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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道:“说明水陆并不只是要秦明的性命,他要的,是秦明以平稳的方式被他控制,也许他需要秦明配合他做什么事。”
幽音的小细眉毛皱了起来:“做什么事!?秦明如果做了,能有救吗!?”
伍迪的神情更加严肃凝重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但我猜测,或者说是一种没有任何依据的感觉,我感觉这件事不会持续太久,恐怕最终水陆还是会杀秦明,大概就像利用完之后就扔掉废品一样。”
“秦明才不是废品!”幽音的两个小手握成拳头,在空中快速抬起又重重下坠。
“别急,冷静。”顿了下,伍迪继续道,“幽音,你的妖瞳在秦明身上,你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之前秦明曾感应过你,你尝试下,看你能不能用妖瞳的联系,感应秦明的情况。”
“诶?利用妖瞳的联系?”幽音的大眼睛眨了眨,“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连想都没有想过,这种事,秦明做到了吗?如果他做到了,那我,那我也一定……”
幽音低下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伍迪着急带她离开,并且没想马上回去救秦明,原来,还有转机!
因为看到希望,幽音的心态完全改变了。
她抿起薄唇,挺直身子,努力静下心,在她熟悉的地点,与秦明相连的无数回忆如走马灯一般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每一个场景都彷如昨日。
就这样不断看着,想着,幽音觉得他似乎回到她第一次见秦明的时候。
她看到他飞扑过来,被汽车撞飞。
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脸上戴着氧气面罩。
记得那时候问他:“为什么救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只野猫罢了。”
现在,他们对彼此而言,都已无可替代。
幽音感到她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在泪水的温润中,她感应到她那已经转移的妖瞳,感应到妖瞳现今的主人,感应到秦明。
幽音终于确定,秦明还活着。
“秦明还活着!”
幽音瞬间睁开眼大喊,她蹦跳起来,流着眼泪欢呼。
一直看着幽音沉默等待的伍迪终于松下一口气。
深深呼吸后,伍迪说:“确认秦明还活着只是第一步,你能感觉到更多吗?比如秦明是什么状态?能不能尝试和他交流?我知道第二点恐怕不可能,你尝试下,能感觉到越多越好,能知道越多信息,对我们营救秦明就越有利!”
幽音停下欢呼,手臂抹掉泪水,“嗯”了一声用力点头,然后再次闭上眼,顺着微弱相连的路径,探查秦明的情况。
秦明一直很平静。
在伍迪和幽音平安离开后,他心里记挂的,就只有不知道会被水陆如何对待的水月。
水陆的手动了动。
秦明的脖子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拉拽一般,整个人突然被向前拉扯,那拉扯虽然突然,但只一下,秦明趴倒在地后,拉扯也就停止。
秦明又感到脖子被钳制的疼痛。
他的双手撑起身子,试图起身,但左手刚刚按住地毯,圈着一圈水印的手腕就突然被拉拽,之后是刚刚支撑力量的右手被拉拽,秦明的身子才起来一半,就又趴倒下去。
秦明咬了咬牙,他知道水陆是在玩弄他。
被拉拽的脖子和手都疼,但秦明并不在意,水陆玩弄他,秦明也不在意。
拉拽几次,眼看秦明起来又再摔倒几次之后,水陆就放弃玩弄了。
因为秦明始终一声不吭,连一丝愤怒的神色都没有。
水陆知道,秦明是可怕的,现在他更加确认这点。
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感到兴奋。
于是他的手指再次挪动,将秦明生生拉拽到他脚下。
然后他抓住秦明的头发,将他的头提了起来。
水陆低下身子,贴近秦明的脸。
秦明看到水陆那放大数倍的眼睛,看到那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秦明有种,水陆要就此活吞他的感觉。
水陆止不住地兴奋,甚至连抓秦明的手都微微发颤。
“好,真好,非常好,呵……呵呵呵呵……不人不妖的异端,拥有贪欲之牙的异端,你将是我最好的力量源泉,你将成就我的梦想,成就我的霸业!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明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水陆的另一只手也抓住秦明。
先是抓秦明的肩膀,然后抓秦明的脖子,之后是抓秦明的脸。
水陆离秦明更近了,两对眼睛几乎要贴上。
秦明觉得他闻到了欲望,力量,与贪婪的味道。
而在这些混杂的味道里,秦明闻到了腐朽的味道。那是老人的味道。
因为笑,水陆的嘴张开了,张开了有限的一条缝隙,虽然只是一条缝隙,却暴露了些许白牙和舌头。
秦明微微皱眉,水陆的味道更重了,欲望,力量,贪婪与腐朽的味道不断撞击秦明的嗅觉,秦明感到恶心想吐,而在恶心想吐之外,是与之战斗的欲望。
水武看着水陆,心里五味杂陈。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老爷子,他知道这不是他想看到的老爷子,但他无法改变,也没有任何后悔。
“再没有比你更好的食物了。”水陆的舌头伸了出来,似乎要舔秦明的脸,伸出的舌尖甚至滴下口水。
但水陆没有真的舔上秦明,相反,他放开秦明,看着趴伏在地的秦明仰头大笑。
大笑过后,水陆带着一丝疯狂说:“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人类能与妖族融合,使用妖族的力量,你是唯一打破禁制的人,是唯一突破极限的人!如果人类能够使用妖族的力量,那妖族还算什么!如果我能使用贪欲之牙,那所有人,无论妖族还是人类,都要对我俯首称臣!”
秦明开始明白,为什么水陆给他交换幽音的机会,为什么水陆不直接杀他。
他猛地想到,也许救了幽音,却把全世界都置于危险之中。
秦明询问自己的心,他确定,他不后悔。如果他又一次面临同样的选择,他想,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