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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忍不住惨叫一声,叫完还不断吸气以消解余痛。
游相贵非常欣赏望着我在痛苦中挣扎,在他眼里,只有残忍的手段才能迫使我就范。
待我平静下来,游相贵又开口问:“现在想清楚了没有?可以答题了吗?”问完身子向前倾,眼睛里饱含期待。
像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充满对未知探索性的热情。
我被他的精神所感染,严肃道。
“你应该明白我是被陷害,你所想要的答案不在我身上,其实你心知肚明。这样做是心存侥幸碰碰运气而已,我告诉你,这样做是浪费时间。”
游相贵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凝视着我,眼光犀利如同要穿透我胸膛,恨不能直接把我的脑髓挖出来仔细翻找。
看看里面有没有想要的答案。
两分钟后,游相贵眯着眼睛阴沉沉道。
“李健,我知道答案不在你身上,但你清楚答案在谁身上,只要说出这部分,我就不为难你。”
我不能说出真实答案,这趟水越浑对我越有利。
到现在为止,我大致摸清花宗内部基本盘,老余头和冯钱贵俩人合伙想吞了贴花,没有带游相贵玩。
谁知老余头把冯钱贵千了,独自将贴花侵吞,然后装死来个金蝉脱壳。
冯钱贵是有苦难言,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但大家都是游走江湖的老狐狸,贴花保管方式肯定是个复杂程式,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谁当爹妈都成。
游相贵一定清楚保管方式,要不然不会将矛头对准冯钱贵。
我最近与黑狐在一起,游相贵知道去找冯钱贵没有用,就把我抓来,想从我这里掏出信息。
想到这里,我苦笑说:“我真不知道答案在谁身上,老余头已死,这么重要机密,你认为冯钱贵会告诉我吗?”我以为这个回答很合理。
游相贵冷笑数声道。
“你哄鬼,老余头易容术连牢头都舍不得传授,偏偏传授给你,说明老余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我估计把你留下来,是老余头和冯钱贵使的障眼法,等老余头在境外把事情安排妥当,冯钱贵就带着你出境与老余头会合。”
“但是做你麻痹千秋大梦去!赚这五个亿有我大半功劳,花宗里绝大部分人马都是我坐牢时的兄弟,没有他们当针眼马丁,就凭你和黑狐想赚五个亿?狗屎!”
他越说越生气,说完,跳起来一脚踹在我胸口,我身子向后翻与铁椅一起摔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响。
我前胸后背俱产生疼痛,这次只是皱皱眉。
游相贵接着一脚踩在我脸上,愤怒道。
“小子,今天不说出点让老子满意的东西来,老子送你去见你母亲。哦,老子忘了告诉你,你母亲是老余头指使人撞死的,你如此为他卖命值得吗?”
他最后的话让我灵光一闪,故作惊慌着急态问:“你说什么?我母亲是谁撞死?”这王八蛋很残忍,说不定真会说到做到。
大仇未报,我必须保住性命。
游相贵放开脚,坐回到椅子上,有人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黄启芳扭着腰来到我面前,把老余头如何指使她,如何找张齐,假装醉驾把我母亲撞死详细说出来。
还有些不为我知的细节,但大同小异没有意义。
尽管我已清楚这些,我还是装出大吃一惊说:“不可能,你放屁,我干爹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这个前戏是必须要,要不然不能让他们入套。
黄启芳得意说:“我可以让张齐亲口对你说。”说完拿出手机拨个号码,她还不知道张齐已经死了。
估计是空号,她马上又拨了另外个号码,接通了,向对方询问张齐的音讯,听后脸上大惊失色变得惶惶不安。
黄启芳望着我瞠目结舌道。
“张、张齐被、被人杀、杀了。”
转而手指在半空中点点说:“一定是老余头杀人灭口。”马上倒吸一口冷气,惶恐向门口望去,如同那里立马会出现一个杀手。
我心里暗自好笑,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要助纣为虐。
这一切被游相贵看在眼里,很不耐烦对黄启芳道。
“怕个屁!老余头敢过来找你麻烦,老子将他碎尸万段。”
接着黑着脸对我说:“小子,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你就是一杆枪,谁用都一样,现在落在老子手里,那当然由老子来用,你愿不愿意?”能脱身就愿意。
看来没有人愿意放弃贴花。
我嘲弄望着游相贵,如果这老小子知道贴花已升值到一百亿,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你想怎么用?反正我是你锅里的菜,怎么用都行。”我坦然说。
游相贵笑了,笑得异常阴森诡异,举起双手拍两下巴掌,铁皮阁楼门打开,走进一个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
白大褂看上去文质彬彬,脸上带着微笑,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箱子,我怎么看都像是地狱魔鬼,一种强烈不祥意识涌上心头。他来到我身边打开黑色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和一瓶药水。
“不用怕,这是麻醉药,当你失去知觉,他会在你太阳穴旁边植入一颗追踪器,里面含有几毫升炸药,万一你有企图摆脱控制,我就会引爆炸药,剩下的道理你懂就不多说。”游相贵洋洋自得说。
我这才醒悟过来,在游相贵面前,所有的千术都是徒劳,你是根本无法骗过他,因为他只相信能把控在手的东西。
我霎时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铁皮阁楼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门被人一脚踹开,五个蒙面人冲进来,为首的蒙面人身材高大如铁塔,手里拿着一颗手雷。
其他四人手里拿着自制枪械。
“都别动,我是来救兄弟,大家想死就同归于尽。”拿手雷的人沉声说。
我听出声音是麻虎,他怎么来了?不管怎么,我心中即刻涌进满满的希望,浑身为之一振。
游相贵被镇住,虽然气急败坏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身子僵直坐在那里。
麻虎挥挥手,一个手下过来将捆绑我的绳子解开。
我获得了自由,调侃对游相贵说:“真是不好意思,你的愿望落空了。”游相贵脸色非常难看,像鬼一样恶狠狠瞪我一眼。
“你们带李健先走,我断后。”麻虎发出指令,他四个手下快速移动,在我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
我望一眼于梅夫妻俩,对麻虎说:“把这俩个被捆绑的人也带走。”他犹豫一下,似乎有些不乐意,最终没有违拗,吩咐手下去解俩夫妻的绑。
游小毛伤得很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麻虎嘀咕一句,过去和于梅一起搀扶游小毛离开。
虽然没听清麻虎嘀咕什么,瞧神情属于不满。
走出铁皮阁楼,看到仓库里站了许多人全都蒙着面,手里拿着刀棍之类,大约有三十号人马。
另有十来号人没蒙面躺在地上,应该是游相贵的人马。
我刚走下楼梯,身后传来游相贵的声音。
“李健,老余头和冯钱贵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话,我默默回头看他一眼没吭声,心想,都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里去。
仓库门口停着三辆依维柯,麻虎把我推上中间一部依维柯,他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向前开去,刚开出二十来米,一部后八轮突然从右边冲出,横在依维柯前面。
麻虎如不是刹车及时,会一头撞上去。
后八轮驾驶室坐着黑狐,戴着一副墨镜冷冷的望过来。
身后车斗里坐满拿刀棍的大汉。
分不清敌我的麻虎,从怀里掏出一把自制手枪,探出身去瞄准黑狐,被我用手按住。
“自己人,我跟他走。”我说完,推开车门走下去,来到后八轮面前,打开副驾驶室门坐上去。
于梅追上来惶惑道。
“阿健,我和游小毛怎么办?”
我沉吟一下道。
“把你老公送到医院去,然后来省城宾馆1635号房间找我。”
话音刚落,黑狐一踩油门,后八轮稳稳开出去。
后八轮开出工业园,来到省城边一个十字路口靠边停下,没多久,一部黑色轿车驶过来停在旁边,驾驶位车窗摇下,鬼子探出头来。
黑狐招呼我下车,与鬼子换辆车,开着黑色轿车带着我向城区而去。
二十分钟后来到省城宾馆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坐电梯来到十六楼1635号房门前按下门铃,不一会,阿英打开房门。
阿英一看到我,峨眉紧蹙不满说:“你死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眼睛望都不望黑狐一下。
去你麻痹,老子都差点生死两重天,还这么一副脸色?
如果不是打不过,早就扬起巴掌给你的教训。
我赶紧赔笑说:“我们去了一趟乡下,你也知道,乡下地方没有车,好不容易拦部后八轮才回来。”真想不通,为什么要赔笑。
阿英厌恶道。
“难怪一身脏兮兮跟收破烂的差不多。”
我是有个‘收破烂的’高尚称呼。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