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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不敢去触碰,只想离开秀城,远远避开这些势力,过自己安详的生活。
自从学会易容术,我想找马丁的想法烟消云散。
“阿健,你在想什么?”依莲开口问,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似乎想在我身上找什么答案。
我若无其事道。
“没想什么,我猜林玉枝如此陷害,是想帮小曼泄愤,也许她没料到巴哥真相信,手下还有个疯狂的铁渣。”
依莲知道小曼的事,不由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把林玉枝说的如此幼稚,同样不想让依莲知道事情所有真相。
依莲拿出一个手机。
“这是你的手机,被工地上的民工捡到,打我的电话交还。”
我接过手机,说声谢谢。
疯子说:“阿健起床出门,都十一点多,到了饭点。”我答应着走进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穿戴齐整随他们出了门。
吃饭地点还是乡里乡村,在大厅选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点好菜,大家开始闲聊。
不久,我对面桌子上来了三个人,其中有个人引起我注意,而且越看,眼里越喷火。
这个人名叫张齐,年纪在五十岁出头,长得肥头大耳,大蒜鼻泡泡眼,两溜短短眉毛,形象十分猥琐。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张齐,就是他在九年前撞死我妈,那时我拜老余头为师不久。
后来张齐因为交通肇事罪判了五年。
张齐三个坐下后,开始如下对话。
“老张,昨晚赢了钱,今天该你请客。”
“没问题,老子今天请客,不过你们俩个要陪老子好好喝。”
“靠,人家老秦两斤白酒的量,只怕把你喝趴下。”
“少来,两斤?老子先吹两斤在跟老秦喝,输了的买单。”
最后的话是张齐说出来,我一听,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起,如同晴天听到霹雳。
当年这家伙撞死我妈,就是因为酒后驾车,庭审时,我就在现场,他当时交代的可是只喝半斤白酒。
我从皮包里拿出一千块钱,起身走到张齐跟前,将钱往他跟前一摔道。
“老子平生最见不得人吹牛,你当着我的面吹干两瓶白酒,这一千块就是你的,要不然把我那一桌单买掉。”
张齐先是一愣,打量我好一会,然后笑嘻嘻收起钱道。
“兄弟,不好意思,这两天当老子发小财,服务员,拿两瓶秀城大曲来。”
他的眼神很陌生,应该认不出我。
服务员拿来两瓶秀城大曲,张齐打开一瓶就往嘴里倒,那架势就是和一瓶矿泉水,十几秒就干个底朝天。
接着打开第二瓶,我看着张齐喉结鼓动,恨不能手里有把刀,朝那肥粗的脖子就是一刀,让血和酒精一起涌出来。
第二瓶又干完,张齐笑嘻嘻道。
“兄弟,我没吹牛吧?如果十分钟内我倒下,这钱还给你。”
我拼命忍住双手不去颤抖,默默回到座位。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我妈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死于一场蓄意谋杀。
麻虎呵呵笑道。
“那家伙酒量真好,我和疯子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这笑声非常刺耳,我真想朝他脸上甩一耳光,但我只是站起来,说去卫生间。
走进卫生间,我来到最后一个蹲位,关上门后,再也忍不住,捂嘴伏在墙上哭起来,眼泪有如泉涌。
谁这么恶毒?
要将我妈置于死地,她可是个善良厚道的好女人,跟我爸都很少拌嘴,跟街坊和同事都没红过脸。
怎么会得罪人到非杀不可的地步?
里面一定有阴谋,我一定要弄清真想!
我在卫生间里无声哭了十分钟,才擦干眼泪走出来,用冷水洗把脸,回到座位上。
菜已上齐,三个人正等我。
张齐已经开吃,面前摆着一瓶秀城大曲,已喝掉三分之一,更加坚定我的想法。真相在他身上,我剥了他的皮都要找出来。
我没有心思喝酒,注意倾听张齐这桌聊天,终于得到一个重要消息,他经常去步行街一个叫‘聚宝盆’的茶楼打麻将。
张齐喝光第三瓶才住手,结账离开乡里乡村酒店,走路才有点不稳。
依莲望着张齐的背影问我。
“阿健,你认识那个喝酒很猛的人?”
我回答她道。
“不认识。”
依莲沉吟片刻道。
“聚宝盆茶楼的老板,是我一个同学,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
看来她一直在观察,并探明了我的心思,但我并不在乎,因为这件事跟她不搭界。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我私下判断,她很多事都能揣摩一二,只是不会说出来。
我眼睛一亮。
“可以啊,反正我们要开棋牌室,正好去这种地方历练。”
依莲当即跟我约好喝完酒就去。
喝完酒,疯子开车带我们直奔步行街,在外面找到停车位停好,步行来到聚宝盆茶楼。
聚宝盆茶楼老板是个女人,名叫杨彩凤,长相一般很会来事,非常热情接待我们,说话很得体令人舒服。
跟秀城大部分茶楼一样,杨彩凤的茶楼也是棋牌室,打的是棋牌,收的茶钱,典型挂羊头卖狗肉。
可能与杨彩凤做人好有关,茶楼里六个包厢已满,她只好招待我们在楼下喝茶。
聊天之际,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进茶楼,五官精致长相姣好,肤色有点黑,总体看上去还是令人舒服。
着重是身材,高有一米七左右,小蛮腰,前凸后撅很有看点。
杨彩凤看到此人,笑吟吟迎上去道。
“哎呀,茶花妹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好久都没来这里,你瞧,越长越漂亮,不愧是步行街名副其实的黑珍珠。”
被称为茶花的女子略显羞涩道。
“凤姐,又在取笑人家黑。”
语气里是责怪,神色却表现出受用
杨彩凤摸一下自己的脸道。
“你瞧,我这张嘴乱说,该打。”
说着,拉着茶花的手在我对面坐下,招呼道。
“茶花妹子,先喝杯菊花茶,现在天气凉,暖暖身子。”
嘴里说话手里没停,给茶花妹子倒上一杯菊花茶,完了,逐一向茶花妹子介绍我们。
茶花妹子拘谨向我们点头示意,之后问杨彩凤。
“凤姐,今天有打麻将的脚没有?”
脚是秀城土话,意思是代表打麻将的人。
杨彩凤听后试探望一眼依莲。
依莲爽快道。
“我和阿健可以上,就是还差一个脚,要不,彩凤你顶上。”
杨彩凤迟疑片刻答应下来。
大厅有三台自动麻将机,我们在靠门边一台坐下,这样方便杨彩凤接待客人。
我们打的是秀城本地麻将牌,没有精什么都可以吃,放炮者出钱,自摸大家出,杠牌也是大家出。
这种打法仅秀城独有,连下辖的县市打法都不同。
南方是个很特别的区域,有无数种方言,打麻将都各不相同。
早几年,这种自动麻将机刚出来时,老余头买了各种型号的回来拆卸研究,硬是没有研究出什么名堂,感叹到,用这种自动麻将机玩老千,唯一的手法就是老千之间联手,没有其二法则。
过两年,遥控自动麻将机出现,但老余头很鄙视,因为它只会做简单大牌,很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自动麻将机风靡后,我很少参加麻将局。
今天我不会出千,因为桌子上没有搭子。
几圈下来,杨彩凤与茶花的几句对话,引起我的注意。
“茶花妹子,今天你爸怎么没来?”
“他呀,喝多了酒在睡觉。”
“劝你爸少喝点,都五十多岁的人,身体喝出毛病,会拖累你和你妈。”
“唉,哪里劝得住?听说今天还喝了三斤白酒。”
“啧啧,真是不要命。”
在南方这块,能喝三斤白酒的人,不可能满大街都是,千里挑一都难说。
难道就如此巧合?
茶花是张齐的女儿?
那个猥琐男人怎么生得出如此好看的女儿?
我悄悄打量茶花许多遍,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张齐畜生的影子。
“茶花,请问贵姓?”依莲在一旁很随意问,她也听出味。
茶花撩起眼皮望我一眼回答。
“莲姐,我免贵姓张。”
她的睫毛很长,把一双明亮眼睛衬托的很动人。
可以说一大半对上号。
杨彩凤问茶花。
“昨天听你爸说又要去开车,你妈不反对?”
茶花瘪瘪嘴。
“我妈哪敢反对?说不定又要挨揍。”
画最后一笔的机会来到我面前,故意为人好的样子说:“你爸这样喝酒还开什么车?迟早会出车祸撞死人。”这一笔画完,仇人女儿的画像就摆在我面前。
杨彩凤接过话头说:“可不是,前几年就因为开车撞......”说到这里打住,偷偷望一眼茶花。
茶花脸色暗淡叹口气。
我基本断定,眼前茶花就是仇人张齐的女儿,不由心里活动开,最后做出一个决定。
在没有搭子的情况下,自动麻将机不是不能耍老千,可以采用偷牌方式,如果旁边有人观看,很容易露陷。
疯子坐在依莲身边观看,麻虎躺在沙发上睡觉,我身边没人,偷牌没人发现。
我开始出偷牌老千,不是自摸就是暗杠,打个二十块钱的麻将,两小时就赚了两千多块。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