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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虎把这个情况向钱管教汇报,钱管教立马断定其中有鬼,根据假管教带我离开的方向,判断是去了办公区。
俩个人来到办公区时,我已昏迷过去,四个蒙面人正要离去,与俩个人不期而遇,双方打斗起来,俩人寡不敌众受伤。
四个蒙面人逃之夭夭。
监狱将我送到医院抢救。
我后背被打断三根骨头,内脏也受到不同程度损伤,如果再重一点,我就会成为植物人。
“兄弟,打你的人很专业很凶残,可不是一般混混啊,警察私底下说,打你的人受过职业训练,堪比职业杀手。兄弟,你怎么招惹上这些人?”麻虎怜悯而好奇问。
麻虎由于被砸裂骨头在医院治疗,监狱为了方便监管,把我俩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
我苦笑说:“有可能是我捅伤的人来报复。”这句话是敷衍麻虎,我闭上眼睛,要好好梳理一下思路。
刚从鬼门关回来,又面临黄泉路,这是摆在我面前铁的事实。
贴花是什么?
是不是一种价值连城的古董?
否则怎么会值五个亿?
这些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
这些个问号在我脑海里急速打转。
假管教能假托陈管教名义,对方显然不是找错人,贴花跟我一定有某种必然联系,只是我被蒙在鼓里不知道。
如果真有联系,那关节点肯定在老余头身上。
七年前,老余头把我培养成优秀老千,就不断派我出征,杀遍江南省各地。在这些征战过程中,我都会遇到不同的搭子,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人,给我的感觉,老余头在江南省有个庞大的老千网络。
但老余头从来没有向我透露过半点信息,我对他是基于父亲般的信任,没有向他打听这个网络的消息。
老余头和张姨的手机停机,以此,我大胆做个设定,老余头得知我杀人的消息,以为我必死无疑,怕追查到他身上,便带着张姨逃之夭夭。
还顺手牵羊带走别人托给他保管的贵重物品。
别人找不到老余头,就来找我麻烦,以为我知道老余头的行踪。
这个设定成立有大概率,但无法完全确定,有个漏洞不知道怎么去填补。
为什么暗算我的人,只问贴花而不问老余头?
好像老余头跟这件事没有半点瓜葛。
马勒戈壁!这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破事?让我被别人卖了,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几天来,我躺在床上一直思考,可怎么翻来覆去想,总是有某个漏洞无法填补。
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我一直躺在床上,洗漱饮食全靠麻虎照顾,待我就如自家兄弟一样,令我非常感激。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元旦到了。
上午,看守我们的警察进来面无表情说:“李健,有人来看你。”说完向后招招手:“进来。”
有人看望我?
是不是雅玉?
雅玉是我的女友,我坐牢这段时间,除了想自己的问题,就是牵挂雅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监狱规定,在法院宣判前,亲友不能探监,紧接着又被人暗算住院。至今为止,我没有看到过一个亲友,现在有人前来探视,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雅玉。
一个女人畏畏缩缩走进来,不是雅玉,但我还是很激动。来者是张艳梅,我平时叫她为张姨,她的到来,足以说明老余头没有跑路,想着还有人牵挂,心里不免踏实许多。
张姨今年三十九岁,面容仍然桃红明眸楚楚动人,加上成熟女人的优雅风韵,就连我这个涩青男人,都难免为之动容。
八年前夏天,张姨老公得癌症去世,我正好高中毕业。
张姨老公是我爸同事,住在我家房子过道对面。不知怎么,一年后,她居然与老余头偷上了。
那时老余头四十六岁,在我们大院看门,而张姨是银行工作人员。
张姨能偷上老余头,到现在我都有些想不通,她是我们大院出名的大美人,而老余头长相伪劣猥琐不说,就这身份也是天差地别。
如果把张姨比作凤凰,那老余头就是牛粪里的粪渣。
不但如此,张姨还很怕老余头,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地道的小丫鬟,稍有伺候不到位,就会招致他的拳脚相加。
我有时候看不下去,私下规劝老余头,可是他振振有词,什么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