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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军拉我来到监控设备旁,打开显示屏监控画面,调取出其中几个画面,在旁边解说给我听。
三个人在大宅院门前一百米开外,架设备测量,这是正面打探。
一个衣着破烂拾荒者,沿着围墙转悠,有几次通过院门缝隙张望,这是靠近侦查。
后面山上五十米处,有亮光闪动,那是有人隐藏在草丛里,拿着望远镜窥视大宅院的动静。
“这帮人是今天到达钦奥,已经把大宅院围起来,人数远不止这么多。你以后出门要带上枪,晚上回来时多注意周边动静,遇到不对劲就拔枪。”王师军吩咐。
我接受这个意见。
看完监控,我和王师军坐在院子里喝酒,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不停看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半钟,他喝完杯中酒,要我回房睡觉,他到后面山上走一趟,说是去埋雷,扫除山上那个白天监视点。
我不清楚是埋什么雷,也不问,听话回房睡觉。
第二天,我在吃早饭,王师军笑着叫我去看场好戏。我放下碗筷,跟他来到监控设备面前。
画面显示用望远镜窥视大宅院的监视点,等了几分钟,那里的草丛动了几下,不久有点亮光闪动。
过了半分钟,王师军指着屏幕右上角要我看,举目望去,画面里有不计其数的黑点扑向监视点。
这些黑点是马蜂。
草丛里的人,可能是太聚精会神,居然没听到大群马蜂自远而近的声音,等到发现已经太迟,有十几只马蜂已扑进草丛。
我看监控听不到声音,只见草丛剧烈晃动起来,很快,一个大汉从草丛里站起身,双手不断拍打着头部和身子。
越来越多的马蜂对大汉发起攻击,他手忙脚乱招架不住,撒脚往九点方向狂奔,很快消失在画面里。
王师军微笑告诉我,他往蜡丸里灌注药水埋在土里,监视者躺下时压碎蜡丸,药水流出散发出马蜂喜欢气味。
气味跟花的芳香一样,在山野里很正常,不会引起人怀疑,却能引来马蜂。
“这真要感谢索吞,教了我许多草药知识,让我研究出不少武器。现在,这漫山遍野都是我的大军,就是一个团的敌人前来侵犯,都叫他有来无回。”王师军感慨并自豪说。
漫山遍野都是大军,在别人耳朵里是吹牛,但我坚信,王师军说有就一定有。
我下午去上班,在办公室坐下不久,差都前来找我,汇报说,宾馆有位客人被马蜂蜇的不成人样,差点死在送医的路上。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动声色打发走差都,打开监控仔细浏览起来。
根据差都的汇报,被马蜂蜇伤的客人住在503房。看过监控,他昨天上午入住,同行还有三个人,一个与他住在一起,另外俩个住在709房。
入住登记时,四个人操持的语言,服务员听得费劲,美苗正好在场,协助服务员完成入住登记手续。
我进入客房系统,发现四个人登记的国籍是塞尔维亚,一个在战乱中分裂出的国家。
这时,客房部经理敲门进来,报告说,昨天晚上,客房部的房锁系统出现故障,找工程师修好以后,重新制作了房卡。
包括两张总卡,客房部经理是前来替换总卡。我拿出旧总卡交给客房部经理,接过新总卡放好。
客房部经理走后,我心里冒出个谜团。
门锁系统是杜瓦找人安装,我没有跟踪这块项目,毕竟不懂,跟踪也没用。提供这个系统的老板,请我吃过一次饭。
在饭桌上,老板信誓旦旦保证,他的门锁系统三年内都不会出问题。
似乎还没到半年,怎么就出问题?
我还记得那老板手机号码,随即拨打过去,接通后开口问责。谁知老板态度强硬,说不知道野鸡宾馆搞什么鬼,他做了十几个项目都没出过问题。
随后报出凤凰宾馆做形象,门锁系统五年安然无恙。
老板的说法,加重我心中的谜团,拿起桌子上值班经理日记看起来。
这玩意以前从未看过,但我还是要文员送过来,让手下的人记住有个总经理。我可以忘记手下的人,但手下的人不能忘记我。
值班经理日记记录了昨晚门锁系统损坏情况,不是所有,而是十七个房间开不了门。
看到503和709两个数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两间房列在其中,会不会是巧合?
我赶紧拿起手机,打给门锁系统老板,问门锁系统有没有人为破坏的可能?他回答可以用强磁导致门锁系统紊乱。我问能不能查到痕迹,他说缅甸没有这种仪器。
挂掉电话,我越来越怀疑这是一个阴谋,但是每个阴谋都有目的,在野鸡宾馆能针对的唯一目标就是我。
我把坏了门锁的房间抽出四个,去客房系统调阅客人资料,发现全部是男性,来自曾经战乱或还在战乱的国家。
这么明显的相同元素,我不认为是来搞恐怖活动,我推断是邪恶组织的复仇团队。
百思不得其解,干吗不直接来打来杀,非得要搞个儿童恶作剧破坏门锁?
这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只是我被蒙在鼓里而已。
一点通,处处通。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否则身首异处之时,尚不清楚刀从何处挥来。
回到大宅院。
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宅子大门紧闭。
这是搞几个鬼?
我疑神疑鬼推开宅子大门走进去,里面开着灯,王师军蹲在地上鼓捣几件铁器,其中有根钢管。
这是搞什么鬼?
进来时,没有习惯关门,密伊走过来帮忙关上。
“关门干什么?”我纳闷问。
王师军站起来指指天上说:“有架无人机在上面,房前屋后转悠。”哇靠,上升到无人机级别,有点世界大战味道。
我嘲讽道。
“你躲起来,是在向他们示弱。”
王师军瞪我一眼道。
“你懂个屁,这叫诱敌深入。”
真理在大炮射程范围内,对错在强者拳头上。
我指指地下问:“这是在干什么?”实在看不出也猜不出。
王师军生气望着上空道。
“我要把那个铁鸟打下来。”
我明白是做火箭筒,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
到了吃饭时间,摆上桌还有四个酒杯,屋子里坐着四个酒鬼两男两女,可惜都不是鸳鸯而是孤独乌鸦。
酒桌上,我把门锁系统的事摆上桌,还有谜团。
王师军斜我一眼说:“门锁系统是用来制作开门房卡,搞坏门锁系统,就有借口重新制作房卡,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笨蛋。”语气相当不客气。
我恍然大悟,服气他的出言不逊。
想重新制作房卡的人,并不是想得到所有房卡,是想得到我的总卡,能从容进入我的办公室。
要进入我办公室干什么呢?
暗中装窃听器和摄像头都没用,野鸡宾馆的人都知道,我很少去上班,就是去了,大都是到赌场逛逛。
除非口渴想喝茶,才会踏进办公室门。
我冒着被骂笨蛋的风险,厚着脸皮向他请教,他也一时半会答不上,陷入沉思。
反倒王虞美笑道。
“目标是监控,在阿健办公室监控上装后门控制住,办公室监控与训练场监控同步,同时也控制了训练场监控,阿健无论出现在哪个监控前,说话都会被窃听,而且他所关注的内容,控制者都是一清二楚,俩个笨蛋,这么简单都想不到。”
我和王师军都服气。
看来,两边的监控都不能用。
证实王虞美的话很容易,控制者知道我关注过什么,如果明天503房和709房,以及我关注过的四个房间都退房,就证明她所言不虚。
证实这点很容易,我叫差都密切关注这六个房间,有消息就打电话给我。
第二天中午,差都打电话过来,说六个房间都已结账离开。一个潜伏者浮出水面,那就是新来的女助手美苗。
道理很简单,只有美苗才有权力重新制作房卡。从外表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也是邪恶组织成员。
杜瓦变得很不可靠,失去波卡的支持,看来钦奥不能待。这样就出现一个危机,靠山一旦倒下来,那就是泥石流,处理不好会将人掩埋。
王师军信心十足,给了我无比勇气,没把邪恶组织放在眼里,只单方面思考如何处理与杜瓦的关系。
如何处理好是个难题,在我的印象里,杜瓦只认钱不认人。然而,我深知用钱维系的关系随时会崩溃。
世界上最好使的是金钱,最不好使的也是金钱,这是矛盾论的法则。
有件事特别奇怪,美苗能调动这么多‘飞鸡’,说明邪恶组织的根基还在,国际刑警组织的行动如同园丁,只剪去表面的枝叶。
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猜不出,但能肯定国际刑警组织内部出了问题。
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与杜瓦打交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倒打电话过来,要我去野鸡宾馆有事相商。
差都会开车过来接,已经在路上。
看来事情很急。
过了十分钟,院子外响起汽车喇叭声,我拿出M9插在后腰,跟王师军打个招呼,向外面走去。
汽车里只有差都一个人,我坐进副驾驶位,他启动汽车拐个弯向前开去。
到了野鸡宾馆,我下车走进大堂,看到休息区沙发上坐着三个警察,其中一个警服敞开露出腰间的枪。
此情景让我的心猛然收紧,预感到有什么事发生。
坐电梯来到六楼,看到我办公室门口站着俩个荷枪实弹的军服,不用说,今天一定会出大事。
我摸摸后腰的M9,让心里稍微踏实点。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