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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医生瞪着眼满脸不高兴,说大家约好扎金花,不许陈医生去。
陈医生只好实话回绝了刘方明。
过了十分钟,黑狐进了蔡医生家门,加入到喝酒行列,而且喝八两白酒还不放手,是蔡医生不拿酒才停下。
下桌时,谁都能看出黑狐走路轻微摇晃。
这种做派在花宗里叫‘碰瓷’。
大家坐在客厅喝茶,等蔡医生收拾好东西腾出场地。场地很快收拾好,刚才吃饭的桌子变成打牌的桌子,大家坐上去,唯有我没动。
蔡医生招呼我。
“李总,上来玩两把?”
我还没吭声,黑狐就抢先说:“李总不会玩这么小的牌,人家一年能赚几个亿,哪会在乎这么点钱?”先替我吹上。
蔡医生笑呵呵道。
“那好啊,为了让李总送点钱给我们这些穷医生花,今天我们打大一些,两百起底,怎么样?”
黑狐卷着舌*头说:“李总,还、还嫌不大,打、打四百起底。”他和蔡医生一唱一和叫‘搭楼梯’。
这时传来敲门声,蔡医生去开门,刘方明走进来抱怨说:“陈医生,你不来,搞得我麻将打不成,只好过来这边玩。”其实他是来‘翻围墙’。
‘翻围墙’是一种配合手段,在花宗里的意思是落实和定局。
我可以肯定,刘方明早就等在门外,等蔡医生或者黑狐发出信号才敲门进来。
刘方明一进来,黑狐卷着舌*头嚷嚷。
“刘老板,我、我们为了陪李总玩,升级打、打四百块扎、扎金花,李总死活不、不给面子,你来、来劝劝看。”
这话不是甩锅,而是说给陈医生他们听,夯实打四百的局面。只要我一上桌,陈医生他们根本不好意思推辞。
刘方明走到我身边,拖起就往牌桌走,嘴里大方说:“李总,你怕输,这样,你若是输了,全算我身上。”这是激将法。
可能么?
之前黑狐在宣传,我一年赚几个亿,再厚的脸皮也不可能要你掏。
我就这样被拖上牌桌,一切都在三个人算计当中。
几把牌下来,所有牌都被黑狐下焊,他的下焊手法跟我不一样,我是横竖手法,他是XX手法,我费了好大劲才认出。
这样,整个牌桌上有俩个人知道所有底牌,黑狐和我,但我假装不知道。
今天五个医生口袋里现金很多,闲谈中得知是发了奖金,我对于星期六发奖金心知肚明。
一场金花扎下来,黑狐赢了三十多万,大部分是医生们输出来,我小输两万块。医生们很嗜赌,不输光最后一张红票票不放手。
黑狐留下两千块请大家喝酒,说声有事就走了。
喝酒在外面酒店,饭桌上蔡医生一直愤愤不平,发誓一定要把输掉的钱赢回来,而且隔段时间就讲一次。
这在花宗叫‘打桩’,意思是把‘扳本’这个意念,一点一点打进别人意识。
果然不出三天,医生们打破以前休息日赌博的规矩,在蔡医生的鼓动下,下班就聚在一起赌博,这次三个人赢了。
黑狐和陈医生以及吴医生,输赢十五万。
在花宗里叫‘万花筒’,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朵是什么花。
我也不清楚蔡医生灌了什么迷魂药,医生们开始每天下班就赌博,而且越赌越大,根本不需要别人鼓动。
我去了三次就打住,理由是公司里太忙,其实是听到一段录音。
目前私人医院如雨后春笋,医生们都有在不同私人医院入股,数量不相同,平均股金大概在百万左右。
黑狐他们在打这个主意,同时设圈套把我套进去,来一场真正豪赌。
为了让我钻进圈套,他们决定使出美人计,叫一个叫隋艳艳的女人来勾引我,相信她一定能够令我上钩。
美人计,天下第一计,世上大多数男人都会在美人计前栽跟头。
我倒要看看这个美人计到底有多美。
过了三天,刘方明下午前来公司拜访,身边跟着一位二十来岁女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亭亭玉立风姿绰约。
皮肤白皙胸脯坚挺,高鼻凤眼樱唇确实是个大美人。
不用说,就是美人计隋艳艳。
相互介绍以后,隋艳艳的媚眼一直没断过,迷人的眼波,一会如碧波荡漾,一会如海潮轻涛拍岸。
一会如轻风细雨,一会如湛蓝云天,反正怎么令男人舒服就怎么来。
说实在,我心里被撩拨得痒痒的,时不时出现想抱得美人归幻觉,刘方明大概瞧出我的情绪,眼里全是满意的神光。
刘方明和我东拉西扯聊一下午,到了饭点又请我吃饭,途中找个借口离开,留下我和隋艳艳单独相处。
晚上喝的是啤酒,两瓶啤酒下肚,隋艳艳借着酒劲更加风*骚,把脚从桌底伸过来,在我小腿上摩挲。
说实在,隋艳艳很会挑逗,当她放肆将脚尖放到我裤裆上,雄风无法阻挡傲立,当即决定‘中了’这个美人计。
喝完三瓶啤酒,刘方明还没回来,隋艳艳抛个媚眼说:“李总,刘方明是不会回来,不如我们离开吧?”这一眼简直要把我的魂勾走,当即答应下来。
买完单出酒店门,隋艳艳很自然搭上我的手臂,俩人宛若一对情侣。
我正要招手打出租车,手机铃声响起,是翠萍打过来,电话里着急要我赶回去,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刚挂掉电话,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我对隋艳艳说,公司里有紧急状况发生,请她独自回去。
隋艳艳现出失望之情。
我赶回出租屋,阿英小玉都在,阿英黑着脸,小玉一副委屈模样。
翠萍则忧心忡忡,见我回来,神色立马缓和露出喜悦。
怎么回事?
翠萍播放一段录音给我听,是蔡医生和刘方明对话,我听后可谓大汗淋漓。
隋艳艳包上装有摄像头,她会装成醉酒模样,和我发生关系后,他们就会用视频恐吓讹诈我。这么做是怕我上了她还不上当,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完后,我尴尬笑笑道。
“我怎么可能上他们的圈套。”
阿英对我露出温柔笑容,走到跟前说:“李总自然不会中美人计。”伸手似乎要摸脸,离半尺时,闪电般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我脸上有了火辣辣的味道。
“打得好。”小玉这王八蛋居然拍手笑起来。
阿英为什么打我?
小玉为什么拍手高兴?
我捂着脸百思不得其解。
阿英打完巴掌,黑着脸一言不发离开出租屋,小玉紧跟其后。
俩人离开后,翠萍把第一个谜解开。当听完录音,赶紧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阿英,要她赶往我吃饭酒店,希望能截住我。
这样做是生怕我的手机出现意外。
阿英开车赶往酒店,在大门口看到我与隋艳艳挽手亲热一幕。她生气原因,估计是怕我沉溺女色误大事。
小玉看到我挨打高兴是为什么,翠萍没有解释。
这巴掌没打错。
看来花宗已狗急跳墙,连仙人跳这种下三滥的千术都用上。
不行,隋艳艳还会上门纠缠,万一色*诱不了,黑狐之流还会用药,那就防不胜防,不能让妮芳这个悲剧重演。
我要翠萍暂时关掉福州办事处,让小妮过来当老婆陪在身边。
接下来,我开始思考如何破坏黑狐的局,阻截花宗得到医生们这笔资金。
可是半小时后,我听到刘方明与蔡医生在车上的一段对话,打消了这个念头。对话是蔡医生先开始,他上了刘方明的车。
“这么急把我叫来干什么?”
“黑狐刚才跟我说,提成只能给我们百分之五。”
“什么,以前都是百分之二十,怎么变成百分之五?”
“黑狐转告他干爹的话,说现在花宗困难,要我们体谅一下,以后会补回来。”
“体谅他*妈比,谁来体谅我们?为做这个局花了不少钱,还把自己吃饭家伙押上,他们说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我嘈他家祖宗!”蔡医生估计很愤怒,连续爆出粗口。
“那怎么办?我们又斗他们不赢。”
“什么斗不赢?这医生们的股金要靠我们才能拿到手,我们慢慢拖。”
“拖也没用,他们迟早会逼上门。”刘方明似乎看到蔡医生何种诡异神态,接着问:“蔡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嘿嘿,骂隔壁,我们派人去其它地方散发谣言,说贴花是总部几个高层想独吞,白狼是被几个老家伙栽赃陷害。”
“对呀,干脆把花宗搞乱搞散,这几百万不就是我们的吗?蔡医生,就这么干。”
以后的话题转了向。
我听着爽极了,真是三个臭皮匠抵上一个诸葛亮,心里立马有个新主意。翠萍炒完菜出来,我吩咐她明天上省城,往银行里放一百万定期两年的存款。
老子要把利益蛋糕做大一些,让刘方明和蔡医生铤而走险的步子,迈大些走急点。
能从敌人内部攻破最好!
想象着花宗即将分崩离析的场面,心里由衷高兴,开瓶白酒和翠萍喝起来,并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与她分享。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