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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被迅速传达,滩头部队立刻做出反应,持盾者跑位迅速,弓兵三三成队交替还击,其他人为弓箭手还击做掩护。队伍不再停滞在滩头,缓缓向前进,蒋义卿见状立刻让队伍与拦截军队拉开距离,向钟路远他们得方阵靠近,没办法撕开口子只能缓步推进。
敌人阻击的力量越来越大,箭真如雨一般落下,但是绝大部分都被浪费了,只不过成了绊脚的木条。弩被他们第一时间打空,阻碍力量骤降一半,队伍继续向前推进,在各个队长的带领下沉稳推进没有操之过急,以免被后续力量打乱。
对面的训练不足立刻显现出了缺点,见阻碍无力的人心理开始动摇了,弓兵弩手齐刷刷地放箭,恨不得一箭穿死三个,事实证明是徒劳的,普通的箭被盾卫和尸体格挡,没办法造成过多伤亡,重弩对散开的人群没有造成更多有效伤害,最多打中一些反应慢半拍的盾卫,所有弩车打完一轮还在装填,持续性降低。已经有几个逃下前线的人被督战队斩首了。
看到数量目测极多甚至碾压己方人数的敌人本就是一种打击,何况天没有亮,敌人数量未知且训练有素,这又是一道打击,加之阻击效果不明显,优势转变为劣势,更是击垮了不少人的心理防线。
钟路远一脸得意,心想:果然,脑子是个好东西。他不免昂首挺胸,刚抬起脚要向前走,便被一发重弩矢击退四米,摔进海中。钟路远从水里转出来,游到滩头,骂道:“哪个XX射的弩!”王权幸灾乐祸笑道:“活该你倒霉,叫你嘚瑟。”
河对岸摇动的草丛间,一个平常的丘包上,伸出了一个黑色冰冷的管子,黑洞洞的口子仿佛在仿佛要吞噬掉所有的东西。邓浪架着狙击枪,嘴边的空气有规律的来回运动,他搓了搓身边的草,确认大致湿度,再闭眼感受了一下大概风向,在狙击镜中观察崖上的防御情况。所有的弩都被保护起来了,他不能保证击穿那种加持防御后的木墙,但又不能在普通兵上浪费子弹,即使龙城那边似乎能仿制他的子弹,但能节约还是得节约,毕竟枪也是有寿命的。
在一个高高的哨塔上他看见一个穿着与周围士兵不同的家伙,着全身甲,夜视下观察到其身上不同的挂饰,想必是高级军官了,毕竟那些小队长的服饰与之比差了一大截,而且有很多人保护,传令兵在他那儿来回跑,八九不离十就他了。
“终于找到你了。”
邓浪拉动枪栓,右手食指慢慢贴近扳机,呼吸放慢,四周的野草似乎也慢了下来。在那个将领面朝战场的那一刹那。
砰!
邓浪果断开枪,一发炽热的子弹高速旋出,即使消音也带有清脆的响声,强大的推力让子弹破空而出,撕开淡淡的江雾,搅出一个空洞,惊得四周的野草浑身打颤。
可惜的是,子弹未能命中那个守将。
一个不幸的传令兵替他挡了子弹,传令兵倒在他跟前使得守将有些慌乱,看他的动作着实被邓浪打了个措手不及。
邓浪屏息再次开枪,又是一发子弹冲了过去。
可惜的是有没有命中,江风突然变向,猛烈地风让子弹偏移了,擦过了守将的耳畔,守将立刻做出反应,翻身从梯子滑下去,躲在了掩体后面。
邓浪放下枪,折了根草道:“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只能换目标了。”说罢罢把草抿在嘴唇上,再次感受风向,将枪口移向了上崖的口子上。
钟路远迅速跑到队伍中间,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格外的凉。队形变换后终于推进到上坡的口子上。敌人拦截军队零零散散的跑下来,这种短兵相接的战斗,对于钟家的卫兵来说可就不算难题了。三人为一阵,在盾卫掩护下,交替进攻,长枪在拦截军队中来回穿插,行动自如,外加不断有人莫名其妙的倒在军中,下来的人不到二十秒就士气崩塌了。
相反,钟路远这边则是士气愈发高涨,战吼震天,步伐有序,直接攻上了崖头。乒铃当啷的刀兵相接声越来越稀疏,长刀队等持短兵器的卫兵立刻和义军一起向两侧进发,其势不可挡,挥舞的刀枪唬得敌人狼狈逃窜。
“尽量不致命!俘虏为上!”
“俘虏为上!”
“统统抓起来!”
“抵抗者格杀勿论!”
“放下武器则留一生路!”
劝降声传遍崖头兵败如山倒,四千多人要跑,督战队也拦不住,眼看着强大的敌人攻上来,新来的兵像一盘散沙被江风吹的到处都是。
在太阳初升不久,这个浅滩便被拿下了。
“快!走快点!”
“到这边来!双手抱头蹲下!”
“走快点!别慢吞吞的!”
“饶命啊!”
“爷爷饶命啊!”
集中战俘和求饶的声音混在一起,卫兵们收拾海滩,义军处理崖头,治疗组抓紧时间抢救,钟路远站在哨塔上,望着远方初升的太阳,心里是激流回荡,感慨万千。
哨塔可以看到整个战场,晨光透过悠游的云,映照出战场的原貌。浅滩箭矢林立,尸体横七竖八,江水冲上滩头有滑下去,摇晃着长眠在岸边的人们,似乎想要唤醒他们。火矢的火焰还没有褪去,战场上弥漫着黑色烟,救救不能散去,卫兵们在下面捡着武器,帮助治疗组抬起活着的或者没气的人儿。崖头上的防御措施也扎满了箭,器械毁坏得差不多了,也有许多人倒在这里,义军正在清扫这里。
钟路远看着这以红色为主色调的战场,脑袋有点晕,加上一些焦糊的味道,让他有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钟隐登上哨塔说道:“大致的伤亡数据已经统计出来了。”
钟路远转过身去,面对着他说道:“这么快吗?”看钟路远有些黯然的神色,钟隐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待会儿我再报告,少主,我看您的气色不太好,我去找张先生给您看看?”钟路远摆摆手道:“不必了,现在他肯定很忙,况且我也没受什么伤,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找你,你也好有时间再校正一下。”
“是。”
王权这时说道:“还不适应?”
“心非木石岂无感?我还是……唉……没什么,你说过,时间会给我答案。”
介时左毅在下面喊道:“少主,搜捕的人抓到了一个逃跑的俘虏,实力有点强,他嚷嚷着要见我们的首领,说是认识你。” 苍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