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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相处,多了话语,多了沟通,多了了解,皇上和朱云昭的关系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和谐。
父子二人的改变让齐王和辛伯泰发觉,他们知道这对自己极为不利,为此惴惴不安。
太师府,有齐王在内,一些幕僚在商议。
“这些年,我们这些人一直想方设法离间他们的关系,因此齐王和太师才得宠信,皇上对太师言听计从,可是如今皇上怎么变了呢。”
“是啊,最近明显感觉到皇上有意疏远太师。”
“其实,皇上并不完全糊涂,他一定是从二十一官员涉嫌谋反、马龙他们受贿案以及苏心辞职的事情中感悟到什么,应该是对太师有所怀疑乃至如此。”
“那时老夫已被逼上绝路,除此再无计可施,虽蒙骗过皇上,但难免露绽百出被人识破,那是历年来最险的一次也是最让老夫惨痛的一次。”
“可恨的文章,是他毁掉我们多年的心血。兵没了,粮草没了,还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还如何与太子抗衡,齐王将如何取替太子?”
“是啊,江城据点一切设施也早被太子捣毁,现在皇上又有意疏远太师,我们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这该怎么办?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那还是轻的,待到太子登基,他岂会轻饶我们这些人,我们都是灭九族的罪。”
“不错,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跟定齐王,不择一切手段,取替太子。”
“齐王,快下决定吧,我们该怎么办?”
齐王微微一笑:“瞧你们,这就急了。放心吧,不到最后关头,输赢是很难定的。我早有打算,对付太子首先还是对付他的死党,尤其是文章。父皇和太子亲近,就是他暗中捣鬼。最近他和太子走的极近,不知又有何预谋,此人不除,祸患无穷。太师,你会有办法吧?”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除掉他何难?”辛伯泰转首盯住王英:“王英,你可以么?”
“我?”王英一怔。
“怎么,是你的师兄,让你为难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要知道亲疏远近啊。在你进入太师府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你们是死敌,明白么!”辛伯泰目带凶光,恶狠狠的道:“文章毁掉我的一切,我给你三
天时间,杀掉他!”
“是,王英遵命!”
“慢着,现在父皇对我们的态度大有改变,我们做事就要千万谨慎,不能再出任何纰漏,留下任何痕迹。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到和太子鱼死网破的时候,你明白么?”
“是,臣明白!”面对阴险凶残的辛伯泰和齐王,王英只有唯唯是诺。
江南多雨,细雨如丝,滋润着万物生灵。街上的行人不见减少,相反处处可见五颜六色的伞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王英顶雨而行,头脑中不时闪现着一个个曾经相依的画面,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孩。她曾是他深深的牵挂,可是何时,自己默默走上背叛的道路,让她那颗柔弱的心开始孤独。
自己做事并不后悔,事实也不容他有丝毫的后悔。可是自己的剑真的要指向她么,自己真的绝情至此么?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矛盾的走在来往穿行的人流中,目光不经意的一扫,一把花伞下两个熟悉的背影印入眼帘。
是一身便装的朱云昭和罗紫衫。朱云昭一手撑伞,另只手揽着罗紫衫的肩,说说笑笑缓步而行,显然绵绵的雨并没有妨碍二人游逛的心情。
王英止住脚步,面上肌肉一阵僵硬。这一瞬间,心思突变,眼前的情景迅速代替了心中那仅存的良知。一抹无情的冷笑布上扭曲的脸:罗紫衫,我倒忘了,你们是早有奸情的,不是我忘恩负义,是你水性杨花!他转身快步离去。
朱云昭送罗紫衫回到御史府,庭院中,凌云在举步徘徊,衣服已经湿透。
“凌云,你在这有事么?”
“殿下?”凌云面带紧张:“我有事找你们。”
“凌大哥,有事到厅上等啊,瞧你衣服都湿透了。”
“好啊,你们回来,咱们进去说。”
走进客厅,罗紫衫道:“凌大哥,你换件衣服吧,殿下的衣服溅上雨滴,也换一下吧。”
“不碍事。”凌云的目光转向朱云昭:“殿下,你曾问朝中大臣,谁有丢失儿女的经历,又特意差人调查,那是什么意思?”
“就这事?”朱云昭笑笑,喝着崔婆婆奉上的热茶,道:“与你无关哪,你一个儿子在身边,才三岁。”
凌云起身急道:“我没丢儿丢女,可是我丢过妹妹呀,至今已经十六年,她应该十七岁了。”
朱云昭和罗紫衫闻听,面面相觑,同时一怔。
朱云昭放下茶杯,惊讶的道:“我从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失踪的妹妹?太傅何时丢的女儿?”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晨,无意中对父亲提起殿下差人调查朝中官员丢失儿女的事,父亲很吃惊。母亲听到,当即落泪,向我讲述了十六年来不为人知的事。十六年前,父亲因在地方政绩突出,被调进京城任职,就在京郊的旷野遭遇强盗抢劫,慌乱之中,奶娘抱着过百天不久的妹妹逃亡与父母失散,至今生死不明。殿下,你为何有此举,是不是有人寻亲?”
朱云昭站起身,不由自主的细细打量面前的凌云和罗紫衫,没有言语。
凌云之言和罗显曾讲过居然的一般无二。罗紫衫眼望着他,感到突然,又感到万分的庆幸,但又有几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会是他的妹妹,是凌丞相的女儿?想到那位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夫人,心跳加剧,眸中泪光闪闪。
凌云迎着罗紫衫的泪眼好似悟到什么。
“凌云,太傅可说,丢失的女儿有何信物?”朱云昭试探着问。
“妹妹身上只有百天时母亲为她带上的一块玉佩。玉佩是家传的黄色蓝田玉,父亲送母亲的定亲信物。上面刻着字,是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分别含着父亲名字中的‘珉’字和母亲名字中的‘玉’字,可以体现父亲为人的谦逊和对母亲的敬重。”
“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朱云昭重复着,难掩喜悦之情,看向罗紫衫。
罗紫衫自荷包内取出玉佩,手轻颤、哽咽着递给凌云:“凌大哥,是它么?”
凌云接过,看了又看,紧紧握在手心,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朱云昭忍不住一阵大笑,忽对凌云道:“你怎么把玉佩抓那么紧,哦,想把家传之宝要回去是不是,我可不答应。”
凌云不觉道:“即是家传之宝,自然应该回家。我不会让它任自流落,独自飘零。回家,与家人团聚,在亲人呵护下,它才是容光四射的美玉。求殿下成全。”
“凌大哥……”罗紫衫扭头看着朱云昭,蹙起娥眉。
“还叫凌大哥,我是你亲哥哥。”凌云拉过她:“我要带你回家,爹娘在等你。”
“你不能带她走!”朱云昭深深吸口气:“你忘了她的身份么,如果太傅和夫人认下女儿,必然会轰动京城,紫衫身份一旦泄露,不但她有性命之危,你们全家都要遭受连累。”
“太子殿下,臣妇不怕。”凌夫人缓步而入,语气坚决。
“娘,您怎么来了?”凌云急忙上前搀扶着她。
“太子殿下,臣妇可以先当他是儿子带回家,只要有机会,我们会主动向皇上认罪,只要亲人团聚,任何的后果我们一家人一起担当。求太子殿下成全,求殿下帮帮我们。”凌夫人双膝跪倒,泪如雨下。
“娘!”罗紫衫扑跪过来:“原来您真是我娘,紫衫还可以和娘相聚?”
凌夫人揽着她的头哭道:“傻孩子,知道么,娘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你到相府次数日渐增多,我对你的观察就越细,我看出你是女扮男装的,心中更加怀疑,可是我不敢冒然问你。今天听说太子为人寻亲的事,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你在找寻爹娘。紫衫,娘已经迫不及待了,不然不会到这来。孩子,娘想你。”
“娘!”罗紫衫伏入她怀中,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朱云昭星眸湿润,失去亲人的痛苦和亲人团聚的欢乐他深有体会,看着母女亦喜亦悲,他了解她们此刻的心情。没有劝解,直到母女止住哭声,擦干眼泪由凌云扶起。他勉强一笑道:“恭喜夫人母子相认一家团聚。凌云,今晚贵府必然有喜宴,转告太傅,我要凑热闹。”
凌云大喜,急忙深施一礼道:“臣恭候太子殿下大驾。”
朱云昭拍拍他肩道:“切记小心!”
凌云明白她的意思,微微颔首。 戏说女巡按