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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钱贵急速往后面退几步,盯着我死死看几眼,似乎要把我吞进肚子,之后用近乎于狂吼的声音大叫。
“雷火风,快把李健的相片拿下来!”
不到一分钟,黑狐小跑着下来,看到我一愣,迅速瞧一眼手中相片,激动道。
“干爹,就是李健,就是他。”
冯钱贵拿着相片对照几眼,然后将相片往旁边一扔,表情有惊有喜有悲,动作如猛虎下山向我扑来,到跟前一把掐住我脖子。
“老余头在哪里?五亿贴花在哪里?”冯钱贵穷凶极恶大叫。
冯钱贵的双手孔武有力,我感觉脖子快被掐断,翻着白眼,抓住他的双手往外掰,可力量对比不在一个档次上,只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黑狐冲上来,用力将冯钱贵拉开,嘴里劝说:“干爹,把他掐死了,有关老余头的信息也掐断了。”难道他们没得到老余头的死讯?
冯钱贵冷静下来,坐回到椅子上,冷冷对我说:“小子,把老余头的藏身处说出来,老子就放你和这娘们一条生路,要是敢耍滑头,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听完这话,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心想,冯钱贵不可能没得知老余头的死讯,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出,他不相信老余头已死。
再从前面的行为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五亿贴花不在冯钱贵手里,而且也在疯狂寻找五亿贴花。
整件事情就太过于怪力乱神。
张艳梅和老懂都确认老余头死了,张艳梅说没说假话暂且不论,从老懂拼命寻找五亿贴花的行为上,可以判断老懂并没有说假话。
如果老余头真死了,说明五亿贴花没有在老余头手里。
然而在冯钱贵意识里,老余头肯定没死,而是带着五亿贴花躲起来,冯钱贵又是凭什么如此认为?
这里面一定有鲜为人知的秘密。
根据冯钱贵的行为判断,他急于得到老余头的下落,为什么先摆到一边,我认为,可以利用他这种心态,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最起码可以让阿英先脱困。
我对冯钱贵说:“想要我交代,必须答应一个条件才行,先把这个女人放了。”就当下情况而言,阿英是制约我的最大筹码,她能够脱困,我就放心与冯钱贵周旋。
至于自身的安危,我认为暂时没有危险,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编造一个谎言让冯钱贵以为,我有找到五亿贴花的线索。
就看冯钱贵会不会上当。
冯钱贵冷眼望着我问:“你有资格讲条件吗?”神态很是不屑。
我镇定捋一下头发,笑笑道。
“够不够资格也不是你说了算,对吧?”
冯钱贵阴着脸盯我好一会后,起身来到阿英面前,拿住她的下巴撕开嘴上透明胶,从身上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强行塞进她嘴里。
待阿英吞下去,又用透明胶封上,转头对我奸笑道。
“小子,这女人服了慢性毒药,一个月内得不到解药,人就会神经错乱发疯。”
然后去解阿英的绳子。
阿英刚被解开捆绑,飞起一脚朝冯钱贵凌厉踢去,他早有防备,身子朝后退去躲开这一脚。她接着纵身跃起,双脚成剪绞向他的脖子。
冯钱贵来个三百六十度逆时针旋转,避开阿英的锋芒,出掌切在她的大腿上。
阿英空中身子一斜,落地时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高下立判。
原来冯钱贵同样是个练家子,身手比阿英高许多。
阿英站稳脚跟,一个转身倔强又想向冯钱贵冲过去,被我出声制止。
“不要打了,真优美在等你回家。”
这么说话,她一定听得懂,再这么莽撞下去,对俩个人都不利。
阿英止住身形,默默看我一眼,转身离开地下室向上走去,不久就消失了身影。
冯钱贵耸耸肩道。
“小子,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现在该你做交代。”
我跟着耸耸肩道。
“老余头藏在下面。”
冯钱贵先是一愣,随即气急败坏道。
“小子,你竟敢玩我?”
我又耸耸肩道。
“不相信也没办法,我就得到这个信息,你应该知道,老余头死时,我正在坐牢,其它的信息得不到。”
阿英脱困,让我轻松很多,无所顾忌按照计划行事,一步一步来套冯钱贵这个老狐狸。
不管老余头死没死,在我嘴里他一定要死,要不然计划不好实施。
冯钱贵脸色铁青咬牙道。
“你小子皮肉又松了,雷火风,上去把皮鞭拿下来,我要好好抽抽这小子。”
黑狐没有动身,迟疑一下对冯钱贵说:“干爹,或许李健没有说假话,老余头说不定真的死了。”话语里有帮我求情的意思。
冯钱贵没好气道。
“你手里有一百个亿,会去自杀鬼才相信。”
什么?
一百个亿!
我有些发蒙,寻思到底听错了还是冯钱贵说错了?
冯钱贵意识到说漏嘴,慌张望我一眼,这个失态让我肯定,既没听错也没说错。
难怪之前冯钱贵会有疯狂举措。
如此说来,五亿贴花代表一百亿的价值,而不是表面上的五亿。
到底是个什么鬼?
只能从贴花上来探究。
股票和期货或者定额存款,全部被我否认掉,虽然我不懂这些东西,却清楚它们不能被暗中隐藏。
更不可能有这么大幅度升值。
冯钱贵从我神色里同样捞取某种信息,疑惑来到我面前问:“你好像不清楚五亿贴花值一百个亿?”他这么一问,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悠然说:“我是不清楚,但跟老余头在一起这么久,自然会得知一些有价值信息”说到这里打住,吊住冯钱贵的胃口。
“什么信息?”冯钱贵果然追着问,神色很焦灼。
“东南亚水务联合总公司。”我试探打出一张险牌。
游相贵将一张名片如同宝贝一样珍藏,说明名片的价值非同小可。我琢磨很久,国内金融监控制度严,暗中隐藏巨额财产几乎不可能,很有可能被转移到国外隐藏。
名片上旺基弗可能就是帮花宗洗钱的外国人。
冯钱贵又曝出出一百亿,似乎更证明我的推测正确。
我为什么把‘东南亚水务联合总公司’当作一张险牌,就怕万一与五亿贴花无关,传到游相贵耳里,那么于梅就暴露出来,将她陷入不利境地。
冯钱贵听到‘东南亚水务联合总公司’这个名称不惊不慌,只是换了一副嘴脸变得热情起来,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李健,这地下室又潮又阴,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我们上去喝杯茶好好谈。”那笑脸如花似菊。
我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对上号没有错。
“雷火风,中午时间到了,快去办伙食,我们请李健好好喝一杯。”冯钱贵吩咐黑狐。
这形势变化真快,我成了座上宾,然而我心里清楚,冯钱贵放下硬碰硬手段,开始勾心斗角第一步。
就看谁千得过谁。
来到客厅,巫丁胜躺在沙发上打吊瓶,手已被包扎好,可能还有痛,嘴里哼哼唧唧。
一个护士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冯钱贵皱眉厌烦道。
“别吵,就这点痛还瞎叫唤。”
巫丁胜立马禁声,脸上很憋屈。
黑狐要护士帮我查看一下头上的伤势,护士过来看一下,说破了点皮没大碍,然后给我上药包扎好。
我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冯钱贵要我去换件衣服。
走进住的客房,先去卫生间冲个澡,出来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我检查一下物品,东西一样不缺都在。
拿起手机输入开屏密码,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半是翠萍打来,三个为于梅,还有一个为黄辉明。
我没有回过去,目前处境下不合时宜,反正阿英已脱困,她会跟翠萍联系。
于梅那边的消息,相对来说处于次要位置,早一点晚一点都无关紧要,我要集中精神对付冯钱贵。
至于黄辉明,就打来一个电话,说明事情不是很紧急。
我走出客房来到客厅,冯钱贵坐在茶桌前泡茶,巫丁胜和护士不知去向,应该是被冯钱贵赶往别处。
“来,李健坐下喝杯茶,咱爷俩好好聊聊。”冯钱贵向我招呼,他仍然穿着那身很土有点脏的衣服,与雅致的茶桌格格不入。
从‘小子’到‘李健’再到‘咱爷俩’,冯钱贵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心中很有预感,以前很多谜底都会被揭开。
冯钱贵如此放松,是以为用药物控制了阿英,迫使我不敢轻举妄动。
却不知道我有一颗解药,本来是想用在一个可怜女人身上,现在只能为阿英做预备。
我祈祷,但愿能将冯钱贵骗住得到解药,解救可怜女人和防止阿英受伤害两不误。
想到这里,我欣然在冯钱贵对面坐下,开口问:“冯总,有什么好茶?”语气亲切平和,好像之前并没有被他狠狠揍过。
冯钱贵笑眯眯回答:“正宗西湖龙井茶,一流好茶。”语气如阳光和煦温暖,如同之前在地下室,他只是给我松松骨头按按摩,放血是为了给我解毒。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