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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个时候就已经病重,她不知道,妈妈现在的身体如何,或者说,现在是否还健在。而老爹呢,又是什么情况,她一定都不清楚。
她窝在百草村避世,一避就是三年。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窝囊,很不孝,连父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现在,连亦琛告诉她,找到了父亲的尸体。
她很想一刀捅死自己,可是,她又不能够。她想,那天晚上,她没死,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她要好好活着,就像当初向刘白拜师一样的坚定的信念,好好活着。
至于,这么多的疑问。
如果连亦琛不说,她也不会问。
已经来到了这片土地之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迷迷糊糊之间。
周怡宝好像听到窗外有打雷的声音。
她又好像听到了连亦琛的声音。
他说:“怡宝,你怕吗?”
周怡宝当然说:“不怕。”这样风雨飘摇的夜晚,她在百草村经历的很多,甚至,她曾经屡次在百草山中遇险。
“怡宝,我怕。”
第二天。
周怡宝慢慢的翻身,便再也没有睡意。
天只是蒙蒙亮,她坐起来,拧开床头柜的小台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的时钟,才五点。忽然,她感到有点不对劲,她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她猛地扭头一看,连、亦、琛。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居然,和她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吗?周怡宝敲了敲头。隐隐约约想起来什么。
昨晚,好像听到窗外有打雷的声音。
她又好像听到了连亦琛的声音。
他说:“怡宝,你怕吗?”
“不怕。”
“怡宝,我怕。”
不会吧!昨晚不是在做梦。是他在对她说,他怕。他是大男人诶,怎么可以跟她说,他怕呢?
他有没有吃她豆腐?真是,很想踹他一脚。不过,看他这样熟睡的模样,倒是蛮赏心悦目的。那样的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帘。她忽然想象着,他睁开眼睛,和她说早安的样子。
那种感觉,应该很好吧!
不,她立刻制止了自己再想象下去。
嗯,现在不是春天,不是爱情泛滥的季节,他还在熟睡,他的睡眠质量可真好。
周怡宝呢,在百草村待了三年。
已经完全脱离了睡虫的恶习。
刘白什么时候起床,她就什么时候起床。
刘白什么时候练功,她就什么时候练功。
周怡宝有时候想,也许,没有周逸飞带来的那场灾难,她还会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她还是会和父母吵架,会和父母赌气,还是会睡觉睡到自然醒,甚至,会在优渥的生活之中直至老死。
灾难有时候对于一个无知的人,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它会让人领悟生活的残酷,和命运的颠沛流离。
不过,这样也好。
周怡宝想,这三年,比她活三十年,学到的都要多得多。她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来到饮水机面前,按下热水按钮。说实话,她喝惯了井水,昨天回到城里,喝到第一杯纯净水,觉得很干涩。但这起床第一杯热水,她还是要喝的。
这是外公和师父,共同留给她的习惯。
水开了,她拿着青色的陶瓷杯,接了九分满的开水。
手里握着杯子,掌心暖暖的。
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在此期间,她很想活动一下筋骨。
毕竟,每天晨起活动筋骨,是她的必修功课。
但是,在卧室里活动,恐怕会吵醒连亦琛。
她可不知道,他有没有暴跳如雷的起床气。而她又不想走出卧室,她很好奇,连亦琛起床,会是什么模样?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的亮。
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小窗上,流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她看到连亦琛翻了身,整个人困顿的从床上坐起来。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摸了摸床的另一侧,眼神一冷,扭头。
于是,他们对视。
连亦琛的眼神,冷得刺骨。
“你,来偷看我的睡姿吗?”
“你搞错了,是你,昨晚走错了房间。”
连亦琛拨了拨刘海,打了个哈欠,风情万种的说:“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我的,哪有走错的说法。”
“好,您赢了。”
“诶,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一直盯着我看?”
周怡宝的嘴角勾起愣愣的微笑,连亦琛,真想叫你滚,可惜,这是你家!
不然,我肯定把你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饿死你,叫你自恋。
这已是周怡宝到连亦琛家里的第三天了。
周怡宝期间,一直没有出过门。
不过,这座别墅,本来就离市区很远,周怡宝自然懒得出门。
连亦琛一直看在眼里。
他这几天,也一直待在别墅里。他倒是很有闲情逸致,总是站在窗台边,看着安静的周怡宝,静静的坐在后花园里看书的样子。
后花园的花,大多是他这三年细心打理出来的,他本身就很喜欢植物。
他还有一盆绿色植物,没有名字。
枝干比一瓶花露水的瓶身的最大直径,细上两三厘米。
叶子不多,四季常青。
他将这盆植物称之为老朋友,天气的时候,就会把老朋友放在卧室的窗台上。
每天睡觉以前,他都会用布,细细的擦拭老朋友的每一片枝叶。
他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做《这个杀手不太冷》,这是一个杀手怪大叔,和养成小萝莉的故事。
里面的杀手里昂,是一个寂寞孤独的人。甚至终年也有一盆植物作伴,每日细细的给那盆植物浇水,擦拭叶片。
连亦琛看完那部电影以后,他的心脏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爱植物的人,和爱宠物的人,一样的有耐心。
而热爱和珍惜植物、以植物为伴的人,内心大多敏感,孤独,寂寞,甚至终日,只是形单影只。 老婆,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