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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都是些县部里的副职,但也都是牛哄哄的一二把手,随便攀上一个做亲戚,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章筱天美美地想着,和他们打好关系以后,就算发不了财,为小帆在县里找份好工作还是比较毛毛雨的吧?
咱们的第一号女主角虽然可爱善良,但骨子里还是脱不了小农民的思想啊,这会已经开始筹划用他们来为白帆找出路了。
“你们别挤我,我会跟我爸说的。”章筱天有些抗不住这些人的热情劲,花容失色地娇呼道。
一听这话,这些身宽体胖的官老爷们,马上识趣地退开了些。
脸红?靠,他们才不会脸红,能爬到这种江湖地位,心理素质是随便盖出来的吗?
“小姑娘,请问您父亲喜欢什么?平时有什么爱好吗?”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人,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能让县长屈尊降贵,放下身价亲顾茅庐来前拜访,这里面住的“大师”道行该有多高啊?
这种易学大师肯定与街头那些靠嘴皮子愚弄人的骗子神棍不同,手上肯定有两把刷子的。
现在不去把结,等到被自己工作上的对手捷足先登了,万一在背地里“算计”自己,那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官越大,钱越多,人就越迷信。
在他们眼里,精通风水和奇门之术的易学大师们,就等于一张保身护命的护身符,欲求而不可得,现在眼前就有一位,不把结那不成二货了?
“俺爸也没啥爱好,平时就是喜欢喝点小酒。”其实章筱天心里想说,他啥也不爱,就是爱钱。
想到这里,章筱天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呀,难道这些大领导都是酒篓子不成?就算是嗜酒如命的酒篓子,也不会跟一个老农民凑一块熊喝吧?
“喝酒好,喜欢喝酒好啊。”这些政府官员的脸上,个个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只要“大师”有爱好就有弱点,想接近他就容易多了,最怕的,就是那种神仙一般油盐不进的“圣人”想拍马屁都找不到他的屁股啊。
“俺可以进去了吗?”章筱天窃生地问道。
“当然,当然,一定要将名片交给你的父亲哦,拜托了。”众官员用大灰狼诱惑小红帽的嘴脸,循循善诱道。
“嗯,放心吧。”
章筱天嘻嘻一笑,甩着马尾辫,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这里就是大师的家吗?”王守全走进章守财家的院落,四处打量着:“山不在高,有龙则灵,水不在深,有仙则名。没想到大师如此勤俭,视金钱如粪土,真乃世外高人也。”
“高人都这样的,嘻嘻。”梓沁悦捂着殷红的小嘴,眼睛笑眯成了月牙。
听到这里,丁老五脸上一阵抽搐,小心伺候着他们走进了章守财家的院子,却不敢多嘴。
“他们说的大师到底是谁呢?”
丁老五脑中闪过蓬头垢面的章守财。又想到总是流里流气、没心没肺的白帆,苦笑一声,他们两个要是“大师”老子切不成“圣人”了?
王守全这次是以视察“三农”的名义下访的西山镇,在县长办的行程安排上,西山镇可是最后一站。
但王守全实在等不急了,亲批路线图,把西山镇列为了第一个下访对象。
其实按他的意思,是准备以私人身份,偷偷地拜访过来白帆的,但后来跟梓沁悦一说,却遭到了她的极力反对。
说你的身份太特殊,西山镇干部中见过你的人应该不少,如果被他们认出来,反而影响不好。万一再传到敌对势力的耳目中,被他们紧抓不放、上纲上线,情况更加不妙。还不如光大光明地过去,再以私人会友的名义过去探望,这样即使传扬出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了。
王守全对她言听计从,马上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这次跟随过来的这群官员们,大多都是他的亲信,也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但奇怪的是,王守全在村委会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几句,包括丁老五在内的这些村官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西山镇住了个“气功大师。”
后来不得以,这才说自己跟白帆在县城有过一面之缘,还受过他的点滴恩惠,想过去拜访一番。
丁老五也不敢多问,马上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地杀来了。
一路上,听着王守全不断提起“大师”丁老五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要说白帆是什么“气功大师”那真是要笑破他的肚皮了。那家伙要是比泡妞实力,倒足以可以担上“大师”的称号。气功?靠,得了吧,他会不会写“气功”这俩字,都是个问号。
但不是他,那是谁,章守财?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丁老五刚想到章守财,就见那货醉眼惺忪地推门而出,手指头使劲扣挖着口腔。接着“扑扑”两口,在地上吐出一口很大条的猪肉块。
丁老五嘴角剧烈地抽搐着,惨不忍睹地扭过头:“咳咳,老财头,注意点形象。”
“哎,这不是王大支书嘛,是哪阵香风把你给吹到俺院来了?”章守财看到丁老五,马上热情地招呼起来:“屋里还有半只猪头肉呢,进来喝点?”
丁老五转头看了王守全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板着脸,梓沁悦则皱起了柳叶眉,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神色。
看到这里,丁老五马上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噫?这两位是?”章守财似乎刚注意到院里多俩人,睁着一双充血的鱼泡眼,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们。
丁老五急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扯到了一边,沉着脸道:“他姥姥的,你一天不喝酒会死啊,站在我后面的是咱们的县长,过来找你家小帆来的。”
“县长?”章守财微微愣了一下。突然,这货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体内的酒精,化成汗水,从每一个汗毛孔中流淌了出来。
“瞅你这点出息,给我站直喽。”丁老五托起这货软成一摊泥似的身体,提醒道:“一会别多说话,看我眼色行事,要是说错了话,给咱惹出麻烦来,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县……县……县长来俺家干啥呀,是不是俺儿子又犯啥事了?”章守财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丁老五刚要说话,身后传来梓沁悦甜得发腻的嗲音:“王支书,这位老哥是谁呀?”
“问你呢,过去打招呼。”丁老五半托半抱地将章守财扯过来,面向王首义和梓沁悦笑道:“这个是章守财,管白帆叫爹的。”
“啊?”三人同时一愣。
丁老五的老脸“腾”的一下就绿了,真恨不得给自己个嘴把子。
他姥姥的,太紧张了,竟然把辈分搞错了。
“不,不是,他是白帆的爹,嘿嘿。”丁老五脸上那个囧啊,如果地上有个洞,都能一头扎进去。
梓沁悦善意一笑,转而看着躲在他身后窃生生好像大姑娘似的章守财,打量他几眼之后,和颜悦色地说道:“老哥,您好,我姓梓,这位是咱们县的王守全县长,今天过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儿子白帆叙叙旧,他现在在家吗?”
听到这里,章守财张着大嘴,傻了。
叙旧?堂堂的县长和县长夫人,竟然找自己的儿子叙旧?
“你儿子在家吗?”见他像做贼似的,眼珠子贼兮兮地总是打量自己,王首全有点不耐烦了。
“在,在呢,我去叫他。”章守财回过神来,马上屁颠颠地转过身,准备去跑屋里叫人去。
哪知正在这时,白帆的声音隔着窗户传了出来:“是大哥和悦姐过来了吗?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噶。”
一听这话,章守财吓得一个趔趄,显些摔了个狗吃屎。
而丁老五更是吓得出一头冷汗。
他姥姥的,这白帆架子也太大了吧,县长大人来了,这货不屁滚尿流地出门迎接吧,竟然连门都不出,真把自己当成西山镇的大哥大啦?
这个时候,丁老五是真的害怕了。
万一县长心里一个不爽,怀恨在心,等回到县里,再给自己的“政绩”上划上一笔,那自己这个支书就算干到头了。
“白帆,是县长来了,快出来吧。”丁老五咬着后槽牙,压抑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地朝屋里大声喊道。
哪知他的话音刚落,王守全突然咳嗽一声,笑道:“客随主便,王支书,麻烦你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话,别让任何人进来。”说着,他情意绵绵地瞅了梓沁悦一眼,拉着她的小手,结伴向主屋走去。
“吱呀。”
王守全推开木门,二人消失在了光线晕暗的门后。
丁老五和章守财傻呆呆地站着,一直等房门重新关好之后,这人才狐疑地瞅了瞅对方“奇形怪状”的脸。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他真是县长吗?”
章守财一万个想不通,这个胖子真是那个经常出现在晚间新闻里、开起会来不苟言笑、慷慨激昂,严肃的好像黑脸包公的县长大人吗?
“乖乖,白帆这混球真是牛大发啦,连县长的面子都不给,牛,牛的很啊。”丁老五竖着大拇指,十分敬佩地说。
说到这里,这货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章守财的手,激动若狂地说:“老财哥,你看咱们的土路也该修一修了,一到下雨天,都没法走路啊,回头你让小帆给县长说道说道,让县里给咱村儿拨点款呗。”
“这个。”章守财一脸为难。
“我知道我知道,兄弟我还藏了两瓶洋河大曲呢,一直没舍得喝,下午就给你拿来,嘿嘿。”丁老五无比亲搂着章守财的肩膀,好似一对穿开裆裤的好基友般,笑得大曹牙都飞了出来。 乡野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