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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背着竹篓,拿把小锄头佝偻着腰出门,在太阳落山前回来,竹篓里装满块状根茎。
桑达杀了一只鸭,把一块根茎洗干净跟鸭子一起烹饪,熟了之后,让我喝三碗汤。
喝完汤,我就全身不停出汗,没多久湿透了。
睡一觉起来,不但病好了,人比以前更加精神,饭量随机增加,每餐能吃三大碗饭。
王师军啧啧称奇,问索吞那些块茎是什么,索吞说是芒鸡,它靠老虎的粪便滋养,生长在老虎的洞穴里。
我听后心里很是感动,进入老虎洞穴挖芒鸡,那是要冒很大生命危险,劝索吞以后不要这样做。
对于我的顾虑,索吞不以为然憨厚笑笑说,他在山里采药几十年,对老虎的习性了解,不必为他担心,倒是现在山里老虎越来越少,芒鸡也跟着稀少,只怕不久就要绝迹。
病好了,加上芒鸡滋补,王师军增加了训练科目,负重跑步增加到三十斤,还有俯卧撑、仰卧起坐、跳绳等等。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培养运动员。
时间过去半个月,王师军又增加项目,训练我前空翻后空翻。
就这样,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半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健,能负重五十斤在虎抱山上下跑十个来回。身体柔韧度也达到一定水平,前后空翻可以做到五十次。
王师军说,我能成长这么迅速,跟吃芒鸡有很大关系。
这时,王师军开始用院子里的设施训练我。
首先是院子里一棵大树,它不是真树,而是院子里一根木桩,直径有五十公分,高有十五米。
木桩全身插着粗细不一的棍子,最小高低距离为一米,看上去就是一棵没有叶子的树。
底部铺着海面垫。
王师军把树分为高中低三区,每个区高度为五米,共有四根棍子。
第一阶段训练在低区,我所要做先爬上去,然后用不同姿势跳下来,双脚的落点要在棍子上。
棍子由上到下粗细不一。
成败由王师军裁决。
爬上去很容易,我站在五米高处,按照王师军指导动作跳下,落在最近的棍子上。没想到棍子细,受到压力下弯,我重心没把握好后仰,在上面摇晃几下掉下去。
脑袋和后背碰在棍子上,痛得我嘶哑咧嘴。
从海绵垫上狼狈起来,我望一眼王师军,他坐在不远处竹椅上一脸严肃。
不用说再来。
我揉揉后脑勺,又开始新的攀爬,攀到五米高处往下跳,汲取上一次教训,随着棍子下弯调整重心,谁知还是差一点点,人又摔下去。
幸亏这次没有碰到棍子,逃避了吃苦头的境遇。
咬咬牙再来。
就这样联系五次,终于选择好重心站稳没有摔下去,只是身子轻微摇晃几下。
我得意望着王师军等待裁决,谁知他严肃说:“重来,身子不能摇晃。”听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苛刻。
为什么要练这个?
很重要吗?
我满腹疑虑重新开始,没有去计算练习了多少次,在中午吃饭前终于做到稳稳落下。
吃完饭练习跳低区第二根棍子,距离有两米,有跳一米的经验,虽然距离翻倍,没有一个小时就掌握要领。
接下来跳第三根棍子,前面的顺利,让我心里有些轻飘飘,爬上去后,按前面的要领跳下来。
这一跳,没有想象的顺利,棍子剧烈晃动几下,以前的经验全然失去作用,我自然而然摔在海绵垫上。
我想起地心引力,越高自由落体的重量越大。
练习这第三跳,我大半个下午都无法练好。这仿佛在王师军预料之中,他跟我去索吞家里吃饭,表示有话要说。
虽然不清楚要说什么,相信是有重要事情交代。
晚饭时,桑达杀了一只鸡,炒几个乡村野菜,打上两斤用芒鸡浸泡的谷酒,让我和王师军坐在屋外平地上话桑麻。
王师军和我坐下喝完第一口酒,他问我。
“健,你几年多大?”
不知道为何问,我略一思索回答。
“二十九岁。”
王师军淡淡一笑道。
“人在二十九岁身子基本长熟,各方面机能都稳定下来,要有很大突破很难。基于你的身体条件,不可能把成为一个合格特种兵,我目前是训练你的逃生能力。”
我迷惑问:“逃生能力?”前面有关身子的话好理解,但在‘树’上面上蹿下跳是练逃生能力就不好理解。
王师军收起笑容郑重道。
“两兵相交,技能和武力固然重要,但在敌我力量悬殊之际,硬拼等于送死,此时能顺利逃脱才是首要目的。”
对。
我赞同点点头,此时才明白,王师军为什么没有先教格斗技能。
两兵交战,能生存到最后那一方,才是取得胜利的一方,正所谓‘谁笑到最后’。
“那,在树上上蹿下跳算什么逃生技能?”我小心问。
大道理是明白到位,可细节方面还有些不明白。
王师军放缓神色,重新露出笑容道。
“这是我独创的训练方法,叫‘高楼逃生法’,你们这些做老千的家伙,肯定不会生活在荒山僻野,在城市里,这套‘高楼逃生法’会让你险处逢生。”
我听后顿时恍然大悟,同时弄明白王师军院子里另外两种设施用途。
那是一面二十米高的玻璃墙,用铝合金条分隔,是模仿摩天大楼的外墙设计。还有院子里架设的管道,那是模仿大楼里的各种管道。
当然还有两个池子是干什么用?
不过,我没问,建了就有它们的用途。
王师军今晚还有另外个心情,不时拿出手机看看,不是看别的,在看手机里的相片。他没有给我看,我也没要求看。
喝完酒已是很晚,王师军身子有些摇晃回去,不是酒量不行,心里有一种异样的醉意。
时间眨眼过去三个月,我完成了‘树’上高楼逃生法训练,能在如此短时间完成,正如王师军所说,我除有老千的敏捷和定力基础,还得益于索吞的草药调理。
索吞的草药真神奇,不但治跌打损伤,还能强筋健骨。据他说,这些都是祖传秘方,已有一百多年的传承。
接下来是玻璃墙逃生和管道逃生训练,在王师军的训练下,我差不多可以媲美蜘蛛人。
孟坡村来了一对身份不祥白人夫妻,他们在村里走家串户,不知干啥。
索吞家里也不例外,这天,我训练完毕回家,看到白人夫妇笑眯眯从家里出来,彬彬有礼向索吞告别。
等白人夫妇离开,我问索吞,白人夫妇来干什么。
索吞告诉我,白人夫妇是国际环保组织成员,前来孟坡村鼓动村民抵制十里外一个水电站建设,说这个水电站对环境破坏很大。
抵制活动定在三天后,去的村民可以得到两千缅币一天。
我这段时间沉溺在训练里,对外事不闻不问,现在才知道十里外有个水电站开工。
缅甸的电力供应很差,三天两头停电,我不知道用电和环保哪个重要,但相信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肯定是用电要重要。
环保的理由更高尚。
不过,既然这么高尚的事业,为什么要用金钱收买?
我想起一句话,事出有异必有妖。问问索吞,才知道那个水电站是由中国投资,不禁想起另外一句话,不管对错逢中必反。
有时候,我对这个世界有很多迷惑,一个和平的国家反而是邪恶国家,而到处发动战争的国家,却能得到诺贝尔和平奖。
这时代的价值观是不是被颠覆了?
好在我是个老千,太高尚的价值观在心中没有存在感,心中只有好与坏,围绕的中心就是自我。
吃饭时停电了,那对白人夫妇真是不祥物。
王师军带着王虞美过来蹭饭。
房子装修时,王虞美以为缅甸供电跟国内一样,厨房里的用具都是用电家什,一到停电就没办法。
桑达加两个菜,我和王师军喝酒,两口酒下肚,我把白人夫妇找索吞的事情说出来。
烛光中,王师军紧锁眉头,半天吐了一句‘指鹿为马’。我懂这个成语,意思跟颠倒黑白差不多。
我疑惑问:“联合国怎么管起一个小水电站的事?”联合国太高大上,在我眼里有点云霄殿的意味。
王师军鄙夷说:“什么联合国?是某个国家挂羊头卖狗肉罢了。”意思就是指有人打着联合国招牌,暗地里兜售自己的私货。
政治这玩意对我来讲,是蚂蚁与大象之说,我这个蚂蚁尽量不要被大象踩着。
王虞美在一旁插嘴过来说:“哥,他们都踩到家门口,你虽然是有罪在身,关于家里的事不能不管。”神色看上去很愤懑。
王师军音量突然提高道。
“小美放心,他们若是做的太过份,我这把用黄河水淬出来的钢刀不会轻饶任何人。”
话说的比较隐晦,我还是听出点意思,在中国军营里锻造出来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铁血汉子。
这时,索吞过来打招呼,说是要出去串串门。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