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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帮我准备的行李加上我突发状况下准备的行李,都被人放置在了车的后备箱内。我面无表情的坐在后车座,左边是无奈的老爸,右边是伤心的老妈,于我而言,驾驶车的人,不是,车上的人都是刽子手,无心的、有心的。过了行驶了好长一段距离都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静静的等待着似得,只可惜,事实全然不是如此。
公路被安静不断不断的延长,隔着玻璃的外面因为自己的模糊的双眼而模糊了,看着的一物一景仿佛是一张张快照被一闪而过,被远远地甩到后面,然后被丢弃了。没有人会记住在那一条路的边的人某一处有一座小木屋,在某一处有一个鱼塘,在某一处有一颗长得奇异的大树,在某一处……但是其中并没有包括我,我一直都在努力。
我拼命的牢牢去记住这条路上的没有一个记号,每一处自己设为的标记,把它们烙在心里,大脑里。唯一让我牢记的原因即使,总有一天,我要自己回家,而这条路是我回家唯一的路,我必须要记住它。
延伸的直线、曲线似乎在某些人心里暗暗一片欣慰而又欢呼中到达了。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座红砖、黑瓦、白墙的大房子。暗暗叫着:这就是我的目的地么?我不经意的看了看他们的脸上的表情,使我深信不疑了!原来这里就是我以后暂时的“家”,是我最安全的地方,我不禁笑了,无奈的下车。
老妈帮我拿好了行李,她脸上的不舍和心痛,我都看在了眼里,尽管如此,我还不是被送到了这里?被迫的押到这里!我还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包括老妈。他们都齐齐的下车,双眼却是牢牢的盯着我,是又害怕我会跑掉么?老妈还是没有忍住不哭,眼泪哗哗的往下落,她拉紧我的手,有些激动地说:“苗儿!妈是真心舍不得你啊!我也是为了好,你怪我、恨我也好,妈都不会怨你。妈知道你没有病,不是别人说的疯子,可是妈也知道你和常人不一样,妈知道!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妈也不怪你,妈还是对不起你,没能够说服你爸把你留在家里。苗儿!住在这里不比家里舒适,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来看你,如果住不惯我就带你回家!我的好女儿啊!”
我直直的看着我面前变成泪人的妈妈,抽出了自己的手说:“您还是舍得我的,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不是么?至于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了!”
“不是啊!不是啊!苗儿!妈妈有苦不能说啊!苗儿,苗儿……”老妈哭的更厉害了,而我还在忍着,忍着不哭,不流一滴眼泪!
只是,过了几分钟后,我无意识的开始发泄,一遍一遍的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送我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妈妈!妈……”我歇斯底里的喊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答我说:“好,我带你回家!”,只是原本零零散散的一群人,全部向我包围住,堵住我任何可以跑出去的出口,犹如章鱼的手臂似得缠着我,牵制住我,让我走不了一步,不仅如此,还都把我拖着往前走,我不住的回过头来,想要请求妈妈告诉他们不要这样,让我回家,只是老妈只是流着眼泪看了我一眼就摇摇头而转过身去了,一旁的老爸对我言行举止无动于衷,我那强烈的心寒溢满我全身。
我一个的力量远远不及他们的齐心协力,在快要绝望的挣扎中,我还是被他们押入精神病院里了。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曾问我的想法,于他们而言,我的想法或许就像是初中物理题目里的物体质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猜他们就是这样想来想去的,也从未想到我也是有自己想法,他们自认为自己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在刚开始,我也不愿这样去猜测他们的内心,可是伴随着一天接着一天太阳升起又不打一声招呼的落下山头的日子溜去,不好的想法就自己滋生出来了,它就如同是沼泽地般使我越陷越深,我越是挣扎便越是往下陷。
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要对待我宛如牲畜般一样,押着我,赶着、催促着,我行尸走肉的移动无力的脚步向前。他们的一言一行不得不让我怀疑其实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了!因为他们直径带着我走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颇有礼节的轻声敲门而且轻声询问里面是否有人?不久,一位身材匀称且高的男医生打开了门,我在他们的身后偷偷的瞟了一眼那位男医生,差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所看到的面容,本以为他会是面目可憎,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然而事实则不然,不得不说他倒是有几分帅气。走到办公室就坐后,他彬彬有礼的介绍自己说:“我叫做雷仁酷,是这里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院长。”介绍简洁、明了,我却因为他这个人而有些疑惑,只是感觉上的。只见我身后的亲戚们连忙恭恭敬敬的点头且不断地称道:“今天我们特意来到雷院长的医院是为了给我们的舅侄姑娘办住院手术。”雷院长漫不经心的随意指了指我说道:“就是她?”
“是的,是的!雷院长!”他们很有默契的一齐回答道。
“暂且先不谈住院手续怎么办?我首先要了解病人的具体情况,确定后才能够办手续。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发病症况?”雷仁酷很是冷谈的问道。
“呃……开始发病?哦!都是好多年前了!”我的一位亲戚胡说八道,我想说却被人捂住了嘴,钳住了双手。
“她的发病症况是怎么样?”
“乱跑、乱叫、乱拿别人家的东西,还有自杀倾向,杀害他人的倾向……”我看见我的亲人说着谎言而脸不红心不跳的,我仍是不能开口说话。
“你们家是否有家族遗传?”
“没有,她家可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事发生!确定没有!”某一位极力的解释。
“那么她是否曾经有过巨大的刺激或是创伤?”
“这个也没有!好好的孩子突然之间就变成疯子了,我们也是始终都理不出头绪来啊!”
“好了!点到为止,我也了解了。接下来如果你们决定了就在这里签字,你们并不是她的爸妈妈吧!签字人必须是她的监护人!”雷仁酷说完则就看了我一眼而转身,静静的等待。
在外伤心、难过的父母还是走进了办公室,面对一切“事实”。他们不知道他们所信任的家人是如何的编造我的过去,如何出卖我?一无所知的他们还是白纸黑字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于是我彻底的被留在了这个陌生、恐怖的地方。
没有对我做全方位的检查,医生、护士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一个过程,询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问题,简简单单,寥寥草草的结束,最后的我当然是被宣告“判刑”,临走前,不小心看见我的一位姑妈悄悄的独自一个人去找雷院长,往他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塞下了一厚厚的红包,我看雷仁酷在拒绝,但在几番来来回回的动作中,红包还是进了雷仁酷的口袋里,我的姑妈还对着雷仁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同时,还看见雷仁酷会心的很不明显的笑了,让我觉着的就是他的真面目竟然很难堪!不禁对着他蔑视一笑,毫不遮掩。他或许被我的强烈的蔑视而惊到了带着几分疑虑似得表情看着我,我们对视,我心想着:世界实在是太小了!不管我走到哪儿都可以遇见几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难怪说是长肉不长皮,中看不中用不中吃!我一边暗自思忖一边仔细看雷仁酷的脸,在变化着,恐怕他也在暗暗想着些什么吧!的确,雷仁酷想着:这女生似乎很眼熟,感觉不像是一般的精神病人!
众人已经离去,留下我一人,行李与人留在了不该呆的地方。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物纵然与我已经没有联系了,它们离我的距离就好比是牛郎星与织女星的距离,我的鹊桥形如没有。在时间上、空间上,我都还不及牛郎织女。或许在这里我只用呆上一时,也或许是一辈子!过去就真的成为了过去!坐在小房间的小床上回想起雷仁酷几分俊俏的脸,却是长了一颗不符容貌的心,浪费了一张好皮禳!而且从走廊走到房间里时,看见的护士们都是面无表情,没有笑容,没有亲切,没有温柔,也没有多少善意,让我感觉这里的医生、护士绝非善类!不仅如此,这里似乎是黑白颠倒了,反而是病人们让我感觉到丝丝暖意,如此推测,这里的病人们不就是被恶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掉进深深的坑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公平,没有道理的事实就摆在了我眼前,我断定这里的病人们的日子并不是舒适,并不被接受,并不被包容!我讨厌我所察觉的事实,情不自禁的变得愤概而有些失去了理智,我想要大喊大叫出来,心里却已经提前想到了结果,他们肯定是只会当我发疯了,当我是会咬人、会发狂的野兽、疯子!或许还会好不客气的对付我,用他们冷血无情的手段,知觉告诉我:我所猜测的十有八九!可是,我就是想要证明我的猜测,我就是想要亲眼目睹他们的残酷,想知道他们会如何对付我这个疯丫头?我深呼吸,对着门又是使劲儿的敲又是大声的喊,大喊着说道:“雷仁酷!雷仁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雷仁酷不是一个好人!为什么要将我锁起来?放我出去!开门放我出去!听见没?雷仁酷!心里还默默的念叨着:雷仁酷,雷仁酷,真是一个好名字!假仁假义又是冷酷无情,第一天就将我关起来。他的父母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违背当初对他的祝愿,完完全全就是曲解了原意嘛!我不住的大喊大叫,可是好一会儿过去了都没有一人来开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弄出的动静还不够大?我可不想对着门拳打脚踢的,毕竟它是无辜的。我只好将桌上的唯一一个带有缺口的杯子狠下心往地面摔去,声音把我自己也惊到了,原以为是塑料杯,甩到地上才知道竟然是玻璃杯,模糊的手感完全没有意识到,而且还是墨绿的玻璃!还来不及我去好奇,雷仁酷就突然盛气凌人的破门而入,又表现出一副我欠他的臭脸、冷脸,直直的盯着我说道:“你叫做木苗吧!听清楚了,从今以后你就要住在这儿了!如果……”
“不要!不要!我不要住在这里!”我直接打断了雷仁酷。
“我说话的时候,你就听着不要插嘴,有没有教养?”雷仁酷有些不悦地说。
“教养?对你难道需要教养么?不是浪费么?”
“住嘴!”雷仁酷冷冷的大声地说。
“我没有病,我要回家!”
“嗯?你的家人难不成会把正常的你送到医院吗?既然是病人就必须要住在医院里,我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罢了!”
“我不是病人,更不会住在这里!你才有病,你的心脏都已经坏掉了,都差不多被什么东西筑成……”我想也没有想什么就把我所看到的说出来了!雷仁酷一下拽住我的手腕,突然摆出嘲笑、讽刺的嘴脸看着我,笑着,看着我怎样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的模样,渐渐的他靠近我,贴着我的左耳轻声说道:“木苗!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你的嘴巴再吐出不该说的话试一试!”我一抬透就看见雷仁酷他得意而冷意的笑容,我才不吃他这一套吓人的小把戏,盯着他的手背狠狠的咬下去。只见他的脸顿时黑下去,紧接着把我忘一旁重重的甩出去。位置不偏不齐的就摔在了一地绿色碎玻璃片上,后脑勺被插进了一片玻璃,瞬间耳朵后的发丝间渗出了红色的血,我没有叫出来,忍着剧痛默不作声。
站在门口的护士们被滴在地面上的血珠吓坏了,一个个脸色都吓得变白了。我缓了缓才用手去捂住后脑勺的伤口,没想到伤口比猜到的还要深些,血不断地顺着我的指缝、手往下流淌,刺眼的血色盖满了我所看见的地面,在我看来它一点点都没有让我畏惧,多么鲜艳的色彩!意外我的脸上意外的没有任何:“我好痛!好难受!”的表情,而且所有的人都惊呆的看住我的脸。
雷仁酷还是有几分意外,也有几分吃惊,有些惊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我,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几分钟才说道:“真够坚强的女生!你倒是装的蛮像的嘛!”语气里全是讽刺!我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只用鼻子一哼!雷仁酷面对这个带给他一切痛苦的女生,带给他在意的人痛苦的女生恨得咬牙切齿,雷仁酷想着:自己不会认错人了!就是她,就是她,自己一直以来寻找要报复,摧毁的那个人!雷仁酷倏忽之间仿佛变成了一双红着眼睛的野兽,向我一步一步的走来,地上的碎玻璃片被他踩得吱吱作响。我抵着地面的手臂自己在微微颤抖着,我错愕的看着他冷血的面孔,被他渐渐逼近的冷意、敌意而情不自禁的开始害怕。
他那一双被血丝布满的眼睛直勾勾的、冷冰冰的怒视瞪着我,他缓缓的蹲下,身体慢慢向我靠近,我所看到的那里是人类,分明就是怪物!我的心跳不断的加速,本能的往后移动身体,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他磨牙的声音,我越是感到害怕了!我的身体在颤抖,在紧张之中想着如何应对?
他的动作很快,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用另只手环住我的腰将我一下托起,速度极快,因为当我意识到时,我已经被迫站了起来。我心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他怎么了?我从未与男生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都快要将我圈在他的怀里了!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要推开雷仁酷,身体的距离远了,我的左手却还是被他抓的紧紧地,我沾满血的手,也将血沾到了他的手上,但是他却是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渍,突然一笑而说:“你这是痛的厉害呢?还是害羞了?”我还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是才恍然大悟,真心觉着他说出的话令人很是讨厌!于是我生气的说:“放开我的手!”说完,他嫌弃似得甩开我的手,冷冷的说:“我们这儿可不是幼儿园,你哭,你喊,你闹就会有人来哄你!我可不会纵容您们,对了,尤其是你!”
“你以为我会害怕你这样说吗?”
“是吗?”
“当然!”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雷仁酷意蕴深长的说道。
“是吗?”
“朱护士,帮她清理伤口!”
“是!雷院长!”
我对着雷仁酷翻白眼,等到他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的意识也就消失了,晕倒在地上。
雷仁酷回到办公室,坐在高级座椅上抚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左右不自觉的使劲儿的拍打着办公桌,不解的喊道:“她竟然知道我的心脏,她居然可以看见我的心脏,她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
其实对于我的双眼可以看见人们的心脏,不仅看得真真切切,连他们的丑陋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点我还未意识到。依稀的记得,因为伤口很深,导致我昏迷了好几日,也由于是护士们的粗枝大叶,对我的伤口没有多少在意与紧张,理所当然的让我的伤更是感染的很严重,因为我后来就连续高烧,醒来与昏迷断断续续的变换,直到我再一次昏迷却没有醒来的时候,她们才着急的手忙脚乱,才意识到我的伤口竟然那么深!面对我的状况,她们表现的就像是热锅上等到一群蚂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有一位胆子比较大的护士连忙跑去雷仁酷的办公室向他报告我的病情加重了!
雷仁酷来到病房的第一句话竟是:“你么连一个病人都照顾不了,都干什么去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说得护士们连连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紧接着雷仁酷再三叮嘱道:“现在马上物理降温,如果还降不下温就打点滴,避免让她吃药,她现在的这个情况是吃不下药的!你们不许偷懒,打瞌睡!”护士小朱低着头不断埋怨木苗的不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当我醒来时,仿佛身在两个世界里来来回回的游荡般,意识非常模糊不清,连四肢都是柔软无力,倒是后脑勺的伤口的痛意才让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清晰,于是便听到了门外护士们的对话,听完后就后悔了,初来咋到就招人厌恶了!
一个比较粗线条的声音说道:“她都昏迷了十几天了,怎么还没有醒来,害得我们为了她忙前忙后,天天都要守在这里当木头!她该不会已经死掉了吧!”
“你呀!别乱说,如果她死了,我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的声音相对比较细。
“你说的也是,她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那样和我们的雷院长说话,都已经摔成那番模样了还死撑,真是自己找罪受!”
“对呀!这医院里还没有一个人敢顶撞雷院长的话呢!虽然雷院长偶尔的确是蛮凶蛮冷谈的,但是只要人长得帅就是王道!你们说是不是?”
“瞧你那傻样,现在还对着雷院长犯花痴呢!要我说呐,雷院长这种男生恐怕是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
“为什么呢?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当初雷院长对木苗的言行举止在我们看来还真是暧昧呢!让我好嫉妒呢!”
“听你这么已提醒,还真是呢!不会吧!雷院长该不会是爱上了……”
“才不会呢!”
“你知道我最后要说什么吗?”
“你故意逗我的是不是?你真是……”
“你们俩在干什么呢?”雷仁酷忽然出现在两个护士面前而冷冷的质问道。
他们一起走进病房时,我正好睁大着双眼,为我所听到的而不解。耳朵不断回荡着护士们的话。“你醒了!”雷仁酷不冷不热的问我,他也没有看着我说话,而我却是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的脸一动不动,听见他问我才渐渐想起自己后脑勺的伤也是因为他所造成的,下意识的快速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雷仁酷没过一会儿就说道:“既然你醒了,也用不着让护士再没日没夜的守在你病房里了!”说完有对着其中一个护士说道:“你现在就去其他病房!”对着另一个护士说道:“你就留下,一直到晚上,也就是今晚!”两个护士明白的点点头后,雷仁酷就转身开门走掉了!随着被吩咐照顾其他病人的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被留下的护士,仿佛瞬间又恢复到之前的感觉了,我还听到护士独自嘀嘀咕咕道:“雷院长来这儿干什么?”
夜幕降临,小小的、也是空空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还有偶一小方窗,我的意识虽然已经清晰了,可是却忘记了自己为何在这里?来到这里的记忆仿佛被人删除了一样,无论我怎么样努力的去回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记忆出现了空白状。纸是还记得自己过完生日就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这里,从未想过记忆这个东西也会不翼而飞!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如今我再想 初来咋到就生了一场大病,被一位表里不一的男医生警告,被没有温暖的护士们照顾,还被一双不知面目的眼睛盯住了!让我对这里产生不了一丝丝的好感,让我不想与这里任何一位医生、护士讲话,对视,接触。于是从一开始我就封闭了自己。
过了几日,我知道那个鬼鬼祟祟盯着我不放的就是这里的护士长,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叫她老护士,长辈。她一开始也是不喜欢我,和雷仁酷又是不一样的!认识她时,我差不多快要尖叫出来了,我看见她的心脏变得黑乎乎的而面目全非了!尔后才看了看她的脸,她的模样,苍老却不认老的坚毅,甚至是凶狠,硬心肠。哦!原来那时我就已经看出了老护士一颗与他人除了雷仁酷特别不一样的心脏,可是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了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只是注意雷仁酷了么?现在为什么又要想起来了?
从那时一天算起,雷仁酷就在也没有去过我的病房里,如果要说来过的话,那么就是最近了!最近被误会我发作、犯病了,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将我捆绑并且关起来。命令的人就是雷仁酷,就是他让我不仅寸步难行还特别难受!我就仿佛是跌落进漩涡里,越来越糊涂,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你我预想的还要糟糕许多许多倍!
一开始,雷仁酷对我威逼,至今还一次一次的将我囚禁起来,莫不是他已经知道我没有任何病,而害怕我举报他,而要秘密的将我关在这里,直到永远么?
雷仁酷看我的眼神基本上就是充斥着血丝,比讨厌更深的怨,恨,对我说话时的语气,从未带上一丝一毫的温度,让我感受不到他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气息,全身都是冰冰冷冷的,心几乎也都失去了温度,而且更糟糕的是,他的心脏还被什么小虫子啃食过似得。雷仁酷遇见其他人表现出的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甚至还可说是无情无义、冷酷的模样,一旦见到我,就像是碰到了某一位令他发指,能够激起他一肚子的暗火,厌恨的“东西”,然而我去是对于缘由一无所知,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恨了,怨了,雷仁酷就是如此的对待我,让我为他一切莫名其妙的事买单!
我和他认识么?我们相遇过么?为何他给我的感受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呢?我的害怕难道是多疑的么?
这种害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突然看见老汤头时也有过这样说不出理由的恐惧,黑匣子里的青蛙让我害怕,和当初我遇见被解刨的青蛙的模样一样的,记忆故意将我把两者对比,我的心又开始在发痛,我不想这样,不想受不明不白的痛,像是被人用利器敲打着般,无力反抗,无力躲开,无力呻吟。
如此说来,过去的记忆还是对我不依不饶呢? 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