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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周佑天没开玩笑,他自己是有户头积蓄,那幢四合院买下来就剩不了多少,再加上他又拿钱出来装修的,一个月在镇上他的花销不少,房子大部分都是王杏芳出钱给他买的。
唯一一间他自己的单身公寓就六十几个平米,当初和章小念住的地方。
自身都难保,帮不了夏韵了。
“切,就你说的,既然你帮不了我,那我得帮你啊,先给我个地方住总成吧,我一个弱女子的在这里也就认识你一个,你放心我住外面去?家里的店我都盘掉了,工作也辞了,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投奔你来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有手有脚的,还怕养不起自己和一个孩子?”
夏韵豪情万丈的,说完还不忘脑袋往后冲着周佑歆眨眨眼。
逗得周佑歆咯咯的笑,“是吧,歆儿!”
她这么一问,周佑歆哪里知道两个大人在说的什么,刚才还怕怕的呢,现在全抛脑后去了。
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周佑天开着车,扶着方向盘,脸侧过来看着夏韵带着笑意的侧脸。
思绪忍不住的跑到了章小念的身上,想当初自己就是被这么一张纤尘不染,笑的毫无杂质的脸给吸引的。
这种干净的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救赎。
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就得不到温暖,只有冰冷的钞票充斥着他们已经麻痹的内心,对于温暖当然是趋之若鹜,但有些东西终究是被自己的懦弱而错过。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夏韵扭头,看到周佑天炽热的眼眸,有瞬间的尴尬。
周佑天匆忙的扭过头去,掩饰他自己眼里的一抹不明意味。
“没有!”
忙否认,开着自己的车,朝着那个小屋去。
现在是真的可以忘记了,这个屋子之前是他和章小念的爱巢,除了他们,谁都不曾进去过。既然现在他打算带一个外人进去,就说明周佑天是真的在慢慢的放下了,放下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周佑天这边还算是温馨,就算是有王杏芳和徐琳琳的不合时宜,但最起码他的身边现在并不孤单。
而章小念这边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容易立马去通知了郭政和安逸安尔,他自己也马不停蹄的去找慕小七,这种时候能够求助的大家也就只有慕家。艾娃会使用的招数,慕家指不定能知道。
可就在他拿起电话,跟慕小七通话中,才说了开场白一些客套的话后,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手,整条手臂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就是那一条被山山医生握住的那条手臂,一开始像是有针,无数根的钢针,轻轻的,像是受什么人的控制一样,一下一下的扎着他的皮肉。
不是皮肉,就是里面的肉,从里头往外扎的那种感觉。
开始轻,就像是长时间被压着的那种发麻。
“我似乎也被人下了毒!”容易冲着电话里的慕小七说道。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话,手也拿得住手机,可是话才说完,那种痛就像是风雨欲来之势一般。疾风骤雨般的来了,不再是轻轻的扎,是一把一把的钢针,重重的‘砰’的一下子扎下来。
从里往外,像是要破开他的皮肉往外,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针想要挣破皮肉。
手指头上都没有了气力,就这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托住它,撩开衬衣袖口。
容易的眼睛瞪得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而他确实是看到了恐怖的现象。
手里的电话被他抛了出去,确切的说是自己落下去的。
他看到自己的皮肉里像是真有什么虫子或者是钢针似的东西,往上顶,他的皮肤似乎要跟他的手臂剥离开去。一下一下的往上顶,跟人在外面拉他的皮肉一样,高出一个小山丘来,显然着不是外力的作用。
而是皮肉里面有一些力量巨大的东西。
慕小七听到了碰的一声,是电话掉落的声音。
“喂喂喂,你还在听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方的声音能从电话听筒里传出,容易也听得到,他想要俯下身子去捡起电话都只是徒劳,他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
继而开始出现红点点,一粒粒,一颗颗的,跟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样的排布。
就像是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这像是一种过敏,但比过敏看着要更骇人一些,因为那一粒粒的疙瘩豆,泛着鲜红鲜红,鲜艳欲滴,像是一颗颗马上就会有东西从里面破茧而出的虫卵。
这,纵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容易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布满血丝,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恐惧。
没错这就是一种恐惧,试问谁捡到了自己的身子出现如此诡谲的变化不会恐惧。
如果这是枪伤刀伤,烫伤,再痛容易都不会哼哼一声,可是这不是。
这就是山山医生所说的给容易的教训,这个教训可真正不是常人能够受得起的,他实在是太过可怕邪恶。
慕小七得不到对方的回答有些焦虑,一开始容易就说了陆向北出了事,具体什么还没有来得及说。
打这个电话比较隐秘,他的身边没有人,这就出现了麻烦。
容易的心神似乎都因为看到手臂上的奇异现象而扰乱了,盯着自己骇人的手臂,似乎真是要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哪些小疙瘩上出来了,能够看到皮下有东西在蠕动。
“回答我,回答我!我命令你……”
慕小七在电话的那头也急了,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这件事情牵扯到的可不再只是章小念。
如果只有章小念的话慕家不会出手,陆向北就不同了。
慕小七的声音很大,有些刺耳的传了出来。
容易溃散的心神这才被叫了回来,他咬牙,忍着彻骨的疼痛还带着像是刺进皮肉里去的瘙痒,对不光是痛,还痒,这才是最最难忍受的。
他的双手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容易咬咬牙,一个匍匐,自己就整个的趴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知道为什么,不光是整条手臂难受的厉害,像是已经朝胸口处蔓延,他只觉得就连说话都困难的很。 盛世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