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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庭点点头,叹了口气:“为父就是想对你说,以后为父定会护你周全,你再也不用受苦。为父……为父想要照顾好你。”
文翎瞪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文翎想起应凌说的话。想来是瘟疫后的进宫导致的吧。恐怕是皇后娘娘对父亲说了什么,才会让他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能早一些就好了。
若是真正的文翎知道就好了。
苏小悦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又觉得有些欣慰。
在自己决定要好好重新开始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开始顺利起来。一时之间,四周就发生了一些变化:许氏、文娇娇母女二人被罚,不用担心有人有事没事就上门找个茬什么的;父亲也开始想要接纳自己保护自己照顾自己,此后在相府的日子必然不会像先前那般难过。一切仿佛有神相助一般。
“谢谢爹。翎儿也会好好孝敬您的。”
“嗯。”文庭低声应着。
又是一阵沉默。
文翎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父亲带她过来只是单纯让她看看母亲的画像,再说出那些话吗?
谁知道呢。
文翎舔了舔唇,开口:“爹爹,你能给我讲讲当年你和母亲之间的事吗?
文庭露出惊讶的神情,欣然道:“你想知道吗?”
“想。”
文庭拉着文翎走到了密室入口的第一幅画前,缓慢开口:“你娘亲名唤玉儿,并非赵国人,却在赵国大放光彩,很快就成了赵国颇负盛名的才女。你的祖父是个极为爱才之人,听闻江湖上有这样一名才女,便设宴款待。也是在那次宴会上,我见到了你娘,对她一见倾心。你娘也是如此。
我们会在书房内吟诗写词,也会在江湖河畔弹琴作乐。你娘跟皇后娘娘是闺阁之友,两人乃是挚友。即便性子大不相同,仍是情比金坚。皇后娘娘性情豪迈,不拘小节,知道为父与你娘情投意合,就在暗地里撮合我们。后来,玉儿嫁给了我,皇后娘娘也嫁与陛下。”
“那后来呢?”
“后来啊……本以为成了婚,便会是白头到老,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梦靥。”
文翎抬眼看了下文庭,发现他的眼里有些波动,声音也低沉下来,“玉儿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是不可多得的贤妻。只是当时不知为何,偏偏未能得子。你的曾祖母对此稍有不满,便让你祖母为为父再纳一妾。为父没能拒绝,终是负了你娘。不久之后,你娘便怀了你,也顺利讲你生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你仍为幼子之时,你娘却突然香消玉殒。”
“突然?”文翎像是抓到了重点一样重复着,但是文庭太沉溺于回忆当中,并未发觉。
“总之,你娘与我的事,大致便是如此。”
寥寥数语就道完一段往事。
其实文翎并没有听出太多什么,可能是因为说话的人在自己回忆中留恋着,便没办法将一件事情的头尾讲个清楚,只能想到什么讲什么。而且,一个故事如果真要仔仔细细明明白白说个清楚,怕是需要花上相当长的时间,毕竟一个故事里,最重要的也许会是两个人,但是仍不能将不重要的其他人遗忘掉。
比如,父亲刚才说的纳妾。这所纳之人或许是许氏。又比如父亲说的娘亲突然香消玉殒。“突然”二字便有可能是父亲其实是不相信玉儿会死去。也就是在意料之外,即是意料之外,那么久极有可能是人为。只是,若是人为,身为相爷的文庭,应该是有全心调查过的,可好像并没有查出什么。这就有些不对劲。能够当上丞相的人,他的脑子想必是较平常人而言要机敏灵活的。
除非当时的文庭受了很大刺激没能调查清楚。
而且,假如那名妾真是许氏。那么玉儿之死极有可能与她有关。
小说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正妻遭受妾室毒手死于非命,丈夫哀痛不已智商直线下降,而留下的正妻之子受尽妾室凌辱。
哎呦!实在是太像了!
不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文翎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低眉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将这段往事翻个底朝天。万一真是许氏害的,还能给玉儿和文翎报个仇。
虽然说不应该用有色眼镜看人,但是根据曾经看过的那些狗血的剧情,这一点点的怀疑还是要有的。所以许氏,可以暂时归纳到嫌疑人中。
“翎儿?怎么了?”文庭见文翎沉思不语,又兀自点头,觉得有些怪异。
“啊?没有。文翎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我只是在想母亲年轻的时候的样子。想必是倾国倾城的。”
文翎笑着点头,眼一抬,视线挪到最初的那张画上,语气带着深深的思念,“是啊,直教人一见倾心。”
父女两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文翎只觉得像是已经待上了一天一夜。
然而出去时,天还是明亮亮的。
站在书房门口,文庭伸手摸了摸文翎的脑袋,和蔼道:“以后若是想要知晓关于你母亲的具体的事便来问我吧。若是想要知道更具体一些的,便去问皇后娘娘吧。她一直很喜欢你。”
“是,翎儿知道了。”
“回房休息吧。”
“是。”文翎应道,抬脚离开。
这天天气不错,微风习习,暖阳缕缕,文翎一人走在花园里的小道旁的鹅卵石上,感受着这一切的美好。一抬头便能见到湛蓝苍穹上白云朵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花园内并没有花卉相伴。此时已经是冬初之际,花儿都凋零得差不多。但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文翎想要散步的心。
她的脑子里满是刚才书房密室里的对话,以及对于文翎母亲玉儿的认识。
说实话,玉儿真的和文翎长得很像。
也难怪文庭在从前一直不愿见她。相似的面容总是会勾起伤感的回忆。
苏小悦在不远处的亭子边停下,她忽然想起曾经做过一个梦。
一个关于玉儿的梦。
不过那时她以为是另一个文翎。
可再仔细回忆一下,她就敢肯定那人不是文翎,而是玉儿。
梦中的玉儿端坐在古琴前,双手自然垂放在琴弦上,眼泛柔光,嘴角轻扬,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娴熟地拨动着,琴音缓缓,如山涧流水一般。一曲奏毕,玉儿站起身来,朝她招了招手,“翎儿,过来,到我这儿来。”轻声细语的呼唤,唤着她最疼爱的人。
然而那时的苏小悦误以为那弹琴的人是文翎,文翎口中的“凌儿”应该应凌。
之所以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梦中那副端庄娴静的模样与画像上的才是如出一辙。印象中的文翎,不是玉儿那副模样。虽是有极为相似的面容,却在骨子里少了玉儿身上那般从容大方。
这就是玉儿与文翎的区别。
苏小悦右手握拳一下击在左手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跨出步子,坐在亭子下的石椅上,双手捧起自己的脸,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眼皮下一片漆黑,可她却在黑暗里感受着墙壁画上的玉儿,文庭口中的玉儿以及自己梦中的玉儿。
结合而成的便是那般大家闺秀的模样。
“真女神啊!”文翎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谁?文小姐是在说你自己吗?”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把文翎吓了一跳,直接从石椅上蹦了起来,“我……去!你怎么在这儿!”
文翎硬生生将“靠”字换成“去”,瞪大双眼看着刚刚站在自己身后的司徒清,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哦,本世子一直都没走呢。”司徒清笑弯了眼,饶有趣味地看着文翎,“莫不是文小姐见了本世子太过惊喜?”
“惊喜不敢,惊吓倒是不少。”文翎大大方方地赏了司徒清一个漂亮的大白眼,侧过身子想要绕过司徒清身边离开。
走到司徒清身旁的一根柱子时,司徒清忽然伸出手抵在了柱子上,将文翎圈在自己怀里,低着头看她:“文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闷骚王爷终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