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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一声关上,但仍然关不住小曼‘啊’的一声惨叫,应该是哪里被弄痛。
虽然没看太清,但老男人大致模样还是有认识,个子在一米七皮肤黝黑,长相一般但比较冷酷。
看老男人的动作,我能猜得出房子里正在发生的场景。
小曼怎么跟这种老男人也有苟且?
老男人虽然有栋房子,这样的房子又不值几个钱。
小曼图啥呢?
难道改行做卖身女?
我马上否定掉,她是公务员有固定收入,不可能沦落到这地步。
难道跟游相贵老婆一样重口味,喜欢老男人相貌难看?
这年头还真难说,同性恋都能搞。
我摇摇头离开。
回到住所,阿英穿着运动服坐在沙发上,胸脯起伏不定脸色极其难看,不清楚她脑瓜里在生谁的气。
我小心翼翼来到跟前,把打包盒放在茶几上,然后一个个帮她打开。
“吃饭吧。”我讨好朝她笑着说。
阿英伸手在饭菜上试试热,黑着脸说:“冷了,怎么吃?”然后抱胸靠在沙发上,别过脸去继续心潮起伏。
我慌忙说:“我帮你去热热。”伸手去提打包盒。
没想到,她脚放到茶几上踹几下,打包盒全部掉在地上,汤汁溅我一脚。
“矮矬弱,吃个饭这么久,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阿英冲我大叫。
我心惊胆战望着她,生怕她跳起来,给我来一个大背摔,幸好她没这个打算。
“我、我,这、这......”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
阿英狠狠瞪我一眼,站起来走出去,门甩得震天响,吓得我小心肝‘咚咚咚’撞胸脯。
翠萍真是出了个馊建议。
老子干吗跟老余头学千术?
当年应该上少林学武功,练成大悲掌,十个阿英不是对手!
现在只好胸怀大悲,拿来工具打扫场面,弄出一身臭汗。然后去卫生间洗个澡,出来躺在沙发上休息,渐渐睡过去。
醒来时望见阿英蹑手蹑脚走进房间的背影,我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一条毛毯,不由想起一本小说名字。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再次醒来是被开门声惊动,阿英提着一个大塑料袋进来,里面装着好多菜,她望我一眼走进厨房,片刻后传来哗哗水声。
我没有去帮忙的意愿,不是别的,生怕触碰到阿英哪根不正常的神经。
当然也没闲着,把脸上伪装取下来,用双手放松脸上肌肉。
放松完,刚要把伪装安回去,阿英端着菜出来看见,开口道。
“矮矬弱,不要装回去,我更喜欢看真实的你。”
真实的我比伪装的我更难看,你又会改口叫‘欠揍的’,不过我还是乖乖听话,没有把伪装安回去。
不可否认,阿英炒菜手脚麻利程度,不亚于她偷东西的速度,没到一个小时,六个菜端上桌。
阿英拿出瓶白酒,招呼我上桌。
“俩个人吃六个菜,是不是有点浪费?”我有点惋惜说。
听了这话,她放下酒瓶走进厨房,不一会传来哗哗水声和炒菜声,半小时后又端出四个菜凑个整数。
我缩缩脖子不敢出声。
房东家男主人可能不喝酒,没有酒杯只好用碗代替,一瓶酒正好倒两碗。
边喝酒,我边把游太太和小曼的事情讲出来,希望阿英能从女人的视角分析她们到底是何种心理。
阿英皱着眉头显出恶心神态,表示她不是重口味,认真思考一阵,得出两个不同结论。
游太太在报复游相贵,小曼被老男人控制身不由己。
听到这两个结论,我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游太太为什么报复游相贵不得而知,控制小曼的老男人是谁?
难怪去的时候愁眉苦脸。
我不由想起老余头和张艳梅,他们如何苟且在一起,我清楚全过程。
当年我高考失败,坐在家里无所事事,认识了大院值班室守门人老余头。他给了一份差事,要我去捡张艳梅家的垃圾给他。
张艳梅是银行职员,是大院里出名的美人,与我家是同一个单元门对门的邻居,一年前死了老公,带着一个女儿过日子。
我不清楚老余头要张艳梅家的垃圾干啥,但他每次给两块钱报酬,对我来说收入不菲,当然乐于干。
有一次,张艳梅家垃圾袋里有带血的卫生纸,老余头如获至宝,拿着凑在鼻子上,像狗一样使劲嗅着。
随后多给三块钱作为奖励。
这种奖励有五次。
我后来跟着老余头学千术,有一次晚上,我去他住处玩。他住的地方在值班室后面。我到的时候,值班室门没锁,推门进去,看到张艳梅从值班室后门出来,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像个鬼样,把我吓一跳。
张艳梅慌张离开值班室。
第二天,张艳梅看到我就脸红。
我母亲死后,老余头以干爹身份住进我家,在墙上打个洞与张艳梅家连通,晚上过去张艳梅家里睡觉,白天过来我家。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张艳梅女儿知道。
干爹归干爹,我当时真是搞不懂,张艳梅这么漂亮有身份的女人,怎么会委身老余头这种渣子中的渣子?
我把老余头和张艳梅的故事,讲给阿英听,她听后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弄得我莫名其妙有些害怕。
还好几秒后,阿英露出笑容,对我招招手说:“靠近点,告诉你个秘密。”和她是对面而坐,我傻乎乎伸头过去。
“啪!”一声清脆骤然弥漫在空中,我脸上如烧烤般火热。
完了,又触动她哪根不该触动的神经。
“你这个帮凶,把一个女人的终生幸福给糟蹋了。”
我很服气这一巴掌,以前老余头每次把张艳梅当畜生打时,我总后悔不该帮老余头,捡垃圾这个行为,肯定协助老余头,找到霸占张艳梅的手段。
“捡个垃圾怎么就把张姨的幸福给糟蹋了呢?”我捂着脸好奇问阿英,这是我一直想揭开的谜。
阿英脸无缘无故羞红,低头撩我一眼似乎心里很纠结。
我见她很为难,就错开话题不去深究,反正这个谜揭不揭开不重要。
喝完一瓶酒,阿英坚持再开一瓶,我拗不过只好陪着喝下去。一碗酒喝到一半,她头一歪倒在桌子上。
我也喝到八分醉,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过去扶她站起来,结果半途一岔劲,俩人跌作一团。
她压在我身上,想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接下来迷糊跟她一样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厨房里有碗筷碰撞声音,想必是阿英在忙碌。
我走进卫生间洗漱好,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
十几分钟后,阿英端出两碗面条,每碗面里放了两个荷包蛋。
阿英边吃边问我,今天该怎么行动,我回答去元华国际大酒店瞧瞧。
吃完面条,等阿英收拾好餐具,我安上脸部伪装和她走出门。来到电梯口,她的手伸进我的臂弯,这样,俩人看起来是对年轻夫妻。
这是阿英主动行为,我坦然接受。
元华国际大酒店听起来大气,其实是一家中等普通酒店,只有八十来间客房,在秀城酒店里排前十都排不到。
我和阿英手挽手走进去,要前厅服务员找来营销经理,说要找个会场开会。
营销部经理把我带到五楼,这里有两个会议室,一个可以容纳三百多人,一个可以容纳二三十人。
花宗肯定不可能有几百人开会,我提议去看看小会议室。
走进小会议室,一眼就看见于虎穿着某某空调工作服在忙乎,见我们进来,瞥一眼继续忙乎他的事。
我装模作样在会议室转悠一圈,嘴里夸赞小会议室很合适,决定把后天的会议定在这里。
营销经理露出为难说,会议室后天已被人定掉,是一个制造口罩的公司,他们要在这里举办一个口罩新产品研讨会。
我心里奇怪,花宗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借口?
既然这样,我装作失望对营销经理表示下次合作。在离开五楼坐电梯下去时,我问营销经理,元华国际大酒店要不要招人?
借口有表妹在家里闲着,目的是想故技重施,派人打入酒店内部。
营销经理的回答令人失望。
走出元华国际大酒店,我寻思着去找麻虎,他和疯子在秀城人脉关系广,说不定能找到元华国际大酒店关系,帮我搞定酒店保安部。
先是打个电话给麻虎,约定半小时后在秀城汽车站见面,我装作是刚到秀城的外地朋友。
挂掉电话,打出租车直奔汽车站,半小时后与麻虎相见。
出来汽车站,我们打部出租车,在车上,我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麻虎暂时没有认识元华国际大酒店的人,但保证想办法找得到。
麻虎半路下了车,我要出租车司机穿过秀城去芦庙镇,在路上确定无人跟踪。
在芦庙镇下车,然后又找辆黑车回到秀城。
花宗正在疯狂寻找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以免泄露踪迹。
晚上吃晚饭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我明白是麻虎打来的电话,使用的是别人手机。电话里,麻虎告诉我,依莲有个要好的闺蜜,与元华国际大酒店保安经理是同学。
搞定。
秀城不大,随便转个弯都能找到想找的人。
于虎想必已安装好监听监控系统,一切都准备好,就等花宗牛鬼蛇神闪亮登场。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