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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顾北……”我在一片黑暗中,听到了一句句带着绝望的女声,她的声音抽泣,失落;可是当我想要躲避这声音时,眼前的黑暗忽然出现了一缕幽光。我不顾一切匆匆飞奔而去,可我不知道的事,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拥抱黑暗罢了。
我越是朝着眼前这片黑暗冲去,耳朵甚至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可以明确的感觉的到,那不寒而栗的声音带来的绝望之感,我害怕了……
当我靠近了那声音时,我莫名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原本漆黑的一片变的白光笼罩;她的出现带着光也带着绝望,黑暗消失了,可眼前的女人却也回不来了。
她叫王……当我想要再次呼出她的名字时,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因为是我的错,才导致一切不可挽回的后果;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女人,那副绝望的眼神,那咬牙被许多男人侮辱的身体,那赤红的全身。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一涌而上,想要给她拥抱,想要询问她,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可惜的是当我再次睁开红肿的双眼时,眼前的场景却是发着食物腐烂恶臭的味道,以及压抑已久的空气,衣物乱丢,随处可见的都是我的个人物品,这是她出事之后的第四年后的我,我叫顾北。
我们所在的城市是拥有冰雪城市之称的‘H市’,它被分为了四个区,分别是一区、二区、三区、旧城区。其实我以前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座繁华富丽的城市为什么有冰雪之称呢?她轻抿红唇,笑着说,“因为在冬天的时候,整个城市几乎被这大雪给覆盖了,所以就有了名字了。”
可这笑声我四年没有听过了,自从父母莫名失踪,而她在失踪了二十四小时之后在城外一座废弃工厂被发现,赤裸的全身以及那绝望的眼神,然后从此一蹶不振,也可以说是我自甘堕落吧。
也别在说其他的了,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做顾北,从小就被冠以神童之称,可我从未觉得我有哪方面比人优越,可谁又看到年少的我求知、求学的艰难?是的,我从十五岁开始对着拥有悬念的东西感兴趣,起早贪黑的摸索学习,不知为什么,我总能擦觉到危险的味道,我在十五岁破了无头公案,被市嘉奖为有为青年;十八岁学完高中乃至大学的课程;十九岁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家人很不满意,极力反对,而我一意孤行,到最后还是开了。
正当我一路攻破许多案件时,在我二十岁时,发生了两件让这辈子不能接受的事情。一:父母在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消失的诡异;二:“她死在了我的眼前!”
……
今天我又梦见了她,我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里面是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的嘴巴挂着一抹皎洁的微笑,那长发正随风摇摆着,两眼幸福的朝着我这边看,是的当时就是我为她拍的照片,现在想想当时我还是偷拍的,结果到最后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她死了四年,父母失踪了四年,而我躲在这侦探室里也四年了;每日的饮食都是外卖,水电父母消失之后也没断过,与其说是消失还不如说是刻意的离开,我也曾试着寻找,可到最后,我还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今天闻着那股从闹市吹来的风,我知道已经是入秋了,我没去理会外面的场景,退回了房间,洗漱一通之后便换上了有些发皱的白色衬衫,修长的黑色西裤,在穿上那反光透着英气的黑鞋,是的我每天都会这么精心打扮自己,不是爱美,而是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我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还是那个女人。今天是她离开我的第四周年,我依稀记得那天的眼神,那抹哀伤舍不得离开的神情,那残留在眼角待发的泪水。我多么想再一次的抚摸她的头发,闻闻她的发香,只可惜都是梦幻泡影,一切再也回不来了。
我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柔和,这次坚强的没有在这天哭泣了,只可惜我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却不知道如何在再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孤独吗?我从未觉得孤独过,有的只是想念你那“七月的哀伤”罢了。
正当我有些伤感,眼眶的泪水开始来回打转时,一声清脆的敲门声传来。“请问里面有人吗?”一声轻柔的声音透着铁锈的门很有魔性的传入我的耳朵。
我眉头微蹙,有些不满的走到门边,尽管她很有礼貌,可今天的日子不普通,我很讨厌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我门都还没开便很不耐烦的开口:“这里不欢迎你,从哪里回哪里去。”
我的语气十分冷淡,还没等人家开口我便回绝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跺脚声,或许是门外的‘不速之客’急了吧。
“什么嘛,明明人家是看到你这侦探社招助理,我才上门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听到了门外的女孩不满的娇嗔一声,起初我没去理会,只不过这女孩临走的一句话让我把门打开了。
她大声的呼着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勇气,大声的对着门这边的我吼道:“里面的人你没见到我,为什么就说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凭什么你没见过我,就不知道……我不可以胜任助理?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功夫,演戏了多少次问答,你……”
她似乎是哭了,原本不想理会她的我也渐渐的把门给打开了。因为她的话,让我想到了四年前的她,当时初见她时也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你……进来吧。”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先是愣了下,想要拒绝人家,可一时却又无从开口,还是让人家进来领会一下,我这四年没打扫过的房间是什么样了。
女孩红着眼,低着头很乖巧的进来了,我看着她的穿着,今天是入秋的第一天,她上身穿了件黑色的外套,下生穿了件铅笔裤,穿着朴素低调,可当我看到她那紧皱的神情,那乌黑明亮的眼睛。“像极了,像极了。”我内心激动不已,同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的样子真的太像我死去的女友了,难道今天是她特意安排的吗?
“唔,你这屋子怎么回事呀,味道好怪呀。”她的眉头还是紧蹙着,手捂着鼻子,满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苦笑的看着这个像极了她的女孩说:“这就是我的侦探社,只有我一人,我都说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话说一半时,这个女孩忽然动了,毫无征兆的动了,正当我以为她要满脸嫌弃的离开时,她弯腰开时收拾起整个屋子。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对她这动作有些惊慌,想过去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拘束,也不是拘束,是舍不得动,眼神贪婪的看着她,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要上前拥抱,因为我时不时把她当成我的女友‘王飞雪’。
她头也不抬,语气略带不满的继续收拾着一地食物残骸,“也不知道你们男生是怎么了?无论到哪都是这么脏、这么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不收拾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依旧听着这个陌生女孩的柔骂声,她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的就把整个屋子的食物残骸包成一大包,丢到门口,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又向我询问拖把以及水桶在哪?我指了指角落的厕所,她飞快的就走了进去,挽起袖子提起一大桶水又出来了。
“你让来点,我要拖拖你这霉地。”她像极了一个哀怨丈夫懒惰的小媳妇儿,只是我时刻提醒着自己,眼前的女孩还只是一个陌生人。
就这样,我看着她的麻溜的动作,有些失神。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发现我正在观察着她,脸微微发红,有些害羞的说:“看什么看,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在这过的。”
我收回了我的眼神,吸吸鼻子,之前在这屋子里的食物腐烂发霉的味道有些淡了许多,多的只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我不知道是体香还是什么,只知道这股味道,让我安心。
“呼,好了。”她舒展了胳膊,伸了个懒腰,就好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咪,十分可爱。她发现我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害羞的娇嗔道:“咳咳,你家连一杯水都没有吗?”
她的意思是口渴了,作为回报,我还是很有良心的打开了冰箱,扔出一罐汽水,淡淡的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了吧,感谢你帮我打扫。”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后继续张着嘴,“所有,你还是回去吧。”
她看我语气坚决,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转身刚想离开时,我再次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忽然双眼有些希翼,像是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新的转机:“宁江雪!”
“明天来我这报到吧,酬劳低。”我有那么一瞬间错感,就感觉这个宁江雪是王飞雪今天安排到我这来的。
宁江雪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飞快的往门外跑去了,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结果没忍住大声喊道:“回来!回来!那两大袋垃圾顺便带走……” 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