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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欢快从卧室里跑出来,打开门对秘书型嗲声说:“你转告王公子,请稍等一会,我去化个靓妆来陪王公子。”完全一副青楼口吻,这种文化难道不用学吗?
关上门后,她用不容反对的口气对我说:“快去化妆,一起去陪王公子吃饭。”难道王公子男女通吃?
可是老子不好这一口!
见我没动静,阿英蹭蹭过来,朝我身上就是一脚,剧痛证明这一脚很结实,也证明我怕下一脚。
我骨碌就从沙发上起来,火烧屁股从包里拿出易容材料,风驰电掣跑进卫生间里。
很快以一个比较帅的小伙子形象出现在阿英面前。
“眉毛还要细一点。”阿英拿着眉毛钳细心一根根拔。
眉毛是真的。
忍着痛,我愁眉苦脸。
“主要是脸型轮廓没长好,要不然可以把你打扮成周润发。”阿英叹息着说。
发哥已经老啦!
我真想将心里话喊出来。
要不是打不过,老子真想把你打成梅超风。
这是个秘密,对谁都不能说。
省城宾馆餐饮在一楼,餐厅那个大气势恢宏,阿英挽着我的手来到餐厅,向迎宾服务员报出‘芙蓉’两个字。
迎宾服务员很醒目,赶紧前面带路,穿过右边一个门来到一条走廊,在左手边第三个包厢敲敲门。
里面有服务员打开门,说声‘请进’侧身让我俩进去。
土鳖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神气活现,秘书型在旁小心伺候,另外俩个下属则站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说奇怪,且听慢慢介绍。
沙发原本应该是靠墙摆放,现在被拉开离墙大约三十公分距离,腾出一个刚好够人贴身站立的空间。
俩个下属就并排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抱胸雄赳赳气昂昂。
真是奇怪的习惯,不清楚是基于何种考量。
还有更奇怪的地方,这俩位下属的脸比中午看到时有些变形,站在左边的右脸高,站在右边的左脸高,十分对称。
这种造型,不知是自找还是被动接受?
土鳖见阿英进来,赶紧将雪茄放下,神情跟着低顺不少,站起来出声欢迎。
“大美女,欢迎光临。”
这厢话音刚落,沙发后面俩个下属马上跟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跟风方式很奇特,别人是用手鼓掌,他俩是以掌打脸。
左边的击打脸,右边的打左脸,原来造型是自找的结果。
说一个字击一下,我用心算了一下,正好八下。
阿英走到土鳖面前介绍我说:“这是我表哥,姓吴名贵,贵是名贵的贵。”这么如此没文化?可以说‘贵族的贵’,何必去饶舌。
开始我还漫不经心,当土鳖握住我的手道。
“吴贵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乌龟当然是人人皆知。
你才是乌龟,你一家人都是乌龟!
我狠狠瞪阿英一眼。
要不是打不过,老子才不会用瞪眼这种不会怀孕的招数。
阿英若无其事向我介绍土鳖说:“这位是王公子,嗯。”她这时停顿一下才说:“王公子在家里排行老八。”
土鳖与我的手还握在一起,我大力摇几下,热情说:“王八先生,闻名遐迩,如日中天。”瞧我多么机灵。
乌龟与王八,多么相配的一对。
阿英的眼里饱含戏谑。
“大美女,吴先生,请坐。”在王公子招呼下,我们彬彬有礼分别落座。
唰,唰,两道黑影风一般闪过,最后停留在王公子身后,不用说,那俩个下属用乾坤大挪移摆正自己的位子。
王公子开口问:“大美女,中午跟你在一起的杂碎怎么没来?”哪个杂碎?
不过,我瞬时反应过来。
杂碎不就是指老子吗?
现在老子已易容,王公子这个王八认不出来。
你背后骂人,我暗地骂人,以暗克阴。
阿英瞥我一眼,讥讽道。
“那个杂碎自知长相不宜见人,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你才不宜见人!
别看你外表光鲜,内里却很肮脏见不得人。
“那是,那是,国家应该在所有城市的城郊建立一个杂碎窟,把长得不帅又很穷还偏偏老想着吃软饭的杂碎,全部集中到那里去。如果国家肯出政策,我出钱出力。”王公子摇头晃脑自淫说。
阿英得意望我一眼,我狠狠瞪她一眼。
要不是打不过,老子才不会用瞪眼这种不会怀孕的招数。
王公子话锋一转问我。
“吴先生,听说你很会赌博?”
这什么意思?
我望一眼阿英,想她给个什么暗示,她却专注望着王公子很痴迷的样子,我心里酸溜溜的不好受。
没有暗示只好试探,我反问道。
“王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王公子右手挨个摸摸左手上的宝石说:“咱们开门见山说话,大美女发话,要她出*台上床,必须在俩个条件里二选一,要不,打赢她,要不,赌赢你。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打女人,自然选赌赢你。”话越说音量越大。
这家伙肯定先选了第一项,结果惨败,要不,他的下属不会用脸来表示欢迎,实在不甘心又来选第二项。
我心里那些乌云压境,突然被谁扒开乌云见晴天。
原来是阿英在作祟,我狠狠瞪她一眼。
还是那句老话,要不是打不过,老子才不会用瞪眼这种不会怀孕的招数。
我麻溜溜对阿英说:“其实王公子又帅又有钱,何必装腔作势,你就顺了就是。你表哥天天赌博天天输,根本赌不过王公子。”狐狸总会有露尾巴时候。
老子这次揪住你的尾巴,总要狠狠揪一下,免得你天天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阿英慢慢转过头,眼光从一个冰点慢慢化为一把倚天剑,迸出的锋芒,瞬间把我内心那点得意绞为齑粉。
我胆寒如乌龟般缩缩脖子。
这时秘书型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后宣布。
“上海滩的赌王明天上午到。”
拉直嗓子声音很大,估计是说给我一个人听。
上海滩赌王?
名头真是响当当。
王公子得意洋洋对阿英说:“我请来的上海滩赌王,曾经蝉联五届上海工会举办的麻将大赛冠军,表哥就等着输,你就等着脱吧。”这么厉害!
我当即吓得面如土色。
好像有这么个大赛,我记得是上海工会为退休工人举办的,那时我刚出师,老余头逼着我看了一届。
好了,老子这个表哥当定了。
我饶有兴趣望望王公子,世上还有这种傻*逼,之后再望望阿英,就这样的傻妞才碰得到傻*逼。
阿英倚天剑视线又扫过来,我照例如乌龟般缩起脖子。
要不是打不过,老子绝不当乌龟。
到底谁更傻?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秘书型开酒给我们斟上,王公子搞个开场白,大家把话题转移到别的角度。
三个人分完两瓶酒,我声称不能喝离席,阿英和王公子继续喝。
我走进电梯间,想起还有个包子,按下六楼按键,电梯在六楼停下,我走出去来到他住的612房间门前敲门。
包子打开门,将我迎进去,一股方便面的气息扑鼻而来,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两个方便面桶,一个是空的,一个还有半桶热气腾腾。
内疚之情油然生起。
“你这两餐都是吃方便面?”我轻声问包子。
“我兜里就剩下二十元,只能吃方便面。”包子声音更是轻若蚊蝇。
我的脸顿时发烧,在外面吃香喝辣,居然把一个兄弟凉到一边。我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去来到十六楼,拿到阿英给的两万元,又来到612房,把钱交到包子手中。
“我可能没时间顾及你,自己好自为之。”我说完这句话走出去。
对于包子,我只能到这地步。
再回到1635房间,阿英已经回来,躺在客厅沙发上。小脸喝得通红,估计有一斤酒下肚。
“杂碎,你想让我脱还是不脱?”阿英笑嘻嘻问。
以前从未涉及这么深的话题,她也变得越来越放肆,有点让人无法忍受。
我唬着脸道。
“我一定会输,你走着瞧。”
阿英很阴险眯起眼,看我好一会,叹口气从沙发上起来,晃悠悠走到我跟前,一股凶残的气味扑面而来。
“你躺下,我就原谅你刚才说的话。”
我挣扎好一会,为了原谅,只能乖乖躺下。
仍然是那句老话,要不是打不过,老子才不会用躺下这种招数。
阿英狞笑一声,抬脚就往我身上踹,嘴里念念有词。
“老娘原谅你说的话,并不代表老娘不会踹你。”
一连五下,胸前腹部全有伤痕,这娘们还是穿着高跟鞋。
“是输还是赢?”这娘们发出最后通牒,随机而来是第六脚。
“赢,我保证赢!别说上海滩赌王,就是阿拉斯加赌王,都会杀他个片甲不留!”我不顾信誉赌咒发誓。
自作自受,这是自己挑选的马丁!
“睡觉,老娘真累。”阿英叹口气走进卧室。
打人也会累?
这感叹很有深意,我居然琢磨不出来,亏了是个老千!
这一晚我几乎整夜未眠,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摆脱阿英这个小偷?想来想去都没有鼓捣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入睡。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