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害人不成反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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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近中秋,又一个夏天逝去了。易府上下进来格外忙碌,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很多人的脸上都挂着各种各样的笑,也许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小收获吧!
易馨兰徐逸风游完之后,要神采奕奕地回来了,依老太太的意思,要与中秋佳节给这对壁人做订婚礼,刚好增添下节日乐趣,虽然平时里人来人往也不冷清,但是自己挚爱的外孙女,自己看上的外孙女婿,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好好热闹热闹。
虽然这门亲事是亲上加亲,但是老太太还是亲自修书一封,一个月前就派人快马加鞭地通知徐逸风远在扬州的母亲,也就是易馨兰的姨妈前来,好好商量孩子们的婚事。
风月阁楼里,摇曳的灯光下,陆凌月正握笔练习欧阳修的小楷 ,想到徐逸风此次归来就要与馨兰订亲,从此心隔天涯,此生再无缘了。
不禁信手写起陆游的《钗头凤》来: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 、莫 、莫 !
秋风吹开茜纱窗,一帘月色伴着凉凉的清风漫了过来,如梦如幻地闪烁,夜的温柔夜的美,那夜晚月光下的浪漫,彼此相依相偎的温馨,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陆凌叹了口气,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那宇宙的精灵在绽放着一个人巨大的寂寞,那月中的仙子,在无数个黑夜里,默默无声地想念着她的郎君吗?
又是一个清朗柔美的夜晚啊!可惜如今皎洁的只是纤弱的上弦月,庭院纷落的月季花瓣,复又勾起满腔愁绪:冷月葬花魂!再美好的事情终将逝去,真正能相依相随的又有谁呢!
一阵隐约的笛声传来,似来自风月亭。难道,是他?徐逸风已经回来了吗?
风月亭旁的荷塘,繁花已谢,只剩孤零零的莲蓬和日益发黄的荷叶。徐逸风坐在亭下,同样的一袭白衣飘飘,却已物是人非了。
“月儿,你瘦了!老太太催逼着我带馨兰去玩,没有来得及给你道别,真的不好意思啊!”他收起了竹笛,一脸的疼惜。
“徐公子千万不要这么客气,你应该好好陪馨兰玩的!你们青梅竹马心有灵犀,在一起玩得一定很尽兴吧!”陆凌月躲开徐逸风伸过来的手,像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客套着打招呼,然后又装作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说,“听说中秋节那天,你就与馨兰表妹正式订亲了,凌月在此恭喜了!”
“月儿。许多事情一言难尽。本打算此次回来向老太太禀明心意,向你求婚,怎奈造化弄人,我……”
“不要说了,凌月明白!祝你们幸福!”她很努力地说出那句祝福的话,眼中噙着泪,强忍着不落下来,转身欲走时,被徐逸风猛地一下拉住了手 ,“月儿,你听我讲,我的心只有你,一刻都没变过。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很难一时让你明白,但请相信我!”
“相信?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要我怎么做,去撕心裂肺地痛哭命运的不公?还是不择手段地跟馨兰去抢?你难道让我背弃亲友,背一个勾引别人未婚夫的骂名吗?”
“不,不是的,我只想让你明白我不变的初心!我的心好疼,我……”他拼命抱住哭泣的她,一滴凄婉的泪顺着英俊的脸颊缓缓流下,喃喃自语地说。
“我相信你,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再这样见面了,爱一个人如果无法长相厮守就要保护她不再受伤。你若真心爱我,就把我忘记吧!好好待馨兰吧。我不想牵扯进不必要的纷扰里”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啊!请月姑娘珍重,爱惜自己!”徐逸风使劲点了点头,失神的眸光里装满了万千的难舍。
陆凌月用力推开他,一口气跑回了清风阁,飞快地跑着,一步又一步,一步快过一步,虽然每一步都心如刀割,但是不敢停下来,怕停下来就失去了向前走了决心。
回去后已是三更天,整个人头痛的利害。陆凌月正欲睡去,却听到“吱呀”一声,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月色下一个蒙胧的暗黑身影快速地逼了过来。
“茹月,是你吗?” 陆凌月好奇地喊了起来,没有丫鬟茹月熟悉的声音,那诡异可怕的身影并不回答,猛地从腰中抽出一把闪光的匕首疯了般的向她扑来。
“陆凌月,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居然又去勾引我的未婚夫,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绝不饶恕你!你必须死,你死了徐逸风才有可能爱上我!”
啊!居然是表妹易馨兰,她的脸上不再有平时伪装的笑意,而是像匕首一样锋利的寒光。
陆凌月激灵灵打个冷战,吓得脸色苍白,急忙一闪,躲过那致命的一刺,出于求生的本能,死死抓住馨兰的手,想把杀人的利器夺下来,但是着了魔的易馨兰力大无比,如果僵持下来,她陆凌月是撑不了多久的。
“来人呐,救命啊!”陆凌月大声喊起来,可是回答她的是易馨兰恶毒冰冷的声音,“别白费力气了,哈哈,救命?这夜深人静的地方,谁能听到呢?你的丫鬟茹月早就被我的迷魂香烟熏晕过去了,没有人来救你!”
“来人呐,救命啊!”陆凌月一边死命的与她掰扯,一边喊人。
千钧一发之际,门“哐啷”一声被人踹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夺门而入,是徐逸风。 他一把扯开疯了般的馨兰,重重的向桌边甩去。
只听“咚”的一声,那个如同魔鬼附身的女人被甩到八仙桌角上,重重倒地,一下子晕了过去。
“月儿,月儿你没事吧,吓到了吗?”他不由分说一把将陆凌月拥入怀中,心疼地说,“在你走后我发现有个黑衣人尾随你,没想到是她,还好没事!”
陆凌月回过神来,转眼看到晕过去的馨兰,她的衣裙下竟缓缓渗出殷红的血来,她大惊失色地喊起来, “逸风,快看——馨兰……馨兰她……她这是怎么了?还不快点去救你的未婚妻?”
救人要紧,徐逸风抱起馨兰往淑馨苑飞奔而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家里大夫人,二夫人和老太太,全都匆忙赶了过来,团团围着馨兰的床榻哭叫不止。
“馨兰,快醒醒”
“馨兰,我苦命的孩子,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
“快让一下,我把京城最有名的霍大夫请来了!”易天行大声地喊了起来。
折腾至天亮,总算稳住了病情。老太太心疼不已,一直握着易馨兰的手不放,熬了一夜,至到情况稳定,才稍微放心地回养心苑休息。
一行人退去后,房内只剩二夫人和徐逸风,两个人守着着馨兰的床榻,嘘寒问暖地关心着,霍大夫则收拾着药箱准备离开。
“姑母,对不起,我听到凌月妹妹喊救命,以为是刺客。就下手重了些!”
“刺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定是与那陆凌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兰儿撞见了才对她下此毒手吧!看你平日里儒雅正派,没想到也如此风流成性,看来,我的女儿真是瞎了眼!”二夫人杏目圆瞪,仇人般的盯着徐逸风。
“夫人,有件事不知道小人当不当讲?”收拾停当的霍大夫一旁开口道。
“旦说无妨”
“小姐她,此次并不是什么伤病,而是……她流产了!”
“什么……你说什么?”
“而且依小人多年的诊断经验,小姐晕倒之前曾用过大量的曼陀罗花粉。此花能使人致幻,做出过激的事来!”
“不可能,我的女儿不可能做出这些事的,决对不,翠玉,翠玉呢”
“夫人,玉儿在,有何吩咐?”
“快说,馨兰小姐近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说,快说!”双重的真相击的二夫人几近崩溃,要知道易府乃京城有名的大户人家。若此等荒唐的事传出去,她们母女该以何颜面见人,特别是馨兰还是未出阁的女儿。
“回,回夫人,小姐自苏杭回来,带回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放在梳妆台后,并特别嘱咐,不许我们下人碰。若说奇怪,也就只有这一桩了!”
“快一点去,我命你把那盒子取过来”
丫鬟翠玉很快呈过来一个朱红的桃木小匣,上面雕着一些异域图文,二夫人轻轻打开来,只见里面有些淡黄的粉末。霍大夫接过闻了一下,慌忙合上。
“回夫人,此物正是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徐逸风若有所思,“请问霍大夫,此花粉什么情况下使人致幻能力更强?”
“此花虽有止痛之功,但更有迷幻之效。若将此花粉洒在沾有露珠的夜来开花的植物上,是阴性最强,也是令人致幻效果最强的时候!”
夜来开花……
徐逸风恍然大悟,原来当初在苏杭的客栈,那株昙花的异香才是致他至幻情迷,一时激情难耐,做了悔恨一生的事情。
易馨兰啊易馨兰,你好有心计,你竟如此误我……徐逸风定定的望着她,无比失望地望着她,慢慢松开了手,托着疲惫的身体向外走去,大的泪珠夹着小的泪花,不停地飞滚,飘落。
“哎,这逸风!真不让人省心,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啊!”二夫人一脸尴尬,要知道,事已致此,馨兰的后半生就只能是徐逸风了。
二夫人吩咐下翠玉,长叹一声便也回去了。房内终归安宁,馨兰闭起的双眼缓缓划出两道清泪来。 将军坏笑:美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