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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真是瞒不过你陆凡的眼睛，我这点心思真是越老越没法混了。”孟明故意叹了口气。“昨晚我们把张瑞成带到了市警局关押起来，我立刻通报了省厅工作组和王安康，今早省厅工作组和赵明诚程凯他们一起去了天箭野外狩猎基地，已经把双头蛇制毒中心所有的犯罪证物全部带回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你的上级，你不用向我汇报工作，我也没兴趣听这些事情，你该说啥就说啥，再东扯西扯我就挂电话了。”陆凡端了下架子。
他现在别说在孟明面前端架子，就是把孟明这个警局局长当棋子使唤，孟明也会俯首帖耳。
“嗯……是这样，昨晚把张瑞成带回市警局后，是我亲自对他进行审讯的，但让我非常难堪的是，我跟他耗了一个通宵，他半个字都不曾跟我说过，好像抱定了求死的决心。”孟明微微谈了口气道。
陆凡心头淡淡一笑，张瑞成昨天晚上在小木屋里跟自己说了那么多，该说的他基本上已经说完了，虽然真假不得而知，但大体上还是符合以前的剧情出演。
既然他做好了准备把一切告诉他陆凡，自然也就没打算再在市警局重复一遍，有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哪怕市警局违反规定对他实施刑讯逼供，他也不会再招认半个字。
毕竟他不只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还是一名翻云覆雨杀人不眨眼的大毒枭。
不过他对孟明的认定却不苟同。
“一个真正抱定求死决心的人，应该是无所顾忌什么都会坦白交代；而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表演给别人看的。”
他轻轻笑道。
孟明长长地哦了声。“何以见得？他想表演给什么人看？”
“孟局啊孟局，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弱智了呢？你这样的表现，我很担心再跟你继续聊下去，我的智商都会被你拉低了。”陆凡毫不客气道。
孟明在电话那头尴尬一笑，静默三秒钟后，他突然轻哼了一声。
“我懂了，别的不说，他现在被关押在市警局，他这明显是表演给市警局那个被他收买的内鬼看的。”
“这样的思路就很正确嘛，连你这个局长亲自审讯，他都什么没说，这等于告诉那个内鬼，我张瑞成不会出卖你的，不过，我还不想死得这么块，你就看着办吧。”陆凡笑道。
“看来他不但不是在求死，而是在拼命求活了。”孟明道。
“孟局你又错了，他这么做虽然是想求活，但结果却是离死更进一步了。”
“这又怎么说？”
“如果你是那个内鬼，我随便说的哈你别介意，不过我还真怀疑过你就是双头蛇集团在市警局收买的那个内鬼，嘿嘿！如果你是那个内鬼，张瑞成既然已经落到了警方手中，可以说没有任何实用价值了，你还会留着他的命么？留着他的命来随时炸死自己么？”
“我晕，陆凡你小子竟然怀疑过我我是市警局内鬼，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你把自己的思想隐藏得真深啊。”
“我不把思想隐藏得深一点，只怕早就死过好几次了。而且我可提醒你了，在没把那个内鬼揪出来之前，市警局每一个领导包括你孟明都还有嫌疑，你可别笑得这么开心，我还并没有把你名字从嫌疑名单上撤下来。”
“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你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看来我必须加强对张瑞成的看守了，让他不明不白死在市警局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只是加强还不行，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员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内鬼在你们市警局，想弄死个把嫌疑人，而且还是给自己永绝后患，我想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陆凡嘿嘿道。
“谢谢你提醒，我会马上去办。”
孟明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张瑞成死在了市警局，那王安康一定会通过省厅把自己拿下当替罪羊，哪怕自己是他曾经的爱将都只能狠心舍弃了。
“等等，陆凡，你在小木屋里肯定和张瑞成聊过一些话，能不能把他告诉你的一些事情告知我一下？”
陆凡正要挂电话，孟明又赶紧说道。
“孟局，你们警察现在办案不是轻口供重证据的么？有那些铁证如山摆在那里，难道还定不不了一个人的罪？”因为张兆雪就在眼前，他陆凡没有直接说出张瑞成这三个字来。
“那好吧，就当我没说没问，我去忙了。”孟明怏怏地准备挂电话。
“等等。”陆凡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
“等什么等？”孟明哼了他一声。
“双头蛇集团的外围已经扫荡干净了，制毒中心也彻底捣毁了，顺通物流公司已经查封，张瑞成已被抓，我想，这起案件到这里应该可以打住了，你们不会再生枝节吧？”陆凡淡淡道，还是只能把张瑞成这三个字当着张兆雪的面说出来。
“陆凡，我不是很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如果这里面又牵扯出了别的犯罪，难道我们也不闻不问么？”孟明疑惑道。
陆凡憋屈了一下，没想到他脑袋如此不开窍。
“我坦白说吧，无论张瑞成犯了多大罪，无论顺通物流公司有多么危害，人已经抓了，公司已经查封了，也就够了，我不希望你们市警局把整个顺通集团都弄垮，还有，绝对不能牵扯到张瑞成女儿身上！”
他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没有给孟明商讨的余地。
“陆凡啊，你还说不是我上级？你这个态度都快成了掌握我生死大权的顶头上司了。既然你提到这件事，那我也给你一粒稳心丸好了，张瑞成女儿张兆雪以及顺通集团其他产业都不会牵扯到双头蛇集团的制毒贩毒案中，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警方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牵扯到的证据。”孟明回答得中规中矩。
毕竟他是市警局局长，说话可不能像陆凡那么自由散漫。
“那就好，而且还有件事我需要拜托你，张瑞成出事了，张兆雪和顺通集团一定会受到各方面的强烈冲击，适当的时候，我需要你们市警局出面给张兆雪和顺通集团站一下台。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陆凡道。
当然不过份，就算过份的事情，只要不让我孟明掉纱帽和脑袋，我也会无条件给你去办啊。孟明心头哑然道。
“这个没问题，到时需要的时候，让我们市警局出具书面文件也好，让有份量的人出面站台也罢都没有问题。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省市电视台我还有一些重量级的朋友，也可以替顺通集团和张兆雪挡挡风雨。”
他非常爽朗道。
“那就多谢孟局了，如果电视媒体也能配合奉献一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陆凡心头暗暗欣喜了一下，没想到孟明并非死脑筋，还知道想这些门道来对他投桃报李。
孟明当然愿意这么做，陆凡免费送给了他双头蛇制毒中心和张瑞成这么一块大蛋糕，算得上他当上市警局局长以来最大的功劳了，别说只是提出个一个要求，就算十个这样的要求，甚至还过份一点，他都会立刻去办，不会有半点迟疑。
张兆雪虽然漫不经心地在秋千上晃荡，但陆凡的电话她一字不落全部停在耳里，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孟明说了些什么，但对照陆凡的言辞，还是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陆凡绝对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这从他当初混进顺通物流公司做一名基层搬运工就看得出来，但她没想到他会细心体贴到这个程度。
老爸被抓的事情还没发酵，顺通集团和她本身的暴风雨还没来临，陆凡就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一切，并开始在做各种预防准备工作，这是一种落实到实际行动上的真正关心，是对她张兆雪的真正宠爱呵护，而不是停留在嘴上或纸上的甜言蜜语。
如果市警局和电视媒体到时都能替她发声，能替顺通集团站台，即使会有些暴风雨的冲击，也会保证很快烟消云散见晴天。
“陆凡，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感谢你呢？”
她停下晃悠的秋千，终于轻启朱唇道。
“说什么呢？咱俩啊谁跟谁呀，都在一张床上睡觉了，还需要说这些多余的话么？”
陆凡看到她气色稍稍好了点，眉头一扬呵呵笑道。
“你是不是对每个和你在一张床上睡过觉的女生都这么好？”
张兆雪自动忽略了他的嬉皮笑脸，慢声细语道。
卧槽，又问到这种问题上了，你这不是折磨我么？
还别说，目前为止，和他睡过一张床的女生就只有张兆雪和洛小婉，张兆雪就不用说了，但和洛小婉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过啊，并没有达到那种负距离的程度，而他好像对洛小婉也相当不错了，又是给她找大房子住，又是花钱支持她自己创业，这要是被张兆雪知道了，不认为他把她圈圈叉叉了鬼才信。
就连夏小青都不一定会信。##### 狂野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