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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科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道:“今晚应该没事。”
之后他返回正常的音量,道:“没什么麻不麻烦,你是睡觉,又不是折腾。”
秦明尴尬地笑了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感谢你了。我再看看吧,也许晚上能停呢,我会在末班车的时间之前做决定。”
“你自己选择。觉得无聊就看电视吧,我回房间了。”说完,陆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听到关门音后,秦明叹了口气。他扭身看向窗外,第无数次感叹,老天爷要发威的时候总是任性不管底下人。之后他拿出手机,给秦嫣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秦嫣的意思是以安全为上,太晚了路不好走,能在朋友家住也不错。秦明表示他再看看,如果确定不回家了,就发个信息说一声。
挂掉电话后,秦明坐回沙发,果然没待一会就无聊了,只能打开电视,随意播看。
半小时之后,陆科走出房间,上完厕所之后他走到客厅,看秦明正看电视,表情似乎有几分严肃。因为一点好奇,陆科走过去,看秦明是在看什么。
“拳击比赛?”看了电视,陆科下意识地道。
“是啊,这是决赛了,双方势均力敌,挺激烈的。”秦明下意识地回答完,才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向陆科,“你出来了啊,要看看么?”
陆科看看电视,看看秦明,又看看电视,最终视线又落到秦明身上,但秦明已经看回电视,显然注意力都放在激烈的比赛上。陆科犹豫一番后,走到沙发前,坐到秦明坐着的长条沙发上,距离秦明半米远。
秦明身体靠前,双腿分开,两手手肘分别放在两边膝盖上,两手交织,撑着下巴。陆科靠着沙发靠背,身体放松,两腿微分,两臂抱胸。
为了让陆科赶上进度,秦明道:“现在是第三局了,之前红方的眉骨那里被蓝方打出血过,视线可能受影响了,局势对他不利。”
陆科道:“拳击手在比赛时被打出血是家常便饭,应该早就适应了吧,我看他出拳清晰,步子也稳,没问题。”
“嗯确实,蓝方把红方打出血了,可能心理上占优势,不过应该也激发红方的斗志,这局谁能拿下还真不好说。”
“不能出脚真麻烦。”
“哈,因为是拳击嘛。”
“蓝裤衩的那个有点阴险。”
“嗯,老用抱的,我觉得他想消耗红方的体力。”
“红裤衩的那个不变化就悬了。”
“你希望哪个赢?”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谁赢都和我无关。”
“哈哈,也是,那你觉得哪个能赢?”
“不知道,看谁有耐心,有拼劲。”
“嗯,确实。”
秦明和陆科都不知道,随着电视里比赛的进行,随着他们无意间的评论,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越来越近。
临近十点,风稍小了些,但雨还是没停。秦明站在窗前,还在犹豫,陆科在他的房间里,翻找衣柜里新的床单被子枕头等一应床具。
就在陆科拿出新的床单要铺上时,他的身体突然产生某种感觉,这种感觉促使他走到窗前,向下望,看到风雨中,一个灰黑色的小点。
尽管视线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灰黑色的小点,可陆科却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小点是什么。
他突然奔出房间,冲秦明大喊:“你快走!”
“哈?”秦明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陆科咬了咬牙,再度大喊:“你快走!现在就走!”
在秦明茫然间,陆科快步走到客厅,拿起装有秦明衣服的袋子,再快步走到秦明身前,把袋子塞给秦明,焦急地大喊:“你现在快走!什么也别问马上走!”
秦明茫然地拿着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发现陆科的脸色泛白,眼中流露着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明很想问,可他从来没见过陆科像现在这样,焦急而又惊恐的样子。秦明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他同样知道,陆科不想说出答案。
看秦明只是盯看着自己却不动,陆科急了,上手推秦明,说出狠话:“你他妈到底走不走!?不走是等着挨揍吗!?”
“我问了估计你也不会说,家是你的家,我走。但衣服是你的,你让我换衣服。”
“不用换了!你穿走!”说着话,陆科使劲把秦明往玄关推,看陆科这么着急,秦明也没有发力阻止,很快他就自主走向玄关,然而就在他换鞋的时候,大门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秦明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瞬间,陆科的眼睛睁大,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一口气提上去,生生卡住,像是被巨大的恐惧箍住气管,连呼吸都做不到。
“陆科?”秦明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他又刷新了对陆科的认识,他以为这个人是一匹狂野的孤狼,有疼痛,但没有恐惧。
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见陆科不说话,只是盯着不断发出声响的大门,秦明想再唤陆科,然而他的嘴刚张开,声音还没有脱出,陆科突然转身,一把抓住秦明的手臂,拉着人去他的房间,然后将秦明用力推进去,并关上门。
门完全关闭前,陆科把着门缝,带着焦急惊慌,用力对秦明道:“你别出来!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出来!千万别出来!算我求你!我就求你这一次!千万别出来!”
秦明看着关闭的房门,一时不知所措。陆科的异常表现让秦明感觉到什么,他不确定他能做到陆科的请求。平复微急的呼吸,秦明想,预感的另外一半,希望不会实现。
不对,应该说,不能实现,就算实现了,我也要改变。
陆科返回到沙发前,坐下,装作是在看电视的样子。然而电视里的声音他完全听不进,他能听到的,就只有钥匙在门锁里胡乱搅动的声响。
陆科想表现得平静,但他的心脏在快速跳动,心跳声就充斥在耳边,和那门锁的搅动声响相辅相成,融为一体。
陆科感到眩晕,难受,恶心,想吐。
钥匙在门锁里的搅动声越来越急躁,最后像是疯狂的摧毁举动一般,门开始遭受撞击,有咒骂和脚踢门的声音出现。
陆科的两手下意识地攥紧。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