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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鬼的。
她对自己说,可心里,还是毛毛的。
周怡宝总觉得耳朵后面阴风阵阵,越来越清凉,她实在有些害怕了,于是,她轻声问着:“师傅,你有木有觉得越来越冷了?”
刘白回过头,温和的问着:“这条路是挺冷的,是不是刚才衣服没有烘干,你觉得特别冷?”
“不是因为这个,走了这么久的路,我的衣服早就已经干了,我就是觉得,身后总是阴风阵阵的,我有点害怕。”周怡宝说着,她十分能够肯定,是身后总有风吹来。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刘白说:“原来怡宝是个胆小鬼啊,那你走到我的前面,好不好?”
“嗯,好。”周怡宝虽然被师傅说胆子小,却还是很自然的走到了刘白的前面,总觉得这条路阴森森,诡异万分,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胆小了呢?学医这么些年,面对尸体毫无惧色的周怡宝,居然怕鬼了?学医的人,和信马列主义的人一样,是不会相信鬼魂之事的,作为21世界的好青年,她怎么会有怕鬼的想法?是因为小时候看太多林正英大叔的僵尸片吗?
周怡宝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周逸飞一起并排坐着看林正英大叔的僵尸片,又想起了少年时期,和方有年坐在包厢里放着京剧看鬼片。
周逸飞已经背叛,而方有年不曾联系,她曾经认识的人,都不再有交集。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茫茫人生里,她只剩下一个刘白了。
周怡宝走在刘白身前,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刘白,她永远只能看到刘白那张冰冷的面具,还有那双,永远看不懂的好看的双眸。
走着走着,周怡宝忽然听见有个女声,在幽幽的啜泣,她紧张的回过头问刘白:“师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的敏锐听力,本就是刘白训练出来的,刘白,比她的听力,更加敏锐。
“嗯?”
“有人在哭。”
“好像是,但,不太像是人。”
刘白这样说着,周怡宝觉得讶异,明明听起来,是个女孩子在哭呀。可是,周怡宝转念一想,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嘛?
周怡宝说:“要不,我们循着声音过去看看?”
刘白说:“你不怕了吗?”
似乎,那张面具之下,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笑意。
周怡宝撇撇嘴说:“师傅你又在笑我是不是?”
“好,不笑。”刘白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周怡宝,说,“声音就在前面,我们过去看看就是。”
周怡宝点点头。
两个人便加快了脚步。
洞穴,却出现了岔路口。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周怡宝小声问着:“师傅,我们应该走哪边?”
“若是我们去看声音的来源,就往右边走,如果不看,就往左边走。”
“师傅,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们走不出这里,饿死在这里?”周怡宝担心的问着。
“你可以吃我。”刘白说。
周怡宝嫌弃的看了刘白一眼,说:“师傅,你好恶心。”
“总不能叫你饿死。”刘白说,“与其两个人饿死,还不如让你饱饱的。”
“不想理你,可以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提出吃自己?周怡宝要被刘白的思维打败了。
“不可以,因为我们要一起走出去,你不理我,自己会憋出病来。”刘白认真的说着。
周怡宝默默无语,师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奇葩?总觉得,两个人再次相遇,和师傅说的话多了,才开始渐渐的了解到,以前师傅说话很少,虽然日日夜夜的对着,说的最多的无非是医术药理,其他的几乎不说,所以,根本不知道师傅的逻辑有多不可思议。
刘白继续说:“好啦,别担心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往右边这条路走,看看哭的究竟是什么。”
周怡宝点点头,跟着刘白往前走。
分岔路口的火光,在左右两条路,分别铺陈开来。
在洞口的时候,看到的火光,想必就是从这里透出来的。
这的的确确是火光,周怡宝仔仔细细的看着,土墙之上,一次嵌着一个青铜槽,槽中插着一支火把。她之所以认识青铜这种材料,并且肯定这个槽子是青铜材质的,是因为父亲周宏曾经收藏过一个青铜小鼎,据说是从西周时期传下来的,父亲将小鼎擦拭以后,变得锃光瓦亮,母亲说,父亲这是在糟蹋古物,古物出土之前,已经接了地气,和土地融合在一起几百年上千年,将古物的泥土擦去,就像是剥掉了古物浑身的灵气一般。
不过,正因父亲将泥土擦去,周怡宝才看清了青铜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像铁,像铜,却又不是。
总是透着一股冰冷,却觉得,那青铜小鼎里面,住着一个活生生的灵魂。
那是她小时候,看到这只小鼎的想法。不过后来,她倒是很少看到这只小鼎了,也不晓得,父亲将这只鼎,放在哪里去了。
这里的青铜槽,和当初看到的青铜小鼎,是一模一样的材质,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而火把插在槽子之间,想来,那槽子,是用来盛放灯油,让火把好持续燃烧的。
一路之上,每相隔五米,就有一支青铜槽,上面插着火把。
周怡宝问刘白:“师傅,你说,这火把究竟是个什么构造,如果我们看到的守陵人,是这古墓之中的最后一个人,这些火把,是他每隔一段时间添一次灯油才能持续燃烧的吧,可是,他已经死了几年了。”
刘白摇摇头说:“这些火把,不是普通的火把,你过来看。”他拉着周怡宝,来到了一个青铜槽面前,说,“你看这槽子里面的灯油。”
周怡宝微微的踮脚,看着青铜槽里面的灯油,黑乎乎的,很粘稠。
好奇怪的灯油,若说灯油,她是见过的,像是煤油灯,灯油是黄色的,虽然伴有黑色的渣滓,却不像这种灯油,浑然全是黑色。
“这是什么灯油,好奇怪。”周怡宝放下脚跟,问刘白,“好恶心呢。” 老婆,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