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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间摆着一张方桌,摆着两副碗筷和五个菜盘子,酒盅也是一双,嘿,今天一定是特殊日子,王虞美喝上酒。
“哈,我在外面辛苦赚钱,你们倒是日子过得轻快悠闲。”我睁大眼睛夸张说。
现在说话越来越放肆。
王师军淡淡说:“今天是我生日,喝点小酒庆祝一下,要不你也加入?”说着往屋里走去。
我没有客气坐在桌子旁,王师军拿出碗筷酒盅放到我面前,当把酒倒好,王虞美像一阵仙风飘出来。
为什么这么说?
王虞美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个花冠,眼若秋水碧蓝,面若桃花艳春,双唇若晚霞红亮。
脚踏一双蓝色高跟鞋,袅袅婷婷宛若天人。
比所见过任何一个王虞美都要光彩夺目,我不禁看痴呆若木鸡,一溜口水顺着嘴角偷偷往下流。
王师军凶神恶煞瞪我一眼,我才不怕,此刻胆子比猪肚腩都要肥。
所谓色胆包天,对象绝对是王虞美这种女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王虞美在我对面坐下,说完抿嘴一笑。
两句话字字诛心,我脸上顿时火辣辣,端着碗筷换个位子,喃喃说:“桌上面对面,小心射毒箭。”其实我是怕面对她。
这么美的女人,随时都会牵动心和眼神,王师军在旁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王虞美听后放下手,噗哧笑出声,露出一排细白如玉的牙齿。
王师军脸色仍然不待见。
我见怪不怪劝解说:“王哥,你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挡不住我的眼神。实话跟你说,我有女朋友,比王虞美不会差,你就放心好了。”我受不了这种防贼的态度。
说话夸张是夸张点,但也是权宜之计。
王师军露出不相信的样子道。
“就你的样子和作为,能找得到王虞美这么好的女孩?”
听了这些话,我有些愤怒,到现在才明白,王师军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冷起眼说:“师父有所不知,徒弟被人冤枉之前,最起码有不计其数的漂亮女人,满地打滚哭着喊着要嫁给徒弟,只是徒弟心中有人不为所动。”我用‘师父’和徒弟两个词来表达心中愤怒。
王师军脸微微一红,知道我的感受,解释道。
“阿健,我们相互曲解了对方意思,我的意思是,王虞美是博士后,跟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我还是不理解这些话,但一下子蒙圈,很清楚‘博士后’代表何种价值。
突然间,心里有产生一种异常渺小感觉,偷偷瞄王虞美一眼,端起杯子喝口酒,想来是以酒壮胆。
“阿健,来找我有什么事?”王师军转移话题,意图打破尴尬气氛。
我清清嗓子,把钦奥发生的事讲出来。
王师军听完陷入沉思,连喝三杯酒严肃道。
“阿健,我是特种军人,要严格遵守国家保密政策,不管目前的身份是什么,不管面对什么人,都不能将国家机密透露出去。所以我下面跟你说的话,不理解不要问为什么。”
我听话点点头,同时明白他嘴里国家的指向是中国。
王师军接着说下去。
“国家正在进行一项改变人类命运的重大战略,缅甸是重要节点之一。这项重大战略触犯了抱有殖民思想国家的利益,所以他们要千方百计阻扰。你救的那个德钦叶波,是缅甸民族联盟领导人,在缅甸虽不是举足轻重人物,但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盘山在地理位置上是个中心枢纽,也是国家在缅甸这个节点上的重要组成部分,伯朗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估计想搞乱盘山,让国家在缅甸的战略计划无法顺利推进,从而达到扰乱整体战略目的。”
我听得懵懵懂懂,心里就明白四个字‘盘山重要’,同时很想问,你躲在这山沟里怎么知道这些?
前面有约在先,只好忍住不问。
王师军举杯在我面前夸奖道。
“你做的很好,可能无意中为国家立一大功。”
我得意嘿嘿一笑道。
“能帮我洗清冤枉就好。”
王师军意味深长道。
“水自清则清自浊则浊。”
别以为老子是文盲!
这小子对我被冤枉的事半信半疑,我听得又来火,这次没发出来,端起杯子闷闷喝口酒。
“哥哥,就知道天下啊战略啊打打杀杀啊,今天是你过生日,来点浪漫小资情调,好不好?”王虞美噘嘴不满说。
天籁般声音抹去我内心的郁闷。
王师军满脸堆笑道。
“妹妹,哥哥十六岁当兵,有十五年不食人间烟火,哪懂得什么浪漫小资情调?”
现在才知道他已过而立之年。
王虞美‘呸’一声说:“哥哥向拥军姐求爱时,用玫瑰花摆成白头偕老四个字,以为我不知道啊?”
王师军脸微微一红,挠挠头偷看我一眼。
我若无其事夹口菜放嘴里。
王虞美没再难为哥哥,转头来难为我,笑嘻嘻道。
“健哥,把那些哭天抢地女人的故事说来听听,她们到底怎么追你?”
听说王虞美是博士后,我的心忽然有死了一遍的意味,看着她的脸也没那么惊艳,抱着出丑不怕大的心态,把跟我有过各种关系的女人,当作故事添油加醋讲给她听。
当讲到茶花,心里不知被什么扯了一痛,可能流露于表情让王虞美察觉,含笑说我为这个女人付出过真感情。
我断然否决。
当眉飞色舞讲完故事,王虞美说:“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眼里充满鄙夷。
她这么表态,倒是让我心里轻松不少,免得王师军像看贼一样看着我。
反正癞蛤蟆永远吃不到天鹅肉。
喝酒是这样,说的越多喝得越多,在某个时候,我摇摇晃晃离开王师军家。
来到索吞家门口,听到里面嘈杂一片,传到耳朵里是亲切的普通话,就跟四川娃子一年没沾辣椒闻到辣椒味一样,我不由加快脚步。
酒也清醒不少。
跨进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赶紧压抑住内心那份激动,转换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房间都是用竹篾隔离,我看到客厅左边一个房间透出灯光,普通话来自那里,听语气,里面有人喝酒。
索吞在客厅里分拣草药,我拿出五十万缅币给他。
“桑达,哥哥回来了。”桑达接过钱,扭头喊一嗓子。
不一会,桑达斑斑点点出现在面前,身上背着一个新书包。
“健哥哥,我明天去学校报到。”桑达美滋滋的说。
我这才想起她上学这事,于是说:“哥哥明天送你报到。”她在孟林上学,我好顺便去看看杜瓦,好久都没与他见面。
桑达一听高兴极了,拍着小手乐呵呵道。
“好极了,桑达就想健哥哥送,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索吞抬头道。
“好了,已见到哥哥,快去睡觉,别耽误明天去报到。”
桑达双腿一并说:“遵命。”转身蹦蹦哒哒跑回自己房间。
我正要回房,左边房间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热情向我伸出手说:“这是索吞家吴健吧?我是中国电力工程师,名叫陈克力,很高兴认识你。”缅语说的比较流利,但还是有些生硬。
陈克力虽然长相一般,但怎么看怎么亲切。
我回之一笑,握握陈克力的手说:“欢迎来到我家,感谢给缅甸带来光明。”这是代表缅甸人由衷说。
在孟坡村待了将近一年,停电时间在一半以上。
陈克力听后很高兴,热情请我去喝酒,我不想跟来自中国的人亲密交往,委婉拒绝他的邀请,回房去睡觉。
躺在床上,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出茶花的面孔,那是充满绝望和仇恨的面孔。
第二天早早起床,桑达比我起得更早,等我洗漱完毕,她已经将早饭端上桌,说以后难有机会做早餐。
我摸摸她的头没吭声,有股暖意涌上心头。
来接桑达去学校是一部陈旧面包车,由于没有预约,只能跟桑达挤在一起。
面包车喘着粗气上路,好不容易到了孟林,我把桑达送到学校门口,然后去找杜瓦。
来到杜瓦赌场,在办公室没有看见他,我转到赌场里去找,也没有他的人影,赌场的坐班告诉我,有可能在拳击场。
我走进拳击场,杜瓦果然在,正与三个人打拳,有五个人在下面围着看。观众席上空空荡荡,今天可能是休息日。
杜瓦看到我,停下来高兴向我挥手,然后跳下高台给我一个熊抱,嘴里说:“我正想去孟坡村找你,没想到你过来了。”对我这么亲热,估计有事相求。
我俩来到观众席坐下,杜瓦开门见山说:“我有事求你,这事也只有你帮得上忙。”果然没猜错。
“说吧,只要帮得上忙,我感到非常荣幸。”我无比谦虚说。
杜瓦很满意这个态度,用手拍拍我的肩膀说:“跟吴健打交道就是舒服,不过这次不会让你白干,会给一定报酬,你就不要推辞。”口气很坚定。
我没有说什么,等他继续往下讲。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