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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问麻虎。
“今天金爷怎么没为你接风洗尘?”
麻虎苦笑着道。
“金爷自身都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情为我接风洗尘?”
疯子惊讶问。
“发生什么事情?”
麻虎回答。
“就今天下午,癞子被公安局带走,说他与一桩网络诈骗案有关。”
疯子诧异瞪大眼睛。
“癞子跟网络诈骗案有关?那小子就会在电脑上下象棋,其它狗屁不懂。”
麻虎同样纳闷道。
“我也是奇怪,可人家警察说没抓错人,连电脑都搬走了。”
疯子喝口酒不以为然道。
“不就是进局子,他金爷瞎操什么心。”
依莲接过话头阴阳怪气道。
“这事麻烦了,警察在癞子账上查出三百多万存款,追问来源,癞子说是金爷给的股份分红,现在警察要金爷拿出凭证。”
疯子立马联想到什么,怪笑道。
“确实是个大麻烦,警察还好对付,传到巴哥耳朵里可不得了。秀城谁人不知,金爷自己的企业绝不让别人沾边,估计巴哥听到这消息会好好想想,小舅子凭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麻虎摸摸后脑勺。
“是呀,我也奇怪,这癞子哪来的这么多钱?疯子,你知道吗?”
疯子笑而不语,喝下一口酒。
依莲笑吟吟道。
“麻虎,这里不方便说,以后你自会清楚。”
这等于主动配合疯子说话,她这么做显得有些太奇怪了,今天风向不对。
至于怎么不对,我就不得而知。
麻虎望一眼我和颖燕,转移了话题。
“金爷这次真麻烦,如果证明癞子的钱属于分红来源正当,那琳姐这关又难过。琳姐对钱的看重,比金爷还要厉害,三百多万等于剜去她心头肉,癞子不管什么原因得到这笔钱,总之以后日子难过。”
疯子撇撇嘴。
“那是他自作自受。”
依莲乐呵呵说:“这癞子也不知得罪何方神圣,摆下这一道,可真是要了他的命。同时一杆子打到金爷头上,把金爷打个眼冒金星。”说完有意无意瞟我一眼。
这一眼让我心惊肉跳,难道这娘们看出什么?
我不动声色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哪里露出破绽,也许这一眼是无意之举。
不过,依莲的表现证明,她对目前的乱局是乐见其成,表示出出对金爷甚是不满的态度。
麻虎满是忧虑道。
“听说这案子有北京的警察参与,就怕警察顺藤摸瓜查到赌场,那金爷不仅仅是眼冒金星的光景,只怕要完蛋。”
疯子不以为然道。
“大不了咱们另起炉灶,老子给金爷卖命这么久,屁都没捞到一个。”
这些话等于公开叫板,看来是被老爹得癌症这个事逼急了。
依莲严肃望着颖燕。
“小燕子,哪里说话哪里了,不要到处乱嚼舌*头,扯时务会遭雷劈。”
扯时务是搞是非的意思。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依莲两次为疯子帮腔,这不是她的风格。
颖燕陪着笑脸道。
“依经理,我不是死贴着你么,怎么敢扯你的时务?”
依莲没有警告我,想必对我放心,而我反而心存疑虑,说不定她真的发现什么,只是她希望这样,不会来揭穿。
疯子和麻虎谈起监狱里的事。
而依莲告诉我,她正在做一个百万局,要我做好上场准备,地点到时通知,特别叮嘱不要告诉金爷。
不告诉金爷,说明这个赌局是背着他干,我预感到这个团伙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癞子陷入的网络诈骗案是根导火索,真出乎我的意料。
麻虎与疯子聊得甚欢,相互之间不断推杯换盏,俩人的关系好于我想象,看上去跟亲兄弟差不多。
一个小时后,麻虎和疯子分别干掉瓶白酒,疯子开始有点大舌*头,嚷着要再开一瓶白酒。依莲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麻虎一瞧架势,慌忙拦住疯子,好歹劝住疯子没开酒,唤来服务员买单散场。
出来粥楼,我独自回住所。
回到鸿福小区住所,包子还没有睡,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但人看上去有些走神,心思不在电视上。
我本想问包子去城南干什么,看他心思不对就没开口。
包子倒是开口说,麻虎从监狱里出来,他一下班就急忙赶回住所,想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没想到我不在。
我听后一愣,包子隐瞒了去城南部分,也许他认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我没有作它想,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被手机铃声吵醒,我拿起手机一看,显示姓名为小三。
小三是小曼的化名。
“说好不打电话,只用短信联系,你老是犯规不好。”我按下通话键,首先表达不满。
打电话最大的隐患,就是你忌讳的人在身边。比如金爷在身边,他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听得到声音,让他听出是女音,心里就会产生老大疑问。
面对我的不满,小曼沉默几秒钟争辩说:“我发了几条信息,老半天没见你回信。”声音有点急。
我平息了心中不满问:“说吧,有什么事?”看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电话那头,小曼要我现在打出租车去农家乐,有重要事情相谈。
我凌晨两点才睡,才睡四个半小时,脑袋昏昏沉沉,心里既不愿意起床,但在小曼不断恳求下,还是挣扎着下床。
赶到农家乐,林玉枝不在,小曼准备了小米粥和窝窝头,招呼我坐在农家乐里的小亭中边吃边聊。
这是个晚秋的早晨,微风吹过会带来些许寒意,但周边的群山仍然翠玉葱葱,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
小曼说有急事,可我来了,除了些寒暄就是无关紧要的琐碎,好像叫我来仅仅是吃早餐。
我吃完三小碗粥和四个窝窝头,斜靠在椅子上,屌屌望着小曼说:“我吃饱了,没什么要说,我就回去了。”她正用纸巾擦拭嘴角,鲜笋般的小手配以优雅的手势,煞是好看。
小曼擦拭完扔掉纸巾,娇嗔看我一眼。
“心急什么呀?今天这顿早餐吃得很开心,得好好消化才成。”
说完双手张开惬意伸个懒腰。
美丽女人伸懒腰的动作都很诱人。
“上去喝茶。”伸完懒腰,小曼站起来向上面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起身跟在后面。
离尼姑庵还有七八米,就听见里面传来敲木鱼的声音,沉稳而安详,想必做功夫很久,听得出敲木鱼的人,心中已无杂念。
走进尼姑庵,小曼的姑姑端坐在观音面前,闭着眼睛敲击木鱼,嘴唇蠕动念念有词,没有发出声音。
我和小曼走进里面茶室,在茶桌两对面坐下。
“今天不喝茶,喝酒。”小曼说着从茶桌底座拿出一个大肚瓶,一碟油炸蚕豆和一碟油炸花生米,看来她早有准备。
小曼把茶杯当酒杯,从大肚瓶里倒出两杯黑色液体,浓郁的酒香顿时溢出来。
这是秀城特有的产物黑糯米老酒。
“你就不怕犯上?”我戏谑说。
在秀城有个传统风俗,吃完饭再喝酒叫‘犯上’,是对长辈大为不尊。
小曼脸上有了淡淡哀伤。
“我父母都不在,何来犯上一说?”
我静静望着她,突然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因为我的父母也不在世。
小曼递一杯酒给我。
“来,我们庆祝一下。”
我接过酒杯诧异问:“庆祝什么?”边问边将杯中酒喝掉。
小曼喝完酒笑吟吟说:“癞子被抓进公安局,你应该已经知道,对不对?”我点点头。
“巴哥去公安局捞癞子,已经知道癞子有三百多万存款,而且是金爷给的分红,巴哥根本不相信,已经怀疑到那场豪赌。”小曼一边说,一边要往我杯子里倒酒。
我捂住杯子说:“换大杯子。”喝酒跟喝茶不同,小杯子喝着难受,特别是糯米老酒这种低度酒。
小曼站起来去拿大杯子。
林玉枝没来,肯定是要时刻盯着巴哥的情妇,抢在最早时间得到信息。
我想着,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米。
小曼拿来大杯子,给满满斟上放在我面前,她继续使用小杯子。
“我知道这事,巴哥的反应如何?”我问小曼。
“巴哥当时脸色很难看,什么话都没说。昨天晚上九点钟,把正在看电影情妇叫过去,本来昨天晚上是陪正室的时间。”小曼说到这里喝杯酒后继续说:“今天会有新情况,我们边喝酒边等。”
难怪大清早把我叫来。
女人就是这样,有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一定要有人在旁边分享,要不然比割肉都难受。
我是最佳也是最恰当人选。
小曼望着我。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噗哧笑出声说:“虽还没见到金爷,但我想得到他的狼狈相,想想都开心。”这是我情不自禁的情感流露,是想到即将为雅玉和肚子里孩子报仇的欢乐表现。
小曼笑眯眯举杯道。
“这么开心,要喝一大杯,为了公平,我连喝十杯。”
我真的干了一大杯,她也没耍赖。
这样边喝边等,我快喝醉了,都没等到新情况。小曼也喝得小脸通红,显得分外妖娆,是一款很好的下酒菜,只是我已经喝不下,加上晚上没睡好,我站起来要去补觉。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