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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吗？”十分爱读书的小伙伴儿闻言一愣，随着董沉煜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果然瞧见了秦怀夏耳，“是院长安排的？”
“恩。”董沉煜说着收回视线，对自己的小伙伴道，“不过问也没什么用，她可能是前两天身子不舒服，把脑袋疼坏了。”
“……啊？是吗？那好可怜啊。”小伙伴儿说着，同情的看向不远处的秦怀夏。
忽然被小娃娃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的秦怀夏。
“……”转头看向身边的董大川，秦怀夏道，“我合理怀疑，你儿子说了我的坏话。”
“是吗？”董大川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董沉煜，发现董沉煜正在认真的看着费侍郎讲话，“可能他也不想听费侍郎和管侍郎在上面胡说八道吧。”
“……”
好在费侍郎和管侍郎听不到，不然两个人恐怕要在心中给董大川重新下判断了。
好好一个诚实勤恳的小伙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变得口齿伶俐的了，秦怀夏感觉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
很快，费侍郎和管侍郎的讲话结束了。
崔先生又拉着两个侍郎给书院题了字，这才将两个高高兴兴的侍郎开开心心的送走。
临走前管侍郎还不忘问秦怀夏：“哎呀，令郎和令爱何时下学？不如我们等到他们下学如何？”
这是喜欢上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始作俑者秦怀夏闻言忙道：“大可不必，离着他们二人下学还有些时间呢，二位大人在书院也累了小半天儿了，眼瞅着都过了晌午了，想必家中的烤肉也已经做好了，二位跟着我一块儿回去吃饭吧。”
董大川在旁边看着二人那意犹未尽的样子，又看着略显狼狈的秦怀夏，觉得甚是好笑。
好在两位侍郎也理解秦怀夏，并且忙了一上午，已然饿到了，再一想等着自己的是烤肉，便放下了自己好为人师的冲动，跟着秦怀夏和董大川回了家中。
家中烤肉需要的东西，早就被在秦兰兰带领下的张天霸和胡镇西准备好了，四个人来到院子被阴影覆盖的角落，坐在烤肉桌儿前。
管侍郎和费侍郎闻言忽然想到了胖子和猴子，二人不由的看向董大川。
“董兄，您那二位兄弟去了哪里？”费侍郎问。
“你说他们两个啊。”董大川顿了顿，“他们昨日被安排去边境去同南疆人买小茴香了。”
管侍郎和费侍郎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看着被放到烤盘上已经切好且腌制好了的肉道，管侍郎道：“没想到秦掌柜的生意居然会这么忙，我还想着这次来，能同你们多说说话呢，要知道，当年的赤虎骑，可是羡煞了我们这帮读书人。”
董大川接过秦怀夏手中翻烤肉的卡子，用力按下烤盘上的烤肉道：“嗐，我们一群行军打仗的，有什么可羡慕的。”
“那可不一样，别的人打仗叫行军打仗，赤虎骑那叫所向披靡。”管侍郎眼中充满了回忆，“我还记得我第一年到兵部上任，做小的主簿的时候，赤虎骑一举击溃傲来国，大胜而归的模样。”
费侍郎闻言也不由的点头。
“天水所有的将军中，董将军您是唯一能够击败傲来国那群蛮子的。”费侍郎道。
“是啊，皇上最器重的就是您，可您当初忽然便要解甲归田。”管侍郎说着，皱眉不解的看向董大川，“您说您这是图什么？您若是再战个两年，定能跟平西王平起平坐。”
董大川闻言忙摆手。
“二位可不要折煞我，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将军，平西王可是皇亲国戚，我哪里比得上人家。”
“那怎么了！”管侍郎闻言一副替董大川打抱不平的样子，“你虽然是平民出身，可平西王身上还有一半儿的女真血统呢，算起来，你甚至比平西王还有资格封异姓王。”
董大川闻言不紧不慢的翻动着手上的烤肉，瞧着两面都熟的差不多了，便动手将肉往秦怀夏和两位侍郎面前的盘子里夹。
“还是不一样的。”董大川道，“平西王的妹妹是前皇后，母亲又是长公主，怎么能跟我这种平民一样呢。”
费侍郎和管侍郎闻夹起面前的烤肉吃了一口，看向董大川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
“若是我说，董兄你便是太偏安一隅，只知道打仗。”费侍郎叹道，“当年皇上对你的信任，那可是多少人都羡慕的！你解甲归田之后，皇上当真思念了好一阵儿呢。”
“是啊，你年轻有为，城中官家子弟都无人可比。”管侍郎符合道。
秦怀夏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董大川烤出来的肉，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动作轻柔的烤着肉的董大川，她还不知道董大川有这样的曾经。
给她讲故事的时候，董大川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自己，说的都是那位前太子有多仁德，多么爱民如子，视所有百姓平等，对外族人也一视同仁。
秦怀夏当时不能理解，对外族人一视同仁，是一向多么值得歌功颂德的事情。
可是在管侍郎说出平西王一个王只因为拥有一半儿女真血统，甚至还不如平民时，秦怀夏第一次认识到这个国家，跟她来的世界，并不一样。
费侍郎和管侍郎还在为董大川打抱不平。
眼前的肉已经吃了两盘儿，酒也下去半缸了，费侍郎和管侍郎已经微醺，唯有董大川和完全灭有喝酒的秦怀夏面色如常。
管侍郎凑近董大川道：“董兄，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你做事的原因，就像我不理解你大好的前途为什么辞官一样。”
费侍郎闻言也跟着点头，看向董大川道：“你知不知道，你辞官之后，都城里那些人都怎么说你？他们说你是前太子的同党！”
说着，费侍郎指向董大川：“这话，你听着不憋屈吗？不委屈吗？前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是通敌叛国的罪人啊！他甚至还为了逃避全家斩首，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纵火自杀。”
“哎！”一旁的管侍郎闻言一把拍在费侍郎的腿上，“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他是伪装自杀，实际上人呢还活着呢。” 农门悍妻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