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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小寒、大寒,吃过腊八饭过年还有二十二天半…….”马上就快到春节了,春的脚步正一天天向京城的四处缓缓走来。空气中的年味也一天天地浓醇起来,忙碌的人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品味着迎接新年到来的快乐。
除夕这一天对来司禹国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这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现代人,光看这漓王府我们就省得了。
这一天墨夜漓才五更天就起来,连带着把墨馨思也从床上唤了起来。漓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着准备除旧迎新,吃团圆饭。
院子里布淳和其他下人的的孩子们正在放鞭炮玩耍,为早膳做准备的厨娘们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年后菜都在前几天做好了,而这最看重的年夜饭要在年三十当天掌厨做出来。此时,京城里大街小巷、家家户户传出的砧板声,大街小巷传出的爆竹声,小店铺子传出的“劈劈啪啪”的算盘声和抑扬顿挫的炮仗声,再夹杂着处处的说笑声,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织成这京城里的除夕佳节最欢快的乐章。
“王妃,你可算是起床露面了。明儿个就到了春节,我们起了个大早,把府里的春联都贴完了。”绿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王妃,你瞧瞧,你寝殿门前贴的这一对对联可还满意?”
墨馨思看了一眼,倒是旁边的墨夜漓摇头晃脑地按照顺序一路念下来:“旭日融和开柳眼,春风摇曳送莺喉。”墨馨思不好拂了他的热情劲儿,只一个劲地说他对的好:“真是对帐工整,是漓儿为我写的嘛?”
“王妃姐姐,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墨夜漓笑得比吃了蜜还要甜。看着布淳给的手势,墨夜漓拉起墨馨思:“王妃姐姐,早膳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这春节前吃团圆饭,在现代是家家户户最热闹愉快的时候:丰盛的年菜摆满一桌,阖家团聚,围坐桌旁,共吃团圆饭,心头的充实感真是难以言喻。可是在漓王府的团圆饭桌上却少了许多这寻常人家的欢乐。桌上就坐着墨馨思和墨夜漓两人,小绿她们都在一旁侍立。桌上有大菜、冷盆、热炒、汤锅、点心。圆桌正中间是一盘大鱼,这“鱼”和“余”谐音,是喻示着“年年有余”。还有龙虾、鲍鱼等煎炸食物,预祝家运兴旺如“烈火烹油”。此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鸡鸭鱼肉。最后映入眼帘的为一道甜食,祈愿往后的日子甜甜蜜蜜。桌上还摆着一盅“桃花酒”。这天,即使不会喝酒的人,也多少要喝一点,更何况墨夜漓和墨馨思还是能喝酒的。
墨夜漓也不管旁边立着的其他人,给墨馨思盛了一碗百合莲子鸡汤:“王妃姐姐,先喝点汤垫垫肚子。”
墨馨思看着端到面前的汤,礼尚往来地给墨夜漓也来了一碗:“漓儿,你也来一碗。”
“多谢王妃姐姐。”墨夜漓亲热地撒了个娇:“王妃姐姐,用完早膳,我们等会一起剪窗花吧。到时候让李嬷嬷教我们。”
墨馨思也被节日的气氛感染了:“好啊。我们剪完之后,还可以一起去把它们贴在窗户上。”
墨夜漓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早膳过后,李嬷嬷一边讲解窗花的各种繁复的样式的剪法,一边为墨馨思两人将窗花的来历缓缓道来:“因这些红色的剪纸它们大多是贴在窗户上的,所以也被称其为“窗花”。窗花以其特有的概括和夸张手法将吉事祥物、美好愿望表现得淋漓尽致,将节日装点得红火富丽。这样式也是各式各样,有寿星、寿桃、鲤鱼跳龙门、五谷丰登、龙凤呈祥等。你们瞧,像这种喜字在民间就应用得最广。不仅仅是过节时期,办婚事摆喜宴也都是可以贴喜字的。别看这小小的一个红色喜字,确实承载着无数的祝福和期盼呢。”
墨夜漓在认真地捣鼓手中的剪纸花样,墨馨思倒是听得很认真:在现代都是直接去外面买了回来直接用,何曾自己亲自动手剪过新年用的窗花。通过自己这一动手,就更能深切地体会出李嬷嬷讲的窗花的剪裁中所寄托的文化情怀了。在现代也就是顺着日子,放个假过过节,何曾有过这么深深的感触?果然文化的传承是要有一定的文化环境才行的。
墨夜漓和墨馨思将自己亲手制作的窗花贴到了自己院子后,还打赏了绿儿、暗十一等一众丫鬟侍卫们过新年的银钱。
看着大家脸上满足地笑容,墨馨思也觉得自己的古代之旅不虚此行。倒是生出了就算永远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的细微念头来了。
贴完窗花,绿儿又拉着一群人在屋门上、墙壁上、门楣上贴了大大小小的“福”字。在她们心中,“福”字指福气、福运,寄托了她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祝愿。为了更充分地体现这种向往和祝愿,绿儿还调皮的将“福”字倒过来贴,喜庆地自言自语:“幸福已到”“福气已到”。
墨夜漓则拉着墨馨思去挂贴年画。这浓黑重彩的年画给找个漓王府平添了许多兴旺欢乐的喜庆气氛,感觉整个人都没有平日里那么拘束着了。这些年画都是前几日布淳去年画铺子特意购置的。尤其是墨馨思手中的《福禄寿三星图》、《天官赐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迎春接福》等经典的彩色年画,都是苏州桃花坞,天津杨柳青和山东潍坊的年画作坊中进购来的。均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寄托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这样的迅速。很快就是午后了。
下午布淳给墨夜漓安排了祭祖的活动。墨馨思作为新妇,自然也是要随着一起去的。漓王府的祭祖就是去到京城里的皇家宗祠祭拜先祖。宗祠里面也布置得极为豪华,这些皇室之人将祖先牌位依次摆在宗祠的正厅,陈列供品,然后祭拜者按长幼的顺序上香跪拜。宗祠的香炉里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香灰,还有一些没有燃尽的高香,想必其他的王爷郡主也已经来过了。这次祭祖,布淳准备了鱼肉碗菜,盛以高碗,颇有钟鸣鼎食之意。除此之外,还带了核桃酥、芙蓉糕等糕点和苹果、红枣、桂圆等吃食作为祭祀用品。整个祭祖的过程静肃异常:焚香叩头,献供新茶,祈愿求福。整个的气氛,足可见这祭祀自古以来就为人们所重视了。 穿越之妃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