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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丽翻译给我听。
“不是。”我断然否定。
弗兰克摇摇头,不再说话,带我俩去见古特雷准将。
在路上,余文丽与弗兰克说话,听她的语气大部分是提问,弗兰克基本是回答。
将我俩带到古特雷准将面前,弗兰克转身离开。等弗兰克走出办公室,余文丽开始与古特雷准将交谈,看得出,余文丽神色颇为不悦。
古特雷准将一直在微笑,没有因为余文丽不悦产生不良表情。
俩人交谈有十来分钟,余文丽的神色越来越舒展,最后是打成某种契约,俩人同时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从古特雷准将办公室出来,余文丽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懂话里意思。
我去追杀雷火风时,将护照等东西放在阿勒斯家,余文丽昨天晚上已告诉我,卡斯克袭击日落小镇,火箭弹击中阿勒斯家起火,我的护照大概率被火烧掉。
阿富汗处于战争状态,马来西亚在这里的办事机构应已撤走,补办护照很艰难,求助阿富汗政府,这个故事还真不好编,只怕会节外生枝。
余文丽问我时,眼神比较复杂,其它元素不好判断,起码有一半是期待。
“我知道,你一定有渠道送我离开阿富汗,但现在没空,我就待上一段时间,等你有时间再离开阿富汗。”我顺着判断说。
余文丽停下脚步,抱住我的腰面对面说:“接下来是一段凶险的旅程,敢不敢跟我一起走下去?”眼睛扑闪扑闪很俏皮,但绝不是开玩笑。
我淡淡说:“我来阿富汗之前,就做好随时下地狱的准备。”昨天还刚刚从死人堆里走出来。
有什么敢不敢?
余文丽放开我的腰,挽住我的手向前走,边走边问:“你有没有老婆?”什么意思?
但绝没有想嫁给我的意思,要不然,我昨天晚上装死时,一定会嚎啕大哭,而不是想草草将我葬于荒野。
“我有个很漂亮的老婆。”我坦然说。
余文丽面无表情道。
“上过床没有?”
“上过。”我撒谎说。
其实这个谎话只能算一半,床上过,人没上过。
余文丽微笑道。
“那就死而无憾。”
狗屁!
要嗝屁,也要等老子上了王虞美再说,要不然会遗憾千秋万代。
我俩上皮卡车,由余文丽开车,驶出美军基地,向日落小镇方向开去。
皮卡车开出两里路,余文丽开口问我。
“你知道流门这个门派吗?”
我不假思索回答。
“不知道。”
余文丽自言自语道。
“这也难怪,流门退出中国大陆有近七十年,不知道很正常。”
等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让老子好好想想。
想起来,牢友老茄子那本隐语秘籍里,有流门这个门派的隐语介绍。
余文丽不会无缘无故乱问,我问她,想了解这个干什么,她说,弗兰克属于流门,他祖父曾是掌门人。
弗兰克祖父一九四六年判断国民党会败,预测帮派在共产党手里不好过日子,先是将流门转移香港。
朝鲜战争爆发后,又转移到美国。
帮派大都是靠欺压百姓为生,共产党政府是百姓的政府,自然不允许帮派这种畸形组织存在。
我听了流门的情况,没当把它回事放在心上。
“我们去日落小镇干什么?”我撇开话题问余文丽。
余文丽望着前方说:“去攻打那里的三百多卡斯克武装分子。”语气很轻松。
仿佛三百多武装分子跟三个没啥区别,亦或她会撒豆成兵大法,吹口气就有千军万马。
我没有吭声,以半寐状态靠在车座位上,下地狱的牛皮已吹出去,收回来没面子。
来到离日落小镇还有两公里处,这里有一座百来米高的山,余文丽将车停在山脚下,从车里拿出望远镜,向山上走去。
我拿出望远眼镜戴上,跟在她身后。
来到山上最高处,我向日落小镇眺望,小镇街道上看不到一个民众,全是游来逛去的武装分子。
在进去的路口,五个武装分子设了一个哨卡,俩个在抽烟闲聊,三个在喝酒,戒备不是非常森严。
观察完,余文丽拿出卫星电话打,接听方是阿勒斯,说阿富汗语,我听出大概意思,余文丽带我明天上午攻进去,将武装分子注意力吸引住。
阿勒斯再带人从外围进攻,里应外合剿灭这批武装人员。
余文丽不会撒豆成兵,而是和阿勒斯早有预谋。
打完卫星电话,我俩来到山脚,余文丽拿出一张灰色大棚布,上面有许多支架,将皮卡车遮盖,伪装成一块巨石模样。
做完后,余文丽带着我转到山后面,那里有个山洞,走进山洞最里面,她掀开地上一块厚重木板,露出一个向下洞口。
余文丽拿出手电筒打开照明,洞口有铁质梯子,深度在四米左右。
下去后,余文丽点亮里面两盏油灯,当环境明亮起来,我看到一包包油布纸,整齐码放在山洞里。
不用猜都知道,油布纸里是毒品。
山洞里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方桌和四张椅子,看来平日里有人值守。
余文丽从一张床底下拖出个纸箱子,在里面拿出三包牛肉干,随后又从另一张床底下拖出两箱啤酒。
“长夜漫漫,我们喝酒打发。”余文丽笑盈盈说。
有酒喝还有什么说?
喝酒确实能打发时间,孤男寡女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喝酒,却更能催发内心欲望,我俩很快喝上床。
“今晚好好享受,明天晚上还不清楚,能不能看到彼此的身子。”余文丽扑闪着美丽大眼睛说。
真是鹤顶红,如假包换。
我大力向余文丽冲去,她也使出最大力量拥抱我,这是在死神面前的翩翩起舞,彼此都拿出最好技艺,向死神展示优美旋律,希望能得到死神的欣赏,获得明天晚上再一次炫舞的机会。
舞蹈的技艺在忘我中,一次又一次得到升华,舞蹈中的人意识到什么是飘飘欲仙。
成仙的感觉令人如痴如醉,不知不觉发出天籁之音,与完美的舞蹈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光彩夺目的画面。
这个画面在某个时刻爆发出来,如盛开的烟花璀璨靓丽。
时间过去十二个小时,画面还未消失在脑海里,也许是死神用法咒将它定格。
此刻我开着皮卡车,左手把握方向盘,右手拿着一把冲锋枪,副驾驶座位上还有四把冲锋枪和六颗美式手雷。
余文丽则站在后面车厢上,肩扛一把上膛火箭筒,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但一定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当哨卡出现在视线里,我猛踩油门,将皮卡车马力提升到极限。
在距离哨卡不到一百五十米时,余文丽的火箭弹呼啸着向那里疾射,钻进哨卡发出轰隆爆炸声,火光和浓烟腾起,还有分解的人体零件。
皮卡车冲进日落小镇街道,武装分子纷纷从街道两旁房子里冲出,我的冲锋枪与余文丽的大口径机关枪,同时发出畅快吼叫。
冲锋枪子弹打在人身上是血洞,大口径机关枪打在人身上是汤碗大窟窿。
卡斯克武装分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蒙,清醒过来开始反击,子弹雨点般倾泻过来,好几次差点射中我。
按照之前商量好,我开车走起S行,担心余文丽站不住,没想到她稳如磐石,大口径机关枪一直在进行有效射击。
从小镇头一直冲到小镇尾,我掉个头接着冲,打光三把冲锋枪子弹,六颗美式手雷都扔出去。
皮卡车行驶到街道中部,我打开车门,背着背包拿着剩下的冲锋枪跳下车。
余文丽已经跳下车,同样背着背包手拿冲锋枪,与我背靠背扫射着向街道左边移动,不久退到小镇一栋六层楼的房子里。
这栋房子以前是一家外国公司的办事处,如果说阿勒斯家在日落小镇为最大,这栋房子则是最高最坚固,普通的火箭弹顶多将房子轰个窟窿。
余文丽选择这里进行坚守,因为房子前面是五十米长宽的空阔地,后面毗连大片密集的民房,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按照之前商量,进到房子里,我守在大门左边,余文丽守在大门右边,两边都开有向外的窗户。
我来到左边,放下背包,拉开拉链,露出里面满满弹药,然后用枪托砸碎窗户玻璃,将枪筒伸出去,射击打死三名冲在前面的武装分子。
余文丽也打死几个武装分子,其他的武装分子吓得匍匐在地,或隐藏起来,都不敢往前冲锋。
一个抱机关枪蒙面长袍武装分子现身,人高马大,手中机关枪跟小钢炮一样,刚现身就向房子这边扫射。
拇指粗的钢筋隔栏,被机关枪子弹打成一段段到处横飞,我和余文丽被火力压制,蹲在窗户下不敢现身。
这样下去不行,我闭上眼睛冥想一下机关枪位置,当子弹扫射到余文丽那边,我猛然站起身,对准冥想中的位置一通扫射,也没打算观察效果,下一秒蹲下身子,竖起耳朵听声音来判断效果。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