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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彤走到窗边,缓缓的道:“既然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在考上大学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了。”
严之凡点头道:“知道。”
李若彤道:“就是那个时候,亿利集团主动向我提供了援助。甚至罗永进还亲自召见了我,他亲口答应会资助我读大学,而且还会支付我弟弟的治疗费,但我必须签署一份合同。那份合同要求我毕业之后,为亿利集团工作十年。”
“就这么简单?”严之凡皱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你只有好没有坏的。据我所知,不是谁都可以进入亿利集团工作的。”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李若彤苦笑道:“我以为只是毕业后进入亿利集团工作,虽然我当时很纳闷,我这个法医专业的去了制药集团能干什么。谁知道毕业之后,罗永进并没有让我进亿利集团,也没有让我去公安局做法医,而是把我安排进了这里,做一名骨科医生。可是这个医生只是个幌子。”
“呃?”严之凡疑惑的问:“那你真正要做的是什么?”
李若彤解释道:“我要做的事,是每隔一段时间去一个地方。”
严之凡忙追问道:“去哪个地方,干什么?”
李若彤摇头道:“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都是他们那边派人来接我,一上车就蒙住我的脸,根天就不知道去哪里,到了那儿后已经是一个解剖手术室,而且规模还不小。每次我到的时候,那儿都会有一具尸体等着我解剖。”
严之凡愣住了,“尸体?”
“是的,尸体。”李若彤点头,继续道:“罗永进的要求很古怪,我要做的事,就是把尸体的大脑完好无损地取出来。”
严之凡忙问道:“为什么,他要尸体的大脑做什么?”
李若彤摇头道:“我不清楚,也不敢问。而且就算问了,也没有人会告诉我。原来的时候,我本来我以为自己的工作就是取脑,但在最进几个月,他又给我增加了新的任务。”
严之凡问道:“什么任务?”
李若彤看向那座阴森森的太平间大楼:“如果医院里有新的尸体,而且符合他的要求,就给他打电话。”
严之凡问道:“什么样的尸体才符合他的要求?”
“首先是成年人,男女不限,但必须是18岁到30岁之间,其次脑部要保持完整的。”李若彤道:“有这样的信息,只要我提供给他们,他们就会把尸体偷走,至于怎么偷的,我也不清楚。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你什么时候解救我弟弟?”
严之凡大大呼了一口气,这次来医院可真是收获巨大,李若彤提供了重要的信息,而且不是一般的。
他心须立即回去整理一下,并调整接下来的计划。
“李医生!”严之凡道:“你放心吧,你弟弟没事的,不信你现在打个电话去疗养院。”
李若彤一愣,急忙拿起手机打去疗养院,得到自己的弟弟已经回到病房的消息后,挂上电话后立即冲严之凡质问道:“你给我下套?”
严之凡道:“抱歉,李医生,我也只是为了工作。如果不是这样,李医生很难配合的。”
李若彤脸色阴沉的道:“看来我得给罗永进打电话,把你彻底的处理掉才行!说不定最后他还会把你的尸体交给我解剖呢!”
严之凡狂汗三六九,摇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李若彤道:“你怎么确定我不会?”
严之凡道:“你已经出卖了罗永进,如果你把我交给他,万一我忍不住把你供出来了,你也不能活。”
李若彤道:“你——”
严之凡摇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以后你会感激我的。”
李若彤道:“我——”
严之凡再次摇头道:“放心吧,李医生,我不会出卖你的,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我的电话号码你有的,就在病历档案里面,有什么情况或需要可以随时打给我。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贴身保护你。”
李若彤无奈的点了点头。
临出门的时候,严之凡微停一下,问道:“李医生,为罗永进做这些事情,你应该不是心甘情愿的吧?”
李若彤的脸立即黑了,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别的选择吗?”
严之凡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道:“随时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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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有间大排档。
“呯”两个啤酒杯轻轻的碰在一起。
赵英俊一口把杯中的啤酒干到了底,然后大呼一口气道:“爽啊。”
严之凡吃过饭还要回电视台,所以并没有怎么喝,但心情不错的他脸上也满是笑意,来槎城这么久,案件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两人边喝边聊,严之凡把在李若彤那儿套取的口供跟赵英俊说了一遍。
赵英俊听得极为吃惊,表情夸张的低叫道:“我了个去的,取脑?罗永进是不是疯了,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啊!”
严之凡叹道:“正常人也不会去做偷尸体这么恶心的事情。”
赵英俊道:“可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严之凡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李若彤那边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是说他们除了在槎城人民医院偷尸体外,还在别的地方偷,只是没有被别人发现而已。”
赵英俊纳闷的道:“可是哪有那么多尸体让他们偷呢?”
严之凡道:“槎城五县一区,除了市区之外,周边有五个县,其中不乏偏远的山区,一般情况人过世之后,都是选择土葬,很少人火葬的。”
赵英俊愕然的道:“你是说他们把尸体从地里挖起来?”
严之凡道:“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在火葬场那边下手。反正这些人已经道德沦丧,人格尽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赵英俊道:“这么说来,李若彤也是很可怜的,竟然要替亿利集团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严之凡道:“她说她没有选择。”
赵英俊叹气道:“可惜我不是搞外勤的,不然我一定要拯救这个女人于水火之中,说不定最后还能成就一段姻缘呢!”
严之凡惊讶的道:“那么冷的女人,你也有兴趣?”
赵英俊冲他翻一个怪眼道:“你知道什么,外表越冷的女人,内心越是火热,一旦被这样的女人爱上,那可就是冰火两重天,爽得不要不要的。”
严之凡:“……”
赵英俊又干掉一瓶啤酒后,问道:“老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严之凡摇头道:“你当我是柯南啊,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做?李若彤一下子爆出这么大的信息,我这会儿还没消化完呢!”
赵英俊道:“那你吃几颗健胃消食片帮助消化啊!”
严之凡:“……”
赵英俊道:“我觉我得你最好还是快点想出办法来,你别忘了,刘氏药业那批即将出口的货,我总觉得跟亿利制药有关系,更有可能跟这个偷尸案有关联。”
严之凡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两天你手机保持畅通,我可能随时会联系你。”
赵英俊道:“放心,我二十四小时竭诚为您服务,保证随传随到。”
严之凡道:“呵呵!”
赵英俊冲严之凡挤眉弄眼的道:“不过老严,记得任务完成后,拿到奖金……”
严之凡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赵英俊大赞道:“严哥你就是爽快,来来来,我给你倒酒。”
严之凡摆手道:“别,你这么殷勤,吓到我了。” 火星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