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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饶,你也一定很高兴吧,这下终于能安心了。幸亏当时拜托了秦明,万幸万幸。”
“嗯?啊啊,嗯……是啊……”郝雨饶随意应承着,不时抬头看墙上的挂钟。
九点刚过,外面就下起毛毛细雨。雨势虽然不大,却让夜晚多了一丝凉意。
郝雨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不停落下的细小水滴,内心也像有数不清的细小雨点掉落着,砸得痒痒的,不算沉重,却异常恼人的疼痛着。
想起秦明意有所指的话和眼神,郝雨饶就感到一阵阵慌乱。
“姐,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拿了雨伞换了衣服,郝雨饶就往外走。
“诶?怎么这个时候还出去,外面下雨呢!”
“吃多了胃里堵得慌,不走不舒服。”
“吃多了?晚上你没吃多少呀。”
顾不上向姐姐解释,郝雨饶直接下楼走了,而郝云巧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还纳闷,莫非妹妹最近胃口不好,吃一点就撑?
秦明听到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便知是郝雨饶来了,他看到郝雨饶只套了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下身只着刚刚过膝的米色短裙,身上和头发上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郝雨饶走进秦明所在的员工休息室,收拢的雨伞向下垂着,滴下一个个水滴,沾湿了郝雨饶的皮鞋。
“你来了。”为避免尴尬,秦明率先开口。
“嗯……”郝雨饶的头低下了,慢慢地才又抬起,“你说你已经知道吱吱的问题了,是真的吗?”
“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
“那,那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
郝雨饶沉默了。
隔过几秒,她小声道:“能先告诉我吗?”
秦明叹了口气:“郝小姐,不要管我用的什么方法,总之吱吱的痛苦,委屈,我全都知道了。当初是你姐姐拜托我,我既然答应,就有责任言明实际情况,明天我就会向你姐姐说明。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郝雨饶没接话,头低了下去。
“其实今天不该是我值班,我和同事换班了。甚至说,我本可以在之前就说明,但我没有说。你……”
“我知道!”没等秦明说完,郝雨饶突然抬头大声喊出,可喊完这一句,她又沉默了。
没人说话,窗外的雨声就清晰起来。秦明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让雨水混合泥土的清新味道飘入进来。
秦明在给郝雨饶时间。
“是我,是我伤害了吱吱。”
清新的雨水味道和滴滴答答的雨声给了郝雨饶勇气,她终于开口。
“从我用针扎了吱吱开始,它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暗暗叹了口气,秦明依然望着窗外。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不……我想要说,已经憋了太久了,憋得我心里像有千万斤的石头压着一样,太难受了,每当看到吱吱,我就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
秦明这才转过身看郝雨饶,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不喜欢吱吱?”
“怎么会……和姐姐一样,我也喜欢吱吱。当初姐姐提议养龙猫的时候,是我们一起去宠物店,一起看上的吱吱。”
秦明点了点头,让郝雨饶继续说。
“我是……因为嫉妒。”
郝雨饶苦笑了。
“姐姐她从小就很明确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家人都反对她做糕点师,可她硬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学了下来,打工,去大的西点店实习,跑贷款,最终开了舒心西点屋,完成了她的梦想。可我呢,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家里人让学会计,说女孩子学会计有出路,我就学了,可学的人太多了,遍地都是会计,找工作太难,好不容易挤进一家小公司,还因为没背景不受重视,最后被排挤。”
秦明静静听着,仿佛听到许多人的心声。
“姐姐很辛苦,起早贪黑支撑一家店,可她很快乐。而她似乎总是那么幸运,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最近她连男朋友都交到了,对方是个运货的,没钱也不帅,可看起来,却好踏实,好安心。”
郝雨饶的头更加低沉。
“明明是那么差劲的男人,为什么……我会那么羡慕……姐姐从小就喜欢糕点,喜欢那些精致的可爱的东西,总是那么温柔善良受欢迎,可我呢,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糕点,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带洋文的甜食,我一点也不可爱,我爱吃的是五花肉,炖肘子,酱猪蹄啊!”
郝雨饶越说越激动,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一定,得不到幸福了……”
突然,秦明用力拍桌,“砰”的一声,惊得郝雨饶瞬间抬头。
“爱吃五花肉怎么了?爱吃五花肉的姑娘就不是好姑娘了?我还爱吃羊杂碎,猪大肠呢!难道我就不是好男人了?你说,我不好吗!?”
面对秦明气势十足的逼问,郝雨饶有点愣,下意识地回答道:“没,你,你很好……”
“所以啊!”秦明又用力拍桌,再次“砰”的一声,“爱吃什么和是不是好姑娘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以为只有那些喜欢精致小东西的女生才是好的,是受男人喜欢的。绝对不是这样!本来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就有形形色色的喜好,如果依照别人的看法喜好活,你累不累?亏不亏?你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想到什么吗?”
郝雨饶已经完全被秦明的气势压制,变得傻愣傻愣的,她那还带着泪光的大眼下意识地眨了眨,长长的湿润睫毛也跟着上下扑扇:“是什么……”
秦明挺胸抬头,颇有气势地道:“两个字!美女!”
郝雨饶呆呆地“啊”了一声。
“当初跑去你们店里闹腾的我那位朋友,你没发现那家伙看你看得眼睛发直,就差流口水了么!”
郝雨饶傻愣愣地喃喃:“呃……没有注意……”
秦明三次拍桌,三次“砰”的一声传出。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