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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要往自己手臂上划下去,章松距离冯小匕最近,一把拉住冯小匕的右手道:“你不行,还是我来。”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章松已经将刀刃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一刀,却不见血,冯小匕赶紧拽住章松的手臂仔细查看。
赵红兵与马克勤先是见到冯小匕要用刀划自己手臂,却被章松拦住,之后章松又将刀刃划过自己的手臂,却没见丝毫血迹。
原本还担心章松的手臂给划破,见没血才放了点心,刚要嗔怪这两个人鲁莽,顺便夸夸章松皮糙肉厚,一身的好筋骨,连刀都划不破。
却又见冯小匕的脸色不是很好,盯着章松的小臂看。
就听见冯小匕说:“草,我自己的刀我知道怎么拉,你这样等于白挨了一刀你知不知道?”
章松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问道:“那要怎么划才行?我忘了你这刀和一般的刀不同了。不过你这刀是真快,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深。”
冯小匕:“我得下两刀才能切出创面,而且得斜口,你倒好,一刀直的到底,你是不是白痴啊你。”
冯小匕虽然嘴上在骂着,可看得出他是真的在替章松着急。
赵红兵和马克勤纳闷了,没见出血啊,怎么冯小匕会急成这样?马克勤问道:“冯小匕,怎么了?章松不是没事儿吗?”
冯小匕对着赵红兵和马克勤说:“他这一刀都已经快到骨头了,只是因为我这把刀太薄太利所以才没有出血,里面的肌肉已经被切开了。”
“啊?!”
“啊!”
两声惊诧,赵红兵与马克勤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凑到章松身边,仔细端详着章松的手臂。
这个时候两人才发现章松小臂上有一道淡淡的红色线纹,有几粒细小的血珠正慢慢从线纹里向外挤。
赵红兵和马克勤这下才知道章松原来已经受了伤,慌忙要找止血的药品和纱布,可是家里这些东西没有预备,赵红兵准备上外面去买。
章松拦着赵红兵道:“赵总,没事儿,我们这种人,平时身上受点刀伤什么的很正常,不用这么紧张,只是冯小匕说我拉的不对。”
又对冯小匕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两刀嘛,干脆再给我来一刀,要不我这一刀可真是白挨了。”
冯小匕白了章松一眼,咬牙道:“尼玛的,活该,叫你逞能,再给你来一刀,我下手会快一点儿的,你放心。”
赵红兵和马克勤一听冯小匕还要再给章松补一刀,忙要出声制止,可是已经晚了,冯小匕手中的刀光一闪,章松的小臂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宽约三、四毫米的血槽,刀刃上还粘着一片肉。
“快啊,赶紧拿那个无痕贴给大松贴上啊,那上面不是说还有止血的功效吗?”冯小匕见赵红兵和马克勤都傻楞楞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催促道。
赵红兵这才回过神,赶紧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取出了一张与追风膏大小差不多,略厚,颜色偏黑的膏药,揭下下面一层的隔离层,对准了章松手臂上的血槽贴了上去。
刚贴完,章松却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说道:“这样没效果啊,要缝上几针才能留下很明显的疤痕,这样几乎没什么用嘛,冯小匕,你去拿根针穿上根线给我缝几针好了。”
赵红兵正色道:“好了,就这样了,你们两个身上长得那不是肉啊?哪有这么折腾的。”
章松:“赵总,既然做了就做好啊,要不我这两刀可真是白挨了啊。”
赵红兵真是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了,这种事情也是说来就来:“那咱们就去医院缝,家里的针怎么行,再说,家里又没针。”
去医院的路上赵红兵埋怨道:“我说你们俩还真是,怎么说往自己身上动刀就动上了,你们没有痛神经的啊?
还有你冯小匕,第一刀没反应过来也就算了,怎么你第二刀下得那么快?”
章松道:“赵总,这还真不能怪冯小匕,他下那第二刀其实也是为我好,要不是他割出这条血槽出来,我这条手臂估计现在就已经没知觉了。”
赵红兵奇道:“这是为什么?”
冯小匕解释道:“我的刀刃口太薄,大松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已经将肌肉切开了,血却没有流出来,可是血液在人体里是不停在循环的。
受到这种强烈的外力破坏了肌肉组织之后,如果不能及时让血液继续流通的话,那血液集中在创口处就容易淤积,就跟堵车的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不能及时疏导,越堵越厉害,先给他放点血,然后通过人自身肌肉和血管的自愈能力让他的创口慢慢恢复才行,还有,他那一刀切得太深,我的刀又不是无菌的,把脏血放放也有好处。”
赵红兵这才知道冯小匕为什么第二刀下手那么快,原来还是为了章松好,不过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这两个人是冯晓刚派来保护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儿。
可为了让自己检验一下无痕贴是否真的有效果却拿自己的身体来试刀,不管这种事儿在他们眼里算不算什么大事儿,可在赵红兵眼中这足以证明这两人值得成为真正的兄弟。
到了医院,医生撕下了章松手上的膏药,看也没看就扔到了一边,还责怪赵红兵他们几个怎么能乱给病人贴膏药,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及时来医院就诊。
医生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几人,问这么深的伤口是怎么来的,这不是普通的刀伤,是被一种特殊的刀给割伤的。
面前这几个人全都是外地口音,会不会是什么刚放出来的人,特别是这个伤者,那模样长得,活脱脱一张土匪头子脸。
章松见医生磨磨唧唧东问西问的,俩眼珠子一瞪,将胳臂往医生面前一伸道:“快点儿,你磨叽什么?当心老子弄死你。”
医生吓得赶紧穿针引线替章松缝上,赵红兵几个站一边捂着嘴偷笑,要不是平日里相处下来知道章松其实是个挺和善的人,章松这样子还真能把人给唬住!
缝好了手臂,连麻药也没上,章松被缝的时候也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就这么着看着针从自己的肉中间挑过来穿过去,一缝好站起来就走,就跟没事儿一样。
回到车上,章松让赵红兵再取出一张膏药给自己贴上,这下应该就能看出效果了,赵红兵又取出一张贴在了章松的胳臂上。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由于接受了医院正规的治疗,赵红兵心里放心多了,拜托这两位兄弟今后别再这么刀光剑影的吓唬人了,这样他的心脏受不了,太起伏,太澎湃了。
章松一个劲的傻笑,冯小匕则开玩笑说回家后把那片肉煮煮,还能吃,一车人都给冯小匕说得直犯恶心。
一星期后揭下章松手臂上的膏药,几个人眼睛都直了,章松缝针的地方几乎看不出任何受伤缝针的迹象。
虽然章松皮糙肉厚的,可是刀口皮肤的颜色除了发红之外,一点凸起都没有,平平整整的,几人惊呆了,看来这个无痕贴真的很神奇!
赵红兵楞了一会儿,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往外走,马克勤问道:“你上哪儿去?” 弄潮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