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小心 油纸伞 暮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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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球道:“羡子,这只猫可不是普通的猫。”
听到糖球的话,沈羡道:“我知道。”
糖球道:“和那座鬼众多的宅子有了联系后,你身边的怪事是不是变多了。”
沈羡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有。
糖球忽然道:“羡子,小心那个叫公冶的。”
沈羡嗯了声,不管是不是多余疑心,温公冶确实有些问题。
糖球问道:“那个让你回到过去的家伙,说是让你找雾果?”
见糖球忽然说起薛九卿,沈羡道:“没错,怎么了?”
糖球道:“我今天‘路过’他的府邸,听到他那两个手下在说雾果。”
路过?沈羡哦了声,糖球继续道:“听上去在让你找之前,她们少爷就已经亲自拿到了雾果。”
闻言,沈羡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道:“亲自?”
糖球道:“没错。雾果好像就一个了,明明已经拿到,为何还要你去?”
沈羡道:“你没听到为何?”
沈羡以为薛九卿是想让自己留在过去。
糖球道:“我只听到她们说了一句,你没有求她们少爷。有什么讲究?”
沈羡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摇了摇头,留了心,问道:“不是回溯之术,有没有听到是怎么回到过去的?”
糖球道:“没有,总之是厉害物。”
言罢,糖球道:“不如告诉那个呆鬼,让他去抢来看看。”
沈羡:“呆鬼?”
糖球道:“他不是想找回记忆么。”
沈羡明白了糖球说的是白衣,便制止道:“别去。”
糖球也没那闲心了道:“你昨夜带回来的那把伞,还是趁早扔了,那可不是人类的东西。”
沈羡道:“伞?啊,昨夜雨那把油纸伞。”
糖球道:“就是那个。”
沈羡道:“还在?”
糖球道:“不是在你身边吗?”
在身边?
沈羡看了看身畔,自己坐着的椅子边竖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
沈羡:“······”
是昨夜放到自己手中的那把油纸伞。
糖球来之前,还没有。
沈羡道:“这把油纸伞是妖怪?”
油纸伞自己过来的吧?
糖球道:“不是,是妖怪的东西。”
听言,沈羡看了看黑色的油纸伞道:“那它是怎么过来的?”
明明在房间。
且眼下并未感觉到什么妖怪的气息。
糖球道:“不是你拿过来的?”
沈羡道:“不是。”
糖球道:“那它自己过来的。”
沈羡嘴角抽了一下:“你不是说它不是妖怪吗,怎么过来。”
糖球道:“谁知道。沈目拿来的,要么这只猫。”
沈羡道:“没有别的妖怪?”
糖球道:“没有。”
沈羡放下勺子,拿起那把黑色的油纸伞看了看道:“它的主人会不会找过来?”
糖球道:“给你的应该大概不会找过来。”
应该大概?
沈羡道:“会不会已经找过来了?”
糖球道:“没感觉到什么妖怪的气息。”
沈羡道:“如果是个麻烦厉害的存在,扔了会不会激怒妖怪。”
如果是冲自己来的妖怪。
糖球道:“伞放到你手中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沈羡道:“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说‘给你用’。”
糖球听下道:“既然说是给你用,那就是你的了,赶紧扔了吧。”
沈羡看了看黑色的油纸伞道:“有不好的气息么?”
糖球道:“嗯。”
沈羡道:“我知道了。”
沈羡放下黑色的油纸伞,继续用饭。
花脸猫舔了两下沈羡给它夹的鱼,就坐到了地上仰着头看沈羡:“喵~。喵~。喵~。”
起先沈羡见它不吃鱼,还给它夹了其他肉,地上一个小碗里都是吃的,花脸猫都是舔了一两下就不理了。
沈羡就不管它了。
花脸猫:“喵~。喵~。喵~。”
沈羡看向它:“没有小鱼干。”
花脸猫:“喵~。”
沈羡道:“糖球,你能听懂它在说什么吗?”
糖球怒:“我不是猫。”
沈羡用完饭拿起黑色的油纸伞,提着花脸猫出去道:“花镜,这里没有母猫跟你玩。”
花脸猫:“······”
糖球嘴角抽了抽。
还没抽完,就见沈羡止步偏头看他,一脸认真问道:“糖球,我还不知道你是公是母?”
糖球给了沈羡一爪。
然后俩打了起来。
花脸猫:“······”
沈目在用餐室外面蹲着戳不可描述的绘本,看到沈羡和糖球打起来,便拿起绘本揣进怀里走了过去道:“羡,赶紧把他赶走,我做你的侍神。”
糖球一爪把他扇飞。
和沈羡互哼一声不睬了。
这时,临窗的墙壁上浮出一张十分巨大的骷髅面,对沈羡喊道:“姑娘。”
闻声,沈羡见是骷髅暮寈,来意似乎有事,便道:“怎么了?”
暮寈道:“吾王醒来,请姑娘去玩。”
去玩?
沈羡面色微妙,不由得疑心,道:“实在抱歉,我要睡下了。”
糖球脑后滴汗。
暮寈道:“天色尚早。”
沈羡:“······”
看了看窗外,天色甚晚。
沈羡道:“对人类来说,这个时间已经十分晚了。”
暮寈道:“这样啊。”
说着,却没打算走的意思。
沈羡道:“宿雪抓到了?”
暮寈道:“没有。”
沈羡没再说什么,暮寈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抓着油纸伞往房间走,暮寈跟着沈羡。
沈羡:“······还,有事吗?”
暮寈道:“姑娘了解宿雪吗?”
沈羡道:“不了解。”
暮寈默了会,道:“姑娘持有契约也不能约束他?”
沈羡点了点头。约束是能约束,但不知为何连自己也会跟着被约束。
暮寈想起一事,问道:“那日姑娘和宿雪为何会变成苹果?”
听此,沈羡斟酌片刻,道:“其中原由,不便相告。”
暮寈道:“姑娘不如帮我们,免得哪天被‘危险’吃掉。”
糖球看了眼暮寈,沈羡意思不明点了点头,问道:“宿雪吃人?”
暮寈道:“杀与吃无异。”
沈羡哦了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暮寈闻言,便道:“姑娘在护宿雪?”
沈羡道:“我只是在回应你的建议。”
暮寈道:“宿雪并非善类,姑娘不妨考虑考虑再做答复。”
沈羡道:“这是你们的事,我不考虑。”
沈羡不考虑这等找麻烦的事。
暮寈见沈羡如是,就道:“我明白了。”
言毕,暮寈离去。
沈羡回了房间,顾如禛已不在。将油纸伞放到一边,沈羡准备明天去学校的路上,把伞去放回昨夜被给伞的地方。
花脸猫一直跟着沈羡。
沈羡看了会书,准备去睡觉。
“喵~。”
花脸猫叫唤了一声。
沈羡看它,道:“你今天有点反常,怎么了?”
花脸猫喵了声,沈羡也听不懂它是否在说什么,便躺下睡了。
刚闭上眼,就听花脸猫声音有些大的喵了一声。
沈羡以为有异,睁开眼,却愣住了。
因为入目的,不是优雅古典的天花板,而是令人心旷悠然的远山青天。
“喵~。”
再次听到花脸猫的声音,沈羡低头看去,花脸猫正坐在她脚边,看向远道上。
沈羡开口道:“你要让我看你的记忆了?”
花脸猫看向沈羡喵了声。
不知道但大概是在回应。
沈羡能真实的感受到风吹过耳畔,闻得到道边花的气息,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样,这次花脸猫也看得到她。
这里,就是它保存的记忆?
沈羡道:“这次,能让我好好看么?”
上次,片段很乱。
花脸猫看着沈羡的眼睛喵了一声,朝前走去。
沈羡跟着它走,行了许久开始往一座山森上而去。
又走了许久,踏了一段石阶,到了一个道观前。
花脸猫穿过道观的门走了进去,沈羡看着,抬手碰了碰道观的门,就见自己的手穿过门伸了进去。
见此,沈羡微顿,便也跟着穿过门走了进去。
道观很冷清,也不大,更没见人。
沈羡跟着花脸猫往里走,进了一间开着门的房间。
房间里圆桌前坐着一位山羊胡道者,面前站着一个青年道者。两人清瘦,面色不佳。
青年道者开口:“师父,真的要将那两个命格极端的孩子给南郡王府?”
山羊胡道者回道:“南郡王夫妇痛失爱子。他们与南郡王府有缘。”
青年语气不好道:“师父,他们只是您昨天才捡来的孩子,死不死,与您何干。那两个孩子的命并不好,虽然是南郡王夫妇经过此看到他们主动要收养,但若是叫其他道人看出来命格,说与了南郡王夫妇,我们连这个道观都不能待了。”
山羊胡道者斥道:“那为师也不能再扔了他们!”
听两人争辩,沈羡清楚了两人说的是什么。原来是山羊胡道者在山森里捡了两个尚在襁褓的双生稚子,且看出,其中一子的命并不好,但山羊胡道者怜悯不忍,却又因道观拮据至极无法养之,正在这时一位王爷带着王妃路过道观,王爷王妃正经历失子之痛,见了那两个孩子,知道是道观才捡来的后,便心生恻隐,开口收养两子,山羊胡道者正想给两子寻好人家,听此,自然回了可行,只是徒儿反对。
听话里,他们口中的南郡王夫妇马上会来接走那两个孩子。
两位道者身后,就是一张旧床,床上放着两个紧挨裹布的孩子。
花脸猫朝床边走去,沈羡跟上,朝那两个玉一般的孩子看。他们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沈羡看到里面的孩子,脖子上戴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刻着‘太隐’二字。
外面的孩子脖子上也戴着同样的绳子,只是木牌被布遮掩住了。
“喵~。”
花脸猫朝床上的孩子叫了声。
沈羡见那两个道人没有反应,便道:“这两个孩子和国师有关?”
说完,沈羡特意看向那两个道人。
果然,他们听不到自己和花脸猫的声音。
“喵~。”
花脸猫对着沈羡叫了声。
看来这两个孩子果然和国师有关?
正想着,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沈羡转身,就见十几个威武的甲胄侍卫佩剑在门外两边排开而站,随即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过来,青年男女的身后恭敬的跟着两个妇人。青年男女衣着华贵不凡,看上去和善,只是眼底微有舟车劳顿的疲意。
房里的两位道人见到青年男女,赶紧出门行礼:“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青年男子抬手道:“道长不必多礼。”
青年女子道:“孩子就在里面吗?”
山羊胡道者开口:“回禀王妃,在里面。”
青年女子便道:“道长带我们进去吧。”
山羊胡道者应声,四人走了进去。
沈羡站在一旁看着,只见那青年男女小心抱起床上的孩子,交给了身后的妇人后,又和那两个道者说了些恩威兼有的话,便带着人离开了道观。
花脸猫朝青年男女走去,沈羡一起。
沈羡和花脸猫走在青年男女的身后,看到青年男女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马车明明走的很快,但沈羡和花脸猫平常走着却跟得上。
马车里传来青年女子的声音:“王爷,这个孩子的字取清夜如何?洛清夜。”
青年男子声音有些无奈道:“及冠而字。”
青年女子不听,继续道:“我们太隐取什么字呢?”
马车一直平稳的前行,天已近昏,直至野道,突遇上黑衣刺客,侍卫拔剑迎敌,横尸遍地。
沈羡正看的皱眉,就见青年男女坐着的马车受到了箭羽的攻击。抱着孩子的两个妇人惊吓的从马车里跑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被杀,手中的孩子被摔进了道边的草丛里,一个把怀中孩子交给青年男女后,也被杀了,两个侍卫见形势不妙快速护送青年男女离去。
剩下拼杀的侍卫和刺客,全部死了。
花脸猫走向草丛里,对着草丛里的孩子叫了一声。沈羡见此过去,蹲身抬手却碰不到什么。
花脸猫舔了舔草丛里孩子的手,虽然舔不到。
这个被不小心遗忘在草丛里的孩子,是戴着‘太隐’二字木牌的那个。
花脸猫坐在草丛里的孩子身边,不再继续走了。
沈羡看花脸猫如是,不禁目露疑惑,问道:“花镜,‘太隐’,就是弦尘国师吗?” 名门独宠:顾夫人会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