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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场面,偷牌换牌是完全不可能,还有什么看不破的手段出老千?
同花顺面的富商,明面上是黑桃十到K,底牌却是梅花A,表面上看起来吓人,其实就是个顺子。
而我实实在在是红桃同花顺,稳稳大于所有人,可以说稳操胜券。
就在我心神不定时,拿黑桃同花顺面的富商说话,他往桌子里丢了一百万。
不像是打最后一把啊,玩什么花招?
金爷没有跟,坐他下手拿两对的富商将身前所有钱往前一推:“全梭。”我心里一惊,刹那领悟到点什么。
将军的原来在这里。
这家伙充其量不过是葫芦敢梭哈,目的是引我这条蛇出洞,那个拿同花顺的富豪好一举歼灭。
我努力镇静下来,重新审视所有人的牌,特别是拿黑桃同花顺面那个富商,他的底牌的确是梅花A。
就那么多看两秒,突然我发现有两道焊有点陌生,就那么一丁点,在我的感觉里,似乎是长了一丁点。
我闭上眼睛冷静思考几秒,再睁开装作漫不经心扫视一下,确定自己判断没错。
有人下焊改变了我原来的标记,如果还原的话,梅花A其实是黑桃A,对方是条最大的同花顺。
我对自己焊下的标记非常熟悉,就如同儿子一样,一眼就能找出他身上细微特征。
我轻轻合上牌不跟,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三个富商里也有个金刚手!
老余头吹了牛,如果不是‘黄了’这句话惊醒,我会栽进对方布下的陷阱不能翻身。
不过我感到很庆幸,对方金刚手的手法似乎有点生疏,所以才会露出破绽。
重新审视形势,发现对我反而更有利,对方不知道已被我识破,而且只能辨识出牌的背面标记,而不能辨识侧面标记。
在牌背面下焊是为了知道对方的牌,在侧面下焊是为了预先知道抓什么牌。
对手不能预先得知抓到手的牌,而我却能预先得知,这是我明显优势。
我摆出迷魂阵假装糊涂,耐心等到新的机会到来。
几轮下来,金爷与另两个富商输光下桌,剩下我和一个姓黄的富商对决。
金爷是自动输给我,用意是为了增强我的实力。对方同样有这个打算,我知道是迷魂阵奏效,他们认定我已黔驴技穷,决定集中力量打击我。
机会再一次降临。
发牌手洗完牌,我快速计算一下,发给我的牌是葫芦,发给黄姓富豪是三条。
我装作挠痒摸一下右手腕,在袖口摸出一个比沙子还小的白色颗粒,就在发牌手正要发牌的一瞬间,我放在右手掌下的左手两指一弹,白色透明颗粒从右指缝飞出。
黄姓富商坐在我对面,距离不到两米,白色透明颗粒射在他脸颊上,感觉如同蚊子叮咬一下,他条件反射用手在脸上一拍,发出轻微响声。
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
发牌手已将第一张牌发到我面前,我左手指赶紧弹出指甲里的金刚片,无声无息从牌面上划过。
这一切发生不过三秒钟,黄姓富商恢复正常,发牌手开始给他发牌。
发出第二张牌,黄姓富商出手就两百万,因为他是对子,我跟了两百万。
四张牌发出,到了对决时刻,这时桌面上已有一千五万押注,黄姓富商还剩五百多万,我还剩四百多万,双方相差六十万。
黄姓富商明牌是三条,我明牌是两对,他绝对以为赢定。
这场赌局里,双方都知道对方底牌,玩起来如同儿童玩的拖板车,实实在在靠运气。
而我刚才做点小动作已见成效。
在黄姓富商眼里,我的底牌是张梅花九,其实是张方片J,加上明面上的一对J和一对三形成一手葫芦牌。
黄姓富商三条先说话,他梭哈了,我毫不犹豫跟上,这一刻等了太久。
见我这么果断,黄姓富商不由一愣,脸上露出深深悔意,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说:“李总,你好像钱不够?”真是黔驴技穷。
金爷在旁悠悠道。
“黄总,这栋别墅价值五百万,我抵价六十万押上,怎么样?”
说到这个地步,黄姓富商自然无话可说,无奈翻开底牌。
我得意翻开底牌,以葫芦胜。
黄姓富商脸色骤变,站起来望着我好一阵,最后尴尬咳嗽几声,朝我双手抱拳。
“李总,佩服,我们走,后会有期。”
说完,拔腿向外走,他的人跟在后面。
金爷乐呵呵来到桌子前,跳起来扑到小山般高的钱堆里,深深吸口气。
“真香,阿健,我怎么嘉奖你才好?”
我提出自己的要求。
“金爷,我想离开赌场,到外面去开始新的生活。”
金爷从桌子上下来,眯起眼睛看我一会说:“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去收拾东西离开。”然后从钱堆里拿出二十万递给我。
我接过钱问。
“金爷,巴哥哪里怎么说?”
癞子在旁边代为回答。
“放心吧,金爷已经摆平巴哥,以后,在秀城道上混的人,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我感激朝金爷鞠躬。
癞子接着说:“阿健,妮芳有件事要向你讨个说法。”闻听此言,我浑身一震,惊慌望着癞子问:“什么事?”
“那边房间有部电脑,你自己拿去看看。”癞子拿出个U盘,指着左手边一扇房门。
我预感到是何事,心惊胆战接过U盘,走进那扇房门。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是我趁妮芳酒醉进行奸*污的整个过程。看完后,我瘫坐在座位上,全身冒冷气望着电脑发呆。
在违背妇女意志的情况下,与妇女发生关系就是强*奸,有视频铁证如山。
同样视频证明,那天是癞子给我下了套。
我喝的酒里面很可能被下了药,经过老余头特殊训练,我有很强的定力,当年与雅玉洗鸳鸯浴都没湿身。
妮芳肯定被下了安眠药,我闹出那么大动静,她都没醒过来。
癞子这么做,肯定得到金爷指使,要将我牢牢控制在手里,为他卖命赚钱。
我如同霜打的茄子恹恹走出来,对金爷说:“金爷,我想还是待在赌场里替你干。”金爷笑眯眯点点头。
回到住处,我昏昏沉沉心乱如麻,目前我身上有三座大山。
那个视频文件,对我来说是个紧箍咒,金爷只要不高兴,随时可以把我送进监狱。
巴哥这边说是说帮我摆平,这段时间通过与金爷接触,清楚他是冷酷无情之人,在旁边冷眼瞅着琳姐无端打我,就是铁的证明。
第三座大山就是那个代表五个亿的贴花。
我真后悔走进这个黑暗世界,想当初能抗拒住老余头的诱惑,现在也许正过着安详健康的普通生活。
而如今,仿佛如一个陷在泥潭里的垂死之人,只能慢慢沉沦等待死神降临。
我将二十万元钱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钱是个王八蛋,既是诱人的美女,又是杀人的毒药。
包子下班回来,看见我这么多钱,惊奇问是从何而来,我把今晚的事情讲给他听,还顺便将视频的事讲出来。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不知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去上班,癞子告诉我,以后不用上班,也可以不用住在地下室。
但每天必须向癞子报到,有特殊情况打电话过来说明,并报告自己的行踪所在。
我唯唯诺诺答应。
走出会所大门,望着蓝天白云心情异常舒畅,但也明白,我并没有得到真正自由,变成一个风筝,看起来在天空里自由翱翔,身上有根线掌握在别人手里。
我有搬出会所的打算,首先直奔鸿福小区,那里有老茄子留给我的一套房子。
房子有三居两厅,装修古朴简单,大部分家私和家用电器都没拆包装,表明从来没人居住过。
我非常喜欢这套房子,决定明天搬来住,顺便让包子同来住。
做出打算,我开始去拆那些包装,打扫房间卫生,到半夜十一点将新居收拾干净,又困又累的我在沙发上睡着。
下半夜我被惊醒过来,屋里灯全部关掉,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有四个黑影,一个站在我面前,三个站在我后面,他们都戴着口罩。
“醒了。”站在我面前的黑影开口说话,听得出语气没有恶意。
我心中惧怕想站起来,可双肩被牢牢按住。
“不要反抗,一切都是徒劳,杀死你,对我们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站在面前的黑影阴沉沉说。
他说话很有道理,我开始放松自己躯体,按住我双肩的手同时放开。
“我们不要你的命,只想要回贴花。”站在面前的黑影蹲下身俯视着我,黑色的瞳眸里闪烁出阴森光芒。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抱屈说:“我没有拿贴花。”这是事实。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