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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大少,更是打心眼里瞅不起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二弟,对他动辄打骂,有时候气极了,还会当着他的面骂他贱种。
可是刘邪从来不敢还嘴。
因为不在一个圈子里混,所以白帆跟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际。
但刘邪对白帆的大名,却早已经如雷贯耳。
这不仅仅是白帆的恶名远扬,而是他的大哥刘清月,是白帆这货极好的损友。
或许是臭味相投的原因,这两个败类从小就是很要好的哥们,打架、泡妞、惹祸……每次干坏事,有白帆,必有刘清月。
但刘清月比白帆更坏,白帆是坏在表面,而刘清月则是恶毒到了骨子里。
因为太过嚣张,太过霸道的缘故,二人还被省城的上流圈子称为“津州二煞。”。
自从失忆之后、远离了当初的交际圈子,白帆的心,渐渐回归了人类纯善的本性。
虽然回归的并不彻底,但于当初那个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不知人性为何物的苏恶霸来说,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白帆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刘清月真的是自己的好兄弟吗?
第一次杀人,是刘清月的教唆,第一次吸d,也是刘清月的言传身教……曾几何时,年少轻狂的他,还被刘清月害的几乎顿了监狱。
所以重新回到津州之后,白帆并没有去找刘清月。
因为他知道,自己跟刘清月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苏……苏志杰,真……真的是你?”刘邪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把不得老子死翘翘对不对?哈哈,老子偏不让你们得意。”白帆表情狰狞地狂笑起来。
在大笑中,他的双手再一次发力。
刘邪的身体顿时矮了半截,大呼求饶道:“痛痛痛,快放开我……”
白帆松开手,飞出一脚,将这货踢出去七八米远,朝那群看傻的痞子吼道:“还不快滚。”
“哗。”
众痞子顿作鸟兽散,一个个比兔子溜的都快。
那一脚把刘邪踢的不轻,胸前的肋骨都快断开了,缓了半天气息这货才悠悠转醒过来。
“苏……苏志杰,你还……还想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也是刘清月的弟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住嘴。”白帆朝他走来,鄙夷地冷笑道:“你再敢提他一句,老子拔了你的皮。”
刘邪机灵灵打个寒蝉,马上识相地必上了嘴巴,心中却在想,不对呀,这小子不是跟刘清月是拜把子兄弟吗?难道他们的友谊已经破裂了?
想到此处,刘邪突然心中一动。
嘿嘿,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何不……
“是是,苏少爷,其实我一直很仰慕你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刚才真没认出您来,不然就算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打嫂子的主意不是?嘿嘿,嘿嘿。”刘邪半跪在地上,像个狗奴才一样,毫无廉耻地奉承道。
白帆冷笑道:“被你这种人崇拜,简直是对老子的侮辱。”
“是是,我怎么敢跟跟苏少比呢,您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刘邪此时笑得真是比哭还要难看。
刘邪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是什么脸皮和尊严都不要了。
因为他知道,白帆这货就是一头吃人不眨眼的饿狼,在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敢亲手弄死津州市长公子,这种彪悍的作风,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做得出来的。
“放了你可以。回去之后,马上把那二百万赎身钱给老子送过来。敢少一毛,老子就要你的命,滚吧。”白帆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刘邪连个屁都不敢放,夹着尾巴就跑出了大门。
“妈的,这小子可真狠啊,把老子的胳膊都拽脱臼了!”回去的路上,刘邪按着剧痛难忍的胳膊,越想越觉得生气:“不就是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吗,不就是仗有个混黑道的岳丈吗。老子也不是吃素的,白帆,你等着,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日头渐渐升起,在迷离的朝霞笼罩中,这片偏僻的山村,真如世外桃园般美丽炫目。
看着看着,刘邪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山沟,正好用来毁尸灭迹,弄死个人,往大山里一扔,鬼都不可能知道。
“苏志杰啊苏志杰,如果你身在城里,老子还真拿你没办法,可是你偏偏躲在这里,活该你找死啊。”
想到此处,刘邪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烂记于心人号码:“昆哥,现在带你的兄弟到西水县的西山镇来,老子要弄死个人……点子有点扎手,记着全都拿上家伙。”
“啪。”
合上电话,刘邪眼中闪出一股浓烈的杀机:“上次没摔死你,那是你命大,苏志杰,老子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弄死你之后,那两个悄娘们就是我的,哈哈。”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突突”声,两辆拖la机一前一后,载着全部挂彩的众痞子和仍晕迷不醒的郭震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边缘……
此时正是吃早饭的时间,但被郭震阳这么一闹,章家人哪还有心情吃什么饭啊。
“造孽,造孽啊,咱家怎么摊上这么个混账亲戚?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妈,别哭了,呜呜。”
章筱天的房间里,不时传出周淑芬哭天抹泪的声音。
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心酸和悲愤,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绝望。
章筱天边劝慰母亲,自己边不停地掉眼泪。
章守财顿在墙脚处,“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不时长吁短叹,脸黑的如同一只被霜打的紫茄子。
章筱芬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牙龈紧咬,脸蛋被怒气熏的通红。
此刻,她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既有对郭震阳的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之情。
父母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担心受辱。自己真是不孝啊。
“妈,别哭了,反正我已经铁了心和他离了,如果他不肯罢休,就让他打死我算了。”看着父母满头枯白的头发,还有他们脸上悲痛欲绝的表情,章筱芬十分心疼地宽慰道。
哪知她这么一说,周淑芬的眼泪流的更快了。
那一颗颗豆大的浊泪,从她皱纹密布的苍老脸颊上断线般滚落,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女儿啊,你也不小了,平时看着挺懂事,怎么就这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妈,我。”章筱芬强忍的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你说你今年都三十出头了吧,怎么做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周淑芬似乎憋着一肚子苦水,用袖子抹了下泪水,连珠炮似的向她数落道:“自从你嫁给郭震阳之后,你们让我和你爸省心过一天吗?不是三天两头的吵架,就是打冷战……以前你是嫌弃郭震东不务正业,现在他发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天天闹,天天闹,一家人过日子,有什么好闹的啊?”
话没等说完,周淑芬便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你这是真要逼死我啊。”
“妈。”
听了母亲的话,章筱芬心中真如乱剑穿心般难过,接着便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她真的很想告诉母亲,自己不是不懂得知足,而是郭震阳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包养小三小四我可以忍,喝完酒拿我出气我也可以忍,但是他不该把我当成货物一样,随便让别的男人睡。
我是他老婆、不是外面发廊里的小姐,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呜呜……
可是这些委屈和耻辱,她却不想再提了。
哀莫大于心死,自己已经这样了,说出来,只会让年迈的父母更觉难受,徒增悲痛。
但她这么一哭,白帆却有点坐不住了。
只见这货“霍”的一声从起来,晴天霹雳般大喝一声道:“都别哭了,哭什么哭,哭丧呢你们?”
“嘎。”
这货这么一嚎,屋内此起彼伏的抽噎声顿时刹住了车。
刘玉香、章筱芬和章筱天,全都抬起婆娑的泪脸,睁着一对对红肿的眼圈望着他。
就连章守财此刻也不抽烟了,张着大嘴,盯着他,傻了眼。
“小帆,你怎么跟妈说话呢?”短暂的沉默之后,章筱天小声埋怨道。
“我不这样,你们还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呢。”白帆欠意地看了看了章筱芬一眼,接着向刘玉香柔声道:“妈,不是我说你。其实吧,这件事真不怪筱芬姐。我倒觉得她和郭震阳离婚,是十分理性和明智滴。”
不等屋内众人开口,这货缓缓走到章筱芬身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餐巾纸,怜惜地擦掉她雪腮上的泪花:“筱芬姐,看你,脸都哭花了。“
章筱芬芳心“突”的一跳,本能地向后躲闪了一下。
虽然对白帆早已经芳心暗许,也决定将后半生托付给他,但章筱芬却不想暴露和他的关系。
毕竟这种感情是见不得光的,让外人看到了不好。
但章筱芬还是小看了白帆的厚脸皮程度,或许,奇葩之人的思维,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抗拒了几下之后,白帆还是霸道地搂住了她,继而还恬不知羞耻地将她喷香的娇躯搂在了怀里。
那蛮横的架势,就好像一头雄狮抢到猎物之后,在宣示自己的拥有权。
章筱芬挣脱不开,只能脸红心跳地随他去了。
“郭震阳那种王八蛋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你们把筱芬姐这么好的女人许给他,这不是往火坑里推吗?”白帆义正词严,表情还带着些许难过,痛不欲生似的说道:“那王八蛋根本没把筱芬姐当人看,在他眼里,筱芬姐只是一只会为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说难听点,就是一只会下蛋的小母鸡。” 乡野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