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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笃定，完全没顾忌秦怀夏脸上的表情。
这算是什么？夸她还是骂她？
“你什么意思？”
“那个刘天盛配不上你。”董大川言之凿凿，甚至开始了一段没头脑的客观分析，“别的不说，他那白的跟豆腐一样的脸，还有那脆的很豆芽菜似的身板儿，就配不上你，看起来就不抗揍。”
不抗揍……她在他的心中是个虎背熊腰，爆发力十足的母夜叉么？
“行了，别说了，吃饭吧，店小二在旁边等半天了。”
说着秦怀夏伸手把站在不远处踟蹰的店小二招过来，对着一旁的菜牌开始点菜。
秦怀夏已经遭不住董大川的“夸奖”了，虽然董大川是好意，可秦怀夏实在无福消受。
就仿佛大猩猩想要摸摸人的脑袋，结果一巴掌给人打脑震荡了一样，搁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一荤三素，按理说，是超出了二人的食量范围的。
“难得下馆子多要点儿，剩下的就带回去给欣儿和煜儿吃。”
说着，秦怀夏又跟小二要了三碗米饭，她吃一碗二两的，两碗三两的给董大川，干力气活儿的吃的多。
秦怀夏做事行云流水，须臾间便将家里的几张嘴都给安排好了。
董大川瞧着她熟练的样子，隐藏在浓密胡须间的嘴角忍不住上翘，露出一个在外人看来，略显渗人的笑容。
“再点个肉吧，太素了。”
秦怀夏原本想着，在家中就常常吃肉了，在外面便收敛点儿，何况酒肆里的肉菜贵的要死。
可董大川要求了，她也不反对，毕竟说到底，这钱是董大川出，他乐意便好。
店小二耳朵尖，听到董大川的话，原本都卖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这位爷，您看您还想点点儿什么？”
“来一个你们店的招牌酱驴肉吧。”
“好眼光，一看您就是常来的，我们这儿招牌酱驴肉可是卖的最好的，桌桌必点！”店小二竖起大拇指对董大川盛赞。
秦怀夏扫了眼菜牌，这儿的菜瞧着都蛮重口的，以卤味、红烧、酱烧为主，肉也多是驴肉和猎来的野物，少有羊肉，而牛肉却几乎没有。
到底是小地方，连牛肉都没有。
吃货雷达让秦怀夏回想起来了早先在董大川家发现的一块儿野猪肉，完全是白煮的，又是配过种的公猪，肥肉腻人，瘦肉腥臭，难以下咽。
秦怀夏思索之际，两人点的菜逐渐上了餐桌，两荤三素，完全是大户人家的标准。
二人端起筷子和米饭，丝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秦怀夏无所顾忌，可到底是不甚欢喜这大刀块的肉块。董大川瞧她吃的拘禁，夹了一筷子酱驴肉到她碗中。
“别跟我俩客气，大口吃，不够在点。”
瞧着半碗大的酱色肉块，秦怀夏嘴角抽了抽，“谢谢川哥。”
秦怀夏到底没动筷子，她单是闻着味，就腻到发胀。不过，这酱驴肉的香味，倒是好熟悉，好像在哪闻过，秦怀夏眉头蹙起。
对了！她眼眸忽然一亮，是那个东西！
真是感情好啊，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嘴角略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就着素菜拨着碗里的米饭，随意问道，“这镇子也不小，为何就只有一家酒肆？”
“穷呗。”
也是除了董大川这样的，也没人能一上来就蹭蹭点肉，秦怀夏了然，可一回头，方才还空着的饭桌，现在基本座无虚席，就连二楼目光可及之处，也只有三两座位空着。
这生意好成这样，真没看出来穷。
其次这里往来客商至少有五成会这里落脚吃饭，没道理只有一家酒肆。
董大川抹了把嘴上的油，“其实之前也有不少酒肆，但差点事味道不行，就干不下去了。”
味道不行？
秦怀夏一筷子戳穿碗里的驴肉，面色一冷，依她看不是味道不行，是这掌柜的心太黑！
董大川被她吓一跳，眼皮子都跟着抖起来，“你干啥？好好的肉都糟蹋了。”不稀罕吃，倒是给我啊！
他吞咽了下口水，这两盘子都不够他塞牙的，要不是看恶婆娘爱吃菜，他准点上五盘子肉，好生吃一顿。
闻言，秦怀夏盯着董大川一字一句道，“我的手艺好，还是这家店的手艺好？”
她目光摄人，董大川去年翻山打虎的时候都没怂过，这会对上恶婆娘无公害的大眼睛，竟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
“你做的好吃！你做的全天下最好吃！”董大川重重的点头。
“那我要是盘下这店当掌柜，是不是也合适？”
“这感情好，你当掌柜，我猎来的肉就不卖了，都给你！”
董大川脑筋向来不比常人，这会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是恶婆娘当了掌柜，那他就更省心了，两孩子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怀夏搁下筷子，看向人来人往的店门口，眼底尽是狡黠。
酒肆虽然不大，但采光极好，低调雅素，又处在十字大街口，门前川流不息，这卤味香飘十里，曾能在众多酒肆中独树不倒，除了那点腌臜手段，这位掌柜的算得上是有点手腕的商人。
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会呢。
秦怀夏眼睛里跳着雀跃的光，好似抓捕猎物的鹰隼。
董大川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愣了，这恶婆娘的眼睛还真是好看，好看的好像有星星，一闪一闪的。
“你看我做什么？”秦怀夏皱眉，这男人总是盯着她，让人怪不舒服的。
董大川挠头，又看看她碗里那疙瘩肉，“你吃饱了吗？”
秦怀夏了然，把肉夹给他，笑眯眯道，“饱了，不但饱了，还有些新发现。”
董大川看着重新夹回来的肉，眼睛微闪，恶婆娘吃的太少了，身子小他一大半，又想起来江流水前些日子挡她路的样子，大眼一眯，不行！
他得给恶婆娘好好养养，养胖点，最好胖到没人敢招惹她为止！
见董大川吃的差不多了，秦怀夏伸手招呼来跑堂的店小二。
“你们家这驴肉确实不错，能否帮忙打包一份？”
小二把白毛巾往背上一甩，亮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这驴肉这么好吃，怕是镇上的人没有没吃过的吧？”
“那是自然！”店小二道，“我们这驴肉每天卖出去几百盘，镇上但凡吃得起的都吃过，吃过的还会再吃，若不是您二位赶早，连位置都不一定能坐上。”
秦怀夏点点头，“这大厨手艺真不错，我瞧都快赶上宫里了吧？” 农门悍妻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