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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文翎依旧每日早起起来练武,之后便是老老实实地准备殿试。
文翎没有什么天赋,根基也不稳,但好在足够勤奋刻苦,因而渐渐习得简单的傍身功夫。当然也只是平常的花拳绣腿,跟赵岩云飞他们动不动就翻身上屋檐,纵身跳下树是比不了的。
文翎学会的也就是比比剑式,挡挡比较常见的招数。她可不会什么内心,也不会什么大招。
但是这样的小有成就,已经是让她很是满意了。
当然,若是不会有人每日前来盯着自己的话,文翎想来就会更加满意。
一柄木剑挺直而出,手腕灵活一番,回身,刺向身后负手而立的人。
风吹,草动,天净,云清。
“我说,你这几日总来这儿做什么?”文翎收了剑,一脸不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赵岩,然后咧嘴一笑:“你不会是喜欢我,所以才老是来这儿的吧?”
赵岩冷哼一声,道:“你认为你有足以勾引我的资本?”
“你!”文翎被这话噎了一口,瞪了他一眼,道:“你大概是瞎了吧?本姑娘美貌无双,你竟然没瞧出来?”
赵岩瞥了她一眼,道:“相差甚远。”
文翎的相貌自然是上好的,一眉一眼尽显清秀,面如玉肤如雪,吹弹可破,引人回首,说是一笑倾城也不为过。
这在赵岩少时见到文翎就知道的。
而的文翎的相貌一直以来便是长得端正,就没有什么变化。
但她的行为举止却是与从前大大不同。这个从前指的是在文翎还不敢跟他顶嘴之前。那时的文翎性子软弱,不似现在这般强势;温和乖顺,不似这般牙尖嘴利。
这也是赵岩这几日来一直待在文翎身边的缘故。
从前他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而那日经暗卫回禀云飞见了文翎之后,不知怎的赵岩便想知晓文翎性情不同的原因。
为什么会变化如此之大呢?
先前听闻文翎曾出过事,之后醒来性情就有些不一样。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缘故吗?
赵岩默默思索着,却听见文翎冷哼一声:“是啊,自是相差甚远。”
赵岩的相差甚远指的是文翎的性情与从前相差甚远,这是他猛地想到的。而文翎的相差甚远则是与赵岩府上那名师姑娘相比。
如此一想,文翎的心情就变得不太好,她瞪了赵岩一眼,没好气道:“相差甚远,你便回去吧。留此做什么?”
赵岩不知道文翎说的是与什么相差甚远,只道是文翎承认自己同从前不一样。那么这种不一样是怎么来的?
“听闻你从前出了事?”
文翎已经是背对着他,听他这样一问,闷声道:“是又如何?”
“你可记得从前什么?”
文翎道:“不记得。我失忆了。”
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文翎就已经把说辞都准备好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提及的是从前的事,那便以失忆二字一笔带过好了。
赵岩看着她倔强的后背,又问道:“失忆?当真一点儿都不记得看了?”
“不记得。你失忆你还能记得什么?”文翎觉得今日的赵岩实在有些烦人,索性转过身去看他,不满道:“你最近总是来我这儿,究竟是要干什么?”
赵岩正低着头想着什么,迟缓地回答:“没什么,就过来见见你是如何笨拙的习武练剑的。”
“你!”文翎气极,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剑就猛地朝赵岩刺去,赵岩微微侧身避开,向后退了几步,从容不迫地翻身又上了屋檐,回头看了文翎一眼,便消失在屋檐上。
“一个个的,占着轻功了得,动不动就上屋檐,真是欺负我这种新手嘛?可恶啊!”文翎看着已经是空无一人的屋檐,闷声嘟囔着。
“怎么了?小姐?”与浅枝一道去拿早食的应凌走进院子见文翎咬着牙地看着屋檐的方向,有些不解地问。
文翎回头见了她们二人带来的早食,摇了摇头,没有对他们说什么。
浅枝与应凌看了她一眼,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但浅枝的视线停留在屋檐片刻,然后才挪了开来。
为了多一些时间的练习,文翎将吃早食的时间都压缩了。反正浅枝与应凌也没有什么事,因而就直接去那儿取了来吃。三人起得早,言姑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任由着她们。
因为这储秀宫虽说是秀女住的地方,但实际上,文翎是独自占有一小个小庭院的。这或许可以说是因为她是内定的人。尽管有些对此不满,但皇后对文翎的宠爱早就人尽皆知,即便是有所不满,也不能去说些什么。
而文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人安排了她的住处,她总不能推了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足够自己练习的地方,这才一直没有被人打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剑,抬头问:“浅枝,我何时能换真的剑啊?”
赵岩回了宫,就见到师妃妃抱着琴在等自己。
他跨步走了进去,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师妃妃柔声道:“煮了点早食,想着就给你端来了。只是没想到你不在,妃妃就在此等一会儿了。”
赵岩点点头道:“有心了。”
师妃妃见他拿起自己的端来的东西,正准备吃,就听见一人不知从何地冒出来。
他跪在地上,低声唤了一句:“主子。”
大概是见师妃妃在一旁才没有开口继续说话。
师妃妃见状就先行退下。
等师妃妃走后,赵岩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看了跪在地上的那人一眼,就听见那人说:“并无异常。”
赵岩凝神思考片刻,挥了手便让他下去了。
他派人去丞相府调查文翎出事之后的事情,但听闻就是如同文翎所说的那样。醒来时一个人也认不得,性情偏生了大转变,也就是这样。
赵岩对此也不得不承认。说实在的,其实他一开始觉得文翎或许不是从前的文翎,他深知觉这个文翎是假的。在他看来,没有人的性子会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因而才起疑。
但是由暗卫回禀后,有不得不将这种想法抹去。
文翎没有出过丞相府,这就不会结识江湖上的一些诡异之人,也就不会有被人换掉的机会。而她的性格便是在那之后就有所不同的,那或许真的是因病而起的吧。
或许在文翎心里,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不都说人有很多面吗?
也许也就是这样的吧。
如此一想,赵岩就不再在这件事上做太多的深究。
反正他没有找到什么具体可证的线索,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不管是现在的文翎还是从前的文翎,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过是受命于母后,护着文翎罢了。
之后赵岩便没有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文翎面前,文翎对于他那几日连续来见自己虽有所疑惑,但也不是很在意,或许是那太子爷太闲了,这才故意来找自己的茬。
实际上,赵岩去找文翎的原因便是想要自己好好观察,看看文翎身上有没有什么破绽。但是经过几天的相处后,他发现文翎并没有什么问题,除了性子的确与从前大不相同之外。
文翎已经练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来宫里也没有什么事。她除了每天练剑学习之外也就没有再去做什么其他的事。
云飞赵岩先后找向她的事她也渐渐没放在心上,一心就想着挡下浅枝的一招。
也正因为如此,文翎也就忙得忘了浣衣坊舒尔的事。
直到某天下午,文翎回去的早,刚准备去自己房间拿木剑再去联系一下,却见屋里坐着一个人。
“你?”文翎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那个熟悉又不敢确定的背影,直到那人转过身子,她才惊呼道:“舒尔!真的是你!”
“文翎!是我,是我,我出来了。”舒尔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佯装生气道:“你啊,一连数十日都不曾来见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文翎被她挠了痒,一边笑着一边躲开,求饶道:“没有没有,这段时日来比较慢,我就给忘了。我错了,求姐姐不要再挠了。”
舒尔这才停手,见文翎一张脸笑得通红,忍不住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舒尔看了文翎一眼,道:“翎儿,你知道我从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嗯?”文翎还没从笑意中缓过神来,就听见舒尔道:“我说过,我出了浣衣坊,便要回家,你还记得吗?”
文翎一顿,然后扯出一个笑容,道:“我知道。也记得。”
“所以,现在,我……”
“几时离宫?”
舒尔见文翎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便稍稍放心道:“三天后。”
文翎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道:“届时我送你吧。”
“不了,你要进行终审了。可不能……”
“不会,我已经将那些都记住了。我就想送送你。”
舒尔心中一柔,笑道:“那,好。” 闷骚王爷终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