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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察半小时,估摸山洞里外武装人员有一百多人,得到这些情况后,我离开观察点往回走,步行来到停皮卡车地方,开始考虑以何种方式报告给美军,既能抓住雷火风,又不会暴露自己。
想了一阵,没想出稳妥方法,我决定先回加德兹再说。
回到加德兹已是黄昏,我停好车,徒步来到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总部大楼,看到一楼大厅里有十几个阿富汗人,迈赫迈德与阿米娜都在。
他们面对面坐在一张长条桌前,看上去是开会。
迈赫迈德与对面一个阿富汗人发生激烈争执,我听个大概,阿富汗人指责迈赫迈德与伊拉克恐怖组织往来,违背塔利班行事原则。
对这个指责,迈赫迈德并不认可,狡辩说战争是杀人游戏,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俩人各执一词,越说越激动。
阿米娜阴沉着脸站在迈赫迈德身边,而且越来越难看,在某一刻,她突然从身上拔出一把手枪,朝对面阿富汗人一通射击。
与迈赫迈德争执的阿富汗人被击中头部,当场死亡,随后又有三个阿富汗人被击中,向后翻倒在地。
阿米娜对面有七个阿富汗人,剩下三个反应很快,躲开阿米娜的枪击,其中一个拔枪朝阿米娜开了一枪。
这一枪击中腹部,阿米娜向后仰去,随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迈赫迈德这边有五个人,拔出枪冲剩下三个火力组网,把三个人打成筛子。
阿米娜捂住腹部在地上发出痛苦呻吟,我快步向她靠近。
杀完人,迈赫迈德盯着阿米娜气急败坏大叫,指责她破坏谈判,将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推到塔利班对立面。
我来到阿米娜身边,蹲下来找到伤口,想办法帮她止血。
迈赫迈德越叫越生气,拿枪对准阿米娜的头部,恶狠狠说:“蠢猪,下地狱去。”随后扣动扳机。
我正抱着阿米娜,电光石火间,我侧身快速向右翻滚,子弹打在地上发出刺耳声音。
堪堪避开。
迈赫迈德仍不罢休,追过来又是一枪,老天保佑,枪里打光子弹。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弹夹换上,瞧模样,非要致阿米娜于死地。
我放开阿米娜,直起身,两个健步冲到迈赫迈德面前,左手抓住他持枪右手,大拇指在手腕经脉处用力按下,侧身曲起右臂成肘,狠狠撞击在下巴上。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迈赫迈德惨叫着松开左手,枪掉落在地,我捡起来,对着他大声说:“亲妹妹,阿米娜是你的亲妹妹!”学的阿富汗语简单,无法更好表达内心的愤懑。
四个迈赫迈德下属围过来,用枪杀气腾腾对准我,迈赫迈德清醒过来,挥手让四个下属去清理杀人现场。
我把手枪还给迈赫迈德,他接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声‘谢谢’,过去抱起阿米娜,向楼上跑去。
望着那一具具被拖出去的尸体,我心想,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与塔利班闹翻,对我来说是好事。
如果一言不合就动刀,那是野蛮,如果一言不合就杀人,那是残暴。
阿米娜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真是令人胆寒。
回到房间,我开罐头填饱肚子,上楼去看望受伤的阿米娜。五楼有两间医护室,她躺在靠里那间病床上,闭着眼睛睡觉,鼻息均匀,表明性命无忧。
我没有打搅阿米娜,转身来到三楼找迈赫迈德,门口有岗哨将我拦住,说迈赫迈德在接待重要客人,任何人不得入内。
什么重要客人?
鼻子嗅到一股熟悉气味,就是想不起是谁,不过能确定,我曾近距离与气味的主人打过交道。
既然不让进门,我转身下楼,出去散步。
在外面走一圈回来,在门口碰见迈赫迈德送客。来访之人穿宽松长袍,头上戴帽子,蒙脸墨镜,显然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客人坐上一辆吉普车离开。
迈赫迈德向我招手,等我走近后,问找他有什么事。
我问购买的武器还要多久到货,迈赫迈德告诉我,武器已在路上,大概半个月内就会运到加德兹。
武器在巴基斯坦不能走大路,基本靠人力运输,所以比较慢。
迈赫迈德做了解释。
我告诉迈赫迈德,要去喀布尔办点事,十天后回来,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去吧,等你回来时说不定到货。
告别迈赫迈德,我开皮卡车出来加德兹,向日落小镇方向奔去,开到半路上,隐隐听到天空中有蜂音。
这个蜂音一直在伴随,我心里不由生出警觉。
皮卡车行驶在一片平坦地带,视野可达三公里以上,我听出蜂音来自机器运转,可极目四周张望,看不到任何移动物体。
我再仔细聆听,判断蜂音来自空中,脑海里浮现‘无人机’三个字。
有无人机在空中追踪。
我戴上望远眼镜,熄火下车,仰头靠在皮卡车上,假装喝水休息,实际上搜寻无人机的踪影。
没多久在十点钟方向高空,看到有饼干大小物体在盘旋,确定有无人机跟踪。
在阿富汗,无人机九成九是属于美军。
为什么跟踪我?
是不是把我当成塔利班或恐怖分子?
不管怎样,不能让无人机发现我的真面目,一定要摆脱无人机跟踪。
休息十分钟,我重新上路,开到一个岔路口,拐上与日落小镇方向相反的那条路。地图上标识,这条路通往喀布尔。
行驶几十公里后,蜂音消失,表示无人机离开。
我估摸一下,无人机跟踪了近两百公里,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苦苦思考美军派无人机跟踪的理由。
快天亮时,我驾驶皮卡车来到一个叫迈丹城的地方,拿上背包和必需物品,敲开一家旅馆门,登记一间房休息。
过了十小时,我换身衣服恢复本来面貌走出旅馆,丢下皮卡车,找到一辆前去喀布尔顺路货车。
两小时后到达喀布尔,换乘一辆出租车赶往日落小镇。
不是哥小心,江湖有陷阱。
来到日落小镇阿勒斯家,他正在客厅里与俩个亚洲面孔谈话,余文丽在一旁翻译,听亚洲面孔语言,表明他们是日本人。
会这么多种语言,余文丽在我眼里,根本不是女毒枭,而是一个语言学家。
阿勒斯招呼我在客厅坐下,不忌讳我参加这场谈话。余文丽身边有把空椅子,我走过去坐在上面,坐下时,她风骚抛来一个媚眼。
听了阿勒斯与日本人聊天,得知日本人是为那四个日本人质而来,想通过地下渠道,偷偷将日本人质赎回去。
台面上继续向国际社会展示,日本政府强硬立场。
阿勒斯很为难,表示跟塔利班有些关系,但没收到有关日本人质的半点风声,说明绑架日本人的组织做事很隐秘,不是轻易沟通的了。
由于日本政府给出丰厚佣金,阿勒斯答应尽力而为。
到了吃饭点,阿勒斯邀请我一起入席。
餐桌是一张长桌子,上面铺着白布,餐具里有二十公分长筷子,想必是有中餐,可是我很纳闷,吃什么中国菜要这么长筷子?
上菜时,四个大汉抬来一个好大的盘子,上面躺着一个金发碧眼光身美女。
我顿时明白怎么吃,不知阿勒斯跟刘宗宇学,还是刘宗宇跟阿勒斯学,最后认定是阿勒斯跟刘宗宇学。
盘子面积大,不用二十公分长筷子夹不到菜
开餐后,猥琐的日本人不用餐具,直接上下起手,说明人体盛在日本已升级。
余文丽一直用鄙夷的眼光望着俩个日本人。
我草草吃两口,推说胃不舒服,放下筷子离开餐桌,回到三楼房间休息。
半个小时后,余文丽端来一碗泡面,说我肯定没吃饱,要我吃下泡面。吃完泡面,她问我还饿不饿,我点点头坏笑说,不是肚子饿。
余文丽心领神会,过去把房门反锁好,返回时,淫笑着跑进我怀里。
当俩人融合在一起,余文丽表现的更为饥渴,好酒好菜抢着吃,我被动趁着空隙偷到吃几口。
好在俩人的味蕾共同生长,她能将美食的滋味和芳香,毫无保留传输给我。
最后一盘大餐,在俩人的欢呼声中一扫而光。
余文丽一边打扫残局一边问我,这次在加德兹有什么收获,我没有讲出实情,说没有发现雷火风踪影。
“不用着急,这次日本人来解救人质,这是个机会,说不定能追踪到你的仇人。”余文丽劝慰说。
说实在,我对余文丽是半信半疑,毕竟相处时间不长,心里当作游戏对象,因此没有对她说出日本人质关押地点。
日本人来解救人质,对我来说确实是机会,如何利用这机会,需要好好思考一番。
余文丽告诉我,还有一个日本人去找美国人,要求美国人动用所有侦查手段,找到日本人质并解救,被古特雷准将拒绝。
听到这个信息,我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第二天,我去了喀布尔。
到喀布尔换副面孔,找到一个生活潦倒窘迫的画家,在我的口述下,让他画出一张俩个人的素描。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