一次。在外待得时间久了,路小姐的身上便有了一股在宫中难得一见的豪情。从前见她偶尔进宫,除了去黎贵妃的住处外,便是与王爷还有云公子一块儿切磋武艺。据我所知,王爷与云公子也喜欢听她口中所描述的江湖趣事,快意恩仇。”
原来是江湖人士。文翎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她还没在这儿认识过江湖儿女,不知道接触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而且,既然连赵岩都喜欢听她说的江湖趣事,那就一定很有趣,不然 那个冰块脸怎么会有春意盎然的模样呢?
文翎拍了拍手,跨步朝着赵岩的方向走去。
“你们知道吗?当时那名大汉就倒了下去,连忙喊着‘大侠饶命’,结果那小孩不听,脸反而更冷了,一脚就踹了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文翎从路飞灵身后冒了出来,路飞灵一下子就闭了嘴,原本与肩同宽的随意站姿一下子就变成了双脚并拢,姿态端庄。她回头看了文翎一眼,又转向司徒清,小声问:“这是?”
司徒清笑道:“文庭文丞相的长女,文翎。翎儿,这是飞灵。”
文翎瞥了司徒清一眼,不去搭理他。她还在生那日盼雪船上画廊的气呢。
司徒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觉得尴尬,就只是一直笑着。文翎又问了一遍方才他们在说的事,赵岩一言不发,只有云飞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一旁的路飞灵也见云飞开了口,便认为文翎不会是平日里劝说她要重视宫廷礼节的千金小姐,就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原来是路飞灵在沿途遇见一名采药少年,只是那名少年当时正被一个大叔欺负,大叔比较踹翻他的药竹篓,说这片山是他的,那些草药也是他的,便要少年滚下山。少年知晓这大叔是另外一个村头的恶霸,整日游手好闲,恃强凌弱,平时没能遇见,而这次就凑了个巧,遇见了。偏偏又碰上少年为村里年长的老人采草药的时候。于是少年在那大叔要一脚踩烂草药时,举起手中的镰刀就向大叔甩了过去。大叔一惊,镰刀稳稳扎在他的右脚旁,仅差一寸之距。不等大叔反应过来,那名少年就上前一脚,将大叔踢翻在地。一旁的路飞灵见状明白不需要自己出手,就双手抱臂靠在树上看热闹。后来大叔被少年赶去采草药,还要他背到自己村门口,最后熬了药才放他离开。
“此少年真是有趣。”云飞感叹道。
赵岩不似先前那般脸露笑意,而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文翎听到这个故事时嘴角微微上扬,却在见到赵岩的表情时,又垮下了几分。
他很不喜欢自己,比之前更不喜欢。
文翎是这样感觉的。不过他喜不喜欢她,不关她的事。反正她也不喜欢他。
她这样想着,偏过头看了云飞一眼,却看见云飞在对上她的眼睛时,迟疑一秒,挪开了。
怎么回事?
文翎皱着眉头,不知所以为。
“是吧!有机会我带你们出去浪迹天涯,那可比待在这儿守着什么权位要好上许多。”
“飞灵。不可胡言。”一声沉稳的声音从路飞灵身后传来,路飞灵绷紧了身子转了过去,就见自己的父亲站在身后,一脸无奈的笑容,而父亲的身旁则是姑姑黎贵妃。
“黎贵妃。”
在场众人低头喊道,黎贵妃微微点头,瞥了文翎一眼,又看了路飞灵一眼,最后停留在路将军身上,只见她笑道:“飞灵又长大了不少,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此次也该要为其寻一如意郎君了吧。”
话落,众人反应各不相同。路飞灵惊讶地看向黎贵妃,刚要开口,就被父亲摇头的动作制止了,而赵岩则是蹙眉,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云飞与司徒清也同样低下头,神情稍稍显得有些古怪。
有事情?
文翎想到先前赵岩的所问的“你到底想不想娶她”,又想起方才云飞在路飞灵面前哈哈大笑的模样,眉头紧锁,莫不是赵岩所问的那个人就是路飞灵?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若真是她,为何大家的表现看起来都有些奇怪呢?文翎定了定神,抬头偷偷看向云飞,看见的只有他沉思的英俊侧脸,此外便看不出什么情况来。 闷骚王爷终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