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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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厨房来到前屋,张大爷正披着衣服等着她,看来是刚才因为张文山的事情惊醒,才匆忙起床的。
看到张大爷,脸上生起羞愧的意思:“张大爷,我不是故意的。”
张大爷理解的点点头:“我都知道,这过日子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家文山有心,可你无意。其实老朽当初救你的时候,就想着你这样白净的闺女要是嫁给我们家文山那该有多好啊,但是我看的出,你们不是普通人。”
顾卿一惊,没想到张大爷一切都心知肚明,顾卿那些小伎俩在这个活了半辈子的老人眼中不堪一提。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
她依旧恭敬的站在一旁,像是受训的晚辈。张大爷继续说道:“文山喜欢你,我们大家都喜欢你,你留下来不行吗?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看的出文山对你是真心的。”
“张大爷,我们才认识几天,怎么说真心呢?”
“傻丫头,这种事谁说的好啊,文山也相过亲,都看不上,但是看到你就不一样了,他还给你买簪花。我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这点小心思还看不出来。文山这个人是笨,不大会哄女孩子,可是你嫁过来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而且你兄长也能继续住在这里。”
顾卿摇摇头:“张大爷,你对我和我大哥有救命之恩,我十分感激,但是感激的代价不是和张二哥成亲。我和我大哥明天就会走,找到我二哥的时候,我定会将钱都送过来的。”
张大爷张了张嘴巴,没有再说什么。当初救下顾卿兄妹二人,无非是同情,但是现在顾卿已经打破这个家的平衡。在自己的儿子和顾卿两人间,自然是选择了张文山了。
张大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看了下简陋的屋子,这本来是张文山的房间,现在腾出来给顾卿他们住,自己还去张大爷屋里面打地铺,现在也是时候换给人家了。
北唐烈还是昏迷中,只是神色平静了许多。她倒了一碗水,依旧是嘴对嘴的方式,这几日照顾的已经习惯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张文山被张大哥张大嫂找了回来,在堂屋说了一会话,便也散了去。
再出去时,张大爷已经回屋了,张家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就算现在赶顾卿走,也是应该的。走到厨房将在炉子上煮的粥盛了一碗,端回房间。
搅成浆糊状,小口小口的用嘴喂了进去,一小半碗粥全部喂下去,自己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擦了擦额头,她坐在床边看北唐烈依旧冰冷的轮廓,轻轻的叹息一声,手指自然而然的覆上他的眉心,把玩着他的眉毛,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但是动作已经娴熟到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子亲近一般。
“我明天就带你离开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抱怨我让你受了颠簸,我告诉你,明天呢,没有豪华的马车接你,只有那个板车……板车你知道吗?就是乡下人用牛拉着的两个轮子的那个板车,我要这样子把你拖走,我告诉你我还没有钱,你衣服里面的那个玉佩我还不敢当,没钱的日子好辛苦啊!”
“确实辛苦。”突然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顾卿一下子激灵了起来,从床头跳了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北唐烈诧异的问道:“你醒了?”
“嗯。”从鼻腔里发出淡淡的一声,因为好几天没有开口说过话,嗓音极其低沉,每一声都十分低压,充满磁性的撞进了心底。
在顾卿满含期待的注视下,那一双眼眸缓缓睁开,一如既往的黑色深沉如水,流淌着那惊心而过的紫色眼眸。
转动了一下眼睛,适应了屋内的环境,眉头便轻轻皱起:“我睡了多久?”
顾卿已经顾不及他问的是什么了,这三天的精心呵护,终于等到他醒来的那一刻了。她太过激动,以至于忘了眼前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北唐烈,竟然情难自制的一下子抱了上去,激动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感受到怀中那一份娇软,他从昨日便恢复了意识,但是一直未醒转过来,但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比如这家的二儿子倾慕于顾卿,还送了一只簪花。还知道这个女人谎报了两人的关系,说是兄妹,而且这几天一直都是用嘴给他喂食。
想到那昏迷中触动心房的那一抹柔软,北唐烈突然觉得不曾颤抖过的心,因为那一片柔软,惊得塌陷了一片。
他本来有许多话要质问她,但是没想到刚睁开眼,顾卿就喜极而泣的扑了上来,那一句“你终于醒了。”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的问候,他竟不知两人已经熟悉到这样的地步?
他的大掌不由自主的覆上那娇弱的背,这几天对于她来说确实不容易。他的话语没有往日的冰寒,淡淡的说道:“不哭。”
本来顾卿的眼泪还没那么汹涌,因为北唐烈似是安慰的一句话,让她哭的更加厉害,一想到狼啸山那一晚到现在,自己的神经紧绷,到现在都未曾松懈。
她只是个弱小女子,她也有脆弱的时候,现在伏在北唐烈的肩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中,这些天的担惊受怕,辛苦付出一下子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一般,让顾卿一下子哭的更加汹涌。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泪水打湿在他的衣襟上,顾卿边哭边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明天我就要自个拉着板车拖你走了!”
北唐烈的手一僵,声音不自觉的寒冷下来:“你哭是因为这事?”
没想到顾卿十分坦诚的说道:“是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拖着大板车,我又不是老黄牛啊!”
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撒娇?为什么这个有氛围的时候,她偏偏打破,而且还这么彻底?
感受到那个胸膛骤然变冷,北唐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寒冷。顾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那样胆大的抱着北唐烈,急忙逃离她的怀抱,局促不安的站着。
北唐烈这才看清她的样子,身上是简单破旧的粗布麻衣,淡蓝色的衣服也有些掉色了,但是十分干净。衣服有些大,穿在她瘦小的小身板上,显得她更加瘦小。
顾卿不像是待在乡下的庶女,她的皮肤很白,如果不是手上那些老茧,他恐怕要怀疑这个顾家二小姐是不是有人冒充的了。
她皮肤白皙,干净的脸像是柔软在风中开放的栀子花,干净明朗。现在看来顾卿的样貌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最起码看着十分舒服,不论淡妆还是素颜,总是让人一眼便干净到心底去。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她这样不安的站在那,眼睛像是在动物一般纯真明亮。头发没有挽髻,只是用一支简单的银簪,上面盛放着一朵鲜艳的木芙蓉。这样亮丽的颜色,插在她一头乌黑的青丝当中,和她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顾卿娇嫩如花。
只是那簪花有些碍眼了。
北唐烈不发一言,上下打量顾卿的目光让顾卿有些不安,说到底北唐烈现在身困于此,说到底这笔账还要算在顾卿的头上,面对这尊煞神,顾卿是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过来。”北唐烈沉声说道。
顾卿乖乖的走过去,只见他伸过大手,手掌停留在发间,突然拔出了那簪子。头发没了固定的东西,全部倾泻而下,垂在身后。
北唐烈欣长的手指淡淡的抚过那木芙蓉的花瓣,来回看了下,似乎有着浓烈的兴趣,顾卿疑惑,便出声提醒:“王爷,这只是普通的簪子。”
他淡淡的点头,神色没有丝毫一样,就连顾卿也猜测不透。“我知道。”
顾卿这才发现北唐烈从醒来就没有自称本王,而是一直说的是“我”,这算是降低身份的表达吗?这样想着让顾卿有些错愣。
北唐烈声音一转:“只是,这个簪子似乎是你的仰慕者送的吧?”
顾卿惊讶的张大了小嘴,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张文山送簪子的时候北唐烈不是在昏睡中吗?
北唐烈邪笑一分,嘴唇划过一丝危险的笑容,斜扬的俊眸落在顾卿吃惊的脸上,对上那黑白分明美丽至极的眼睛:“怎么?我昏迷了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们是兄妹?我父皇九子未有一个女儿,我何时多了你这这样难看的妹妹?”
顾卿哑口无言,她是觉得说出和北唐烈是夫妻这样的话十分奇怪,她也说不出口,因为在顾卿心里自己感觉始终是个外人,当这个王妃也只是暂时的。也为了避嫌,便谎称了兄妹。
看着顾卿脸上划过不安的神色,北唐烈继续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落在顾卿眼里就别有一番深意了。
“有的人还每日用嘴喂我吃食,是不是啊?”
北唐烈那一句问句故意上扬,将顾卿的心也莫名其妙的勾了起来。看着北唐烈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顾卿一下子笑的比哭还难看:“那个,王爷,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饿死吧!”
北唐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眸光飞扬:“那这么说,我还要好好感谢我的王妃喽?”
顾卿顿时说不出话来,北唐烈现在这样子可都是拜她所赐,她怎么敢邀功?顾卿干笑两声,不再说话,只是有些委屈的撅起嘴巴,这尊煞神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最起码不会样样事情来找她算账啊!
看着顾卿委屈的嘟起嘴巴,北唐烈突然想到那昏迷的时候那一抹触动人心的柔软,落在唇间是那样的美好。也许是这几日嘴唇异样的干燥,所以当她的嘴巴碰上的时候,会觉得那样的柔软……和诱人。
北唐烈看向顾卿的嘴唇,就这张小嘴,每日都渡给他水和事物?
似乎有些不确定,要急于求证一番,鬼使神差之间,他的手已经落在了顾卿的腰间,大手一抄,顾卿一个措手不及,便转眼跌落在北唐烈的怀中。 冷王绝宠:庶女王妃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