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怜伤雁心痛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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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三更,易天行打了个哈欠,正欲解衣就寝,却见窗外一个黑影闪过。
“谁!”易天行迅速抓起床头佩剑,旋身飞出,“嗖”的一道寒光剑已抵上那人肩头,可没想到那人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把明晃晃的剑刃牢牢夹住。
“天行,是我!”月影下那人缓缓转身,映出徐逸风英俊的脸。
“大半夜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的站我窗外干嘛?你不要以为轻功好,鹰抓功厉害就有恃无恐,要不是本将军手下留情,你的身上早多几个大窟窿了!”易天行边说边收起了佩剑。
“易将军武功盖世,纵横沙场的大英雄,我们南宋的战神。当然不会怕任何人的,徐某甘拜下风。我来就是想问一下你的打算,想知道凌月姑娘的病怎么样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这个不劳徐兄费心了。她的身体还行,我不会让她出任何闪失的,你还是多关心一下我的馨兰妹妹吧!从小到大,我妹妹对你的好,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我告诉你徐逸风,你要是欺负我妹妹,我决不饶你!”
“天行,不用瞒我了,你跟霍大夫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真的打算带凌月去终南山吗?”
“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我都会全力以赴、奋力一搏的。你也知道我从来不认命,天若逆我,我必诛天!再凶险的路,只要大胆地走下去,就一定能到达,未来治好凌月的病,我一定要去终南山,找到神医鬼谷真人!”
“好样的!天不怕地不怕,做事果断干练,凌月有你这样的男人疼爱关心,我很是替她高兴。只是为兄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兄弟能够答应。
终南山路途凶险,飞禽猛兽数不胜数,江湖草寇也很多,深山老林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发生,兄愿与你们同走这一遭,遇事也可助你一臂之力,我虽然没有驰骋沙场的战绩,但是这些年承蒙恩师太白仙翁传授一身好武艺,行走江湖还未遇到过对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说得对吗?”
易天行紧紧的盯了一眼徐逸风,深黑的眸子在月色下闪烁着一丝奇特的光,想了一下说,“徐兄言之有理,好的,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能给凌月走得太近,她的心不能再经受爱情的折磨,你不能给她幸福,就真心把她当一个妹妹看待吧,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最好让她安静一些!”
“请兄弟放心,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携助你去找神医酒谷真人,下决心要医好凌月的病,别无他念!”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郑重的击了下掌,月影将两个挺拔的身影拉的更加颀长。
再说陆凌月,吃了霍大夫的药,终于止住了喘病,沉沉睡了。第二天醒来,已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将要睁眼起床时,忽然听到有人呼喊,“月姐姐,可好些了!”
定睛一看,易馨兰带着徐逸风一起过来探望。易馨兰还提着很多礼物,十分热情地坐在陆凌月的病房钱,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一副满眼关切的模样,虽然虚情假意,但是装得还挺逼真。
“恩,好多了,让妹妹挂心了!你们能来看我,凌月很高兴!”陆凌月微微欠了下身。
“姐姐快别动,大病初愈,还是多躺躺吧!”
“就我这身子,躺也无用,只怕哪天彻底躺下了,想起都起不来了呢?”陆凌月苦笑一声,自我打趣道
“凌月,我跟馨兰过来就是要告诉你。霍大夫已说了一个能治愈你顽疾的去处,终南山。自古以来,终南山都是得道高人隐身修行的圣地,据说神医鬼谷真人就长年隐居在哪里,只要找到了他,得到他的帮助,你的病就大有希望了。天行已经禀明了老太太,带你前去终南山寻找神医,老太太已允了。凌月,千万别担心,你总有健康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徐逸风关切地说。
“是啊,月姐姐。我已禀明了祖母,愿意一路上照应姐姐,免得姐姐路途辛苦急忙,也想出去走走,看一看青山绿水,整天困在府里,都快闷死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往往蓝天白云,该多好啊!”
“你这个调皮的丫头,还像小时候一样,永远长不大,你可要想好了,此去终南山,飞禽猛兽数不胜数,路途坚险,可不比你们去苏杭游玩!你要是半途而废闹着回来,哥哥可不答应!”易天行一边进门一边抢着馨兰的话茬道。
“哥哥你不要小瞧我,我可不是柔软不堪的女孩子,我从小也喜欢练拳踢腿,虽然只会一点点皮毛功夫,足可以防身了。再说了,你们两个大男人照顾月姐姐多不方便啊!我是真心想帮月姐姐的,我一定要去,我就去我就去!哥哥最好了,带我去好不好呀?”馨兰边说边冲易天行吐了吐舌头,撒娇的技巧真是出神入化。
“谁让你是我妹妹呢?真拿你没办法啊!好,哥同意了,但是你一定要听话,不能乱跑,什么事情都要先给我们商量!不然,老虎一口吞了你,哥哥可没能耐虎口救人!”易天行警告。
“恩,知道了!我一定听哥哥的话!”易馨兰冲哥哥做个鬼脸。
“让你们替我费那么大心,凌月真不知如何是好,常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凌月如果有病好的一天,一定会和大家开坛痛饮,快意江湖的!”听完他们一番话,陆凌月心里暖暖的,虽然知道自己的病很难治愈,但是不忍负了大家的这一番好意,且又是老大大应允的,不由心里感动万分,这个世界并不是冰冷的,还是有人疼爱的,还是温暖的。
“小姐,也让茹月去吧!自从我八岁那样父母双亡,小姐把出钱把我的双亲安葬,有可怜我孤苦无依,收留身边。名义上是丫鬟,其实带我如同亲生姐妹一般,茹月和小姐相濡以沫七年了,怎舍得离开小姐的,带上我好吗?”
“好,我怎么能忍心不带你呢?想你平日里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是我最亲的人啊!有你在,我的生活多了很多乐趣,多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健健康康的,像你一样活泼,该多好啊!”
“会有那一天的,小姐心地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小姐的,过不了多久,小姐的病就能治好了,到时候活蹦乱跳,比茹月跑得还快呢?”
“呵呵,这丫头嘴真甜!你真是月姐姐的开心果啊!”易馨兰望着茹月说道。
“恩,幸亏有茹月陪在身边,否则我不病逝也沉闷死了!”
“好,我们人多力量大,大家好好准备下,我们明天启程!”易天行说完转身离去了。
“啊,那么急!”
“我哥哥说得对,治病还是越早越好,月姐姐就安心去吧,何况我们都陪你去!”易馨兰说着望了眼徐逸风。
“嗯!”陆凌月冲他们郑重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丫鬟茹月天蒙蒙亮就起来收拾好了行囊。漱洗停当用过早膳后,老太太一干人等早已等在易府门口送行。
车马已备停当,除了他们五个人之外,老太太又加拨了易府十个精壮的护卫,方才安心。
陆凌月、丫鬟茹月和易馨兰同乘一辆马车,易天行和徐逸风二人骑马前面开路,护卫们跟随马车后面守护。
深秋的早晨凉意已浓,又启程的早,直到出城门,大街上车马倒还是寥寥无几,稀少且清冷。
这倒也随了陆凌月的心性,她最怕人流拥挤,人太多街市太繁华反而有种找不到自己的窒息感,还是安静一些好。
出了城门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黛色的远山在秋天的雾霭里若隐若现,清澈的河水在路两旁欢快的流淌着,岸边开满了黄色的雏菊,和一些不知名的星状的紫花,像一个个活泼的少女,于一片片绿叶中探出的笑脸。
“月姐姐快看!好漂亮的天空啊,看,那一片大鸟飞得好整齐啊!”易馨兰自出了城门就一直掀着马车上的布帘往外瞅。
陆凌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此刻新生的太阳已经光芒四溢,碧蓝色的高空,一群自山边飞来的大雁排成人字,正“喔喔”地叫着往南飞。
此情此景不由令人吟出那句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哇!徐兄快看有雁,待我给你射一只下来玩一玩!”易天行忙迫不及待的打弓引箭。
“喂!天行,不许射!” 陆凌月还是喊晚了,只见易天行臂弯一闪,一支冷箭“嗖”的一声稳稳的对着雁群飞去。
“喔喔!”一只雁扑棱着翅膀快速下落。
陆凌月提高了声音准备再喊时,易天行已经高高兴兴地骑马飞奔过去,身体腾空而起,接住受伤的大雁了。
“哎!”真令人无语啊,武夫的眼里就只有打打杀杀。
“看——凌月,本将军的箭法如何?”眨眼的功夫,易天行已经提着雁回来炫耀了。
箭射在了大雁的腿部,鲜血直流,疼痛使它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只微闭着双眼不停地颤抖。
“啊,哥哥,这么肥美好的雁被你射下,等下我们拔光毛,生堆火,烤着吃!”易馨兰显得异常兴奋。
“馨兰妹妹,不能吃啊,大雁是最有灵性的,对爱情最为忠贞,它们一生只爱一个伴侣,如果你把这只大雁吃了,另一只大雁也绝不苟且偷生,你等于害了两条生命啊!听我的话,等它的伤养好了,就放生吧!”陆凌月说罢,流下泪同情的泪水。
“是啊!凌月说得对,自古欢乐趣,离别苦,万里层云千山暮雪,两只大雁相伴相依,如果突然形单影只,还怎么活?还是早一点放生吧!”徐逸风喃喃说道。
“是啊是啊!易哥哥,你看那只大雁多痛苦啊!闭着眼一直在颤抖,好可怜啊!等养好了伤,就放生吧!”陆凌月再一次强调自己的观点。
易天行本想好好“炫耀”一番的,被陆凌月言辞凄厉地训斥了一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看都不敢看陆凌月一眼了。
易馨兰也羞红了脸,努着嘴说,“哥哥,这下有人管你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无法无天。月姐姐不要生气了,我代哥哥给你求个情,我哥哥天生的大将军,叱咤沙场,拉弓射箭是很正常的,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哈哈!我说吧,不要破坏这么好的美景雅致,你倒不听,非要逞勇,遭人责怪了吧!”前方行路的徐逸风也拍马过来取笑易天行的武夫之勇。
边说边接过易天行手中伤雁,仔细地观看了一番说,“嗯,还好,只伤了腿部,要是一箭致命估计月妹妹以后就不理你了!”
“月妹妹,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它的伤治好的!”易天行将功补过,拔掉了雁腿部的箭,急忙把随身带“万伤灵”拿了出来,给大雁的伤口敷了药,然后小心翼翼地包扎好。
精心照顾了几天后,等大雁的伤好了,行至一处山脚下,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生了。
“跟你们一群酸腐的文人一起真没意思!”易天行望着伤愈的大雁越飞越远,发起了牢骚。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逞匹夫之勇呢?”陆凌月笑着反问。
“就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还是多关心一下我们家小姐吧!”丫鬟茹月也附合道。
“好啊!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居然都嘲笑我,看我怎么教训你!”易天行一鞭抽在拉车的马背上,马受了惊吓,大叫一声,突然狂奔起来。
马车瞬间变成了秋千一般,摇摇颤颤的,真是吓死人,三个姑娘在马车里相互帮扶着,尖叫不止。
“啊,易天行,你疯了!快停下来,天快了,头晕,马上要吐了!”
“哈哈,看你们还敢嘲笑我不?”易天行大笑起来,徐逸风也忍不住笑了,但是过了一阵子惊险刺激之后,两个男人还是制服了受惊的马,害怕陆凌月的身体受不了。
等安静下来,陆凌月大口地穿着气,有点呼吸困难,易天行急忙走了过去,不停地询问着,满眼地关切。
过了一会儿,气氛又融洽起来了,大家有说有笑,在徐逸风悦耳动听的笛声里向远方赶去。 将军坏笑:美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