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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气。
她按住了他的脉搏,还在跳动,可是,已经很虚弱了。他受了很重的伤,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了。他害怕她担心她,他害怕她害怕,甚至都不让她扶他一下。
他想要为她挡下一切,而他,终于还是倒下了。
怡宝,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我有好多的话,想问问你,想告诉你。
三年前,就在三年以前。
那些我们朝夕相对的日子里,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那些我们朝夕相对的日子里,你有没有发现,我每一次想说的话,最后咽回了肚子里。
那些我们朝夕相对的日子里,我有多少次,是在偷偷的看你。
我来不及告诉你,告诉你,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跨越不了我们之间十七年的沟渠。
我比你大上十七年,终日以草药续命。
我过的是粗茶淡饭的生活,穿的是粗布麻衣。
你虽出生在乡下,长在山中,可你过的是公主一般的生活,整整过了十几年,我不晓得,你会不会不喜欢平庸的生活。
我这个人很闷,不太会说话,也不会唱歌,我不知道怎么逗你开心。
我将我整个人装在面具后面,看着你沉思,看着你微笑,看着你哭泣,看着你悲伤,看着你的一颦一笑,看着你的举手投足,看着你的静谧美好。
我不知道,这样的你,是不是真实的你,你安静的太不真实了,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生活在一起,并不那么开心。
你在百草村住着的这些日子,我私下和连亦琛联系过,他跟我说的你,是完全不一样的你。
你在连亦琛面前,是锋芒毕露的你,是张牙舞爪的你,是会大笑大哭的你。
我暗自的惊醒,你在连亦琛的面前,是真实的你,完完全全无所顾忌,可以肆无忌惮的你。
我喝醉了,甚至磕破了头不省人事,其实,只是为了铺垫着,将你交给连亦琛。
当初,楚老安排了连亦琛,和我一起守护你。
这些年,连亦琛一直很努力,而他,能够给你的,恐怕比我,要多得多。
云山此行,我终于能够看到,完完全全真实的你,在连亦琛的面前,是个什么样子。即使很多话,你不问他,他不说,但是你们其实已经有了高度的默契。
我便不曾后悔,不曾后悔过,我退出的这一步。
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问你了。
曾经,你有没有……有没有一丁点,哪怕只有一丁点,喜欢过我。
周怡宝趴在了刘白的身边,探出手指,试探着刘白的鼻息。
还有气。
她按住了他的脉搏,还在跳动,可是,已经很虚弱了。他受了很重的伤,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了。他害怕她担心她,他害怕她害怕,甚至都不让她扶他一下。
他想要为她挡下一切,而他,终于还是倒下了。
她没有银针,只有可以办法,可以让他醒过来,那就是点穴。可是这一指下去,很可能,醒过来的他,只是回光返照,能够强撑着走出去,可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太危险了。
她不可以冒险。
她不停地喊着:“刘白,刘白。”
不停的喊着刘白的名字,希望,希望他能够听到她在喊他。
希望,他还有这个意识存在。
她的手,始终按着刘白的手腕。
只要,只要刘白还有一口气,刘白,请你一定要撑下来。
如果你死了,独自将我我留在这孤独的山洞里,我要怎样活下去?
刘白,请你,请你一定要支撑下来,好不好,求你,求你不要留我独活。
三年前,我欠你一条命,三年后,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请你,请你不要就此离去。欠你的,我还没有办法还给你,所以,请你一定要撑下来。
周怡宝这样想着,刘白的脉搏的却渐渐的更加的微弱了。
直到下一秒,完全的停止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刘白了。
一次次救了她的这个一身凉薄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了。
周怡宝在这一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怒气冲天的喊了一生:“刘白!”
那一声振聋发聩,那一声撕心裂肺,那一声肝肠寸断,那一声,震动了整座地下宫殿。
“你若是死了,我怎可以独活。”
“你是因我而死,你已死了,我也无法活了。”
说起来,她周怡宝真是一个顶没用的人。
父母被害,家产被夺,仇恨未报,却被困在这只有金银没有米粮的宫殿之中。好不容易和大难逃生的母亲相遇,却没有办法侍奉在侧。曾经真心相对的连亦琛,对她恩深义重,没有办法报答。还有陆弋阳,她出走数月,还欠了他一部手机一笔钱。至于温颜,救了她出火海的温颜……儿时的好友彤彤,现在应该还在医院休养身体,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不过,有王邵照顾着,应该没有大碍吧!
这些对她好的人,她都没有办法对他们好了。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她现在,真的很绝望。
失去了刘白,她有种,山崩地裂的撕心裂肺。
“你若是死了,我怎可以独活。”
“你是因我而死,你已死了,我也无法活了。”
“我欠你两次性命,这一次,我只能还你一次,剩下的一次,来世再还。”
周怡宝说着,站起了身来,她要去找一把利器,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里迷路重重,怎么也逃不出去。刘白已死,她已经没有胜算可以逃得出去。与其坐等饿死,好不如结束了这条苟延残喘的性命,来的痛快。免得刘白,在黄泉路上,形单影只。
说起来,她周怡宝真是一个顶没用的人。
父母被暗害,家产被夺,仇恨未报,却被困在这只有金银没有米粮的宫殿之中。
好不容易和母亲相遇,却没有办法侍奉在侧。 老婆,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