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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织。”秦明明白了，他再一次抱住雪织，将人紧紧拥进怀里，再一次温柔地揉搓她的脊背，让她安心，“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一直非常努力地让我变强，帮助我得到贪欲之牙，拼命为我寻找让我对战吸收的妖怪，其实，你早就决定违背王的命令了。”
雪织将脸埋在秦明的胸膛里，一滴滴流出的泪水沾湿了秦明的胸口。
女人轻轻摇头，声音脆弱凄苦：“我曾经想过，如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真的到了绝路……我希望你杀了我……如今我已经无法再拖延，王下了死命令，已经是……绝路……”
“没有绝路！”秦明突然大声喊出，把雪织惊愣住，连幽音也是吓了一跳。
秦明抓住雪织的肩膀，让她看自己，坚定地大声说道：“我不在乎你是为什么来，为什么接近我们，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把我们视为家人，愿意为我们牺牲！这样的你，我绝不放手！有我秦明在，就没有绝路！我一定会保护你！在你让我取得贪欲之牙的那一刻，你就应该预见到，我与王的对决！”
“可是！可是！”雪织一下子焦急起来，“与王为敌，就是与整个云夜一族为敌，且不说族人的数量，就只是王一人，就有着极其恐怖的力量，当初他以血腥暴力的手段推翻前代，所有不服从他的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反被他虐杀，没有人胆敢反抗他，就连我自己的家族，也会优先考虑家族的存亡，而不是我的生死。”
“连你的家人，都不会帮助你吗？”秦明多少有些惊讶。
雪织露出一抹苦笑。
“这也是……我一直希望他们做的，因为……我就是这样做的。我的父亲，前代朱雀将军，就是反对王的人之一，他与前代是挚友，他誓死，也要保护前代，明明知道毫无胜算，明明知道那是拖着整个家族送死，他说那是他身为朱雀将军的忠诚，与荣耀。所以……我把他杀了，那时还年幼的我，把他杀了，带领惊魂未定的族人们，向王宣誓效忠，被王任命为新任朱雀将军……哈……”
秦明与幽音下意识地看向彼此，又再看回雪织。
更多眼泪涌出了女人的眼角，雪织凄苦笑着，仿佛自暴自弃一般：“这样的我，值得你信任，值得你保护吗，秦明。”
“傻瓜，当然值得。”秦明微笑起来，那是雪织一贯记忆中的温暖笑容，看着这笑容，新的泪水再度涌出。
“我说了，我有在，我就没有绝路。雪织你不必再怀疑我的决心，我想接下来，是该讨论，具体要怎么做。”
“秦明……”雪织捂着嘴，白皙细长的指微微颤抖着，她看向幽音，幽音瞥了瞥嘴。
“哼，虽然我很不爽你接近我居然是这种目的，可是，哼，你居然愿意为了我和秦明背叛那个王，感觉，也很了不起嘛，哼！我可没有夸你哦！我可还是在生气呢！哼！臭乌鸦！但是，秦明说得对，讨厌什么的，以后再说，那个什么王不是下了死命令吗，我们先把他解决掉，再说以后你的零食都要分我一半的事，哼！”
“幽音……”
就在雪织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住地用袖子抹擦眼泪时，她突然抬起头，脸上先是显出惊恐，然后纯黑的眉皱起，脸上浮现一丝凶狠，她快速起身奔向窗户，并快速飞了出去。
“雪织！”秦明也一起站立起来，他跑到窗口，便见雪织飞向远处。
“秦明。”幽音拉了拉秦明的裤脚。
秦明低下头，着急地问：“怎么？”
幽音皱着眉头，鼻尖一抬一抬的：“你闻到了吗？有血腥味。”
“血腥味？”秦明重新望向窗外，上半身探出窗户，用力嗅闻。
没过多久，他果然闻到血腥味，并且那味道越来越浓，秦明觉得他不是依靠人类的嗅觉闻到这股血腥味的。就像当初闻萤猛的断臂，闻幽音的清甜，那些味道，都不是人类的秦明能闻到的。
而在闻到这股越来越浓重的味道后，秦明感到身体里有微弱的变化，像是体内的妖力自行警觉起来，进入备战状态一样。
秦明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窗框。
雪织看到一团血雾。
当那团血雾渐渐散开，雪织看到风痕，他的周身还有风刃的余劲盘旋，在他脚下，四散着被风刃切割的尸体。
“风……痕？”
风痕的视线，自那满地的同族尸体抬起，转向雪织。
“啊，你来了啊。”
“这是……”
“他们看到你没有出手，想替你出手，抢朱雀将军的功劳。”
雪织的细眉皱了起来：“王他，是派你来监视我吗？”
风痕先是看回那些尸体，很轻很轻地叹息，之后他仰头看回雪织，脸上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苦笑：“雪织，你还不明白吗，我也被试探了。”
“诶！？”雪织震惊了，“这，怎么会！？你从来默默执行王的命令，是王最信任的将军啊！”
风痕的苦笑依旧：“雪织，你也曾是王信任的将军，现在如何？”
雪织沉默了。
风痕再次看回那些尸体：“以王的性格，在你走后派人监视，再正常不过，只是，会派我监视，是因为想看我的反应。这些人，都是王的狂热追随者，派他们和我一起监视你，实际上已经说明问题了。”
再度沉默片刻后，雪织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什么？”
风痕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或许是从我没能尽早阻止你，没有揭发你开始吧，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动手了。”
深深吸气后，风痕像是喃喃自语般道：“等待我的，将是王的格杀令，就像所有反抗王的人那样。”
雪织降落在地，踏过那些七倒八歪的尸体，她走近风痕，试图看进他那双一向冷酷的眼里。
“风痕，为什么动手？”
“哈……是啊，为什么动手？”风痕抬起头，看向天边忽隐忽现的月亮，“我也曾以为，四将军之间，只是同僚，没有感情。”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