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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家别墅出来,才步出门口,她就看到了清酒的车子停在外头。
付伶西随汪汪一同上了车,前排的清酒一见她便说:“公主,殿下临时有急事回了天宫,他让我转告你,让你速速回到天宫。”
付伶西好奇一问:“是什么急事?”
清酒不肯松口:“您还是急急回去的好。”
不久之后,付伶西随清酒回到天宫,豁别多日,九重天还是老样子,一片仙气腾腾,众仙各司其职,一切景然有序。
在进入南天门前,付伶西跟清酒已经换回了是天宫服装。
清酒是一身男儿气概满满的侍卫服装,而付伶西还是一向简便的淡黄色薄纱裙,而汪汪吃下那颗药丸已经失效,现在已经恢复了原状,跟在付伶西的脚边亦步亦趋的走着。
以付伶西为首,三人一同进入了天宫。
守门天将一见到她,都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伶西公主”。
付伶西向来没架子,冲天将们会心一笑,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继续往里走进去。
刚踏上云道,付伶西就瞧见十几位侍女列队的走着过来,付伶西往队伍看了眼,为首二人掌灯,而后方那些则端着精美糕点,新鲜水果。
付伶西心生好奇,待队列靠近时,付伶西朝掌灯侍女询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侍女应声回:“回公主的话,我等是要赶去给景幽宫。”
景幽宫正是白景延的宫殿。
付伶西又问:“太子殿下在设宴吗?”
侍女如实说:“翼族公主到访,殿下正在款待。”
付伶西一听就来劲,以前早有耳闻,翼族公主长得美艳,且对白景延有爱慕之情,每每翼君来天宫进行公务,翼族公主都会随同,而会私下与白景延会面。
一直以来,付伶西都是听闻,却未能见到翼族公主一面,今个碰个正着,本是准备打道回府的付伶西,这下来了来了兴致,朝跟身后的清酒说:“清酒,带我去景幽宫瞧一瞧。”
有清酒带路,付伶西顺利的进入了景幽宫。
前脚刚踏进前院,就见白景延跟一黑衣女子坐在那里。
付伶西看过去,这垂柳轻拂着,两人对坐着谈笑风生。
这和谐的画面,让付伶西不禁想起了一对璧人四个字。
白景延退去了现代人的服装,已换回了天宫那一身白衣飘飘,但帅气不减。
付伶西秉着看好戏的心态,躲在角落里看着,还不断的探头看向庭院那边,只见翼族公主时不时掩面而笑,脸上两颗梨窝深深的凹进去,足以看出她此时的愉悦心情。
付伶西看了几眼过后,转身小声的对身后的清酒说:“清酒,师娘的容貌长得不错啊,你家主子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她过门?”
清酒脸尬着笑,只是笑而不语。
又再看了几眼,付伶西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后,却没了兴致。
不想打扰白景延的好事,付伶西将身体一转,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白景延的声音传了过来:“徒儿。”
听闻白景延的声音,付伶西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过身来,往他这边看过去。
白景延已朝她招手,吩咐:“来为师这里。”
付伶西一脸纳闷,这白景延跟翼族公主吟诗喝酒,喊她这个电灯胆过去做甚?
坦白说,她并不想过去,但白景延已经下令,付伶西别无他法,只好展起笑,动身朝他走去。
在外人在,付伶西没敢像往日那样没大没小,来近时,她恭敬的朝白景延施了一礼,后跟翼族公主露了个淡淡的笑。
翼族出于礼数给付伶西回了一个淡笑,但笑容里有点看不起的别样味道,也是啊,翼族公主作为别人家的优秀孩子,自然不会将她这种捣蛋鬼放在眼里。
付伶西向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对此对不上心,她收回目光之后,就将视线投在了方才侍女备好的美食上。
方桌上摆着不少的美食,都把她看馋了。
白景延见此笑了,温声说:“就知道你饿了,我特意提前命侍女给你准备的你爱吃的桂花糕,您坐在我身边吃上一些。”
这一句落往她耳里,付伶西在心里“哇哇哇”大叫。
她没有听错吧?
这眼前的白景延,是那位整天就知道欺负她,压榨她的太子殿下吗,若不是有翼族公主在这,付伶西铁定会怼他一句:“师傅今天抽的是哪门子的疯?”
但此话不敢在外人面前讲,付伶西只好听他的吩咐,往他身边的坐下来。
两人并肩坐在同一边,翼族公主不满被付伶西扰了与白景延独处的机会脸色有些紧绷,但在白景延不好发作,还是努力的温着笑。
待付伶西坐下后,白景延就伸出手臂,掀起了桌上的一个红色食盒,里头装着四份桂花糕,他抓着一块糕点,说道:“掌膳说这金桂花是人工采摘之后,沾了上等的蜂蜜,再经过几道繁琐工序晒干之后才融入食材里,这做法要比以往的那些口感再好。”
说着话时,白景延已将桂花糕递到她的嘴边,“你尝尝,看看掌膳的话,是否属实?”
付伶西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带着点点金黄点缀的桂花糕,再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笑意盈盈的白景延。
这、这白景延今天没有吃错药吧?
她怎么有种受宠若惊到汗毛竖立的感觉。
此时,另一边的翼族公主,已经朝她投来了要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付伶西这下明白了,这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白景延要拿她来当挡箭牌,好婉拒了翼族公主的情。
这个可恶的家伙,不带这样一声不响的哼她的?
付伶西敢怒而不敢言。
白景延又再将桂花糕递近她嘴一些,那声调好好听到耳朵上怀孕,“来,张嘴尝尝。”
付伶西咽咽,硬着头皮的张嘴,任由着白景延给她喂桂花糕。
很快,一块糕点就消灭了,白景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又拾起了另一块,再次递到她的嘴边,一副宠溺的模样,“再吃一块。”
付伶西发自内心的抗拒,但这戏已经陪他演下去了,她只能往下接戏,无奈地,付伶西又张嘴,小小的吃了一口。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喂吃着,那端的翼族公主已愤愤的站起来,最后拂袖离场。
付伶西还在嚼着嘴里的桂花糕,直到翼族公主消失在了院子里,她刚才的端起案桌上的一杯茶,咕噜噜的喝着。
待喝了半杯茶下去,付伶西用力将将茶杯放回了桌面,杯子跟杯碟随之发出了碰撞的声响。
付伶西看着白景延发出了一道冷哼,不满道:“师傅,我虽然是您的徒儿,可你也不能这样占我的便宜啊。”
白景延没急着回复她的话,先将目光看向变成另一边,朝那方的清酒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清酒领命离开,待院子只剩下她们师徒二人时,白景延方才问:“我何时有占你便宜?”
“你还说没有?”付伶西将身体转向他这边,手叉着腰说,“你敢说你刚才没有拿我当挡箭牌,没有利用我劝退翼族公主?”
白景延笑笑,抓起桌上的一把扇子,帅气的将扇子一打开,动作自然的给自己扇了两下风,那风吹得他的长发往后飘了飘,带着几分不羁,又带着几分诱惑力。
他转眸对上付伶西的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歪论,竟然说:“为师刚才只是在教你一些在书籍里学不到的知识。”扇子一合上,白景延拿扇子的顶端,小力的轻敲她的天灵盖,“你现在学到精髓了吗?下回有人向你逼婚时,你就依样画葫芦做一遍。”
付伶西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她哼哼:“别拿的授业解惑之名来忽悠我。”付伶西越想越愤愤不平,喃喃道,“我好歹也是凤族公主,这九重天宫里有何人不晓得我的名号,要是翼族公主将刚才的事传了出去,我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了,到时候是不是你娶我?”
白景延把扇子握在掌中,慢慢悠悠回:“娶你,也是可以的。”
付伶西一脸抓狂:“师傅,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日后就不理你。”
白景延放下扇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而问:“如果我刚才没有胡说,你愿意嫁给师傅吗?”
付伶西听到这一句话,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桂花糕都要吐出来,她只当白景延是在开玩笑,随口乱说:“嫁啊,怎么不嫁?只要师傅敢娶,我就敢嫁。”
天地良心,付伶西这一句真是胡说的,岂料她语音刚落,一负责掌姻缘的媒神上仙就从院子里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兴喜道:“既然伶西公主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我这就回天帝那里复命,尽快给二人择个良辰吉日,把这桩喜事给定下来。”
付伶西一脸懵,发愣时,媒神上仙已快步离去,付伶西歪着脖子看向白景延,傻眼问:“师傅,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大戏?”
白景延施笑:“徒儿,这不是戏啊,早在你出生那年,你我就定下婚事,以前你年纪小,为师没有告诉你,但你我的婚期将至,这事情得知会你一声,毕竟这是两族联姻的大事,也是天宫的头等喜事,得最高规格大摆宴席,你得要有心理准备了。”
开什么玩笑?
这哪里是一句做好心理准备就能打来她的。
打小,付伶西的长辈们都给她灌输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思想,说真的,付伶西没对婚姻之事能自己作主而存在过遐想,但是,你让她一下子接受要嫁给白景延的事实,她当真消化不了。
毕竟在前不久,两人还以师傅相称,现在却跃到了另一种关系。
付伶西表示,至少给她三五七年,不然她真没办法接受。
她看着白景延,顶着一张苦瓜脸,所有的心理活动都通过她这张脸表达出来了。
白景延稍有微词,“你这是什么神情,你难道不想嫁吗?”
付伶西还未来得及出声,白景延又质问了一句:“难道你认为师傅不好,又或者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才这般不情愿?”
“我,我……”付伶西一时哑口无言。
自前些天,她误会以为白景延跟别人表白之后,她就知道她对白景延有点儿不一样的感情,可是她分不清,那是男女之情,还是师徒之间的情谊。
她哑巴了,对白景延刚才的问话回答不上。
白景延拧紧眉,“有这么为难吗?”
付伶西垂着脑袋,用力的点了几下。
白景延见此开声:“那为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的回答我。”
付伶西再点头。
白景延问:“你讨厌师傅吗?”
付伶西摇摇头。
白景延再问:“那你觉得跟师傅在一起,快乐吗?”
付伶西想了想,回:“也还行。”
“你既不讨厌我,而且跟我在一起又不觉得闷,这还有什么犹豫的?”
“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付伶西直言,“你明明是我师傅,怎么变成我的夫君呢?”
白景延施笑,“这有什么冲突的,你我成为夫妻之后,你依旧是我的徒弟。”
付伶西找不到话回击,只能沉默着。
见付伶西还是不为所动,白景延又换了种话风。
“其实你又何须苦恼的,你嫁给为师,好处多着呢。”白景延给她数着,“等我继承了帝位,你就是身份尊贵的天后娘娘,没人再能约束你,你可以在这九重天里来回自如。”
付伶西还是苦着脸,一脸的不情愿。
白景延没辙了,只能出动绝招,诱她说:“你不是一直想学藏经阁里的那个上古绝学吗?只要你嫁给我,为师可以慢慢教你。”
这下说到了点子上了,付伶西将眉一挑,明显的感兴趣。
听白景延这么一说,她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白景延点点头,“绝不骗你。”
可知,付伶西对那个上古绝学都心心念念了几万年,以前别说是学,连那本书摸都没摸到过,白景延给她来这一招,她真的没有任何的抗拒力,付伶西一拍大腿,爽快道:“成,嫁就嫁。”
白景延闻言哭笑不得,究根他自己猜测,也没料到自己的魅力输给了一本上古绝学,不过没关系,这来日方长,他会慢慢的等她开窍。
……
两个月后。
景幽宫的庭院里,响起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景延,你给我站我住。”
白景延身姿轻盈的飞着离开,而付伶西则拿着一条九节鞭在追着他跑,这场景一如那天她为了汪汪的事,而追着他在满天宫跑的一样。
不过,这一次跟上回有些不同。
除了二人之外,付伶西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位侍女,且纷纷传来焦急的声音:“太子妃您小心点啊,您刚诊出喜脉,使不得动刀动枪的。”
一提到喜脉一事,付伶西就更气了。
就在两个月前,两人定下婚事后,白景延道貌岸然的说要给她传授上古绝学。
她每天认真修练,结果医仙来了一趟,告诉她怀了,她这才回味过来,自己是被白景延坑了。
眼看白景延就逃远了,付伶西气恼的将身体飞起,冲他身后吼:“你这个混蛋,说好的上古绝学呢?” 仙妻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