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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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站起来只见上官董事长看了我一眼,向我招了一下手。
我知道他想和我谈谈。
林菁菁和土拔鼠本来要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对他俩说我有事,扔下他俩坐电梯上到大楼的最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副)。
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真大啊,他一个办公室比我们整个数学组办公室都大。
办公室里面很意外的没有挂字画、骏马图、世界地图之类的,也没有茶具这些土到爆的东西,有的只是散打器材,都被妥善的摆放好,我以为来到了健身房。
屋子里没有桌子,只有一张乒乓球台,球台上摆满了文件,我猜那张球台就是办公桌。
果然他坐在球台一边,让我坐他对面,看我坐好,连寒暄都不寒暄,直接了当地问道:“你对延长晚自习时间这个提案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回答,他明明在会议上看到了我的想法吧。
我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淮亮督学下一步应该要升到副董事长的职位上了吧?”
这句话非常失礼,督学当什么官能是我一个小小的老师多嘴的?
我相信这一句话会就使上官董事长对我的印象超级差。
没错,上官董事长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沙袋。
但我不在乎。
只见他收起之前准备要给我的文件,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班考得那么好,竟然没有一个领导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
我笑了,土拔鼠肯定不会说我好话,说不准他会在吕校长面前大说我的坏话,这样吕校长也不可能在大校长前面说我什么好话了。
他突然问我,“你喜欢摄影?”
我嗯了一声,心道:“我开会的时候手机访问摄影论坛被发现了?”
他没有说什么。今天我感觉他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对我印象太坏,他就收住了。
既然没什么事,我告辞出来了。
我从他这出来直接去食堂,发现林菁菁还在食堂角落的桌子上等我。
她坐在那,在混乱的食堂中开辟出安静的一角。
我之前让她不必等我,但她不听。
我发现她给我点了餐,我的餐饭被不知从哪里借来的白钢盖子扣着,依然保持温热。
我心中感动,说道:“再等一下我。”
然后我去窗口了,过会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两个鸡腿。
林菁菁其实很喜欢吃鸡腿,看到鸡腿喜道:“哪里来的?”
我道:“刚才我报董事长的名号,说是帮董事长捎鸡腿,还报了董事长的食堂卡号。”
“你刷董事长的卡?”
“没错这是董事长长请我俩吃的。”
“哇,这样不会被抓住吧。”
“不会的,放心吃吧。这种大领导很少在学校吃,他们的卡里有的是钱,少这十几块钱不会发现的。”
“那么师父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卡号的?”
“刚才我不是被叫到他办公室了吗,他的饭卡就放在进门的桌子上,我一下子就记住了。”
“师父你好厉害。”
“没错,你知道吗?我念书的时候银行来我们学校招聘时看上我了,我没敢去,怕我工作一年后身家过亿。”
林菁菁笑得前仰后合。
“土拔鼠,哦,不,主任哪去了。”
“哦,主任他吃完先走了。”
“什么?主任他走了?那么我们学校的车已经走了?不等我!”
这可恶的土拔鼠!
“师父,没关系的,我俩坐公交回去吧。”
我对徒弟说道:“你应该跟他一起走的,这样不必坐公交了。”
“我愿意跟师父一起走。”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这样的人走?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跟主任走,离他近,你以后升职就容易的多。”
林菁菁道:“我觉得师父,不组长是最厉害的。”
“我是代组长。”
“师父你在我心中就是组长。”
“师父真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师父,你超棒的!你创造的都是奇迹。我从来没看过一个人能把差班带出那么好的成绩。”
这个小姑娘好像对我用了滤镜功能,把我美化得过份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对这个小姑娘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要不然会产生一些不妙的后果。
被这样没毕业马上要毕业的小姑娘缠上可是很麻烦的,我得想办法让两个人关系远一些。
只因为我刚结束的高考中我带的班的确是考出了好成绩,刚毕业的小姑娘被这种成绩震憾到,开始神话我了。我是这样看待我徒弟对我的崇拜的。
我于是问她:“菁菁,你想过辞职吗?”
林菁菁被问愣了,她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她自己更是从来没想过。
我说道:“我猜你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有觉得职场令人厌倦吧。”
她摇了摇头,用求知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低头说道:“师父我呢有时候特别想辞职。”
林菁菁从来没想到我内心是这样的。
我忽然问她道:“菁菁,你有没有想过辞职?”
她摇摇头,她现在实习,她期待实习结束能正式入职。
我叹了口气,也许跟她说这些还太早,她也没法理解我为什么总想让自己过得颓废一些。
我先放弃说这些了。
但她突然问道:“师父,你最近想辞职是什么时候?”
我摇了摇头说道:“是刚才,刚才听说今晚要晚自习到12点的时候。”
“那师父你想过多少次要辞职呢?”
“每天从床上醒来想到今天要上班的时候。”
林菁菁不说话了。
吃过饭,回到学校,我想上午课没上,便想下午找节自习课补一节。
结果土拔鼠又召集高三教师开会,传达刚才的会议精神。
他刚一宣布从今天开始晚自习到十二点的时候老师们就炸锅了。
嗯,学生晚自习到12点,就相当于老师要加班到十二点。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是语文组的几个年轻妈妈,她们孩子小,真要上晚自习到12点她们就没法看孩子了。
第二个跳出反对的是中年老师们,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加班到12点对他们来说有点不可接受。
第三波跳出来的岁数大的老师,他们平时稳重得狠,但见反对人数极多就没有了顾虑,他们主要是认为12点下班影响他们养生。
主任见反对声音极大,忍不住道:“安静,安静,”突然他冒出了一个单词SILENCE!
喂,土拔鼠,你这是被督学传染了吧。
不过冒出英文单词有奇效,大家还真静了一下。
连我都没想到说话带英语单词会有效,我还心想要不我以后也半英半中的说话?
主任道:“上面已经决定了!我们闹也没有用!过会我就排值班表,大家回去考虑一下,自己哪天能值班看晚自习!”
下面又乱了起来,众人一听上面定的就知道违抗不了,这里是私企,大家只是老板的雇员。
于是老师们都纷纷在诉苦,吐槽。
下面乱成一团,主任皱眉道:“各个组长回去统计自己组员时间,报上来!今天晚上就开始施行,各班今晚就由班主任先代班!”
我在开会的时候就把表排出来了,回到组里看到数学组的成员都在等着我,我知道大家都很关注这件事,我把表拿出来给大家看,说道:“大家看看。”
林菁菁看了表一眼,马上叫道:“不对啊!师父,你值班的日子怎么这么多?我和姜丽还有陈然怎么没有。不对,大家基本上都没有,基本上全是师父你!”
我对林菁菁道:“你现在跟父母一起住,晚上回去太晚容易出事,你的份我顶了。姜丽孩子小,就不让她值了。陈浩然老师岁数大了,还多病,早点回去吧。”
这样一按排,不满的目光来自于剩下几个中年老师。
其实他们次数并没有变多,只不过那几个老师全是我顶替了,就显得正常次数的他们工作时间比较多了。这样就引发了不满,世界就这样,你即使做出再多的牺牲也会有人不满。
但我的原则是,即使有不满,我也要按我的做。
我说道:“我现在是组长,组里的事务听我的。有不满,去向主任反应。”
组里的同事也十分给力,十分钟后,土拔鼠就找到了我来谈话,说我按排值班表不公平。
他也不肯透露是谁揭发我的,我自然知道是自己组里不满的人去告状的。我直接把我的排班表给主任看,土拔鼠看了后气焰消失了,没说什么就让我回来了。
抢了一节自习课,把今天早上应该讲的内容讲了。
然后就到四点了。我回了办公室,等待4点半休息后上晚自习。
我是班主任,按照土拔鼠的按排我今晚得值班,我想我得给我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我不能回家了。
我能猜到接到电话的妹妹肯定会一声欢呼,我不在家她就可以在家里恣意胡来了,我叹了口气。
想到给妹妹打电话,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什么事了。
什么事呢?不去想了,总觉得延长晚自习这件事非常操蛋。
我在坐位上坐立不安,先摔了一支笔,捡笔的时候把教案碰倒了,捡教案的时候又把水杯碰掉地了。
水杯是玻璃的,碎了一地。坐我对面的老许连忙说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我骂了几声,准备找扫帚和拖布,我的徒弟已经拿来了。
我没有拖地,我突然决定了,去他娘的,碎就碎!
今天晚上数学组一起吃饭!我定了,那两千块钱还没到,我先用自己的垫上!
不对我买了镜头把钱花光了!
我用信用卡吧。
这时突然想起镜头的事了,终于想起我忘记什么事了,我忘记给那个女生打电话了。
看看时间还没到四点半,她们多半还在上课,又算了。
先不管她了,我决定用信用卡找一个能刷卡的饭店,今天晚上喝一顿,就照两千块钱喝,再拿五百唱歌。
于是抬头看组里人挺全的,我大声说道:“今天晚上出去吃饭!今天林菁菁课上得好,董事长批钱下来了,今天去春华楼!照两千块钱吃!”
办公室一阵欢呼,特别是中年男老师,他们回家就夫妻打架吵架,晚上出来吃个饭逃过老婆那真是再美也不过了。
我说今晚是集体活动!不准请假,晚上连吃带唱歌啊。
我的目光落到了几个年轻女老师身上了,她们明显面露难色,这种饭局她们最讨厌了,参加这种饭局对她们来说就意味着不得不和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同桌并且还得虚伪的说些恭维话,还得敬领导酒。
对于她们的心理我了然于心,说道:“今天晚上谁都不准敬酒,今天目的就是吃点好的!”
她们表情明显缓和了一点,但是还是报以怀疑的态度。
只见我的徒弟用星星眼看着我小声说道:“太好了,师父!我最讨厌敬酒了,还得说些恭维话,可烦了。”
对面的许老师是个老教师,她参加酒局目的主要是去打包一些饭菜,回来喂狗。
老教师想得多,她问道:“小王,今天晚上不是说晚自习吗?我们去吃饭了晚自习怎么办?”
老教师就喜欢操心。
我说,我让物理组的人先替我们看着。
数学组的人都知道我和罗胖子关系好,老许自然也知道,她说道:“罗老师也有女朋友了,也得早点回去吧?”
我手一挥,叫道:“不用管他!今晚让他来看晚自习!”
下课铃响了,上节课是罗胖子的,我便带着作为作业的试卷去班里堵他。
学生们都从教室出来上厕所,看样子是下课了。
但没看到罗胖子。
到班级看罗胖子被几个同学围住问题,我等了一会,罗胖子讲完题正抱着东西往回走,我拦住他了。
我说道:“今天晚上你来值班,看晚自习。”
罗胖子叫道:“喂,明天晚上也是我值班,今天要是还是我的话这就连值了,你要累死我啊。”
我说:“又不用你上课,就在讲台上坐着,再偶尔在走廊里溜达一下,晚自习学生都能自主学习。”
罗胖子道:“过10点半后学生心早散了,哪里还能自主学习啊。”
我怒了,问道:“你看不看?”
罗胖子看我怒了,立即软了,说道:“看,我看。”
我本来有话想对罗胖子讲,这时候休息的二遍铃响了,我思考了一下,心道:“算了。”
然后我抱着试卷进去自己了,对课代表说道:“今天练卷。”
还没出门的学生看到试卷立即惨叫连连,抱怨声四起。
我叫道:“谁抱怨的声音最大谁就负责批卷。”
下面声音一下子小了,我说道:“这套卷子就是我上节课跟你们说的智商检测卷子,都检测检测智商,智商不够了就别怨学校教得不好啊。”
下面不吭声了。
我又说道:“我在卷子的页眉和页角上都写了新的格言,抄下这两条格言的得一分,攒够十分我请吃雪糕。”
众生听到学糕又露出笑脸。
唉当老师就得连训带哄,老师当好了估计能当世界领导人吧。
我发下了卷子,好学生林浩宜也就是我的数学课代表看了卷子,奇道:“老师,怎么这么多张?我们一节课做不完啊。”
我说道:“今晚晚自习到12点,留着你们那个时候做的。”
下面一下子哗然了,学生们不敢相信地道:“老师,到十二点啊!”
我大喊道:“安静!”
学生的声音被我压下去了。
我继续说道:“都高三的人了,学到深夜也是应该的!”
学生们都低下了头,但我知道他们心是不服的。这个班是我新代的,他们对我这个班主任不太认可。
我于是神秘的一笑道:“这样,今天这些卷子谁先做完,并且改对,就可以先回宿舍,今天执周老师是罗老师,我和你们罗哥关系那是铁哥们。你们刚上高三,还不清楚,总之我说什么他听什么,你们明白了吗?”
罗胖子为人温和,从不训斥学生,在学生中很有人缘,跟学生总是平等的朋友关系,学生就算跟他开过分的玩笑他都不当回事,因为学生都称他为罗哥。
听到我放了这个话,卷子又都发到手上了,学生们这才不吭声,有的边吃边开始答卷。
有的看了几眼卷子收好下楼去食堂吃饭。
平时我很喜欢听学生写卷子发出的那种声音,沙沙,就像指甲在刮着玻璃,但今天听不到了,学生们都出去吃晚饭了。
我赶快拿出昨天的作业,批改起来,想过会发下去。
今晚数学组要聚餐吃饭,我得加快一点。
批一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得给妹妹打个电话。他们高一和高二没晚自习,应该下课了。别,我还是先给那个女生打电话吧,镜头可别丢了。
我走到厕所,罗胖子也在厕所,他蹲在那玩手机。
电话接通了,熟悉的喂之后她听出了我的声音,连忙激动的说,是我,问你要钱的那个女生。
罗胖子本来低头玩自己手机,听到这话立即坚起耳朵,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以为我做了不宜为人师表的事。
我不理他。
我问她你怎么找到我的,她沉默了,说是打听到的。我说是向店员打听的吧,她不自然的称是。
我问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罗纱,是本校高二一班的学生。
我看了一眼罗胖子,心想她也姓罗,不是罗胖子的妹妹吧,不过我对罗胖子家世很了解,他应该没有这样的妹妹。
不过我又想起罗纱手中那台外星人笔记本,我猜让罗胖子为了得到这台笔记本叫罗纱姥姥都行。
我对高二还有一点了解,我说道:“你班主任王静老师可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啊。”
二年一班是王静的班,王静向来带的都好班。
这么说她很可能是好学生。不过这个班不光是成绩好的同学,也有一些学习不好的。
只不过他们需要额外交钱的,钱的多少跟成绩有多低有关。
我夸奖她是好学生。
她礼貌的笑了笑,说快地说到了主题上。
这个孩子真奇怪,按理说学生跟老师说话都有点紧张,她没有。反而非常沉稳,是这个年龄段少有的沉稳,难道是体育生的缘故?
她说道照片已经拍完了,可以还我镜头了。
听得出来电话那边很吵,看样她们也是刚下课。我知道高一高二没有晚自习,她大概是在放学的路上。
难得镜头还回来了,我赶快约好还在上次的咖啡店见面,当面还镜头。她说她会晚点来,还要带了自己烘培的面包来作为感谢,说是她妈妈在网上学的,教过她,很简单的。
我虽然对烘焙的东西很感兴趣,但我还是拒绝了她,让她别带。
我一个老师,借东西给学生天经地义,但是吃学生的东西,传出去就不太好了。
我挂了电话,想到该给妹妹打电话了。
我告诉妹妹今晚我聚餐,让她上莹莹的店里吃口,她很高兴地同意了。
挂完电话才想起今天晚上要聚餐的事了,聚餐会不会耽误了罗纱之约?算了,先聚餐再说,不行让莹莹帮我取一下,反正也不远。
我现在不太想管其它的事,我现在心中就酝酿一个计划,我先找罗胖子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就试运行一下。
罗胖子还在蹲,我告诉他我要有事找他谈,就去物理实验室谈。
他蹲在那说道:“嘻嘻,这厕所里就你和我,不如现在讲。”
“滚!你不嫌臭我还嫌那!”我出了厕所,率先去了物理实验室。
我有实验室钥匙,是罗胖子给我的,有时候他会来这打游戏或者睡觉啥的。
过了一会我看到罗胖子进来了,一边进门一边提裤子,嘴里不满地道:“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
我懒得理他,指了一个凳子说道:“坐!”
罗胖子一屁股坐上去了,我看到他裤子拉链没拉,心想这家伙师容仪表什么的肯定不及格,但他物理讲得好。
我刚想开讲,发现器材库门开了,物理组组长肖红从里面拿着手机出来了。
她刚打完电话,貌似有什么好事,满面春风。
我看有外人在,心想不能讲。
便转移话题道:“肖老师,什么事那么开心?”
肖红看样子心情大好,还没回答我就先给我一个大大的控制不住的笑容,美滋滋地道:“不告诉你!”
她快乐的心情影响到我了,我也快活起来。
但罗胖子看着肖红,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一种悲哀加伤痛的表情。
肖红看了一眼罗胖子,捂嘴笑了。
她看到罗胖子裤门没拉。
她走到罗胖子耳朵旁,小声道:“喂!裤门没关!”
罗胖子“啊”的一声跳起来,脸一下子涨红了,低头快速拉上,然而着急了,拉链卡到某处了,他疼得直吸冷气。
肖红是个大女人,她看到这一幕笑弯了腰,我也笑了。
她一点也不避嫌,伸手帮罗胖子把裤子拉链拉了上去,罗胖子红着脸小声说谢谢。
肖红又站在罗胖子面前,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收拾一下衣领,现在罗胖子看起来衣着整洁多了。
肖红道:“罗老师,我们当老师要特别注重仪表,仪容一定要合格,你课上得不错,可惜仪表总是不过关。”
罗胖子马上道:“我,我会注意的。”
肖红又道:“男人不注重仪表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
我在一旁冷言道:“罗老师都快结婚了。”
肖红拍拍脑袋说道:“我忘记了,总把他当我徒弟了。”
肖红今年39岁,看起来只有29,高大美丽。
罗胖子痴痴地望着她。
我咳了一声,罗胖子敢紧把目光收回来。
肖红给罗胖子整理好衣服,就离开了实验室,现在实验室里就剩我俩了。
我小声说道:“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啦。”
罗胖子生气地道:“我知道!”
这可是他头一次强硬的顶撞我。
我心中有数了。 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