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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号炮响,将官令旗摆动,马军步兵俱各变阵,和着鸣金之声,望着令旗变动,呼呼喝喝,冲杀练阵,刺枪抛矛。
马兵队乱蹄奔撒,长枪飞刺;骑士队弓箭齐发,有如箭雨;步兵队铁牌滚刀,勇猛彪悍。再加旌旗招展,金鸣鼓响,端的兵威强烈,士气鼎盛。
看得白英哈哈大喜,拍手声赞。两旁将领急忙声和,附和夸赞,对白英抛以媚眼,纷纷表示:“兵威鼎盛如此,阵势严整这般,都是全得大帅训兵有方,整饬有序,亦连我等众将也受诲颇多,大开眼界!”
“大帅真是大有将帅之风,今日只是抽调小半军兵来练就有如此气势,日后练那满城兵马,迎上皇观阅,定会龙颜大悦,满意嘉许!”
“别说这十万亲兵了,大帅大才,就是统帅百万军兵,也不在话下!”
“对啊,末将对大帅佩服至极,马首是瞻!”
“呵呵------”白英心花怒放,摆手谦虚道,“如此成果,都是众将训兵有方,练兵有能,白某定要奏过太皇圣上,嘉赏众将。”
一众将领急忙拱手言谢:“多谢大帅。”
个把时辰,看完兵马操练,众军齐退,排列两边。白英对身旁一将言道:“前日挑选了不少熟通武艺、懂得战阵者三十余人,即刻擂鼓比武,胜者各自擢升。”
那将官答声:“是!”令旗摆动,喝声:“比武开始!”
鼓点砸落,号声吹响,两边阵势里奔出三十余骑来,皆来高台下对白英跪拜已了,各自到阔地上两两相对,随着大鼓击落,众马奔蹄,木质的兵器开始交击,比武激烈。
呼喝声中,不时有人落马,有裁判人划定输赢者,记上名来,呈给白英。
白英看了,于中指其“方正”二字道:“此乃三代将门之后,名唤方正,乃川西大汉,听说武功了得,勇猛异常,更是身怀大志,要报效国家,前日去帅府毛遂自荐。虽毫无兵职,闲散单身,但本帅是爱才之人,就叫他暂来兵营居住,今日乘势叫他演试武艺,叫众人看了,如若果真有才,破格录用,以可做军中榜样,鼓舞士气。”
众人都道甚是,称赞大帅深具爱才之心,唯才是用,众将皆应效仿。
当有台上令官喝叫方正上前参见,场中一人听得喝叫其名,打马出众,上前参见,跪地口呼道:“小人方正参见大帅!”
白英颔首,看这方正生得相貌威武,口鼻眼正。双目炯炯放光,两臂壮实有力,穿一领白缎子征衫,挎着口祖传宝刀,提着条长木枪。
白英看方正身貌、形段果真不是普通的人,心中早就踌躇,便高声道:“方正,本帅念你是三代将门之后,揣怀报效之志,辅国之心,只可惜流落川西,不得伸展,空负一身高强武艺。可巧本帅是爱才之人,又兼唯才是举,不论出生贵贱,不拘身任何职,只要你方正果具真才实学,本帅定会擢录升赏,才堪大用。”
方正听此,心胆激励,真以为大帅赏识自己,真是恩义高深,于是跪地声谢,感动难说,手抚钢刀,暗道祖先忠烈,自己亦要忠义满怀,方不负了宝刀流传和父辈教诲。
白英心思:“用何人来与方正比斗?其余人武艺皆属平常,须是范央或文冲之来与之比试,才能知真实水准。听说文冲之刀法了得,就唤他出来与这方正比斗刀法,可谓正理!”说着吩咐下属叫唤文冲之出列。
令官喝叫“文冲之”之名,军列中一人飞马奔到台下,跳下马,正对高台下拜,高声道:“末将文冲之,诚领大帅钧旨。”
白英看着文冲之满意点头,声言道:“文冲之,你为禁军天狼军统领,本帅有意提拔,苦无机会,今日可巧有这方正,武功了得,恐不在你之下,本帅有意让你两个于这万军之前比试武艺,无论输赢,均要擢用,但胜者厚赏。你若胜,将升一级,可拜封大将,领大军征讨外寇,如何?”
文冲之胸怀大志,见有如此机会,只想阵前献艺,服了同行,方能有所作为,心念于此,顿即意气勃发道:“大帅有令,小将谨从。”
方正舒目打量文冲之,果觉他凛然一条好汉,身段俊拔,面目雄视,了之不得,只想与之比斗一场,尽显己之手段。
白英大叫一个“好”字,叫人斟酒来,亲自顺石阶走下台来,抬起酒杯分递文冲之和方正,自己亦抬了一杯,满面敬仰爱慕之色,高声道:“文冲之乃禁军中俊杰人才,本帅爱喜不甚,今日如若展出高强武艺来,叫众将以及众军看了,眼见为实,本帅定要禀复圣上,得圣上嘉赏,便是不胜之喜!来,本帅为二位英雄亲自把盏,鼓舞斗气,愿二位英雄各展所学,尽施才能,干杯!”
文冲之听得大帅如此抬爱,还要到天子面前推荐自己,那是想都不敢想之事,此时受宠若惊,心中激烈,声谢太尉,仰脖干酒。方正摩拳擦掌,也是一同干了。
高台上不少将领听说文冲之即将得到提拔,都是心中嫉妒,暗自骂娘,但只恨自己武艺一般,想要再升一级,可是举步维艰之事。
当下白英哈哈大笑,便即叫文冲之和方正披挂穿甲,又叫人准备一双假刀来。方正道:“多谢大帅厚爱,但方正要显真武艺,不用穿甲,就用真刀。”
文林之听此,不能输了锐气,也道:“文某也是如此。”白英迟疑道:“这------?刀剑无眼,若二位------?”
方正道:“大帅但请放心,如若果有真本领,刀剑便不会无眼。如若没有真本领,刀剑无眼了,也是活该!”
白英竖指称赞道:“好,真乃豪杰也!二位,请吧!”
文冲之索性将衣甲扯下身来,就将手中天狼刀撤了出来,刀光一晃,嚯然一声,跳到左侧擂台上去,寒刀唰的一声,吐个门户,直等方正上台。
白英重新上台坐定,叫人擂鼓。
鼓声响起,方正宝刀出鞘,果然刀锋寒锐,刀身沉亮,那虎躯一振,便即轻巧翻上台去,也是刀吐招式,双脚磨动,两手护定刀势。
众人凝目观看,想是二虎相争,必然激烈。果真随着一声重鼓落,二人俱各大喝一声,身形纵起,两刀劈砍,于空兵铁交响,拳打足踢,身形十分美妙,显然二人皆是好武功,好招式。
并了几招,二人身形各自分开,又即唰唰刀影翻滚,呼喝声中,又即回身杀到,各抢对方空缺,身形翻荡,刀吐虚空,咔嚓嚓磨合几刀,二人各自随着刀势脚步踩动,双手用力,你推我挡,十分了得。
白英大叫:“好!”其余众将不想坏了兴致,随之大叫。
方正钢刀猛然推向文冲之,文冲之闪退,脚步似鼓点垂落,噔噔噔连退不迭,方正利刀跟随;退到擂台边缘,有人暗叫“好险”,似乎文冲之要败;但文冲之大刀猛然一转,十分巧妙,方正慌忙遮挡,二刀要咬合在一起,二人各使劲力,方正被大力压得向后蹬退,又是噔噔噔连退不止。 江湖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