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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讨论书,这次学乖,只要说到粗俗话,就讲是揣摩到书里意思,果然没有招致‘强烈’反对。
俩个装疯卖傻的男女讨论一本书整夜。
看完日出,才各自回房休息。
一个有素质的女人能陪你从日落到日出,说明你已走进她心里,有时候,她自己都不一定清楚。
我是被服务生敲门声吵醒。
服务生送餐过来,说是一位女士帮我准备的,不用猜是谁。
卡迪玛还约我去浮潜。
浮潜时,卡迪玛穿三点式泳衣,美丽的身材完全展现在眼前,加上湛蓝色眼睛,在海里活脱脱就是美人鱼。
我开玩笑说,美人鱼岛完全因卡迪玛命名,她没有谦虚,得意笑出声。
在美人鱼岛待了五天,我和卡迪玛看上去关系亲密,但她刻意与我保持距离,连揩油的机会都不给。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是中国人,懂得的道理比外国人要多。
卡迪玛和我一前一后离开美人鱼岛,这是我提出来,目的是为避人耳目。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明白这回要做一次戴笠。
刚回到吉隆坡,就接到密伊打来电话,说大家在等我吃饭。
明知道别墅里有一堆麻烦等着,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句话还是懂,只有不情愿来到别墅。
密勒比以前瘦,可能是处理矿里事劳累造成,她见到我很高兴,拖着我商量结婚事宜。
王虞美黑着脸在边上,时不时鼻孔发声,真是好奇怪,不愿听坐远点嘛。
我哄着密勒,借口赌场很忙,希望婚期能推迟。
“忙个屁,忙着玩女人差不多。”王虞美在旁边阴阳怪气说。
说话怎么如此粗俗,还像是个博士后吗?
我不满道。
“妹子,别乱说,你哥可不是这样的男人。”
王虞美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鼻子说:“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这里有证据。”十足一个泼妇。
我总算搞清楚,泼妇是怎么炼成。
证据?
什么证据?
王虞美将密勒拉到一边,拿出手机拨弄着说:“密勒,你看,这女人叫丝丽雅,打着学马来语旗号玩弄人家。还有这个女人叫卡迪玛,这几天带着去美人鱼岛鬼混。”麻痹,被人跟踪怎么没发现?
我马上联想到王师军,只有这位结拜哥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跟踪。
麻痹,老子给钱是办正事,你倒干些歪门邪道!
下次断粮断钱,叫马来西亚警察抓起来!
老子很生气,事情很严重!
王虞美拿着手机指手画脚完毕,密勒的眼眶里嚼满泪水,一声不吭转身跑上楼,没多久传来乒乓摔东西声音。
女人生气,东西倒霉。
哼,都是些什么女人啊,还博士后硕士,明明是挂羊头卖狗肉!
如果不是密伊出来吼一嗓子‘吃饭’,楼上乒乓声不知道要响多久,只是声音停止,却不见人下来,估计是在反思。
还值不值得跟我这种下流货色混下去?
我懒得管,肚子正咕咕叫呢。
来到餐桌旁坐下,方雪花殷勤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饭,我不满瞪她一眼,正要开口训示几句。
“莫怪她,是我要求这么做。”密伊在旁边堵住我的嘴。
我吃完第一碗饭,密伊才眼睛通红走进餐厅,坐在我身边,拿碗盛上汤放到我面前,很温柔说:“健,喝点汤,对胃有好处。”俨然一副贤妻相。
敢情刚才不是上去摔东西,而是去上帝面前忏悔。
我不客气,端起汤就喝。
王虞美在那里满脸冒酸气道。
“密勒,这样一个烂人,你还对他这么好,不值得。”
密勒温和说:“我信的教允许男人讨七个老婆,玩俩个女人算什么。”什么教这么好?
我没有问,心想,完了,密勒这颗牛皮糖甩不掉,万恶的王师军。
密勒的两句话噎住王虞美,翻翻白眼闷声吃饭。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
这个周末,卡迪玛打来电话,这娘们终于忍不住。与她分开有十天时间,我本着钓鱼精神,就是不主动联系她,相信鱼饵放下去,鱼总有一天会上钩。
“那本书有些细节还没讨论完,今天晚上接着讨论。”卡迪玛电话里如是说
我犹豫一下说:“我老婆从缅甸来了,怕不方便出来。”打密勒的牌是有考量。
由于卡迪玛特殊身份,我把她当情报员发展,情报员都是秘密行动,公开活动是不允许。
“哈哈,你有老婆,还出来到处找女人,真是风流人物。”卡迪玛笑得有点勉强,听得出话里有些失望。
我厚颜无耻说:“女人是我唯一爱好,要不然,人生真是枯燥。”真想再说烂一点,可惜人生词典不够完整。
“好吧,既然不方便就算了。”卡迪玛说完挂掉电话。
鱼儿咬钩不深。
然而,我会加大鱼饵的诱惑力,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爱情不仅是精神上的沟通,还是灵魂上的纠缠,只有进入彼此灵魂深处,爱情才会绽放出玫瑰芳香’。
这是《燃烧的海水》里的内容,女主角第一次与男主角上床,在愉悦过程中,作者发出如此感慨。
发完信息,我脑海里浮现出卡迪玛纠结表情。
过了半小时,卡迪玛发来一条信息,共有六个字‘恬静小屋,八点!’。
我懂意思,晚上八点,在甜甜小屋见面。六点后面打个感叹号,意思是,不管方便不方便都要来。
表明今晚有个激情之夜。
恬静小屋是吉隆坡市郊一个咖啡屋,准确说,是一个读书的地方,人们在里面边喝咖啡边看书。
我先来到恬静小屋,在书架上看到一本法国小说,名叫《茶花女》,下意识将它拿下书架,来到一个包间看起来。
刚看几页,卡迪玛进来,见到我手中的书眼睛一亮,神情显得有点激动。
不清楚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跟书有关系。
“今天不讨论问题,就看书。”卡迪玛坐下后说。
这又是为什么?
我看卡迪玛的神情很坚决,没有勉强,同意她的决定。
于是,我们喝着咖啡,在包间里静静看书,虽然不是我的初衷,同样不是我的习惯,但还是耐着性子,把《茶花女》整本看完。
《茶花女》也是本爱情小说,讲一个妓女如何坚守爱情,最后死在爱情磨难里。
情节比较曲折,结尾令人痛惜,总之是本不错的小说。
看完小说,已是晚上十一点,卡迪玛提议去吃宵夜,我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夜宵地点选择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这是我提议,理由是尽量不要被人看到,卡迪玛表示理解,还揶揄我怕老婆。
我无所谓说,老婆在吉隆坡待几天就回缅甸,让着点没啥。
两瓶啤酒下肚,我开始试探性行动,卡迪玛坐在右侧,俩人相距不到一尺,我暗中伸出右手搭上她大腿轻轻摩挲。
卡迪玛没有看我,抓住我的手用力甩开,这个举止让我迷惑,难道今天晚上的戏份止步于宵夜?
既然没后戏,喝酒变得索然无味,再喝两瓶啤酒,我提出早点回去休息。
卡迪玛以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几秒后起身向外走去。我则去结账,出来时看见她倚靠在路边电线杆上,仰头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我出来,离开电线杆向巷子口走去,我默默跟在后面。
卡迪玛走出巷子口,在街边招来一辆出租车,她钻进车后排,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上车照办。
出租车启动,在卡迪玛授意下开进两公里外一个小区,在最深处一栋房前停下。
小区看上去很高雅,绿化丰富,道路两旁都是高大树木,让房屋掩映在婆娑树影中。
“啤酒不过瘾,我们上去再喝点烈酒。”卡迪玛在车里碰碰我的胳膊说。
所谓‘上去’,应该是卡迪玛家里,半夜三更把我邀请到家,难免让人想入非非,然而她在夜宵店的举动,令我对这个想法抱怀疑态度。
女人主动发出邀请,作为男人若拒绝就矫情了,我带着一丝期待下车。
卡迪玛家在二楼,进门短廊墙壁是幅画,俩个半裸男女拥吻在一起,显得浪漫激情富有诱惑力。
客厅里主色为粉红,衬以蓝色线条和窗帘,温馨中透出宁静,看上去很舒适。
“你先坐坐,我去换件衣服。”卡迪玛边说边走进卧室。
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有本台历,上面时间显示为半个月前,表明房子的主人有半个月没更新日期。
怎么回事?
卡迪玛作为大公司高级文秘,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缺点,只能说明她有半个月没回家。
难道她另有住处?
抑或她已经有新男朋友?
如果是后者的话,吃宵夜时不让摸大腿就很正常。
看来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又浪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我不免有点懊恼,开始盘算寻找新的对象。
卡迪玛出来了,穿一件粉红色薄薄衬衣,下摆刚刚遮住臀部,露出细长匀称两条棕色大腿。
上面倒是很严实,所有扣子都系上。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