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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刚下公车,就感觉到奇异的视线。像以前的每个黄昏时分一样,他和背着运动包的年轻人们一起走向斗鸡场,然而秦明越发觉得,似乎有人在看他,并且越走近斗鸡场,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进入斗鸡场之后秦明已经可以确定,不仅仅是有人在看他,而是大家发现自己出现之后,都转过头,或暼过眼,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自己。
秦明扭头将斗鸡场内部大致扫了一遍,没有见到熟悉的红脑袋,想想那家伙这几天的伤还没有好,应该不会来。
刚走入斗鸡场没几步,庭玉就急急地跑了来,差点撞到秦明身上。秦明伸出两手,做出紧急搀扶的动作,庭玉停在了秦明的手臂里。
秦明难得看到庭玉如此着急的样子,连忙问:“庭玉?怎么了?”
因为从斗鸡场的深处一口气跑到门口这里,庭玉跑得有点喘,她下意识地抓握秦明的手臂,来不及调整呼吸,一下子猛地抬头,先是下意识地大声叫出一声“秦明”,之后她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闭紧嘴,有点受惊似地快速扭头看向左右,果然看到众人的注视之后,庭玉那紧紧闭起的粉嫩嘴唇挨近秦明,压低了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小声说道:“秦明,你,你可是来了,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秦明倒是惊讶了,他眨了眨眼,脸上自然地露出些笑意,轻松地道:“诶?庭玉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是受伤了,因为伤得有点麻烦,所以养了一个月。不过就算我一个月不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怎么大家都在看我?”
庭玉粉嫩的嘴唇又抿了抿,她扯了扯秦明的手臂,阻止了秦明轻松的笑容。
“你啊!”更加压低声音,庭玉几乎是挨在秦明耳边,有些急促地道,“秦明你告诉我,你的伤,是不是和刚子对打的时候弄的?你是不是和刚子比试了?你,你……你是不是赢了?”
秦明的眼眉提了提:“嗯?你连这个都知道?确实我在一个月前和刚子打了,也是那时候受了伤,不得不修养,不过我和他打的时候是深夜,应该没有人在了啊。难道,大家都在看我就是因为这个?”
“哎你真傻!”庭玉的小牙尖咬了咬嘴唇,明显更加急切了,“这么大的事!你想想啊,你和刚子同一天受伤不出现,刚子的解释是受伤,那你自然也是受伤了!更何况之前你已经是仅次于刚子和波比了,大家都知道你早晚会挑战刚子,刚子和你同时受伤不出现,那自然就是你和他打了啊!”
秦明有点不明白,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呃……打就打了呗,不过庭玉,你怎么知道是我赢了?”
“啊秦明你这个傻瓜!”庭玉的两只小手齐齐举起,两边五指在空中快速做抓握的动作,仿佛是要抓狂了,“因为刚子受伤很重,休息了很久,后来就算来斗鸡场了,也不接受挑战了,明显还在养伤,而且波比的状态自从你和刚子同时不出现之后就有点不对!”
“波比?”秦明扭头看向远处,水武一向站立的地方,他看到波比就站在水武身旁,好像在和他说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秦明看不真切,因为角度他也看不到波比的脸。
想了想,秦明道:“也许因为波比和刚子是好哥们,我赢了刚子,波比不高兴吧。”
庭玉长长地叹气,感到秦明终于开窍了,她心里稍稍轻松了点:“就是这样啊,这是显而易见的!”
但秦明还是不明白。他又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他进入斗鸡场有几分钟了,许多人依然在看他,就算大家做回手里的事情了,可很多人还是在一边训练,一边暗暗投来目光。秦明不理解,就算是看外星人,看这么久了也该看够了吧?
“波比不高兴我能理解。”秦明稍稍矮下身子,学庭玉的样子,也凑到她耳边,小声问,“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还看这么久都不停?”
庭玉原以为秦明是开窍了,结果他这样一问,秦明便知道秦明根本还什么都没明白。她无奈地深深吸气,抬手拍自己的脑门,又长长呼气,睁大眼,虽然小声却用力说道:“你啊你啊!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刚子是除了武哥之外斗鸡场最强的人,可以说是所有人的目标!”
秦明还是不明白:“这个我知道,大家都想打赢刚子,这样才能更接近小武哥,才有希望打败他,我也是这样的啊。”
庭玉的两只手又在抓空气了:“不是所有人都把武哥当作最终目的,想要挑战的,基本上,很少有人想过挑战武哥,就算想过,也在了解武哥的生平之后就放弃了。你也许不知道,武哥的真正背景是什么,他不是普通人,他能活到现在,是靠他一拳一拳厮杀出来的,他是踏过战场的人!所以仅次于他的刚子,身为普通人的刚子,才是大家真正的目标!唯一的目标!但现在这个唯一的目标被你达到了,斗鸡场的不败神话被你破了,最接近众人的强者被你打败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秦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他是真的不明白。于是他诚实地看着庭玉,摇了摇头,并道:“庭玉,你说的话我都能听懂,可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怎么不明白?既然打败刚子是大家的目标,那我挑战成功不是好事吗?就算对别人而言不是好事,也没有影响到别人啊,最多就是想在最近挑战刚子的人要等他养好伤,时间上拖延了,除此以外,对别人没有不好的影响啊。”
庭玉看秦明一脸的茫然,而且是十分真诚的茫然,庭玉就知道,秦明还是没明白。
“你啊……”庭玉深深叹息,无奈地道,“斗鸡场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你赢了陆科,大家都真心为你高兴,你赢了我,大家都为你兴奋鼓劲,你赢了波比,大家一定会为你欢呼喝彩,可你赢了刚子,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