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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就应打草惊蛇。
到哪里去打草呢?
我早就选择好去新川,那里是梅花的老巢,也是两次暗杀我的势力。
起码目前为止,我是这么认为。
等到打完草,我带阿英北上去鞍山找黄启芳,留下翠萍在江南省坐镇,继续监视花宗的动向。
离开福州来到新川,同样以租房的形式住下。
新川离秀城很近,距离不到五十公里,我多次来这里赌博,对这里环境很熟。
住下后,我开始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花宗马丁。
有一次来新川赌博,当地混混想黑吃黑,这个人站出来以后,当地混混立马识相不敢动手。
不知道这人名字,但记得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狮鼻大眼满脸横肉,身子比麻虎还壮实高大。
这种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还有个显著特征,这人穿着一身制服,上面有铁路标识。就算不是铁路上的职工,也与铁路上有某种联系。
我白天来到新川铁路各个点转悠,希望能找到这个人,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这天转悠到晚上饿了,干脆就在火车站旁找个餐馆吃饭,等炒菜过程中,餐馆里走进一帮穿铁路制服的人,坐上我身边一张圆桌。
我的菜上来,本来不想喝酒,看到这帮铁路人,还是要了啤酒,想听他们说话,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一点信息。
这帮人刚打牌出来,一直在谈论牌桌上的事,直到上菜喝酒,才转移了话题。
内容是新川高铁站建设。
新川高铁站建在城区十里之外,主楼已经建好,剩下裙楼还在建设,预计明年能够竣工投入使用。
其中一条信息引起我重视,目前已陆续调派人员去做前期工作。
说不定那个马丁早被调派过去,我在旧车站转移有屁用,明天去高铁站瞧瞧。
我还想得到一些消息,一瓶瓶喝着啤酒,然而直到这些人散席,我没有捞到更有价值的消息。
只是晓得进高铁站比较难。
回去和三个女人商量,翠萍见多识广眼珠子一转,立马说出一个主意。
第二天我去广告公司打印十几张临时名片,拿着走进旧火车站办公室门,见到一个姓查的主任。
假说是想在高铁站租门面开药店。
查主任接过名片看一看,在上面写个姓名和手机号码,然后将名片递回来,说这事归他管,要我去找他。
名片上写着‘马大伟’三个字。
走出查主任办公室,我拨通马大伟手机。接通后,马大伟要我过去高铁站,他在那里跟我谈。
我来到高铁站,报出马大伟的名字,保安才让我进去。
见到马大伟,我不由一阵狂喜,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之后假意和他谈租门面的事,还故作认真看场地。
折腾许久到了中午饭点,我邀请马大伟一起吃饭,他没有推辞,还叫上几个同事。
聊天过程中,从马大伟同事嘴里得知,马大伟家里兄弟五,有俩个兄弟在新川社会上混出名堂,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当初花宗找马大伟做马丁,也许是因为这个。
过两天,我再请马大伟出来吃饭,特别声明要他一个人过来。吃饭前,塞给他两条中华烟,他不动声色收下。
喝酒时,马大伟许诺会帮助我。
后来又请了马大伟好几次,他一次都没拒绝,不知不觉间,俩人关系越走越近。
我见时机成熟,要于虎送来窃听器。
马大伟座驾是一辆别克,我找个机会将窃听器扔进后座空调风口。
监听二十几天,得到的信息全是马大伟工作和生活上的小事,我都快要失去耐心,想把打草惊蛇计划转移到别处做。
第二十九天,监听终于有了收获,还是最大收获。
有人上了马大伟的别克车,开始如下对话。
“地瓜,找我什么事?”
听到‘地瓜’这个名字,我心里收紧,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下面的内容。
叫地瓜的人沉默十秒才开口。
“这次你要帮个忙。”
“去做马丁不干,我跟以前不一样,打算走正道。”
“嘿嘿,兄弟也知道你升了官,身份今非昔比。但这次是万不得已,非得你出面不可。西瓜皮你是知道,只有你马家兄弟才罩得住。就这一次,我发誓。”
“搞多大?”
“只有二十万,不伤西瓜皮筋骨。”
花宗真的是穷疯掉,这么小的赌局也接,迟早会被公安局端掉。
“地瓜,你保证是最后一次?”
“一定保证。兄弟,我请你去杏花村酒店喝酒。”
......
这段录音发出两个可以确定的信息。
黑狐已来到新川,花宗高层暂时没有与梅花撕破脸。
花宗正在疯狂四处敛财,不过目的不明,但不是财政紧张这么简单。
有一个疑问。
如果地瓜是老懂嘴里的那个地瓜,那么暗杀我的势力不是梅花,会是谁?
我带着阿英马上动身去杏花村酒店,我跟马大伟去过这个酒店,是马大伟经常光顾的一家酒店。
走进杏花村酒店,老远看见马大伟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
马大伟也看到了我,向我招手致意,男人跟着扭头望过来。
男人皮肤微黑个子不高,满头短白发,大蒜鼻眯眯眼,嘴巴特别大。
我选择一张离他们比较近的桌子,过去发根烟寒暄几句,仔细多看几眼男人,才回到阿英旁边坐下。
马大伟比我们先离开酒店。
后来回去听录音,确定满头白发的男人就是马大伟嘴里的地瓜。
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弄清楚,马大伟嘴里的地瓜,到底是不是老懂嘴里的地瓜。
如何接近地瓜是个头痛的事情,作为马丁的马大伟,不可能频繁与他接触,得另想办法才行。
我想到包子是新川人,说不定对地瓜有所了解。为了谨慎起见,我跑到隔壁福乡市,买个手机拿张卡给包子打个电话,果然得到地瓜的信息。
地瓜以前是火车站装卸工头,靠卡拿要铁路客户赚了钱。后来物流发达,这方面的油水逐渐断绝,转行在火车站附近开家小宾馆。
小宾馆名叫好运来。
我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扔掉。(备注:以前有些电话卡不需要身份证。)
回到新川,我让翠萍去好运来宾馆打探消息。
翠萍在好运来宾馆结识一个流莺,俩人出身相同所以谈得来,从流莺嘴里得到一些地瓜行踪信息。
地瓜住在火车站附近铁路宿舍,平时很少去宾馆,一个月不会超过三次。
摸清大致状况,我开始想办法接近地瓜。跟踪几天后,发现主动去接近他,会引起没有必要的怀疑。
地瓜的生活轨迹很简单,早上出门去菜市场,买完菜回家基本不出来。下午一点钟去离家不远的麻将馆打麻将,打完麻将又回家,吃完饭出来散步半小时,然后回家睡觉。
原本想去麻将馆接近,但我在马大伟面前是个开药店老板,这种身份不宜出现在那种低档麻将馆。
万一哪天我出现在地瓜和马大伟都在的场合,地瓜肯定会怀疑,我接近他的企图。
怎么办?
就在一筹莫展时,窃听到马大伟一个电话。
“地瓜,你好,什么?明天在致尚宾馆518房间,好,我知道了,定好具体时间发个信息告诉我。”
黑狐来了。
时间上已来不及,得另想法子。
我苦思冥想决定走一步险棋,绑架地瓜的老婆。这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等黑狐赌完离开新川,打草惊蛇计划破产。
地瓜老婆看上去年龄只有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有几分姿色,不下雨天气,晚上会去一里外红金广场跳舞。
地瓜家到红金广场要通过一条小巷子,大约二十来米长宽五米,两边都是单位围墙,是绑架的好场所。
我注意打定,打电话把于虎叫过来
于虎赶过来听了我的计划,翻翻白眼说,绑架的罪行好大,不干!
语气斩钉截铁。
我为报仇豁出去了,对于虎说:“加二十万,万一被抓坐牢,再给十万。”我就不信,你小子不动心。
于虎看看我,嘴唇抽搐一下道。
“二十万现在就给。”
成交,我马上吩咐翠萍去银行转账,同时要阿英明天想办法偷一辆面包车过来。
阿英是小偷,办法有的是。
于虎开始行动,从网上下载一些强*奸片子,我从中挑选了一些画面,他把这些画面PK成一个视频。
阿英转完账回来,我派她去郊外租房子,别的条件别管,只要有床。
万事俱备只欠绑来地瓜老婆。
第二天晚上,阿英开着面包车守在小巷子口,我和于虎坐在车厢里,第一次干绑架,我俩都很紧张,一根又一根抽烟。
反而阿英很轻松。
到了八点钟,翠萍发来信号,地瓜老婆跳完舞回家。
阿英将车开进巷子,靠左边停下,我将右边车门打开,等地瓜老婆过来。
我和于虎都那毛巾蒙着脸。
几分钟以后,地瓜老婆走进小巷子,等她走到右边车门旁,我跳出去拿刀抵着她的胸脯说:“别动。”这时候我生怕她乱动,万一碰到刀子伤了哪里,那就坏事。
我本意不想伤人。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