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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老余头布下陷阱,我想了很久,就算是当我干爹时有这么强大势力,但如今这样做完全没道理。
老余头已经拿到贴花,我已经亡命天涯,他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是要我的命,何须费这么大周折,缅甸政府军警随时随地都可以要我的命。
里面肯定有不为我知的秘密。
或者设下陷阱另有其人,这个人的腹黑更是让我伸手不见五指。
但我可以肯定,答案在马来西亚,我必须去马来西亚找,不过要在与王师军会合以后。
可王师军带着俩个女人隐匿在何处?
不过,我确信,王师军一定会来找我,估计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玛丽娅走后,我开始反过来追踪威尔逊。
这天,我从监控里看到,威尔逊走进美苗的办公室。我马上从走出野鸡宾馆,确信没有人跟踪,在无人处易容后,回到野鸡宾馆蹲守。
当威尔逊的车从停车场出来,我骑上摩托车跟在后面,追踪到威尔逊住址,在钦奥独立广场旁一栋商业大楼三楼。
威尔逊租下半层,挂牌是环球贸易公司。
经过一段时间监视,发现威尔逊接触的人员很杂,有印度人,有日本人,有东南亚几个国家的人。他们晚上聚集在一起,到很晚才离开。
不知道在商议什么事。
我想弄清内容,于是找蓬奈温商量,要他想个法子解决。
蓬奈温想办法切断整栋大楼电力供应,派人混入电力检修人员之中,成功在威尔逊公司植入窃听器。
经过三天窃听,我才明白,威尔逊在组建整个亚洲毒品供应网,生产基地设在缅甸。
真是一帮害人精。
我指示蓬奈温,将这张网络路线图勾画出来,以后可以作为证据交给各国警察,各个击破打掉这张网络。
这天,杜瓦来到我办公室,进门就嚷嚷‘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随后解释,莱卡族拒绝政府解除他们武装的要求,双方为此打起来。
战场就在盘山。
我想起德钦叶波嘴里的盘山协议,就不清楚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也懒得去问。
打仗这玩意不好玩,最好不去沾边。
杜瓦告诉我,进剿莱卡部落武装主力军,就是波卡的部队。波卡在钦奥三十里外山里找到一个小金矿,派杜瓦前来管理,以后常驻钦奥。
也好,有杜瓦在,我省心不少。
接下来,杜瓦在对面坐下,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盯着我,十秒钟后,我有点受不了,问为什么这样盯着我。
杜瓦回答。
“威尔逊说你是中国派过来的间谍。”
我似笑非笑望着他问:“威尔逊根据何在?”能得到这样一个身份,我觉得是种荣幸。
可惜不是。
“威尔逊说你老是莫名其妙失踪,把钦奥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你小子真行。”杜瓦兴致勃勃说。
原来是这样。
“杜瓦,我是个老千,没两把刷子,小命早就玩完。”我微笑着说。
杜瓦若有所思道。
“那倒也是。”
我却陷入沉思之中。
威尔逊为什么要把跟踪我的事,明白告诉杜瓦,是要杜瓦带话给我,还是另有图谋?不管怎样,威尔逊这么做一定有深层次的含义。
这个深层次含义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浮出水面。
有一点让我更为清晰,威尔逊大概率是老余头派来,因为老余头不知道我会易容。
目的何在?目的何在?目的何在?
重要的事问三遍!
这是最令我头痛的问题,也是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找不到问题根源,永远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直到某个时间点失去价值,从而失去生命。
我感觉现在就如同一只蚂蚁,在茫茫的森林中行走,而有个神秘巨人正在森林里,为我规划一条条道路,将我引向死亡的深渊。
这是巨人的游戏,或者也有利益,我只是在死亡之前看不到而已。
真是在没剥开蛋壳之前,不会清楚蛋黄颜色深浅。
我一定要想办法事先剥开蛋壳。
杜瓦同时也在思考什么,我俩有两分钟没开口,最后是他打破沉默道。
“吴健,有件事要拜托你,春宵宫那边,还是要抽时间管管。有人反映,春宵宫成为新毒品试抽场所,只怕闹出人命来,对波卡政治前途不利。”
缅甸目前是军政府国家,军人地位就是政治地位。
波卡在筹建野鸡宾馆之初就明确表示,搞黄赌没问题,毒品要坚决拒之门外,在这点上没有商量余地。
我揣测,波卡跟威尔逊还有其它利益交织,现在冒出毒品这个苗头,波卡和杜瓦都不好出面,只有靠我出来挡枪。
挡枪没问题,总不能孤身奋战,我把这点直白说给杜瓦听。
杜瓦决然表示,明面的事由我解决,背后的事由他解决,一定不能让毒品出现在野鸡宾馆。
我相信杜瓦说出的话。
俩人达成协议,杜瓦起身告辞,说是要赶去金矿处理事务。等他一走,我把差都叫来办公室,要他把监控系统整顿好,清除掉所有不利因素。
接下来开个管理人员会,把制作总卡的权力收到我一人手里,其他人不得擅权。同时宣布一条纪律,凡是酒店内部人员,不得涉及毒品,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美苗听后脸色铁青,但是没敢吭声。
我乐见其傻。
等差都整顿好监控系统,我指示他着重监控春宵宫,有异常情况随时报告。然而几天下来,没有得到他任何报告。
难道美苗吓得不敢有所行动?
这个疑问可以否定。
吸毒的人,特别是陷进去无法自拔的吸毒人员,要是一日不吸食毒品,几乎是个不可能的情况,美苗一定是采取更隐秘方式,或者转移了地方。
我盘查了一下监控,发现每天晚上有五个姑娘会出去,起初以为是去吃宵夜,看到有一次是复兴党老大吴威送回来,我不由提高警惕,打电话给蓬奈温调出街道监控追踪,结果表明五个姑娘是去了复兴党总部。
原来是转移到那里。
只要不在春宵宫,我就没有必要理会,不过没有放松警惕,让差都盯紧这事。
然而终究还是出了事,一个日本姑娘死在春宵宫五楼,名字叫信和美子。
我赶到现场,差都秘密请来的医生已验尸完毕,结果是吸食某种药品过量致死,这种药品是纯度很高的罂粟与其它化合物混合品。
反复仔细查看视频,信和美子是凌晨一点离开春宵宫,没有她回来的画面,却在上午九点钟被人发现躺在宿舍床上,没有了生命体征。
这是很诡异的情况,尸体可以说是飞进宿舍。
我当然不会相信,私下提审另外四个姑娘,她们口径一致说,吸食毒品以后,被分别安排去伺候男人,再没见过信和美子。
供述中没有发现毛病。
平白无故死人,缅甸虽有点不正常,但传出去会造成极坏影响,杜瓦得知情况命令,严格封锁消息,查出事情真相再说。
杜瓦很快赶到监控室,我和差都正在分析监控视频。
别看杜瓦外表粗,心思还是很缜密,看过几遍监控视频,很快找到问题症结,就是布草运送车。
布草是酒店专业用语,泛指床上用品和毛巾浴巾等。
根据营业时间不同,客房送干净布草在下午,春宵宫送干净布草在上午。布草车平时是九点钟过来,今天则提前半小时,可以由此推断,问题就出现在布草运送车身上。
监控里看到,搬运工将一个布草包裹放在每间宿舍门口,随后信和美子宿舍出来人,将布草包裹拖进房间。
拖的人显得很吃力,那就更说明问题。
杜瓦阴沉着脸说:“吴健,你负责处理春宵宫的事,我去处理尸体。”说完,转身走出监控室。
助纣为虐的人不值得可怜,我要差都带五个保安,一起去春宵宫五楼。
信和美子宿舍住了六个日本女人,我把那个拖包裹的女人反手吊在窗户上,一端捆住她的大拇指,一端挂在窗格上。
脚尖仅仅沾着地。
这是在监狱里,向麻虎学来折磨人的方式,一个壮汉都经不住两小时,何况一个女人。
其余四个日本女人并排跪在地上,望着被吊女人,眼睛不许眨。
被吊女人只坚持不到半小时,供述了自己将信和美子的尸体拖进来安放好事实,可死都不招供幕后主使者。
我明白她有苦衷,也没有太过为难,反正幕后主使者是板上钉钉。
杜瓦处理问题比我更幽默。
三天后,信和美子的尸体出现在吴威床上,已经腐烂生蛆,把吴威吓个半死。而且警察在五分钟内就冲进他家里,将他和尸体从家中带走。
这是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吴威死在监狱里,美苗离开了缅甸。
波卡百忙中从战场上抽身,来到钦奥请我喝酒吃饭,桌子上就谈一件事,要我把整个酒店业务接下来管。
因为威尔逊说的很直白,派任何人来都没用,迟早会被我赶走。
真是个明白人,不是谁来的问题,是邪恶组织整个体制问题。
波卡的语气不容置疑,愿不愿意都要接。还能怎么滴?只能答应他。见我答应下来,他要杜瓦陪喝酒,匆忙赶回战场。
杜瓦告诉我,与莱卡族的战事很吃紧,波卡已牺牲几十名士兵。
我没有兴趣听打仗,扯开话题谈春宵宫的事情,苦着脸说,先别谈管理事情,连英语都不懂,以后怎么跟这些外国妞沟通?
杜瓦笑话我很蠢,自己不懂,就不知道找个懂的人帮。
我豁然开朗,思索着要差都推荐这样的人才,说曹操曹操到,差都打电话过来,有个自称密伊的女人在野鸡宾馆找我。
密伊!
我大喜过望,跟杜瓦告别离开,几乎是跑着奔向野鸡宾馆。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