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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紫衫坐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如此惬意的他。经过多日的休养,他显然已经康复,一张如同雕刻而成的脸有棱有角五官分明,白皙中透着红润的光泽,显得那么阳刚健美那么迷人俊朗。罗紫衫止不住芳心萌动,娇颜流露一丝红晕。为什么有时自己的心会为他动;为什么有时自己的心会为他痛。为什么梦里会有他潇洒的身影;为什么对他有着强烈的依赖。为什么几次拒绝他的情却不愿离去;为什么自己对他的话都是默默应许。因为他是太子么?因为欠他的恩么?还是自己变了,难道自己真的变了?她矛盾,她叹息,这一刻她居然不了解自己。
侧过头看着一片片飞落的花瓣,张开一双如玉素手,接在手中,似有了灵感,又似有所感慨道:“蓓蕾初识春风面,风柔雨细绽娇颜。芳菲博得众人悦,好妒春风狠相残。落花流水东逝去,几度飘零有谁怜?”
“好诗,好有蕴意,只是何时这样多愁善感。”朱云昭眼睛眯成一条线:“不得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引用),这个春风温柔体贴是它,无情狠毒的也是它,不过它是有自己的苦衷吧,也许只是一种期待、一份真情的宣泄,关于情感它本来就是自私又霸道的。”朱云昭又似有所悟,探身起来贴近她耳边轻声道:“我是狠毒的春风还是无情的众人之一?你是怕有落花流水东逝去,几度飘零有谁怜的命运么?”
罗紫衫俏脸一红,“你又胡说,我只是看着落花有感而发信口胡诌的。”
“可是我明明在你脸上看到顾忌和忧伤?”
罗紫衫闪避着他凑近的脸孔和含神的星眸,故作笑容道:“哪有顾忌和忧伤,我今天心情很好。对了,说正事吧,你还没告诉我,那晚的刺客究竟是谁,是不是陈孝,我觉得除了他没人可以伤到你。”
朱云昭叹气道:“是他或许我就没命了。不过我还真希望他来,也许抓到他,那些血案就可告破,可以去我一块心病。”
“你认为陈孝和血案有关?”
“嗯,我一直觉得这事和辛家有着密不可分的瓜葛,自从听你说过他的经历,又得知他再为辛家做事,我更有直觉。”
“仅靠直觉是不行的,断案破案关键要证据,作案人手段再高,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应该留在京城细细查访,有了准确目标或线索撒下法网才可以捕拿凶手侦破案子,让凶手心悦诚服不可抵赖的伏法。现在即使你捉到陈孝,缺少证据,也难让他认罪伏诛,尤其他有辛太师做靠山,他们必会狡辩,甚至倒打一耙。”
朱云昭不觉皱眉,无奈的道:“我当时不能留在京里,父皇让我离京游玩散心。”
“那兴致已尽自该回去,皇上不会再让你离开吧。我觉得陈孝是奔你来的,如果你离开,他自然离开。回到京城查案一定大有收获,只是经过这么久一定会失去许多与案子有关的有力证物,给你增加难度,不过凭你的能力,一定行的。”
朱云昭微微一笑:“小姐,你说错了,打仗我行,破案实在非我能力所及,不如你随我进京,帮我破了案子,我要父皇封你做巡按,让你才女有用武之地。”
“巡按?”罗紫衫被触动心事道:“如我是个男子,我会和二师兄一样去考状元,争取做个巡按,可我是个女子,那只是个梦而已。”
“紫衫,和我在一起,好梦就会成真,随我回京吧,我的确应该回京了。”
“我有家,哪也不会去的。殿下要回京一定小心防范陈孝,他是辛家所养,就随时会对你下手。”罗紫衫忧心忡忡难以掩饰。
朱云昭握住她的素手,她没有在挣脱,可手居然是凉的。
“紫衫,我伤好之后,真的要回京了,这几天我要你一直陪我,好么?”
“我不是在陪你么?”
“我要你和我形影不离。”
罗紫衫还是挣脱了手臂,面色淡然,岔开话题道:“差些忘了,这些天我晒了好多花瓣,早晨又采摘了露水,我马上去煮茶给你喝,你在这等着。”
“不用。”朱云昭起身,又抓住她的皓腕明眸深转:“我和你一起去,亲眼看你煮茶。”
罗紫衫勉强一笑,只好应允。
煮茶,自然是充满情调而有具有浪漫色彩的。
煮茶的人美丽而娴静,举手投足都流露着高雅端庄。
喝茶的人俊美而飘逸,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含着风流多情,芊芊素手中接过小巧精美的杯子,小酌一口,细细咀嚼,似在品味茶的味道,更似在品味着其他……
夜晚,璀璨的群星冉冉托起一轮皎月,光华四射玉宇无尘。花园内只闻小桥流水的声音,尤显静谧迷人。
会心亭中闪耀的灯光下,罗紫衫端然而坐纤指弄巧,一曲幽雅美妙的琴音在夜空中袅袅飘荡。
距离不远的石桌旁,目注月下红颜,朱云昭一边举杯小酌,再次欣赏着悠扬的琴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引用)。”随着酒一杯杯下肚,越来越激情荡漾,情不自禁的抽出随身软剑,在月光下一边挥舞一边高吟宣泄着忧闷感慨。
看着剑光缭绕,朱云昭身形飞快的旋舞,罗紫衫惊愕:他的伤好了,他、在骗我,他这是怎么了,情绪如此激动。
她美眸有些晶莹,暗暗思量:劳心悄兮,劳心慅兮,劳心惨兮,为什么这样。我以为这样陪伴你你会快乐,可是真给你带来如此伤愁么,是不是我错了,我明白你的情意,更感念你对我的恩德,奈何我们有缘无分。知道你有许多的姬妾,又何必强求我这个平凡的女子呢。怨我不该答应留下陪你,我又何必再留下让你徒增烦恼?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殿下,让我弹完这一曲,明天,我将离去,也许此后,后会无期。
罗紫衫调解着刚刚分神导致的曲调紊乱,调解着自己紊乱的情绪,纤指继续拨弄琴弦,熟料“嘎嘣”一声响,琴弦断了。
她一惊抬首,朱云昭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怪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琴弦断了。”罗紫衫低声答道。
“好好的为什么断?”
罗紫衫摇首。
“紫衫,你是怎么了,我虽不会弹琴,但还算会听琴,方才琴声很乱,分明是你的心不静,抚琴不是讲究凝神静气么,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家。”罗紫衫起身,恳求道:“殿下,离家日久,让我回家吧,我真的想念爹爹。”
“是想你爹还是想王英啊?”朱云昭语气沉重。
罗紫衫转过娇躯,手抚栏杆,目视远处,难掩面上的伤愁:“都想。”
“都想,你想过我么!”朱云昭气道:“你知道我欺骗你,知道我完全康复你要离开了是么,相处这么久了,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留恋么!”
“殿下是我的恩公,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殿下的恩我永远不会忘。”
“恩公、恩公,这段日子你所做一切只是报恩么。风雨之夜独自为我请大夫,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一个月寝食不安的精心守护,梦里为我心痛为我流泪,这只是单纯的报恩么!
“我只能这么说,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承认在心底早存在另一种感觉,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是什么,为什么不可能?”朱云昭急忙追问。
“当你做朋友!可是太子殿下怎会认一个民间女子做朋友呢,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纵然彼此有好感,却有着无形的障碍与隔膜,有着永远难以拉近的距离。”
朱云昭一声冷笑:“说的好,朋友都做不得,何谈其他呢,你又在拒绝我?”
“殿下……”
朱云昭举步徘徊,气道:“罗紫裳,我从不缺女人,每个女人都会投怀送抱,每个女人都会争求我的恩宠,还没有一个向你这样让我头痛让我费心的女人。告诉你,对女人我有比辛楚更多的手段,霸王硬上弓我比他更懂!只是我想要的女人向来只会乖乖顺从。我不想强迫你,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你可以为我动心,会为我情动,可是为什么不能!就是因为王英么,我堂堂一朝太子有哪点不如他,你说,你说啊!” 戏说女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