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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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床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踏月一时间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却了北唐烈那杀人的目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细看了眼,差点吓破了胆。
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愚钝的王妃啊!他顿时觉得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抬头看了眼床上脸色黝黑,看着他极度不善的北唐烈,踏月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刚才王爷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
死人……
踏月立刻捂着眼睛,王爷在和王妃温存,自己好傻乎乎的看那么久,难怪王爷一脸不爽的表情。
一转屁股,踏月连忙看向屋顶,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不知者无罪”的表情,但愿王爷不会惩罚自己!
北唐烈原本紧蹙的双眉,待看到顾卿还是一脸安详睡着的模样,一开始被踏月打扰的不悦渐渐散去,这个女人还真是雷打不动。
将被子盖好,掩上窗户,北唐烈穿上衣服走出内室。这时有丫环上前开始准备洗漱,而踏月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切。
北唐烈的神色依旧冷淡,丝毫看不出变化,但是踏月知道,这往往是暴风雨前来的征兆,很可能下一秒就是狂风暴雨。
待丫环都撤离下去,踏月才敢上前,赶紧表明自己不是有意破坏王爷的好事的。
“王爷,属下不是有意的。”
“禀告完了就自去领杖责。”他寒眸轻飘飘的落在踏月的身上。
看着北唐烈凤目危险的半眯,踏月知道自己如果说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估计后果更加严重。他赶忙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什,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北唐烈捏着手中的玉佩,眉头紧皱,这块玉佩是昨天钉在张家柱子上的,怎么会在这里?
北唐烈凤目微转,带着几分冰寒落在踏月身上:“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昨天下午我在书房门口等候,没想到王妃找上自己,说这件事十分重要,去城外的李家庄找到张氏一家取回玉佩,顺便带去点现银。属下本想找个人去办,但是王妃说这个玉佩非同小可,属下就猜想是这一块,不敢假手于人,便去了。回来时城门已关。属下赶在城门开启的时候,便赶回来复命的。”
踏月抬头暗暗观察北唐烈的神色,只见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玉佩,似乎若有所思。踏月正是想到是这块玉佩,才马不停蹄的去了,希望王爷可以看在这块玉佩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那玉佩通体莹白,是不可多得的暖玉制成,上面是唐草纹的图样,中间雕刻的是一头白虎。只是因为常年把玩的原因,这白虎的棱角已经抹平了。这枚玉佩王爷自小就带着,似乎对于王爷有着重要的意义,这些年除了洗澡,几乎没有离过身。而且他还时常把玩,可见喜爱程度。其实踏月猜想应该是南宫无忧送给王爷的,否则王爷也不会这样子重视。
只是,王爷竟然为了一点点银子,直接将玉佩丢下,实在让踏月匪夷所思。那王妃和南宫无忧在王爷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北唐烈脸上是他不能意会的神情,跟随北唐烈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见过他想今日这样,竟然发起了呆。
踏月弓着身子,不安的跪在地上,等待北唐烈回过神。
手里摩擦着玉佩,当初他和顾卿被张文山咄咄逼人,他是因为顾卿才没有动手。怀中的玉佩饰珍贵,但也不至于因为张文山几句话,就这么愤怒丢下。自己昨日是因为什么?
因为顾卿吗?
这样的理由他不敢深思。
吐了一口气,他幽然睁开双眸,里面是平静桀骜冷漠。他深深的看着掌心的玉佩,思绪一下子悠远。那个明媚的宫装衬托下典雅高贵的女人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是映在温润的玉佩之中,变得有些模糊。
踏月低着脑袋,时不时的偷看两眼,想要看清北唐烈的神色,只是一片冷霜,根本探查不了分毫。
手腕一翻,玉佩又重新回到了怀中,踏月的气息随之一紧,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王爷这样做是还放不下无忧公主吗?那王妃?
一想到顾卿笑盈盈的小脸,踏月有种冲动要为王妃抱不平,但是触及王爷那深似寒潭的眼眸,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北唐烈凤目微眯,遮掩住一切神色,身上包裹着寒冷的气息。冷冷的看着踏月,转身撩袍就要跨进内室。
踏月心急之下猛然脱口而出:“王爷,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无忧公主吗?”
南宫无忧一直都是北唐烈的禁忌,就连傅景落提及,他脸上也会浮现不悦,踏月这次是真的以身犯险了。
北唐烈挺拔的身躯微微停顿,脚步竟然有一丝的停顿,似乎有些犹豫。他偏过侧脸,露出锐利的锋芒,让人看着心惊肉跳。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踏月既然已经踏出这一步,自然是不愿意放弃的。
有什么能比王爷忘却过去重新开始更重要的?只怕,王爷他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了!
“滚。”他的声音带着极寒的冷意,十分不悦踏月这样的逾越。
没想到踏月半跪在地上的身影纹丝不动,北唐烈凤目微转,幽幽的转过身子,凤目冷意凌凌的看着他:“去领杖责,领完杖责之后,再去毒人窟,待上一天后,告诉本王感受如何。”
踏月的脸色变了变,但是身躯仿佛是磐石一般,没有丝毫的颤动,依然一脸不屈的看着北唐烈。跟随北唐烈身边六年之久,从未看过他对除却南宫无忧以外别的女子这样上心,难道这还不够吗?
他,今日定要知道北唐烈到底是怎样想的!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北唐烈!
还没问完,北唐烈带着几分冷冽的声音传来:“然后再去风王府讨来宋离姑娘,如果讨不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踏月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他知道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是一片惘然。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北唐烈,他直起身躯,恭敬的回道:“踏月……领命!”
北唐烈转回里屋,看着还在被窝里熟睡的顾卿。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缘故,原本阴鸷的心情一扫而空,看着她美好的睡颜,心里空荡荡一片,却难得的心安了许多。北唐烈嘴角不自觉扬起那轻扬的笑容,显得温暖无比。
他坐在床沿边上,为她挡去打扮阳光,看了眼她熟睡娇俏可爱的容颜,面上还是挥之不去的冷意,但是不经意却暖了许多,看着不是那么骇人了。
他从怀里摸出那枚玉佩,眼眸深浅不一,暗涛浮动。母妃,这就是你留下的唯一东西了,你对我是否太过吝啬了一点?
掌心紧了紧,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将多年来压抑心头的思念一并吐出。
顾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这一觉睡的十分惬意,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安稳的睡过了。
起来的时候北唐烈已经不再了,半边的被窝都是冷的,看来已经离去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一睁眼没有看到北唐烈,心里有一丝失落。
自己是想见他的吧,就像平常夫妻一样,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对方。
顾卿摇摇脑袋,为自己这样奢侈的想法逗笑了,她和北唐烈怎么会像平凡夫妻那样?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起身下床,屏风外面早已站立的丫环看到她起床,一个个上前,脸上毫无表情的为她洗漱宽衣。
这就是近身伺候北唐烈的人?怎么一个个都面无表情,跟个木头似的?
她不知道这些丫环都是踏月精心挑选过来的,专门照顾北唐烈的起居。有的照顾了一两年,最起码在逐鹿殿,除了回答主人的吩咐外,基本上不多少一个字。
“王爷呢?”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还是问了出来。
其中一个丫环正在为她梳妆,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王爷去青玉小世子去皇宫了。王妃洗漱好后可去东偏殿用早膳。”
顾卿疑惑,她还没传膳,就已经备好了?果然还是北唐烈的丫环厉害一点啊,不用说就知道她饿了。不禁夸赞道:“你们可真懂我啊,怎么知道我饿了?”
“王妃说笑了,是王爷吩咐的,早膳一直在厨房温热着,现在已经在东偏殿摆下了。”
顾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这算是北唐烈不经意显露的温柔吗?心底最深处的琴弦被拨动了。
一回到东偏殿,张妈妈早已摆好了早膳,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
顾卿眼睛全部放在早饭上面,反而没注意到张妈妈眼底深意的光芒。不知道这一顿早饭是北唐烈特地留的,所以吃的格外开心。
看顾卿脸上流露出小女人的模样,张妈妈看在眼里,几番犹豫终于问出了口:“小姐,昨晚你和王爷……”
“怎么了?”她头都没抬,直接问了过去。
“你们有没有那个了?”张妈妈有些急切的说道。
顾卿差点将一嘴的粥全部喷出去,没想到一向对男女之事避而不谈的张妈妈竟然一张嘴就问出这样的事?想当初连葵水都难以启齿的老嬷嬷啊!
顾卿古怪的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都是在想着这样的事情,没想到顾卿还不回答,反而古怪的看着她,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小姐,你倒是告诉我啊!”
“当然……”她故意提高音量,吓得张妈妈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顾卿声音一转:“没有啦!”
张妈妈也松了一口气,看张妈妈一惊一乍的样子,顾卿笑道:“放心吧,妈妈,我知道我在这的目的,我和北唐烈的情分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无论拿不拿的到天山雪莲,我都会离开。我和他吗,到底是不同路的人。”
她想要的生活,北唐烈给不起!她也从未想过要和北唐烈索取什么,这样的温暖能有一时就拥有一时,她不敢再奢求。
听到顾卿的回答,张妈妈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松气之余,看向顾卿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再次回到北唐烈的身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冷王绝宠:庶女王妃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